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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国哥,我要食言了。”
“不想耍赖,还是要去学习了?”
“也不全是,你不在家,我周末一个人呆在家里也没意思,还是去学习吧。”
“也好,要注意安全。”
“嗯,你放心,我会的,而且有郎少敏和我一起呢。”
“就是因为有郎少敏和你一起我才不放心呢!一只鸟从郎少敏头上飞过,郎少敏媳妇都要弄清楚是不是母的,我就怕她胡乱吃醋,闹出什么事来。”
“哈哈,卫国哥,郎少敏他老丈人说了,怕袁莉莉受欺负,所以郎少敏外出学习时,要全程带着袁莉莉,所以呀,你该担心的是郎少敏,而不是我。”
“肖铭宇这边差不多已经完事,就等着交通放开了,到时候我就能回去陪你一块去G市,你忙你的,我忙我的,然后咱们再夫妻双双把家还。”
“卫国哥,你是想好要做什么了?”
“只是一个初步构想而已,能不能成还不一定,肖铭宇老家这边有很多土特产,他打算用土特产在G市开个特色餐厅,餐厅的选址和风格设计由我来。”
“哦,还是和设计有关呀?”
“要不你以为呢?”
“我以为你要在G市开展业务了。”
“肖铭宇打算在G市自己买地皮盖餐馆,从地皮的选址,到房子的构造设计,到餐馆的装修设计,全程都由我负责,我这也算是在G市开展业务了。”
“这个需要挺长时间的。”
“对,刚好我现在有的是时间。”
“肖铭宇把这事交给你,是你这次帮了他的忙,他承你的情的原因吗?”
“不排除这方面的原因,但也不排除他想借我的人脉的原因。我也不是什么单都接,主要他这个单来的是时候,这一单,我既能媳妇陪,又能赚钱,所以管他是什么原因,我为什么不接呢?”
“虽然卫国哥你是正话反说,那我也要当是你占了我的光,我就等着你回来了,我陪你去G市大展拳脚。”
“睡吧,好不容易有个不用加班的晚上,赶紧休息,我很快就回去了。”
“嗯,卫国哥晚安!”
走在铺满月光的石板路上,寿卫国心中想象着,虽然他叮嘱了让沃琳早点睡,但他肯定沃琳不会这么早睡觉,那么此时的沃琳是在看书还是在发呆呢?
想到沃琳发呆时那迷糊的样子,寿卫国嘴角弯起。
“我妹妹是爱走神,可要想趁我妹妹走神时吓她,你就别想了,我妹妹天生比别人多了一份神识,走神的时候都关注着周围呢。”
这是沃强炫耀加告诫寿卫国的话,就怕妹妹被这个比妹妹大太多的男人给欺负了。
寿卫国笑出声,自己这个大舅子真是可爱,也是把沃琳疼到了骨子里。
其实他早就发现了沃琳有不易在走神中被吓到的特质,他以多年的从警经验推测,有这种特质的人,要么是被吓唬多了,要么是天生缺一根弦。
沃琳应该是属于前一种情况,小时候被熊孩子们吓唬多了,形成了自我保护意识,走神时都能分神。
寿卫国笑着摇头,他吓唬人的手段曾经都是用来对付犯人的,怎么可能用在沃琳身上。
再说,他又不是毛头小伙子了,也不可能玩这么幼稚的手段。
倒是沃琳,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
以前袁莉莉因疑心而胡言乱语的时候,沃琳因懒得在这种事上费神,直接给以无视,现在的沃琳不仅有时会给以回应,偶尔还会返回头捉弄那两口子。
看来自己还真应该为郎少敏担心,有袁莉莉的各种疑心,加上沃琳的看似无意地推波助澜,郎少敏外出学习的日子过得会不会太精彩了。
被沃琳和寿卫国调侃的郎少敏,庆幸自己买火车票之前去问了一下沃琳,否则他要是自作主张真给沃琳一起买了车票,那可就真损失了几十块钱了。
周五晚上临下班前,直线加速器机架里面突然冒出一股刺鼻的烟,正在旋转的直线加速器机架就此停摆。
片刻后,从机架蒙皮的缝隙开始往地板上滴水。
从表象来判断,是机器的水冷系统漏水到电路,造成了短路。
拆蒙皮的时候,蒙皮之间的缝隙刚刚只是稍微大了一点时,滴水就变成了细水流,看来水漏的不少。
等把蒙皮完全拆掉,明眼看得出,有一部分电路被水冲刷过,有几个模块被烧黑,这应该就是机器冒烟的原因。
这只是看得见的,看不见的机器损伤,还得沃琳自己对机器进行检测。
沃琳首先检查了水管,几根无色透明的水管都已经变色发黄,跟金属管的接口处有数不清的细密小裂口,应该是水管老化开裂导致漏水。
看裂口的情况,水不是一次性就漏了这么多的,而是积少成多,只是有机器蒙皮挡着,才没有被发觉。
曾经因漏水,水管口已被沃琳截掉过一段,现在的水管长度刚刚好,要是再截掉管口开裂的一截,水管是无法将就着用了,沃琳只得通知了厂家。
厂家那边答复,让沃琳不用管了,接下来维修的事由厂家的工程师接手。
沃琳心中庆幸,还好,接下来两天是周末,厂家如果速度快的话,赶在下周一之前水管送得过来,再运气好的话,机器其他损伤不大,能赶在周一上班之前修好,不耽搁给患者做治疗。
不过,她不能真的等厂家的人来了之后再由厂家的人检修机器,自己能提前干一点是一点。
否则,赶在周一上班之前不能修好机器呢,岂不是要耽搁患者的治疗。
要知道,地域所限,本医院的患者大多来自乡下,大多患者是花家里多年的积蓄来看病的,有的甚至是卖了家畜,卖了房子来治病的,耽搁一天治疗,就多一天花销。
国家已经在推行农村合作医疗,但还没有到全国性推行的程度,大部分农村来的患者,是没有合作医疗的。
而且,厂家工程师来修机器,她这个维修人员是要负责接待厂家工程师,辅助厂家工程师维修机器,同时要跟着厂家工程师学习的。
所以,她这个周末就别想着去G医院学习的事了。
天快亮时,火车到了G市,晚点了将近两个小时,郎少敏算了一下,如果市里不堵车的话,先坐地铁再倒公交车,他上班之前还赶得到G肿。
郎少敏正准备往地铁方向走,听到有人喊他:“郎少敏,这里。”
在车厢挤着站了多半夜的郎少敏,此时满身疲惫,脑子也处于混沌中,只听着这声音耳熟,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他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听,但也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没看到有认识的人。
“果然是想多了,我来G市的事连哥们儿都没通知,怎么可能有人来接我。”郎少敏心里自嘲,往地铁站走。
郎少敏感觉肩膀被拍了一下,身后有人讥笑:“郎少敏,你傻了吧,我跟你一路了,你也没反应,你这要是真遇到个偷儿,都被偷了八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