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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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峰田实脖子上受了轻伤,比蛙吹梅雨醒的晚一些。因为他家人的电话打不通,为了照顾他,布雷森特又叫医生给他安排了多住一天院。

    看望过13号,布雷森特才走进风间真理的病房。

    她已经醒了,正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金色长发散落在周围,勾勒出线条美好的侧颜。

    布雷森特的脚步不禁停住,不知道该不该打扰她。

    风间真理听到开门的声音,转过头来:“麦克老师?”

    “啊……”布雷森特忽然有些紧张,“醒了?”

    这不是废话么,布雷森特说完,恨不得在心里给自己来一拳。

    “A班的学生,都还好吧?”风间真理问。

    “Fine。”布雷森特说完走进来,又觉得自己这么简练有些不对,忙道:“都挺好的,没有人受伤,橡皮头和13号伤的也不是很重。”

    确实,以英雄常见的受伤程度来划分,没缺胳膊断腿的都算轻伤了。

    风间真理没有听出他话里隐藏的沉重,点了点头又放心睡了过去。

    布雷森特站在病床边看了她许久,才转身离开。

    相泽消太麻药劲头刚过,看到布雷森特推门进来,还有些恍惚。

    布雷森特拉了张椅子到他的床边坐下,“橡皮头,”他有些复杂地开口,“如果真理妹妹能从雄英毕业的话……现在一定是非常优秀的英雄了。”

    相泽消太还没有说话,他又道:“13号刚才做笔录还说,面对不可战胜的敌人,她表现得比很多职业英雄还要好。”

    面对他略带深沉的眼神,相泽消太表现得平淡多了。

    “不要做没有意义的假设。”他说。

    “你真的没有想过吗?”布雷森特不甘心地问。

    相泽消太没有回答。

    布雷森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发现确实看不出什么,起身准备离开了。

    走到门边,布雷森特听到身后传来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她还能回到雄英,就证明我的决定没有错。”

    没有错,不代表不会有其他想法,刚才的假设,说不定也想过的吧……

    布雷森特手一顿,没有再回头看他,只是说:“好好休息。”

    满怀心事地走出医院,布雷森特正要打车回雄英,忽然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

    “天喰。”他招了招手,“过来。”

    天喰环走到他面前站定,眼里有些疑惑。

    看着他青涩又不失英俊的脸庞,布雷森特心里咯噔一下。

    “来看真理妹妹?”他尽量自然地开口,不着痕迹地观察起天喰环的反应。

    “啊……是的。”听到他亲密的称呼,天喰环觉得有点怪怪的,不过没有多想。

    偶尔也会从风间真理那里听到布雷森特的名字,大概是长辈什么的吧?

    这么想着,天喰环面对布雷森特时突然变得紧张了,老师和心上人的长辈当然不是一个重量级的,超紧张啊啊啊要控制不住了好慌要怎么办怎么办……

    哦豁,破案了。

    布雷森特心里呵了一声,看向天喰环的眼神格外的不友好。

    “你现在还是学生,应该以学业为重。”他语重心长地说,“你知道师生恋被人发现的话,真理妹妹会承受多大的压力吗?”

    天喰环身体颤抖了一下,果然……是家长式的威严吗?

    压力好大……

    “麦克老师,是以什么身份来问这个问题的?”他缓缓开口问道。

    如果是家长的话,没做好准备啊,糟糕了……

    他直视着布雷森特的眼睛,眼里丝毫不肯退让。

    这算是宣战?

    把天喰环压力极大的眼神看成了不服输的战意,布雷森特瞪起眼睛,抓住他的衣服。

    “嘿,你这小子,给我过来。”他把天喰环拽到面前,“真理妹妹没事,倒是你,我得跟你好好聊聊——”

    第二天中午,警察到医院给风间真理和相泽消太做笔录。

    地点选在住院层的一个小型会谈室里。

    大部分时间都是相泽消太在讲述,他对这个流程万分熟悉,叙事条理清晰,而且客观周到,对警方想要关注的问题都进行了详尽的说明,风间真理在一旁都没什么机会开口。

    恢复女郎早上来过一次。虽然还不能让相泽消太的身体彻底恢复过来,但现在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

    风间真理看起来比相泽消太还要高兴,坐在他身边时不时歪头瞧他一眼,把他瞧得烦躁不已。

    笔录进行到尾声,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人推门进来,看到风间真理愣了一下。

    “你不是那个——?”

    相泽消太扫了他一眼。

    不是静冈这边警察署的人,看肩章像是来自更高一级的警察本部。

    在那人说出其他话之前,他冷淡地开口:“无关的问题就没必要讨论了。”

    他望向负责做笔录的警察:“如果没有其他事,我们先告辞了。”

    “呃……”不明白刚才看起来还很颓废的人为什么突然这么有压迫感,做笔录的小警察懵了一下。

    “当然、没问题……”那个警察擦了擦汗,在相泽消太不太愉快的眼神里,站起来送他们离开。

    穿着制服的中年人笔直地立在门口,望向风间真理的眼神里尽是审视。

    相泽消太放慢脚步,侧身挡住了他看向风间真理的目光。

    出了会谈室,风间真理有些迟疑地问:“他认识我?”

