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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可能是偶然间得到的啊,我顾家祖上擅长定穴,得到些绝世宝贝也不为稀奇!奥,我明白了,正因为此事非同一般,顾夫人是怕姬家知道了有所报复,所以才不许我说出,一提及这本书就格外严厉。”顾俊扬托着下巴,自我解释。
裴乾见他根本不信,冷哼一声,“呵,你觉得呢,你顾家才发展三百多年历史,其他小家族再不济也兴盛上千年了。顾家如今的势力已经可以和与众多小家族相抗衡,仅仅靠倒腾几个古玩起家?”
顾俊扬一时被问得哑口无言。
裴乾接着说道:“况且,姬家眼线遍布天下,有点风吹草动早就知道了。各小家族的密室早已被姬家培养的绝密高手光顾多次。就凭你顾家密室,你都能进去,更何况别人?但是到现在一直都这么平静,相安无事,你说是为什么!?”
顾俊扬还是不愿相信,摇头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顾家怎么会与姬家有牵连。就算是有些渊源,那书可是姬家绝世至宝,怎么可能轻易放在顾家,我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裴乾沉默一会儿,叹息着说:“那如果我说,安排你进入忘川涧的人,就是顾秦玥呢?!”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顾俊扬猛然站了起来,向前迈步,抓住裴乾的双肩。
裴乾把顾俊扬的手从肩上轻移开,长叹口一气,“事到如今,全都告诉你好了,我那夜跟踪给你送图纸的两个黑衣人,他们说就是按照顾秦玥指示做的。这样看来,所有的事情也都解释得通了。”
“怎么会…那或许是栽赃呢,对一定是这样,有人想挑拨我们顾家!你说是么?”顾俊扬眼神迫切而渴望,想从裴乾那里得到肯定的答复。
裴乾把手轻放顾俊扬的肩膀,“我知道你不肯相信,但是,我说的,完全都是事实。是否真是和姬家有关,后续你自己去判断。我知道你一直待她如至亲,有些事情不愿意往坏处想。但是,作为朋友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不得不防。”
顾俊扬听后眼角渐渐泛红,咬着嘴唇窝回到沙发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刻房间显得特别安静,静到周围的空气都凝固起来,过了好久,裴乾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安慰道:“俊扬,或许真如你所说,是我误会了!现在不是悲观的时候。”
见顾俊扬微微点头,裴乾接着说下去,“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与你商量。噬魂近来日益强大,所以我猜测,法阵可能已经松动了,想去师尊那里寻求解决之法,这是我回悟恸寺的第二个原因。”
“那问到了么?可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裴乾摇摇头,没有说话。
“是么?不会也是我弄得吧!?”顾俊扬兴致索然。
“这事于你无关,四仪阵原本已有万年之久,而且只有镇压抑制噬魂力量的效用,并不能全部灭杀。随着时间推移,法阵逐渐失效是必然的。还有,你可知道噬魂修炼的原理?”
“我只知道它们互相吞噬,逐渐变强。”顾俊扬低声回答。
裴乾点头,“嗯...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打个比方,它们就像细胞一样,强大的去吞噬弱小的,强化自己。有了足够强大的精魄以后,就会慢慢生出骨骼,血肉,四肢等,化成人形。甚至修炼出脏器,理论上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人,都是极有可能的。四仪法阵里的那些强大的噬魂,经历万年的淘汰,吞噬和洗礼,迟早会压不住的。”
顾俊扬有些许震惊,感叹道:“那法阵里面的那些东西要是破封出来了,岂不是要逆天了!”
“没错,所以滇洲各大小家族都会闻之色变,生怕出什么事端。千年前,四仪法阵就曾有过松动的迹象。后被一位绝顶高手,以一己之力重新镇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才千年时间,又快压制不住了。“
“等等,哪位绝世高手啊?这么厉害啊!史书上怎么没有提及过!”顾俊扬的关注点显然不在四仪阵上。
裴乾看了他一眼,“这就不得而知了,悟恸寺的书阁也不曾有记载。”
“啊...那可惜了,这位侠士简直是我的偶像。此生我要是也能有机会,做出如此这番的惊天义举,真是死了也值了!”顾俊扬坚定的说着,略显激动。
裴乾微怒:“以后这种浑话不许乱说!听到没有?”
顾俊扬哦了一声,鼓起腮帮。
“还有件事。”裴乾看了眼顾俊扬,继续讲道:“我一直让你离几大上古世家远些,是因为现在是多事之秋,几大上古世家也肯定知道了法阵将破,蠢蠢欲动。据说有种密门邪术可以控制四仪阵里面的那些噬魂。
“啊!还有这等邪恶法术!?”
裴乾哼了一声,“是的,而且他们也曾试过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顾俊扬有点懵。
“猪怎么死的?笨死的!”裴乾讥讽道。
“裴裴,看破不说破,是美德!”
“你体内的半魂都能破解封印,也必然识得法阵,所以你最初看图时会有强烈的反映。”
“呵,那你当时骗我,说图纸上有厉害的法术。”顾俊扬不满的嘟囔,略微思考下继续发问道:“那为什么说我体内半魂,是炼制法器的极好材料?”
裴乾踌躇再三,没回答。
“哎呀,你都说了这么多了,不如索性都说了吧,早晚我都得知道!”顾俊扬有些心急。
“这……那我说了你可别多想,本不想告诉你的。但是,说出来让你知道,对你的安全有益。噬魂本身就是魂魄,半魂也是魂魄,只是都不遵循正常的生死制度。噬魂既然能抢夺你,你自然也能抢夺取噬魂,这样的特性融入灵器后,击杀噬魂的效果自然是绝佳。”
顾俊扬听后怅然若失的冷笑几声,再次低下头,埋在双膝里,许久没有言语。再抬头时,眼角已然晶莹,咬唇自问道:“这么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与噬魂无异,是么?”
裴乾看他那颓废的样子,心疼极了,“傻嘛,你怎么可能和噬魂一样!他们为了再次为人,草菅人命,屠害生灵。而你有真正的血肉,行侠仗义,嫉恶如仇,怎么能一样!!!”
顾俊扬轻闭双眼,流下两行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