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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这件事,黎延之从未告诉过别人。
令他惊奇的是,贺宴沉竟然会知道这个事。
很想抓着贺宴沉问个清楚,可手术在即,他只能让贺宴沉先进了手术室。
“黎大少出事了,接下来很有可能是你。”
贺宴沉的话在脑子里又过了遍,黎延之脸色煞白,握着烟的手不住颤抖,不明白贺宴沉这句话是何意。
上一世,黎家家破人亡的结局他比谁都清楚。
儿子车祸,女儿死亡,他也被送进了大牢里。
只是上辈子做尽违法的事,那也是为了黎悄。
可这辈子的黎悄聪明乖巧,他也规规矩矩的,虽然也没做什么善事,可至少是遵纪守法的。
都这样了,总不会再坐牢吧。
可是……
看着亮着的手术室灯,黎延之相当焦躁地抽了口烟。
明明已经防着车祸了,可黎景谦还是出了车祸。不仅如此,车祸的发生时间还比上一辈子提前了。
“老罗。”一口将烟吐了出来,氤氲遮挡住了黎延之眉眼间的狠厉,“调查下是谁害了大少。”
“是!”
**
高考这两天,对黎悄无疑是处刑。
并非是因为考试题目,心系黎景谦的安危,她的神色一直很差。叫齐岸等人看了,忍不住跟着紧张。
-今年的题目是很难,可十四班的同学早就习惯了这种难度,是以题目做起来,自我感觉还是良好的。
那么……
“老,老大。”得了空,齐岸凑上前就想去问黎悄,“你……没发挥好?哈哈哈不可能的吧。”
“对啊,不可能的吧。”其他人也不愿黎悄会考砸,比之自己更是在意黎悄的成绩,“老大很厉害的。”
“那些题,老大闭着眼都能做出来。贺大佬他……”
“贺大佬”三个字一出,众人蓦地察觉到不对劲。有个与贺宴沉同一个考场的同学惊呼出声:“贺大佬他今天……没来考试……”
嗯!?
平时的考试翘掉也就算了。
这可是高考啊!
“没事。”到底还是不愿干扰到齐岸等人,黎悄清了清喉咙强打精神,“贺同学自有打算,你们好好准备复习就成。”
不便再多待着,黎悄转身离开。
付严杰的车已经等在了校门口。
可与之相对的,还有一众记者。
下雨天都阻止不了他们八卦的心情,一看黎悄出来,一个个的眼睛唰地亮了起来。
“二小姐,请问下黎大少现在情况如何。”
“二小姐,方便透露下你考得怎样么。”
“二小姐……”
“不好意思。”付严杰难得生气,只恨自己没能多带几个保镖过来。非常努力地想要挡住这些烦人的长枪短炮,记者们却冲得比他更猛。
“采访下,五分钟,不,三分钟!”
“亲哥哥都出车祸了,二小姐这时候能静下心考试?”
“黎二小姐,听说当时车子是你开的?是你害得黎大少出车祸吗。”
——吱呀!
更多过分的揣测全都被堵在了刺耳的刹车声中。黑色的商务车急速驾驶而来,车轮带得雨滴四溅,有些径自落在了记者身上,又是惹来一阵喧哗的尖叫声。
商务车就停在了校门口。
过于嚣张的出现方式惹来了众人的侧目,没等人谩骂出声。穿着西装的保镖们下了车,快速隔开了一条道。
俊朗的男人下了车。
身形挺拔,西装革履。撑着伞,冲着黎悄笑得温柔夺目:“悄悄,过来。”
是墨修遇。
这么些天不见。
这人身上已然敛去了那份对黎悄的针锋相对,许是知道黎大少出了事,少有的,他能够温和对待黎悄。
“墨总?”看到他时,黎悄亦是一愣,“你……”
“去医院是吧。”墨修遇撑着伞向她走近,口吻里隐隐带着几分讨好,“我开车送你去。”
“不用。”想也没想,黎悄径自拒绝。
天还下着蒙蒙细雨,她没当回事。绕过保镖,径自走向了黎家的车。
“付特助。”
“……是!”
付严杰怔了好一会儿,总算回过神。不再搭理那些烦人的记者,他慌忙上了车。
也算是托了墨修遇的福,记者们被墨家的保镖拦住,付严杰这才得以离开。
只是他们这边方一离开,墨修遇的车也立马跟了上去。付严杰看着倒后镜的车子,心里甚是好奇。
“二小姐,你……和墨家少爷认识?”
“认识。”黎悄也注意到了紧跟其后的车子,黛眉微微拧紧,“怎么了。”
“没,我就是听说,墨家最近给墨少爷安排了一桩婚事。”都有婚约的人,却还这么关心黎悄,以男人的第六感而言,付严杰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墨少爷他……”
“我们只是君子之交。”没给付严杰脑洞大开的机会,黎悄直接打断他的话,“少瞎想。”
付严杰:“……”可不知为何,总觉得墨修遇看自家二小姐那眼神就是不太对。
“我现在只想要哥哥好好的。”
懒得和付严杰扯七扯八,车窗一降下,黎悄伸出手,面无表情地扣起了倒后镜。
“付特助,专心开车。”
付严杰脖子一缩,莫名觉得黎悄气场有些冷冽,忙应道:“是。”
说完,看了眼眉头紧锁的黎悄,付严杰没忍住还是加了句,“二小姐,你别担心,大少肯定会没事的!”
黎悄下意识握紧了手:“……嗯。”
**
第二次了。
从来都高高在上的黎景谦黎大少经历了严重的车祸。
鲜血淋漓地躺在手术台上。
不过比起第一次,现如今的状态已经好太多了。
上一世,出了车祸的黎景谦,尚未送到手术台上就已经没了呼吸。贺宴沉根本来不及医治。
“镊子,止血棉。”穿着绿色手术服的贺宴沉动作熟练,在缝合了一处伤口后,边上的老医生立即上了止血棉。
“幸亏有贺主任在。”
助手目光里写满的全是这句话。
已经八个小时过去了,虽然还不能掉以轻心,可只要贺宴沉在,好似就能稳妥下来。
有人给贺宴沉擦了擦汗。
看着他专注又专业的样子,心里滋生的是无数的敬佩。
明明还只是个高中生,可是他却比任何人都要厉害。
“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