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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姜清池道，“李世华说他养了一批少女，里面甚至还有未成年，专供各种客户的需求，估计就把人养在殷家。”
苏梨儿心里的疑惑在瞬间被解开。
原来是这样。
难怪殷若尘可以从他们手里抢走那些资源，难怪殷若尘会同时带着那些女人出入酒局。
还有秦易然听见的那些女人的尖叫声，看见的女人的香水和衣物……
这些都一一对应上了，但同时也让苏梨儿觉得心惊。
“李世华知道这些女人的数量有多少吗？”苏梨儿问。
“他不清楚，但殷若尘是随意给他照片挑选的，光是他见的，就有五六个。”姜清池道。
苏梨儿沉吟。
不是圈子里的人，也不是殷氏集团的人，甚至有几个还让她觉得面熟，这些女人到底是哪里来的？殷若尘要上哪里去找这么多心甘情愿为他服务的女人？
威逼利诱，他用了哪一招？
“有消息再联系。”她道，挂了电话。
叶清娆在身侧道：“这速度，都快和姜清池玩成闺蜜了吧？”
苏梨儿斜她一眼，“姜清池要是能和我成为闺蜜，你就能和殷离在一起。”
“苏梨儿！”叶清娆瞪眼。
果然，这句话引起了云逸强烈的反应，云逸本来还在厨房里鼓捣养生汤，耳朵一动就飞速冲了出来，“谁？！谁和殷离在一起?!”
叶清娆揉了揉太阳穴，恨不得把苏梨儿给一脚踹出门去。
苏梨儿笑着耸肩，“不是我。”
很明显，大厅里总共就两个人。
不是她还能是谁？只剩下最后一个选项了。
叶清娆抬头看见云逸委屈巴巴的眼神，咬牙半晌才道：“云逸，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中她的计，她就挖着坑等着你跳呢！你倒好，回回都义无反顾地往里跳？是嫌我命太长了？你们两个联手想让我气到归西是么？”
苏梨儿笑了。
云逸耷拉着脸看了叶清娆一眼，冷静下来想想也有道理，于是收回手道：“我去厨房了。”
叶清娆不理会他，云逸又跟着黏了上来。
“不考虑给我一个温馨的离别吻吗？真的不考虑？看见这么帅气逼人的脸放在你面前，你这嘴竟然能忍住不亲下去？”
他绕着叶清娆打转，拼命把自己的脸往她眼前送，最后逼得叶清娆全身冒火，不得不往他脸上意思了一下，才彻底解决了这个人肉撒娇机器。
苏梨儿在一旁看得就差拍手叫好了。
在她眼里殷离也不够这个段位，一物降一物这事情是真实存在的，她也是在看见叶清娆和云逸之后才对这句话的感受日益深刻。
“笑什么笑？！”叶清娆暴躁道，伸手擦着脸上的口水，“你还不赶紧想想你要怎么搞事业，才能把殷若尘干倒？”
苏梨儿耸肩道：“现在事业上已经输了人家一截，还能怎么干？”
“那你就准备让殷若尘这么嚣张下去？”
苏梨儿靠在沙发上，眼睛微眯，拿起手机反复看着那几张照片，放大定格在女人的脸上，疑惑道：“我现疑惑的是这些女人，我真的觉得在哪里看见过，但是又想不起来……这应该是个很关键的点，如果能找到这些女人的来历，说不定也是一个突破口。
否则就殷若尘那根泥鳅，我不管做什么，他都可以逃脱，到时候必定是一堆反击等着我们。这次要万无一失才好。”
叶清娆也探头来看，同样的疑惑盘桓在心间。
苏梨儿转手将照片发在了几个人的群里，同时让周助着手去调查，一直到晚上也没有结果。
吃过晚饭，苏梨儿正准备和秦城阳出门去散步，云逸突然叫着从二楼冲了下来，身后还跟着叶清娆，以及满脸懵然的殷念念。
“大喜事大喜事！”云逸道。
“什么？”苏梨儿站在门外回了头。
秦城阳下意识伸手将她护住，往自己身后一带，防止云逸冒冒失失地撞到她。
“那个照片！”云逸道，随后着殷念念道，“你说，快说！”
苏梨儿诧异地转向殷念念。
殷念念摸了摸鼻子，“你们至于激动成这样吗？就是那些照片，下午你不是发在群里吗？我看了一眼，有点眼熟，想起来是在哪里见到过。
殷若尘入狱的时候，我去监狱见过他，监狱门口就贴着这些女孩的照片，好几个都是一样的，当时不是正在查失踪案件么？这些女孩就是失踪案件的女孩。”
苏梨儿瞬间头皮发麻。
她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可是这太疯狂了，之前他们试图用这件事让警方去搜查殷若尘的住宅，但只是一个引子而已，可是现在的细节却分明指出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殷若尘做的！
叶清娆咬牙道：“如果是真的，还真是个畜生！”
苏梨儿抿唇，“可我们没有证据。”
“知道是谁就好。”秦城阳眼神微冷，“没有证据，就制造证据。”
“你有办法吗？警方不会再第二次搜查殷若尘的家了。之前查过一次，还是有契机的，现在我们上哪儿去寻找这个契机？”
“我去一趟秦商集团，云逸跟我一起。”秦城阳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转身离开。
云逸立刻跟上。
当晚，秦城阳没有回来，苏梨儿因为想着这件事，也没有睡着，抱着被子和叶清娆聊了一晚，两人都对照片做了检索和对比，确认好几个女孩都是失踪图像上的人，但是光靠一张模模糊糊的偷拍照，实在是缺乏说服力了些。
“你说秦城阳会用什么办法？”苏梨儿问。
“不知道。”叶清娆想了想，“不过他能想出来的办法，大概都挺损的，现在这种阴招才能让殷若尘垮台，否则凭着他的能力，等着他把这个网给织大了，到时候什么人还能对抗他？现在他已经连秦商集团的资源都可以随意抢走了。”
苏梨儿担忧的正是这个。
两人正聊着，楼下便有了动静，立刻对视一眼，前后下楼。
周助就站在大厅里等着，看见苏梨儿时笑了起来：“少奶奶，秦总怕您等得着急，特意让我回来说一声，网已经撒得差不多了，等鱼上钩就行，让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