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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感觉关键还是在这个晦气的长命锁里面,我得好好研究一下。
尽管,我很怕,但确实没有用的,我只能去面对,因为,这是那个神秘男人说,激发我潜能最快的捷径。不过,我还是挺佩服神秘男人的,替我过完了这么长时间的另类人生。也算是,让我捡现成的能力成果。但是,残忍的是我还得过一遍痛苦的回忆和经历。确实,我只要挺过去了,我就有了更好的能力,再见敌魔也不至于那么被动了。
心脏还在扑腾扑腾地跳着,这长命锁,到底是吉祥之物还是凶兆浮屠?我不敢在想了,要不把长命锁留下?算了,还是带走吧,这东西是吉祥的物件还好,万一是大凶之物,那岂不是连累了爹娘。这下,闹得我一点胃口都没有了,起身对父母告辞道:“那个,爹还有娘,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家了啊!我的那小说,还有六千字没更新呢,要是再不更新,那就连全勤都没了,两千多块呢!”说完,我扭头朝门外走去,不想再给他们添麻烦,至于长命锁的事情,我还是先回去问问度娘再说吧。
“张若虚,你这就走了?你的长命锁还没拿呢!”
幸亏,爹提醒了一句,这么重要的东西,我都差点忘了,出于对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的恐怖,我居然也开始健忘了。刚把长命锁拿在手里,就听爹开口说:“如果,你真的想要解开长命锁的秘密,那你就再回一趟老家吧,问问你长葛大爷。因为,咱们村除了你五爷爷以外,也就他请过那个送你长命锁的老道士了,兴许你能通过他找出些许蛛丝马迹。还有,你这次回去替我看看你爷爷,哎,你爷爷他不认我这个儿子了,但还是喜欢你这个孙子,记得代替我尽下孝。”
不提爷爷还好,一提我爷爷,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曾几何时,我们是那么幸福的一家子。后来,因为分家,我爹嫌爷爷偏心小叔,趁着喝醉到爷爷家大闹了一番,爷爷本来就是高血压,一气之下,脑出血住进了医院。幸亏送医及时,这才侥幸保住了一条命,但是却落下了严重的后遗症,已经偏瘫了十年了,而且脑子也不灵光了,除了我和小叔以外,几乎认不得其他人了。但,爷爷很记仇,就因为我爹那次折腾,打死也不让我爹再进家门了。
事后,爹也挺后悔,总是把钱交给我,借由我的手转寄给小叔,托他照顾好爷爷。小叔也劝过爷爷不要生爹的气了,还让爷爷原谅爹再搬到省城过好日子,可是,倔强的爷爷总是一句话,“就算死也要死在老家。”全家人,都拗不过这个顽固,只能遂了他的心愿。
再说长葛大爷,那是我爹这一辈最受待见的男人,村里人有啥事都会请他帮忙。他倒也是热情,几乎都是来者不拒。要说,他为什么会跟偏远村落的那个半仙老道打交道,那也是因为他们家出了遭怪事,不得意跑了老远请来了这位老道。同样,老道一出马就给摆平了,至于出了什么事,长葛大爷这一家只字不提,只是听街坊说,这一家人再也不吃蘑菇了。不知道,长葛大爷家手里有没有跟我一样的长命锁护身?兴许,他们也在跟我一样懵逼。
不过,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想,没有一点点依据……
“知道了,爹,我最近几天就回老家。”我告别了爹娘,就走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虽然,这次回家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还浪费了好几两鲜血,但也不算是一无所获。起码,我知道我该回老家看看咯,说不准,长葛大爷真能给我些点拨呢。不过,我的经历和长葛大爷家的事情差不多,用俩字来概括,那就是‘邪性’。
出来的时候有多顺利,回家就有多不顺,本来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却偏偏赶上了个交通管制!石厚实的街道本来就窄,管制一下,让我在公交车里硬坐了三小时,屋漏偏逢连夜雨,就这样,我还发现了我一个强大的技能,那就是憋尿,这一憋就是两个钟头,膀胱都差点爆了。碰巧,还是周日,太多人跟我一样挤公交,就为了回到城东的公寓区,也幸亏我是始发站坐的车,要不然站在这人挤人的公交大巴里面,我的两腿非得站废了不可。
