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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来新在厅堂里几乎坐了一个白天。手里捧着手机,看瑞芬在屋子里忙来忙去,脑子里却是神游物外。
他苦苦思索着一直以来心中的疑问,越想越是觉得泡影身上有太多上古时代的秘密,当中涉还及到生命的奥秘,远不是他当下能够找到答案的。
时来新能够如此坚定地去相信所谓的神秘,是因为他拥有泡影,泡影的存在可以打破大部分人的世界观,假如它能够暴露在阳光下。
泡影可以显露人前吗?答案是否定的,因此这个有关世界底层的秘密,注定只能掌握在个别人手里。
理顺了头绪,时来新松口气,接下来一段时间,如无意外他都会留在砀山区域,这里有他需要的修炼环境。湖山镇可以作为备选驻地,仍未如理想,离修炼地点还是远了点,尤其是由于遇上瑞芬的原因,连带他都被一些有心人注意上,这是要尽力避免的,低调非常重要。
看着瑞芬做饭、打扫卫生做家务,其实是种享受。她不太爱说话,默默地忙活着,轻盈得像一头小鹿般转来转去,她的存在使整个房子里都处于恬静氛围里,让人毫无压力,时来新呆着很舒服自在。
瑞芬还主动把他的几件衣服拿去洗,漂亮女生的好意,时来新当然不会拒绝。两人的关系,从单纯的主客渐向朋友过渡。这样过了一天一夜,再没发生什么事情,见瑞芬也恢复正常,时来新决定第二天照常进山。
跟瑞芬一说,她也赞成,早上临走前还给他烙了几张葱油饼,带在身上作为中午的干粮。
在山里修炼一整天,时来新傍晚归来,也很疲劳,吃过晚饭,和瑞芬说了几句话,就上楼洗澡休息。
他躺上床没多久就睡着,正睡到酣处,被突然的一声尖叫惊醒。
他睡觉的时候一向警觉,立刻睁开眼睛。此时已是夜深人静,尖叫声异常清晰,他分辨声音的来源,好像是楼下瑞芬房间方向传来。
难道出事了?他赶紧跳下床,打开房门冲向楼下。
来到瑞芬房门前,见房门仍是紧闭着,也不管这许多,马上拧开房门跨步进了门里。
瑞芬睡房里还开着暗淡的夜灯,光线不是太好,但还能看到床上并没有人,被褥掀开着,有个缩成一团的人影蜷在床边,走近一看,果然是瑞芬。
“出什么事了,瑞芬?”他扶起她问。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瑞芬的身体,感觉到手上充满了弹性。
瑞芬身着单薄的睡衣,虽然是保守款式,却难掩美好的身段。她在灯光下露出苍白的脸,身体仍在微微颤抖,她指向窗外,犹有余悸地说:“外面,外面有鬼!刚才我看见的!”
时来新顺着她的指向看向窗户,窗户半开半闭着,拉了窗帘,外面有些亮光把窗棱的影子打在窗帘布上,瑞芬继续说道:“刚才我看得很清楚,有个鬼影飘过,我隐隐约约看到鬼脸,好吓人。”
鬼?哪里是什么鬼。听到瑞芬的叫声,他就警觉地用泡影查看了四周,房子外面的巷子里趴着个黑影,分明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吓人。泡影一直在盯着那黑影,黑影才把手里的一些东西卷成一包,蹑手蹑脚地准备开溜。
“别害怕,我去外面看看,你在这等着。”安抚好瑞芬,时来新闪身出门,放开速度去堵那个黑影。
那黑影的撤离路线显然经过策划,本应该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走掉,只是他不可能知道空中有个无影无踪的泡影在监视着他,他走哪条路都无所遁形。
时来新的速度完全可以媲美专业短跑运动员的冲刺,不费什么劲,抄近路兜头截住那黑影。
他突然出现在去路上,那黑影吓得一愣,完全料想不到会被人堵住,看清情况对方只有一个人后,还是猛冲上来选择动粗。
时来新哪会让他得逞,一记铁拳招呼过去,后发先至,打在那人的腹部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那人痛得弯腰倒地,发出一声惨叫“啊……”,喉咙里却只出来半个音,后面的疼得岔气噎回去了。
这会儿由于夜深,动静已经显得不小,周边的住户都在开灯查看,有养狗的几家,家中的狗都不约而同地吠叫,更加闹成一片。
时来新见那人半天起不来,知道自己下手重了,他现在对自己的力量还真是没数。走近那人,见他旁边掉落着一件黑袍子、还有一个鬼怪面具,另外是些杂物包括绳子与几根破竹条,显然这就是他扮鬼的道具,算是人赃并获。
借着隔邻亮起的灯光,只见那人蒙着脸,看不到长相,他也不急于上去摘下来,就一旁站着等周遭的人们过来。
镇上不像城里,很有守望相助的意识,一家有事,邻居们都会帮忙,更别说小镇里圈子封闭,大家打小就住在一起都是认识的。
也就一会儿,街坊邻人三三两两打着电筒围拢了这处地方,大多都是来看热闹,有几个不怕事的上前把那人的蒙脸布拉下来,四周电筒光把他头脸照得清清楚楚。
“靠,见鬼了,这不是洪祥吗?”显然邻居们都认识这人,时来新也探头辨认一下,这人他居然也见过。
“表姐夫,怎么会是你?”瑞芬也闻声赶到,看清那人的脸,意外到合不上嘴。真的就是前几天还表现得关心备至、和蔼可亲的那位表姐夫,人怎么就这样表里不一呢?
看过地上的鬼脸等作案工具,闹清楚事情的真相后,瑞芬变得很愤怒,厉声质问:“洪祥你究竟想干什么,三更半夜到我家装神骗鬼,是疯了吗?前几天我门前的的那只猫也是你干的吗?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听瑞芬这样说,四周围拢着大半条街的邻居们“哄”地议论起来。
那个叫洪祥的表姐夫,开始时羞怕得要找个地洞去钻,双手抱头遮脸半蹲在墙角,后来知道实在徒劳,干脆露脸半跪在地,双手在空中乱拨空气,尖声喊道:“瑞芬,瑞芬,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没有要怎么着你,你就原谅我一回,让他们都散了,我给你解释,我给你赔罪……你就放了我吧!”
围观的群众觉悟很高,看热闹的也希望事更大,当中有人喊:“解释,你对警察去解释啦。”
“没错,报警吧。”
“报啦,刚才出门前我打过电话,很快就到。”
“洪祥你这狗日的,平常道貌岸然,背地里原来这么个货!”
“呸,鬼知道打什么鬼主意,夜里爬自家表妹的墙根。”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洪祥的退路断个干净,舆论导向也越来越不堪,洪祥彻底崩溃,跪在那儿一味磕头,嘴里念叨:“饶了我吧,求你们放过我吧……”
这场面连瑞芬也不知所措,求援似的看向时来新。时来新也觉得这事不好办,就算警察来了其实也不是大事,非偷非抢非暴力,够不上违法犯罪,顶多审个半天也就放掉,但这家伙的名声就彻底毁了,家说不定也会破,在小镇上半辈子抬不起头。现在让他走人也没用,该他的一样少不了。
时来新向瑞芬轻摆头示意了一下,瑞芬领会他的意思,也不管当场的洪祥与其他人,自顾自往家走去。
见到正主离开,人们兴致也不减,继续公开讨论该给洪祥治个什么罪,那些私下聊天的却往桃色圈里深入,一个个兴致勃勃:明日坊间又有劲爆话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