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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箐听他那跟之前提分手时淡漠如秋风如的声音,心里就火冒三丈。
“怎么的?”
“提起裤子就不认账?”
“你想死是吧,楚博衍?”
然而,她这厢都给自己气炸了,楚博衍慢条斯理走到床边,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耳蜗戴上后,坐在了几步开外的椅子上。
之后,他顺手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
顾箐第一次见他抽烟,想到之前他在小吃街怕她被烟熏着,拿衣服盖着她的脸,后来每每做完饭后都得让自己身上的油烟味散干净才会抱她。
待遇反差极大,她一时心底黯然。
半晌,楚博衍看着窗外厚重的夜色,冷声道:“顾箐,我们已经分手了。”
顾箐:ヾ(≧へ≦)〃
好气!
真的!
她能不能就地将这人给埋了。
“你他妈刚刚……”
“刚刚对不起。”
楚博衍捏紧了手里的打火机,转头看着她,“顾箐,我们结束了,你不该来。”
好好好!
结束是吧!
想到今天来的目的,顾箐突然收敛了暴怒的情绪,莞尔一笑,
“确实不该来。”
“楚博衍,原本今天是来跟这里告别的。毕竟我曾对这里,对这里的人真心以待,恨不得把自己能给的都给他。”
说着,她起身下床,幽幽的叹了口气,“说来我真是吸渣体质。”
“一个两个都是为了利益。”
“苏慕那个垃圾为了我的钱,给我下药。你呢,你比他高明,你为了我身边的资源。”
“你看看我妈,影后级别的人物,走哪不是千呼万唤被人双手捧着,可她偏偏为了你忙前忙后,甚至你爸妈去世,她放下工作亲自送葬。我哥,我大伯,亲自给你介绍工作,你现在百分之九十的单都是我哥哥和大伯介绍的。”
“在京圈里你算是名也出了,在村子里算是风头也出了,钱也不缺了,可以将我这个蠢货小姐一脚蹬开了,算我倒霉嘛,我认。”
——
现实世界里。
高级wip病房。
初一几乎与真人一个瞳色的眼眸死死盯着显示器,初九没他稳重,急得一会儿蹲着,一会儿站起来,嘴里喃喃,
“还差一点点儿,还差一点点儿。”
“箐姐,加把劲儿。”
最后,她实在太紧张,看到初一安抚小猫一般的大手朝她的脑袋伸过来,她仰头,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腕。
初一知道她最近看的书是关于小动物的。也知道她一紧张就下意识模仿,所以乖乖伸着给她咬。
“别太用力了,虽然牙齿换起来不费事儿,但一号和攻略者的情况不明,这几天真的没工夫。”
初九牙关松了松,转而咬住了他的袖子。
“怎么办啊,一号的情绪怎么老达不到临界点。大脑刺激明明够了,但总是差一点点。”
初一给初九解释,也是给守在一旁的顾爸顾妈解释,
“一号已经踏进了死门,激发他转身往生门走的契机,不是那么容易摸准的。”
“可能会因为不甘心,可能会因为一个誓言,可能会因为一个念想,总之,全看运气。”
“如果这个世界刺激不够,只能继续下一个世界。”
欧阳凌云躺在一旁的沙发上,脸上盖着本医院的杂志,抱臂轻叹。
拖得越久,越糟糕。
拖得越久,希望越小。
他沙哑嘱咐,“别吵,仔细盯着。”
初一初九默默闭嘴。
顾爸顾妈心如刀割焦急万分,但毫无办法。
只能眼睁睁干等着。
——
而任务世界里的楚博衍听到顾箐对他的冤枉,仅是小小苦笑了下后便捏着烟蒂摁进了烟灰缸。
本就是故意当着她的面吸烟的。
现下,她竟然误会他在利用她,也就没了故意的必要。
他起身光裸着上身大摇大摆的站在她眼前,稍稍停顿后从他眼前晃了过去,走到衣柜前拿了件毛衣往身上套。
“既然知道我利用了你,就离我远远的,我说过的,我不是什么好人。”
“你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顾箐想到他刚刚差点将她吃了的那疯狗样,转身再次钻进了被子里,还有心情施施然捏紧了被角,
“可你从哪儿得到的信息告诉你,惹了我,你能全身而退?”
楚博衍听到动静,转身看到她白皙的小脸陷在暗灰色的软被里,媚态丛生看着他,眼神极尽挑衅。
脑子里不可抑制的想到了就在这软被里,他手探过的风景。
心跳狠狠漏了一拍,耳根迅速窜火,原本堪堪遮挡着的重点部位的浴巾,此刻形同虚设。
顾箐看着他立在衣柜前发愣,她轻笑,
“换啊,怎么不接着换了?”
“怕我看吗?我不是早就看过了?想起来,我以前是真没见识,还夸过你是吧?你忘了吧,真的,你的真不出彩,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楚博衍气怒攻心,刷的转身死死瞪着她,脱口而出,
“你看过别人的?”
话一出口,察觉到顾箐的视线,他心底一慌,狼狈不堪地用双手捂住,又迅速转了回去。
顾箐躲在被子里的手死死掐着大腿,都快给大腿掐青了。
“楚博衍,你……噗!哈哈哈哈……”
终于还是没忍住,她抱着被子笑得花枝乱颤。
楚博衍却顾不上羞恼,他满脑子都是顾箐已经跟别人……她为什么可以这么草率?在一起这么久,他将她捧在手心里颤颤巍巍举着,对待珍宝一般护着疼着。
别说要了她,哪次亲她抱她,他不是小心翼翼试探?
他这么小心守护她,她就这样轻而易举给了别人。
一时间,楚博衍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之前得知顾箐身边有了人,他只觉的自己可悲。
现在他觉得就连那自以为是为她好的放手,都显得那么的可笑。
看着抱着他的被子笑得完全没有形象可言的女孩,看着她耳后自己失控后印上去的红痕,看着她眉眼天真明明知道他此刻的状态,却仍然对他毫不设防。
心底一直坚持的壁垒就这样塌了。
他想要她。
疯了似的想。
别人可以,为什么他不行?
可以是别人,为什么不可以是他?
毛衣被狠狠丢在地上,他一把扯掉了耳蜗丢在了床脚,随即赤红着一双眼,将软被里笑着身子都在微微轻颤着的女孩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