一番要命的折腾后,我可算是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了,憋得那一大泡尿,可真难受。我连家门都没进就在公寓的犄角旮旯位置排泄了,足足有两分钟,排干净了,也就舒服了。不过,我这一身臭汗可得好好洗洗,刚一回家就酣畅淋漓地冲了个凉水澡。草草地泡了一碗红烧牛肉面,就着冰箱里的凉菜随便对付了一口,算是吃了饭。
接着,我就像一滩软泥一样躺在床上了,可时间才是二十点整,虽然累,但不得不码字,六千字啊!再累也得码完才能休息,全勤可是我一个月的生活费呢!可是,这一天折腾得我真是不愿意动脑子打磨剧情了,不过今天这奇葩经历倒是现成的剧情。我稍作修改,就胡乱码了六千字上去,时间来到了晚上十一点二十,时间刚刚好,可是,六千字码完了,我的困倦感却消失不见了。
于是乎,我打开了某奇异电影网,找个恐怖剧当我睡前的催眠符,一来帮我获取灵感,二来让我更有睡意。躺在床下一不小心,后背被什么东西给膈了一下,是我那鼓鼓囊囊的衣兜里的物件,翻出来一看,又是那要命的长命锁。这一天,我什么都没干就围绕这么个邪性的玩意转了,拿在手里又仔细看了看,却还是发现不了这个东西有什么不一样,起码从表面来看这就是个不值钱的挂件!关键在里面,但我没胆量开天眼。
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来个所以然来,算了,反正我想不明白,不去想了,一切都等我回了老家找到长葛大爷再说吧!索性,把心一横,将扰人不安的长命锁压到枕头下面,来个眼不见心烦,但也不敢让这东西离我太远,再怎么说这也是我小时候护命的玩意。张小娴把他还给我了以后,我这几天倒是心里踏实了不少,还是躺下来睡吧!
可是躺在床上,还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子里翻来覆去就是今天的种种奇葩经历,先是在张小娴的灵堂上遇到了个丧门星,然后又被人塞了纸条,警告我,再者就是我白日见鬼,最后就是我在爹娘家发癔症。我很肯定,这不是幻觉,张小娴那留着血泪的眼睛很逼真,还说我命不久矣,只不过不知道他这一口黄牙是不是信口雌黄!什么叫我就要死了?长命锁不是护我周全的吗?
邪性,太邪性了,真是邪性他妈给邪性开门,邪性到家了!
如果,这一切都是我的幻觉,那就是我的问题,但坏就坏在了,这都是真的。为什么?因为,我这双阴阳眼。打小身子就虚,而且我的八字又那么轻,所以,我总是有些敏感,时常可以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存在。但是,我的感觉有时也异常敏感,尤其是长命锁离开我的这许多年里,我除了能经常看到以外,这些灵异的东西还会以各种状态出现,就比如说声音,在背后能听到一些不是人类声音频率的怪音,有时候是凄惨的哭泣,有时候是桀桀的笑声,但只要一回头声音荡然全无;再有就是莫名的气氛,走到些阴潮又逼仄的地方总能感觉压抑和渗人,也就是老一辈人说的阴地……
让我印象比较深的就是某些脏东西和常人无异,但是他们却能真实的存在,所以,我有时候分不清活人和异人。那时候,我才上初中,每次都要过石厚实市区的北环小岔口,因为这里是转盘路,自行车、电动车、摩托车还有三蹦子各种混杂的车辆都有,交通事故那是天天有。一天下了晚自习都九点半了,在岔路口就看见一个佝偻着背的老爷子在不规律地徘徊,约莫六十多岁,面容慈祥,见我走过来了开始嘿嘿地傻笑,当时我不知道他不是人,也就礼貌地回嘴笑了笑。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再回头看的时候,才发现他居然可以穿过立交桥的石墩子!这铁定是个亡魂差不了啦,关键是他还能漂浮,穿的更是一件纸寿衣,还在嘿嘿地笑着……没过一会儿的功夫,一辆风驰电掣的摩托车擦着地撞过来了,摩托车手没有带头盔,脑袋直直地撞到了桥墩子上,血溅五尺。至于那个老鬼,还是在嘿嘿地笑着,但是,身体一点点淡化了,还升腾气了一些白烟……
这可就把我吓坏了,头也不回地撒丫子就跑,一口气把走路得二十分钟的路程跑了下来,回到了家里,才觉得累得差点断气。难怪,大半夜会有个老家伙在那岔路口转悠,原来是守候将死之人的,这夺命的交通乱点,每年都得报废几个人,成了阴气最盛的地方了。在那之后,我就再也不敢晚上从那里过了。
