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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满院落的人就被轰赶了个干净,只剩下寥寥几人。
季临风把门闩放好,这才松了口气。
擦擦脑门上的汗,迈着大步走到俩人面前:“吓死我了,那团黑气到底怎么回事?一直追着小爷我跑不说,还不停的攻击我,像是想要了我的命似得。”
不是像,分明就是奔着他的命来的。
小鹤流的汗比自家主子要多的多,天知道他只是奉命回去睡上一会,结果睁眼就发生这样大的事情,引得他到现在还惊梦,整个魂就好像漂浮不定般虚散着。
“方才那就是害死院长的元凶。”慕容璃用着简短的一句话解答。
“真是魔族?”似是觉得这样说,意思有些欠缺,季临风又立马改口,“方才那团黑气就是杀害院长的魔族人?而且还是那个吸食完了院长精魄的魔族人?”
说到这,季临风又惊又怒,“那他刚才攻击我也是为了吸食我的精魄了!”
真是害人不浅。
小鹤闻言连忙宽抚着道:“主子莫气,都怪我来的不及时,在这样重要的时刻竟抛下主子一人在此处逗留,要怪就怪小鹤吧!”
“我怪你做什么。”季临风无语,“要怪也怪我这肚子不争气,偏偏这种时候还给我积食胀气。”
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大半夜了,还一人在这空荡荡的院子里瞎晃悠。
“咳,其实你也是我们计划中的一部分。”慕容璃轻咳一声,听着他们这怪来怪去的怪不好意思的,毕竟想出这个法子的还是她。
有那么一瞬,季临风以为自己听错了,忙揣着疑惑脸上前,可旋即又成了满满的委屈:“云妹妹,我是哪里对不起你了……”说完,还伸手做了个擦眼泪的动作。
见状,慕容璃哭笑不得,差点没一脚把他给踹出去。
龙阎霆跟着解释:“你体内的精魄比常人要特殊些,而魔族的人天生就对这种气味很敏感,所以他们定能极其迅速加精准的找到你。”
“至于为什么不告诉你,是担心你会害怕。”
季临风:“……”
应该是担心露出马脚才对吧……
摇了摇头,季临风将那些不好的思绪全都甩了个干净,继而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说起来也气人,要不是赵德麟从中作梗,就凭你们俩人的实力,抓到那作恶的凶手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
光是想到这一点,就能让他气得不轻。
慕容璃:“赵德麟的确做了些手脚,他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让赌注不成立,最好将我们一起打包赶出麒麟学院,不过他急于求成,中间忽略了不少因素。”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听着还是有些气人。”季临风只觉得这口气太难咽下,怎么想都觉得吃亏。
“现在我们的处境看似不利,但若是能够加以利用,我们的结果倒也不是那么糟糕。”
季临风就听不明白了,什么糟不糟糕的他不清楚,他只知道赵德麟这个老不死的心中的诡计多的很,决不能让他得逞。
一旁的小鹤听了个大概,直松口气:“不过主子您倒也幸运的紧,还好有云姑娘跟龙阎霆公子在,否则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听言,季临风忽然又想起刚才惊险的那一幕,眉头皱起:“真是白费功夫,今天让他逃了,还不知道明天又会祸害谁,万一让他给逃出麒麟学院进入主城内,那些百姓岂不是要遭殃?”
他本不是个心怀天下的大义之人,只是在遇到慕容璃跟龙阎霆之后,他的信念就那么突然改变了,觉得做个大侠客快意江湖,似乎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龙阎霆微垂着眸光,嗓音寡淡:“他暂时逃不出去。”
话音落下,季临风主仆二人齐齐露出疑惑不解的目光来。
砰!
茶盏被重重的摔砸在地上,锋利的碎片立即嵌进侍从的眼脸上,数道伤口流下鲜血,看着都疼,但侍从却一声不吭,从头到尾都只低着脑袋跪在地上。
他犯了一个大错,赵德麟不可能不迁怒到他。
首位上,赵德麟满腔的怒火几乎要从眼睛里迸射而出,光是砸碎一个杯子更是不足以泄恨。
“是小的疏忽,害得主子中了圈套,小人甘愿受罚!”侍从毫不犹豫的将所有罪行主动揽下,以示忠心。
“你自然有错,不过我现在没工夫追究你的责任!”赵德麟哼着气,“我本以为他们只是两个初出茅庐的野路子,没想到竟还真有几分本事在里面,今天麒麟学院内设下的这游龙阵法,即便是刘乾等人合力也都达不到如此精准的地步,没想到那龙阎霆竟是凭着一己之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做到了!实在让人气不过!”
让他动怒的自然不止是这个。
“小人知错,小人愿将功赎罪。”
“赎罪?”现在的赵德麟听到这几个字就心烦的不行,什么叫赎罪?他们现在只能从旁处想办法,避重就轻。
侍从脑袋里的思绪飞快的运转着,很快就听到他抬头说道:“小人记得主子在庭院的时候曾说过要封门,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
“有什么注意就直说,拐弯抹角干脆就不要说了。”
此时的赵德麟心中正烦着呢,根本容不下一点沙子,即便是对素来信任的侍从也都抱着不满的态度,更可以说是看谁都不顺眼。
侍从心知赵德麟的不悦,直接就道:“或许我们可以趁着这次机会遣散学院中的所有子弟们。”
小心翼翼的抬头打量了眼,随即继续说下去。
“慕容璃说魔族的人现在就混入在我们中间,可他们也不知道具体附在了何人身上,只要让所有弟子们都离开,那日后再生出魔族祸乱百姓的事情,便与我们无关了。再者,就算有人百般去追究,也不见得就能调查到主子身上来。”
不说别的,即便是有风声消息传出,谁又能指认一切的缘由来自他们身上?
只要怀揣着这种心思,便没有人能耐何得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