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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菲明白,梁千夏的这种感觉。她是感觉到了吧?
虽然,夏夏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她和战斯爵那么相爱,如今战斯爵出事,她是有感觉的。
所以,看到战斯年才会觉得空落落的。
“嗯?”
梁千夏不明白,她怎么就发呆了?
“乐菲?”
梁千夏拿手在乐菲面前晃了晃。
“呃。”
乐菲回过神来,改了主意。
“好,你去吧。”
“嗯,谢谢你。”
梁千夏一喜,连连点头道谢。
“披上外套!”
“知道啦。”
梁千夏披上外套,去找战斯年。推开房门,里面静悄悄的。
战斯年躺着睡着了,外套脱去,身上只穿着衬衣,领口扣子没扣,微微敞开。
梁千夏下意识的放缓了脚步,轻轻走过去。
灯光下,战斯年的脸色发白,白到几乎透明的质感。让人只看一眼,心上就会发紧。
梁千夏慢慢的,在床边坐下。
其实,她对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的脑子现在是空空的,却偏偏对他感觉到亲切。
可是,这种亲切感却也透着一种陌生。因为,她只是拥有这种纯粹的亲切感,却对他的实质……一无所知。
所以此刻,梁千夏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他,抬起手、又轻轻的放下了。似乎此刻,她更加谨慎,也更加小心。
战斯年睡着了,眉头轻蹙着,额头和两鬓微微出汗。
梁千夏见床头放着只盆,忙站了起来,拧干毛巾给他擦汗。
蓦地,战斯年睁开了眼。
梁千夏怔愣,呆呆的看着他。
四目相视,两人许久都没有说话。
梁千夏是茫然,无所依。
而战斯年,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自己的感受。
“夏夏。”
战斯年首先打破了这沉默。
梁千夏却垂下了眼帘,小声道:“对不起。”
“嗯?”
战斯年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你这样,是因为我吗?”梁千夏撇嘴。
“你是累的,对吗?是我让你这么累的。”
战斯年着急,撑着胳膊坐了起来。他慌忙拉住梁千夏。
“谁跟你这么说的?”
“都这么说的。”
梁千夏抬起头,表情透着愧疚,“大家都说你很累,要两头跑,忙着……很多话我也不太明白,但总之你这样跑,是为了我。”
说完,低下头去。
“夏夏。”
战斯年拉住她,“你别自责,我来看你,是应该的啊,你忘了我是谁吗?”
“……”
梁千夏微怔,是啊,他是她的丈夫,是孩子的父亲。
“嗯?”战斯年哄着她,“不要乱想,我只是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至于我的身体,只是有点累,他们并没有说我有事,对不对?”
梁千夏沉默许久,才点头。“嗯。”
“那就对了啊。”
战斯年失笑,“我是个男人,自然要顾好事业和家庭,这都是应该的,怎么怪也怪不到你头上。”
“可是我……”梁千夏还是不安。
“没有可是。”
战斯年握着她的手,哄道。
“你不是自己想要生病的,你为战家生了小布丁,你是战家的功臣,没有人会怪你。”
梁千夏默了默,似乎是想开了。
“那……”
她犹豫着问到,“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
战斯年失笑,“不信你去问医生,我输的是营养液,就跟吃饭一样。”
梁千夏愣了下,笑了。“哦。”
看到她的笑容,战斯年总算是放心了。
“那我可以在这里陪着你吗?”梁千夏一脸希冀的看着他。
“不行。”
战斯年心上有种异样的感觉,他很想答应她,但是不可以。
“为什么?”
梁千夏面色一垮,不高兴了。
战斯年握着她的手,“听话,你生完孩子还不满月,需要好好养身体,否则一辈子都会遭罪。”
“……哦。”
梁千夏闷闷的点头。
“别噘嘴。”
战斯年看着她的样子,觉得着实可爱。
“答应了要好好听话,否则,你不是让我更操心吗?”
果然这话有效,梁千夏立即点头,也没有不满意了。
“我听话,一定好好听话。”
战斯年叫来了护士,“送她回去休息。”
“是,战总。”
护士扶着梁千夏,“梁小姐,请吧。”
梁千夏一步三回头,很舍不得战斯年。
看着她这样,战斯年也心生不忍。
“夏夏。”
“哎。”
梁千夏立即转身,眼底亮晶晶的看着他。
战斯年失笑,“一会儿一起吃饭。”
“嗯。”
梁千夏用力点头,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欢欣无比。
看着梁千夏的背影,战斯年笑意敛去,这么快,他又有点后悔了。
他这样,又能维持多久?可是,看到她笑的样子,他又实在张不开嘴,告诉她事实。
……
晚间,梁博涵和乐菲来时,看到的便是战斯年和梁千夏在一起吃饭的样子。
战斯年小心照顾着梁千夏,那样子,让人有有种错觉。
似乎,战斯爵并没有出事。那个坐在那里的人,分明就是战斯爵。
梁博涵眉头皱起,上前也不是,走嘛,又不愿意。
乐菲都看出来了,“叔叔,我们进去吗?”
梁博涵顿了顿,问到。
“菲菲,依你所见,这个战总和夏夏……”
乐菲皱了眉,犹豫了片刻。
“战总是个好人。”
“嗯。”
梁博涵点头,“这我能看出来,可是,他毕竟不是战斯爵啊。”
乐菲默然。
梁博涵又说到。
“战总总有一天会走,他也会有自己的生活、家庭,不可能一直这样照顾夏夏。”
梁博涵顿了顿,像是在问自己。
“到了那一天,夏夏又该怎么办?”
乐菲往里面看了一眼。
“夏夏太依赖他了。”
言下之意,这样并不是好事。因为依赖只会越来越深,而战斯年终究不是战斯爵。他给的温存和体贴,都是暂时的,是种假象。
“哎。”
梁博涵叹息,点点头。
“看来,我得找战总谈一谈,他的好意,我领了。”
“嗯。”
乐菲也赞同。
“夏夏很坚强,长痛不如短痛,早点告诉她,她也好站起来,重新开始生活。”
总比一直依附着战斯年这个假象要好。
否则,等到离不开的那天,战斯年突然离开了呢?
这都不是假设,而是一定会发生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