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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怨恨和不满压在心里,事已至此,澹台决也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他咽了口口水,干巴巴地道:“你放心,我会如实交代……”
“说吧。”
云落的匕首依然抵在他脖子前,眼睛却看向澹台昊,防备他出手杀人灭口。
却不想,澹台决还没开口,看戏似的澹台昊却冷笑起来,嘲讽地看着云落:“你不会真的相信这个废物,指望他说出我的弱点,然后来对付我吧?”
“是又如何?”云落并不否认。
“哈哈哈……那你是真的太蠢了!有澹台瑶在我手里,你敢跟我动手吗?”
澹台昊恶意地笑道:“你动一下,我就断她一条手,把她削成人棍送你如何?”
这话实在太恶劣了,难以置信这是一个当哥哥的人说出来的话。
南宫瑾气得脸庞涨紫:“澹台昊,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澹台昊挑衅似的勾起薄唇,邪佞的目光与云落对视。
南宫瑾简直要气疯了,恨不得冲过去暴打他的狗头。
云落却平静地与澹台昊对视,对他的恶意挑衅视而不见:“你可以试试看。”
澹台昊眯起眼睛。
“确实,你猜的没错,我不希望澹台瑶死,也不想看见她受折磨,毕竟她是我的朋友。”
云落坦然承认了。
澹台昊嘴角笑意加深:“那你还敢跟我作对?”
“因为你弄错了一点。”云落微微弯起唇角,乌黑眼眸里,不见一丝波澜。
“她‘只是’我的朋友。”
“……”澹台昊神情微变了一下。
云落微笑地说:“明白了吗?她只是朋友,不是亲人,更不是我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我可以为了她在一定程度上妥协,却不代表会为了她,豁出性命,甚至受人摆布。”
“能把她平安救回来当然最好,如果不能,或者需要我付出不能忍受的代价,我就会——”
云落眼睫一抬,乌黑眼眸似冰,毫无情绪干脆地说:“放弃她!”
澹台昊嘴角的笑容僵住了。
他丝毫没有怀疑云落这番话的真实性,因为如果是他的话,他也会这么选。
不过是一个朋友而已,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要为救朋友而牺牲,他当然不可能做这么蠢的事。
以己度人,是每个人的天性。
澹台昊自己都不会做的事情,本能就会觉得,云落也不会做。
只是她之前态度紧张,让澹台昊以为她还是重视朋友之间那种“愚蠢”的感情的,所以才会捏着澹台瑶这个筹码不放,准备利用到死。
但是现在,云落似乎觉得平安救出澹台瑶希望不大了,所以她干脆不遮掩了,直白地说了出来。
气氛无形间变得紧绷起起来。
“救不救澹台瑶是一回事,对付你是另一回事。”
云落口吻漠然说:“如果实在救不回来,能掌握你的一个弱点,杀了你给她报仇,也是不错的选择。”
“有一个八阶武者陪葬,又是她的亲哥哥皆仇人,我想小瑶应该也会高兴的。”云落平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