不过这样子的灵异事件,经历的很少,上中学后算起,再见这样的是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再以后见也就习惯了,而且还有了经验,但凡遇到了这些脏东西远离就行了。我也不当那好事的人,什么叫富贵有命,生死在天啊,那就是别去管该死之人的事情,其实,魂灵这些东西你只要不去招惹它们,它们一般也不会来搞你。至于张小娴事件,那落水鬼一开始就打算要张小娴的命,只是后来不知道怎得我冒犯到她了,才会先过来搞我。
灵魂并不是只在晚上出现,白天也会出现,只不过因为能量场的原因,白日见鬼的概率比黑夜撞鬼要低太多了。还有,很多人对这些脏东西似乎有误会,那就是灵魂并不全是非善类,就跟人一样,世界上的好人多,鬼魂也会继承死者生前的性格。恶鬼不是没有,但属于极少数。所以,恶人比恶鬼更危险,是亘古的真理。
见得多了,就习惯了,但睡觉也有讲究,家居布置倡导坐南朝北,睡觉强调头东脚西,我也是如此。但是,即便如此我照样见鬼,谁让我有双该死的阴阳眼呢?其实吧,坐南朝北还有头东脚西,不过是我的心理安慰,把话说糙点,就是自欺欺人。
不过,要说人和鬼最亲密的接触那就是鬼打墙和鬼压床了,我还亲身经历过,被鬼压着不想提了。鬼打墙呢,还真是经历过一次,只是印象不深了,那天也是喝得晕晕乎乎的,走夜路就是沿河的一段花园小路,就这一千多米的小路,怎么走也走不出去,后来,还是追一只流浪狗才走出去的!什么叫瞎了你的狗眼,狗眼根本就不瞎。
人是很奇怪的生物,越是怕什么就越喜欢想什么,越是努力不去想就越去想!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等我醒来,再看电脑屏幕某奇异电影已经放了好几部过去了。看了下,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哇塞,七点了。我呆了,我昨天是怎么睡着的呢?
我到底怎么啦?是不是该去医院检查了?有时候,我还真希望我是个瞎子,碍事的阴阳眼。想着现代医学这么发达了,我能不能让医生干预治疗下我的眼睛呢,我再也不想看见那些不该看到的东西了。
不再去想了,按照睡醒的流程进行,起床,刷牙,洗脸,上大号,再把睡衣换掉,一会还得外出。一切都搞完了,我又想着还是先把字码完吧,每天一万字雷打不动,再说了这可是两千块钱的,够一个月吃饭用了。
在我码子之前,我习惯性地打开了网站作者的数据平台,这是我的习惯,网文作者最在乎的就是每日数据,比如在读多少啊、追更多少啊、评论多少啊、最重要的还是打赏有多少!如果数据好看了,我一天的心情就像坐上喷射机,越码字越开心,玩一惨不忍睹,我就开始各种骂,骂平台,骂读者,还顺便问候自己。
今天,有意外之喜,有个土豪居然给我打赏了个大神认证,这可是要199元的,按照网站平台规则,我们五五分账,那就是我挣了元。好兆头,在看评论,打赏用户还给我留言了——你的小说不是杜撰的,是事实,我告诉你,你的那个救命的物件不一般,等我来找你,不然,救命之物会成索命之物。
看到这里我不敢再看咯,连码字的勇气都没有了。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小说剧情是真实经历改编的呢。我又看了下他的追更和订阅,好家伙……这个人居然,每章都订阅了,并且还留言了些专业的言语,什么正午时分不是阳气最足,什么不是所有黑狗血都能驱鬼。我靠,真tmd专业!他,是不是能替我解决长命锁的问题呢?我感激回复了他的留言,因为平台禁止留下某q和某信账号的。我只能打了个暗语,“请你注意t字母,然后看第1章,第5章,第3章,第4章,第4章,第4章,第4章,第4章,第4章,第4章,第4章。”
回复完毕,我家门铃就响了,“你好,您的快递到了。”在外边传进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只不过这声音阴戳戳的。
快递员可真辛苦啊,还没到八点正常的通勤时间,就开始挨家挨户上门了。“好嘞,这就来。”平日里早就习惯的节奏被打乱了,因为,我早就习惯了八点后的快递登门服务。心里多少有点气,拖鞋都没顾上穿就走到了门前,一边开门一边不耐烦地发牢骚:“至于这么卷吗?你早跑快递,能多挣几个钱?”
门外,还真是站了一个黑色外卖工装的小伙,他还带着一顶遮阳帽,但就是一直低着头,就好像很丑怕见人一样。我也没有看他,生硬地问道:“我的快递呢?”
他便递了上来,还递给我一支签字笔,签了名以后,撕掉外层单,我拿了快递,正要关门的时候,快递员却把手伸了出来,阻挡我关门。
我惊了个呆,他却用阴戳戳地语言说道:“那个……我口渴,能讨杯水喝吗?”
