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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沉渊翻墙而出,摸黑赶到老李家,敲了敲门,“叩叩叩!”
“谁啊?大晚上的还来敲门。”徐莲语气之中尽是抱怨,打开门后看到是李沉渊,脸上稍微好了点儿,“是沉渊来了啊!你进来吧!你大伯父在屋子里呢。”
“谢谢大伯母。”
李沉渊随徐莲走进堂屋,李宗宝和方翠花也在,“爷奶,我来找大伯父说说话。”
“李沉渊,你个黑心肝儿的,跟你爹一个样儿;你不是要娶李沉舟那个扫把星嘛!还回来干什么?赶紧给我滚,给人家当上门女婿去。”方翠花黑着脸,看到李沉渊就是一顿骂!
李沉渊呵呵笑道:“奶,您这样挺丢人的。”
“老娘怎么丢人了?你爹不在了,你爹所有的东西都该是我们老两口的;你看看你现在吃的穿的用的,那一样不是好的?都不想着孝顺我们老两口,你个没良心的不肖子孙......”
叨叨叨的一顿骂,李沉渊不仅没生气,反而觉得好笑;他的心境早已不是十岁的心境,这会儿他都能结丹了,对于这些他没放在心上的亲人,怎么骂他,他都没感觉。
“奶,您别跟我说没良心这话;要说没良心,还都是跟你和老爷子学的不是?”李沉渊低嘲轻笑,“您和老爷子当初要是有点良心,就不会在爹娘死后,把我家的东西搬了个一干二净;也不会在我这么一个孤儿面前落井下石,想怎么磋磨就怎么磋磨。”
“所以呀!要论没良心,您和老爷子可是当仁不让;我这个小辈还真是自愧不如。”
方翠花一阵心虚,叫骂声弱了下来。
李宗宝脸色大变,“沉渊啊!你现在是要和爷奶翻旧账?”
“不敢。”李沉渊刚毅的俊脸一愣,看老爷子那理直气壮的样子,便觉得一切都没意思了,“只是,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期了,别逼着我真翻旧账;当初你们怎么对我和舟舟的,全村人都知道,真要撕破脸,大不了就断绝来往。有没有你们这么一对老人,也无所谓。”
轻描淡写的话,着实震住了李宗宝和方翠花;老两口的脸色着实不好看,就像饿狼一样仇视般的盯着李沉渊。
李沉渊只当没看到,这点小小的仇视,对他来说没意义,“大伯父,我们出去说说话吧?舟舟知道您心里存着误会,让我亲自过来和您好好谈谈。”
一刻不忘给沉舟刷好感。
李泽田沉默的点了点头,侄儿还是侄儿,更何况是惦记了这么多年的侄儿,“爹娘,你们洗洗睡吧!我和沉渊到外面说说话,至于沉渊的婚事,您二老就别管了。沉渊有句话说的很对,当初您二老既然没有对沉渊如何,我们都看在眼里,没必要现在来为难沉渊。”
说完,起身和李沉渊走了出去,
“你们,你们......”方翠花指着他们的背影气的呼呼直喘气儿。
徐莲看到老太太气的那样儿,反而幸灾乐祸的笑了;老不死的,真以为李沉渊那个狼崽子能认你们?呵呵。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院子,李泽田在黑暗之中望向李沉渊的方向,“说吧!你想说什么。”
李沉渊沉默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来给他点上才道:“大伯父,我来只是想跟您说清楚;舟舟家里的人没想让我入赘,我和舟舟订婚的确是我们感情好。说句煽.情的话,我舍不得舟舟嫁给别人;以前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不明白我对舟舟是什么感情,后来我和舟舟分开了十年,整整十年,我在边境想明白了。我不愿意看到舟舟嫁给别人,我也不想看到有一天舟舟会给别人生儿育女,甚至是她的名字填写在别人的户籍上。”
“因为这个,我几次死里逃生,脑子里,心里想得都是她;我不想把她推给别人,我只想守着她,就像我们小时候那样儿,我是她唯一的依靠,也是她唯一能够信赖的人。”
“你还不知道吧!其实小时候我就喜欢舟舟,很喜欢,喜欢到怕失去她;总是患得患失,您可能不明白我对舟舟的感情,但是请您谅解我,我喜欢舟舟,不是因为怕舟舟家的权势才娶她。李叔对我很好,非常好,虽然有时候会因为舟舟对我比对他好吃醋,还会故意折腾我。可是,这么多年了,我在部队里最开始是李叔提拔着我;部队并不是外行人看到的那么简单,里面的道道多着呢。背景不够硬,很有可能是十年都挪不了窝。”
李沉渊觉得他把一辈子能说的煽.情话都用到这里了,叹了口气,“大伯父,您别把舟舟和舟舟家的人想得那么坏;我就这么些话想对您说,不管您同不同意我和舟舟在一起,我都会娶她。”
沉默。
静。
李泽田没想到他会说这些,说真的,他心软了,也许李沉舟家的不是他和爹娘想得那么坏;爹娘常说,李沉舟的爹就她一个女儿,是想让沉渊入赘。一开始他也不信,可是当听到侄儿说要娶李沉舟的时候,他脑子里那根弦就断了。
他的过激反应,他以为会把侄儿推远;没想到侄儿会亲自来和他说这番话,从这些话里,他就看得出来,侄儿心里是真重视他。
“沉渊,之前你说的,你来是因为李......沉舟那丫头让你来的?”
“对,是舟舟劝我来的;误会总要解开,舟舟也希望您能去参加我们的订婚宴。”听着他软和下来的语气,李沉渊心下一松,又是一喜。
“她家真没让你入赘?”
“没有!”李沉渊回答的斩钉截铁。
李泽田心里好受了许多,“这么说来,都是我误会沉舟丫头了。”
李沉渊心下一松,觉得妹妹让他来劝和是对的,“李叔和李爷爷他们都是真心待我,从来没有亏待过我;比之亲爷奶,我觉得他们才是我的血亲。”
李泽田脸色一变,又是止不住的痛心,“你别怪你爷奶他们,他们不是不关心你。”
“大伯父,现在说这些没必要,我心里知道爷奶怎么对我的就行。”李沉渊摆摆手,不愿听他当说客的话。
李泽田重重叹道:“也罢!你也长大了,该怎么做你自己也明白;只是,为什么要在G省摆订婚酒?不能在这边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