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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祸国妖妃vs开国土匪皇帝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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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云欢的空间里多了一些小巧的零件,都是从弓箭上拆下来的。

    一把拇指粗细的柳叶刀悄无声息的飞回来,落到了纪云欢手上,瞬间就消失了,被纪云欢收入空间之中。

    纪云欢的脸色有些白,纪辽很是心疼女儿,压低声音道:“这样就够了,你歇一歇,不要再对弓箭动手脚了,免得惹人怀疑。”

    纪云欢应了一声,缩在了父亲后头,随手就拿出了一把盾牌在侧边挡着。

    弓箭损毁颇多,士兵们只能硬着头皮射箭,零零星星的箭雨射出去,看起来还是挺唬人的。

    纪远胳膊上中了一箭,伤口不深,但把他吓得魂飞魄散,他拔腿就往回跑,情急之下拉住了自己的儿子。

    纪云成被吓得两腿发软,一下子就被纪远扯了过去,被迫挡在了纪远身前。

    眼看着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纪云成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大伯!大伯救我!”

    电光火石之间,纪辽抽空拉了纪云成一把,咔嚓一声,纪云成的右胳膊垂了下来,在脏污的囚服里晃荡着。

    纪云成被甩在地上,脑袋磕在了库房的门槛上,疼得眼冒金星,不过好歹保住了性命。

    他努力的揪着脑袋,眼前一片血色,头上的血源源不断的涌出来,染红了视线。

    他看到纪远慢慢的倒了下去,身上插着数根利箭,鲜血染红草地,纪远的眼睛瞪得很大,死不瞑目。

    “爹!爹!爹!”纪云成发出了尖锐的嘶吼,泪水模糊了眼眶,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彻底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

    他挣扎着想爬过去,耳边响起了一声暴吼,“老实趴着,不想死就别动!”

    纪云成一个激灵,恢复了几分神智,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他知道纪远不是东西,纪远甚至还想拿他挡箭,但纪远毕竟是他亲爹,纪远死得这么惨,他还是很伤心。

    纪远要杀大伯,他一直都是知道的,今日纪远亲口承认了此事,再无回旋的余地,他们一家跟大伯已经成了死仇,大伯能救他,已经是大发善心了。

    大伯不会救纪远的,大伯没有亲手杀了纪远,已经是念着兄弟情分了。

    纪云成哭得昏天黑地,眼前一阵发黑,哭着哭着就晕了过去。

    纪辽嫌弃的“啧”了一声,把纪云成往里头踢了一点,感叹道:“真没用!也不知纪远是怎么教的,养出这么个废物来,这要是我儿子,我非得打死不可!”

    弓箭手的箭很快就射空了,除了地上躺着的纪远,其他人都好好的。

    “废物!都是废物!你们都没长眼睛吗?这么多人射不中他一个!还有你们,站在这里看热闹呢?光射箭,不冲锋,怎么拿下敌人?”

    士兵们不敢反驳,按理来说弓箭手是可以掩护他们冲锋的,但严知府排兵布阵得乱七八糟,再加上弓箭还不好使,冲过去说不定就先被自己人射死了,谁也不想白白送命。

    严洪康气得扇了旁边的郑管家一耳光,骂道:“你不是说他残废了吗?说他路都走不利索,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不仅活蹦乱跳,手上居然还有剑!你把人带来之前都不知道搜身的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郑管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纪辽在洛京城就断了腿,按理来说不会好得这么快。

    流放犯人衣裳也单薄,不用搜都知道藏不了什么东西,那把剑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他也是一头雾水。

    “大人息怒,纪辽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就算他能以一敌百,咱们人多,肯定能杀了他。”

    纪辽随意的拿着剑,姿态十分的放松,“严洪康你当真是没有一丁点长进,慕容轩也是心大,居然敢把济州城交到你手上,除了溜须拍马讨好岳国公,你也没有别的本事了。”

    “领兵打仗不是单看人数的,就你这样的绣花枕头,再好的兵到了你手里头也是浪费,而且你这兵也不知多久没练过了,实在是上不了台面,想杀我,呵……真是可笑。”

    纪辽的目光轻飘飘的看过来,严洪康感觉自己像是被猛兽盯住了,冒出了一身冷汗。

    擒贼先擒王,这是纪辽曾经教过他的,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危险,大吼道:“护驾!护驾!都护着本官,不要擅动!”

    “剩下的人怎么还没到?抓几个贱民,怎么就耽误这么久,等他们到了,集合队伍一起上,诛杀逆贼!”

    不多时,远处隐隐燃起了火光,火势烧得很旺,连这么偏僻的地方都能瞧见城中的火光。

    喧闹声渐起,还夹杂着哭喊声,星星点点的火把越来越近,又有一队人马过来了。

    严洪康看到人越来越多,终于松开一口气,大声道:“快快快!都快些,把逆贼围起来,一并诛杀!”

    身穿盔甲的守城军驱赶着一群贫苦百姓,百姓们惊惶失措,又不敢逃,只能一个劲的求饶。

    “大人饶命啊,小人好好的在家里睡觉,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是不是抓错人了?”

    “对啊,咱们没干坏事啊,抓的都是青壮年,难道是要服徭役?”

    “不是已经服过一次了吗?怎么还抓人?我看到有人给银子了就没抓,说到底还是咱们穷,打点不起这些官老爷。”

    有个年轻男人抓住了士兵的裤脚,哭得稀里哗啦的,“家里头的人都生了病,大人开恩,放我走吧,我要是不回去,一家子没人照顾,都要死啊。”

    “我回去就凑钱,一定让大人满意,大人放了我吧……”

    士兵拎着男人的脖子,推搡着他往前走,“少废话,上头交代了至少要抓够一百人,放了你,我上哪找人去,谁让你命不好,认命吧,下辈子投个好胎。”

    百姓们被驱赶到一起,像是待宰的羔羊,他们害怕官兵,压根就不敢跑。

    严洪康瞥了一眼那些衣衫褴褛的百姓,嫌弃道:“怎么才这么点人?一个个瞧着没精打采的,哪里像是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