我本来不想搭理他,但想想快递员也是跟我这个码字人一样的苦命,就还是让开了门,把他让了进来。
“茶吧机在卧室门口,里面有纸杯,自己动手吧,喝完了赶紧走,别耽误我码字。”
就这样,他进屋还把门给带上了,但是他却没有往茶吧机那走去,而是直奔卫生间开始喝马桶的水……这人不会是变态吧?
“喂,伙计,你怎么把头伸进马桶里了,那水能喝吗?”不知道,是不是我刚才的态度太过恶劣了,伤了人家的自尊心,于是,又把语气放缓了一点,说道:“对不住啊,兄弟。是我不对,我心情不好,才把气泄你身上了,来我给你沏点茶水喝。”
尽管,我已经尽量放低姿态跟他和平交流了,想着能缓和下刚才尴尬的气氛,毕竟快递员跟我们码字人一样,都是苦命人,谁也不要容易。可他倒好,跟我拽起来了,对我的话置若罔闻,还是跪在马桶前,把头插进去,就像溺死在了里面一样。
呀哈,你一个小小快递员还跟我杠上了,好气地劝你,你不听,有什么好牛的?你装模作样的给谁看啊?切,懒得搭理你。在心里揶揄完后,我就拿出来开快递了,一个这么小的物件,值当这么层层包裹吗?
不对,我最近一个月没有网购过啊!是谁,给我邮寄的呢?再说了,这个地址除了我没人知道啊。虽然,我的生活有点靡乱,但也只是跟同公寓的女性搞个走肾不走心的活动。母胎单身二十五年的我,很是意外。
快递打开的那一刻,我傻了,这不就是我的长命锁吗?我昨天明明把它带回来了,睡前还把他压在枕头下面了,怎么会有快递送过来呢?那这个快递员是……
“你……你是谁?”
快递员终于把头从马桶里抽出来了,慢慢把身子转过来,桀桀一笑,道:“嘿嘿,张若虚,以后长命锁你可得带好啊!下次,可就没人真好心给你送了。”
那声音……好耳熟,是……张小娴。
果然,他把脸正面朝向了我,是张小娴,我又见到了张小娴。
我手里的长命锁一个没拿稳,掉在地上了,咣当一声脆响,我整个人都亚麻呆住了。已经被烧成灰的张小娴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的魂不早就跟着骨灰盒回家了吗?最诡异的是,我记得我明明把长命锁压在枕头下面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又被邮寄到我这了呢?
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动不了啦,就像是被打了一针半麻醉剂似的,站在原地不动。昨天,我在城西爹娘家的卫生间看见张小娴那流血的双眼,已经是我挥之不去的阴影了。张小娴这是来干什么的?要我命吗?
“张若虚!你别怕,是我啊,张小娴啊,你不认识了吗?”
不怕,那是不可能的,我先是心里一惊,还是开口问道:“张小娴,你……你不是死了吗?我还参加你的葬礼了,你现在应该是只剩骨灰了才对啊!”
张小娴他还是把帽檐压得很低,脸型看得有点模糊,他的衣服不像是传上去的,倒像是耷拉在这上面的。这时候的他已经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哦,不对应该是飘出来,双脚尖朝下,离地面也就一寸。
“张若虚,我真的是张小娴,是我,真的是我。”他说话不带任何表情,而且很沉,就跟连上了低音炮一样,但确实是张小娴的声音。我知道这是张小娴的魂,但我当时的感觉就是怕。
“张小娴,咱们俩往日无怨,今日无仇,我知道,你是把长命锁给了我以后才去世的。不过,这可不怪我,是你硬要给我的,再说,我已经把你给我的五千块钱还回去了。”
这时候,张小娴不再向我飘来,而是怔怔地在原地定住了。然后,扣在他脑袋上的帽子自行飞离。等我看到了他的脸,我呆愣在原地,这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场面。
至于我呆在原地是为什么?并不是我见到了多么恐怖的东西,而是一个熟人的面孔,那脸确实是张小娴的脸,但却是他八岁时候的脸。张小娴的脸真的是一点表情的没有,可以说是个面瘫,但没有其他什么异样了!但,也正是因为没有异样,才显得他是那么地恐怖,这一切的一切真的是太不正常了。他死的时候是二十七周岁,为什么却是八岁的脸呢?但我没有看错,他就是张小娴。可就是,昨天我就亲眼见到他的尸体被火葬场的工作人员推走了的,那自然是去焚尸炉了。只不过,这个八岁孩童面孔的张小娴怎么会突然上门呢,还给我送长命锁。