    相泽消太比她还要理所当然:“我怎么知道。”

    他和风间真理并排走着,快到病房时,忽然说:“检讨别忘了写。”

    “…………”风间真理艰难地开口:“真要写?”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相泽消太逼近她,泛着血丝的双眼里满是怒气,“还是你认为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风间真理不敢看他,于是低下头,双手背在身后规规矩矩听训。

    她的乖巧在相泽消太看来却是固执的死不悔改,这意味着,下次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她所做的选择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训斥的话早已说过无数遍,再提起来也不会有任何效果,必须要给她一个教训才行,一个足够深刻的教训。

    让她能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相泽消太心里的念头翻滚数遍,对自己的想法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坚定下来。

    看着风间真理头顶有些翘起的头发,他颇为无奈地想着,带无数个学生,都没有她这么让他耗费心力。

    “在不明白敌人目标的时候,你不应该丢下学生不管。”尽管心里并没有表现出来的怒气冲冲,他仍用冷硬的语气说,“也不能用你控制不了的招式。”

    还好辐射没有对两个学生造成伤害,不然的话……

    “移开视线,消除的效果也能在脑无身上残留一阵,足够我们救下人了。”

    “那样会对眼睛的负担很大吧。”风间真理蓦地抬头,对相泽消太笑了笑,“谢谢消太哥关心我。”

    笑容灿烂,竟然是发自内心的。

    相泽消太顿时感觉荒谬。

    想不明白她是怎么从自己严厉到近乎苛责的话里听出关心的。

    他凌厉的视线在风间真理脸上巡视片刻,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在彻底控制不住之前,他拉开门,把自己关进了病房里。

    还好遇到的学生里没有像她这样的,不然都没办法进行教育了。

    下午,风间真理遇到了好几波过来探望的人。

    13号需要休养,相泽消太十分不耐这些无意义的社交活动,因此受到最多探视的反而是她这个完全没有受伤的人。

    蛙吹梅雨自然不用说,让风间真理意外的是绿谷出久,他竟然也来了,还是跟着欧尔麦特来的。

    风间真理和爆豪胜己关系不错,因此对这个爆豪不怎么喜欢的同学没有多过接触。

    虽然很想对所有的学生都一视同仁,但她也是才刚当上老师,处理起这些复杂的关系来难免经验不足。

    听完绿谷出久磕磕巴巴的讲述,风间真理笑了起来,“担心老师并没有错。”她说,“不过做决定之前,还请考虑一下自身的安危。”

    算上入学测试,绿谷出久已经是第二次为了救人挺身而出了。而且一次比一次凶险,风间真理认为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他的。

    她翠绿的眼眸清澈而明亮,好像能包容自己所有的想法一样,绿谷出久在心里徘徊许久的话忍不住脱口而出:“如果是小胜的话,老师就不会这么说了吧?”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绿谷出久连忙摆手:“对不起,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那个……”

    风间真理看着他越解释越是慌乱,突然一拍手:“小胜,这个称呼比小爆豪好听!”

    “……??”

    绿谷出久动作僵住,一脸呆滞地看向风间真理。

    风间真理笑着拍了拍他的头。

    “绿谷同学为什么一定要和小胜比较呢,A班目前最优秀的人,怎么看都是百才对吧?”

    她其实不是很明白爆豪和绿谷之间的恩怨纠葛,但是这不妨碍她吹一下八百万百。

    为什么……风间老师也开始叫“小胜”这个称呼了……

    绿谷出久看着她笑眯眯的样子,忽然觉得背后一凉。

    有种被爆豪胜己知道了会完蛋的感觉。

    绿谷出久同手同脚地走出了她的病房,欧尔麦特闪进来,“风间少女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他今天是开车来的,和绿谷出久一起,但是绿谷出久并没有打算和他一同回去。

    而且他也是有私心的,想和风间真理多相处一点。

    “好啊,”风间真理没怎么思考就同意了下来,不过还是说,“我去和相泽老师打个招呼。”

    结果到了相泽消太那里,听到他说:“我和你们一起回去。”

    欧尔麦特看着他被护士包成木乃伊的上半身。

    “问题不大。”

    面对两人质疑的目光,相泽消太面不改色地说。

    “医生不会让你出院的。”

    风间真理跟着他去办出院手续,结果发现那些医生护士对他的行为都见怪不怪,很快给他办好了。

    “…………”难道他经常受伤?

    风间真理沉默下来。

    一路上,在欧尔麦特的车里,气氛沉重极了,和他设想的场景完全不一样。

    看着在车后座闭目养神的相泽消太,和个性使用过度,下午又接待了不少探望的人,变得有些困倦的风间真理,他突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