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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夫,小儿的病麻烦你了!”林尔一进门就看到了宫霆。
在明恪寿宴上目中无人的九霄阁阁主,现在为了治好自己的儿子也变得谦卑起来。
宫霆也不想对着明恪的大夫点头哈腰,要不是宫蓝说只有林尔能治好他……
林尔伸手不打笑脸人,没有明确拒绝,只说了句:“我试试吧!”
宫霆亲自把林尔带到宫蓝的房间。
此时的宫蓝情况很不好。红色的痘痘起满了全身,密密麻麻连成一片。有的被他挠破了,就出了血水,顺着肌肤蜿蜒而下,看上去好不恐怖。
“林尔!你快给我治病!只要你能治好我,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一见到林尔,宫蓝就扯着嗓子说。
前有宫蓝撕心裂肺的喊叫,后有宫霆看似谦逊实则咄咄逼人。林尔没有半分失措,慢悠悠的走到宫蓝面前。
装模作样的看了两下之后,林尔转头对宫霆说:“还请宫阁主出去稍等片刻。”
林尔笑眯眯的样子反倒让宫霆不好说什么。
他看了眼自己的儿子,见自家儿子疯狂对自己点头。于是他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待人都出去之后,屋子里只剩下林尔和宫蓝两个人。
林尔在宫蓝能杀人的目光下,慢悠悠的走到床铺旁,又慢悠悠的弯下腰,盯着宫蓝看。
宫蓝只觉得自己更不好了。
林尔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把它拿到宫蓝眼前晃了晃。
宫蓝看到这块玉佩,心里更慌了。
“你……你怎么会有这块玉佩?”
事实上,在自己得病怎么也治不好时,他就猜到了这个可能。
林尔知道是他卖掉楚云亭了……
宫蓝说着,伸手就要去抓。林尔手疾眼快的拿走了。
林尔直起腰来,慢悠悠的说:“啧,这块玉佩为什么会在我那呢?”
宫蓝边挠边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得罪你了!求求你给我解药吧!”
林尔嗤笑了一声,没理他,转身走了出去。
宫蓝在身后呼喊。
林尔敢肯定宫蓝不敢告诉宫霆真相所以有恃无恐。
林尔推开门走了出去。门口,宫霆和一众家仆焦急的等待着。
林尔装作很为难的样子:“宫公子这病……”
欲言又止的样子可急坏了宫霆。
宫霆在门外等了这么久,也没有林尔初来时的慌乱。这个老狐狸又怎么会想不到事情的因果?
只是……现在他有求于林尔,这腰,不弯也得弯。
他只能咽下这口气说:“林大夫,要求您随便提,只要能治好小儿的病!”
见他这么说了,林尔也不忸怩,直接说:“宫公子这个病倒是不难治,就是药材有点难找,还得费点精力……”
宫霆连忙接话:“有什么药材您说,我这就派人去找!”
林尔把手背到背后,点了点头,又说:“不知这医药费……”
宫霆也捉摸不定,说:“您觉得多少合适?”
林尔摸了摸下巴说:“宫公子的命应该挺值钱吧!我不多要,就二十两黄金吧!”
说完,好像不确定一般,又小心翼翼的问了句:“我是不是要多了,这……不算多吧?”
宫霆身后的下人揣摩自家主子的心思,插话道:“林大夫,二十两黄金是不是有点多啊?”
林尔皱了眉头,似乎很是不解的说:“宫公子的命难道还不值二十两黄金?”
宫霆掩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握着,手心都被自己掐破了。但他脸上仍旧是焦虑的样子。
二十两黄金对于九霄阁确实是不多,但是就这么给了林尔,实在是让人气愤。
宫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好!二十两黄金就二十两黄金!”
林尔也满意的点了点头。她说:“宫公子的病比较麻烦,要好几个疗程才能治好。这样吧,为了确保您能相信,金子就分期付款吧!”
一群古代人不知道分期付款是什么意思。
林尔说:“有的人呢,一次付不起钱,就把钱分开付,这样即能付清,又不会压力大。不过……宫阁主您当然不会付不起,我这只是为了让您更安心一些嘛!”
宫霆只觉得自己肺都要炸了。
他说:“不用了,我九霄阁还不至于……分期付款。一会我就让人把银票给你!”
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的。
林尔装模作样的考虑了一下,又“不好意思”的答应了。
林尔又回到宫蓝的房间给他开了几副药,说是对恢复有帮助。
宫蓝只能苦唧唧的喝很苦的药。
去的时候两手只有一个药箱,回的时候药箱里还有二十两黄金的银票。
林尔表示很满足。
回去之后,林尔又过上了三点一线的生活。
每隔几天去南宫家给南宫老夫人治腿,再去宫家给宫蓝“开药”,平时就在医馆坐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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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公子,你的病已经好了,不会再长痘了,只不过这些已经长出来红痘下去还要一段时间。”
这一天,林尔最后一次给宫蓝看病。
见病好了,宫蓝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林尔说完这句话,他只是轻轻的抬了抬眼。
林尔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往出走。
宫蓝忽然对着她的背影说:“要是我把楚云亭在你这的消息传出去,你猜猜……你会怎么样?”
林尔脚步停了下来,看着门外的梅花。此时已经是寒冬,院子里的梅花开的正艳。
她说:“你敢说,我就敢让你的病好不了,所以你不敢。”
宫蓝嗤笑了一声,小声喃喃道:“我是不敢传出去,可是我敢告诉那个要杀楚云亭的人……”
这句话的声音小到他自己也听不清,更别提林尔了。
林尔没再回头,转身走了出去。
出了宫家,林尔直接回了医馆。
现在医馆的声望越来越大,来看病的人也越来越多。林尔的钱包也越来越鼓。
所以林尔大手一挥,直接把医馆旁边的宅子买了下来当作住所。
原本的那个家就空了下来。小乞丐们都在明恪的安排下去了军营,只剩元临,赵喜来,李哲和顾平四个人留了下来。
顾平负责卖联系草药的商家,剩下的三个人就在医馆帮忙招待病人。
楚云亭依旧每天作画,赋诗拿出去卖钱,现在京都都流传着云尔医馆林尔大夫的弟弟是个大才子。
而林尔渐渐发现,许暮昀是个医学天才,就是缺少一些治病的经验。
林尔刻意让他学习实际治病和怎么开药。
因此这几日林尔不在医馆,都是他在给病人看病。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很快就开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