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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程鸢,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古岱赶紧拦住即将下班的程鸢,求爷爷告奶奶似的说:“我这毕业论文,统计部分全靠你啊!”
程鸢包一甩,气势十足地回头:“晚了,谁让你爱拿我的黑历史说事呢。”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
留下古岱一个人,孤独的在办公室忏悔。
没过多会儿,古岱的手机传来消息。
程鸢:独立的T检验。若增加分组,可考虑方差分析。
古岱抱着手机终于安下心,“就说你人好,诚不欺我啊。”
……
病理科。
程鸢如约来到病理科,科秘叫徐开,和罗宇生差不多年纪,带着方方正正的黑框眼镜,又瘦又白,书生气十足。
说话时声音很秀气,阳刚气不那么足,但胜在人温柔,相处起来挺舒服。
程鸢将闻璐的大型标本库代储计划给徐开介绍一遍。
徐开轻扶眼镜脚架,“我们科里和科研部已经有联合项目,上报的标本库院里正在筹建,用不了多久我们就有自己的标本库了。”
言下之意,以后不需要。
“那你们的项目离开展还有一段时间,就没有急需冻存的样本么?比如血清样本这类的。”
程鸢已经退而求其次,她连病理组织这种需要长久储存的标本都已经不奢求,只希望能有零星的几个临时实验,需要暂时储存血清样本也可以。
徐开还是摇头。
“其实你早来几天说不定还行,有一家和医院合作药物临床实验的科技公司,已经免费给我们提供了储藏地,实在没必要花钱。”
程鸢蹙眉,“那家科技公司和病理科的领导有私交?”
不然为什么免费给人提供场地?
徐开不假思索:“没有,就一个叫简单的人突然找上我们主任,说给免费提供样本储藏场地,这么好的事,谁会拒绝。”
医院里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程鸢也无从下手,好不容易想到的办法,到病理科这里吃了闭门羹。
总感觉每走一步都如此艰辛。
徐开思索一会儿,突然说:“别的我帮不了你,不过那个叫简单的人今天好像约见了主任。”
他低头看一眼手腕上的表,“约见的地点在停车场,你现在下去应该能赶上,不过你千万说是我告诉你的。”
“谢谢。”程鸢感激地起身道谢。
对于明哲保身的职场规则,徐开已经算很大度了,虽然事情是个小事情,但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没错。
他能帮自己,真的是给足了罗宇生面子。
程鸢决定会会这简单。
东大一院的停车场在负一层,整个停车场没有空位,一排排的车子像小山丘层峦起伏。
程鸢心里不无疑惑,约见就约见,干嘛选停车场这种地方。
她在里面绕了一圈又一圈,生怕自己错过,但这个点儿下班的高峰已经过去,停车场里活动的车辆都不多。
勉强在D区看见一个人,他拿出钥匙解锁,打开车子的后备箱,将一个银色手提箱放进去,合上后备箱落锁。
之后他向出口的方向走去,上了一辆还在发动着的白色保时捷。
白色保时捷?
程鸢越看,那辆车越眼熟……
那不是那天在文成门口,差点儿撞到自己的车么?
车子调转车头,后座从墙后露出,车里戴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嘴角噙着神秘又危险的笑容。
程鸢彻底惊住,他不是闻璐姐的老公吗?
而刚才上车的那个人是他的司机……
关于刚才那个司机放进另一辆车后备箱的手提箱,程鸢挺好奇。
保时捷驶离,程鸢蹑手蹑脚走到那辆放手提箱的SUV旁,透过黑漆漆的玻璃,隐约从后车窗里看到那个银色的箱子。
她打开手机,登入医院的后勤系统,里面有一项院内车辆信息查询,主要是方便院内职工车主挪车等进行联系的,可以根据牌照查询到这辆车的车主和联系方式。
程鸢查到车主叫王准,又登录医院官网,将名字输进去,页面跳转,出来病理科主任的介绍信息。
“小姐,你在做什么?”
身后突然出现陌生声音,程鸢手机差点飞出去。
转过身,看见来人一袭黑色西服,正面色不善地看着自己,而他正是刚才将手提箱放进后备箱的人。
程鸢一时慌乱,但立即收敛紧张,“我在找车,好像不是这辆,你的车?”
那人显然不信她的话,“你知道这是王主任的车?”
“王主任?王主任是谁?”程鸢装聋作哑。
但心里已经开始揣测,眼前这个男人很可能就是“简单”。
那人没说话,眼神突然看向进车口的方向,轮胎碾压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两道光柱在转弯处出现,车头调转,直接打在程鸢脸上。
她被灯光晃得睁不开眼睛,只能用手遮挡。
车子在SUV旁停下,驾驶室上的男人推开车门,质疑的目光穿透反光的镜片,瞬间扫向程鸢,“果然是你。”
程鸢慌了。
她迅速整顿短路的大脑,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贿赂王主任。”
那人没回答,微抬下巴示意简单解释。
程鸢看向简单。
简单:“你鬼鬼祟祟偷看的时候,老板就看见你了。”
程鸢:“箱子里是什么?钱?”
“既然知道,就不要伸张,对你没好处,”简单从怀里掏出一张卡,“密码六个六,里面有十万块钱,今天你看见的一切不要告诉任何人。”
程鸢苦笑,上次抓到个送水果的,冤枉人家行贿,没想到这次竟然遇上真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做都做了,真以为给钱就能堵住悠悠之口?”
程鸢嫌弃地一把推开简单的手。
简单眼神微微颤动,第一次见用钱搞不定的女人,不,她是第二个,第一个比她还难办。
一旁的男人似乎早料到这个场面,他不耐地说:“要么拿钱,要么……离开东大一院,你选吧。”
程鸢回的很干脆:“钱我不要,我也不会离开东大一院。”
那人一声冷笑:“程鸢,心胸外科讲师。入职三个月不到,实习期都没过,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