“张若虚,求你,求你救我啊,我好冷,我喝了好多水,那个人要淹死我。”他的声音是很真,听得出来很惨,只是他的嘴巴没有动,依旧是个面瘫的样子。那声音,就好像是从我的脑子里蹦出来的一样。怪了,怎么我也这么冷,我无法呼吸了,我吸入的全是水,而且还有一只大手正按住我的头使劲下压。
张小娴,遇见你就没好事,我宁愿我不会跟你邂逅,宁愿你不把长命锁还给我。再说了,你说让我救你,那就是牺牲我吗?如果,我能救你,我肯定会救你的,真是的,你干嘛把长命锁还给我,你自己戴着不好吗?那样,你能活着,我也能不被打扰,相安无事。再说了,你都成鬼了,我还怎么救你,你说的救,不会是让我去死吧。
“张若虚,我冷、我呛水了、有人把我往水里按……”
他的话就像是索命梵音,不断地在我的脑海里来回萦绕,他说的冷、呛水、被人按脑袋,是我正在经历的啊,这,这分明是要我死啊!让我也经历一次他的死亡过程。我要死了,无力反抗,但我也在心里问候了张小娴和他全家一百遍。
张小娴说的冷、呛水、被人按脑袋,不就是十几年前,张小娴被落水鬼带走所遭遇过的吗?难怪,张小娴现在是八岁的孩子模样了,他还在经受着八岁那年被水鬼折磨的痛苦。可是张小娴,跟我说这些干嘛,还要让我感受一次他的痛苦?
难受过了以后,我缓过劲来,张小娴的脸又变了,变成了死尸候的模样,浮肿的身子,这次又跟我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救我,我好热……好挤……他们全都咬我。”
完了,我完蛋了,刚才他说完了,就在我的身上如法炮制了一回,现在他说的好热……好挤……他们全都咬我,又要在我身上过一遍了。我又开始了对张小娴的问候,“你大爷的,口口声声说让我救你,你倒是说我怎么救你啊,你还要再给我过一遍酷刑,要把我折磨致死吗?你要我救你,那就别说半截话啊!再说了,让我救你,起码得给我一点提示吧!”
“救我,我好热……好挤……他们全都咬我。”
那个可怕的声音一直萦绕在我的耳畔,耳朵都起茧了。
这句话他起码重复了十遍,但这一次,我却没有再受折磨,好好地坐在沙发上!张小娴刚才说的,好热,好挤,还有全都咬我,是什么鬼东西?热和挤都是形容词,咬这个动词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张小娴的魂魄正在某个异次元空间里面受折磨呢?不应该,我明明看见张小娴的灵魂跟着骨灰盒飘走了,骨灰盒很热吗?很挤吗?还有东西咬他?不对吧,哪有说死人对自己的骨灰盒还不满意的。
“可妮,可妮,可妮,可妮。”张小娴一连喊了自己媳妇的名字四遍,我知道你老婆叫可妮,但你为什么要连续重复三次呢?人三鬼四,这不好啊!是不是他媳妇把她害死的?该不会是让我去拜访他媳妇吧,万一真的是他老婆蛇蝎心肠,知道了我调查张小娴的死因,那不得连我一起杀了。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脑海里又响起来了回音,但是听不清楚,转瞬之间,张小娴就自燃了,那熊熊火焰烧得真旺,这不就是张小娴被送进焚尸炉里的状态吗?
偏偏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铃声又传了进来,怎么会?哪来的铃声?我一个激灵,突然睁开眼睛了,是我的手机闹铃啊。我有午睡的习惯,手机闹铃会在准时在下午两点,将我唤醒。此刻,我正斜靠在沙发上,我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原来,刚才经历的这一切都是梦啊,但是这梦也太真实了,就跟我昨天在爹妈家里经历的幻觉一样逼真。
梦还是梦,但却总觉得真,怎么湿漉漉的,我站起身来,才发现我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湿。梦到底是不是真的呢?对了,长命锁,看看长命锁还在不在我的枕头底下。我醒来以后,就没动过枕头下方,如果长命锁还在下面,那就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梦;万一长命锁……得,我不敢想了。
什么叫做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长命锁不在枕头下面就完美地给诠释了出来。还是我翻来覆去,最后在沙发下面找到了。难道,刚才我经历的不是梦吗?这tm的多倒霉,是不是长命锁给我带来的厄运?昨天给我弄了个假象,让我差点拿镜子碎片自戕;今天又让我做了个感同身受的梦,弄得我要死不活的。要是天天被这么折磨,那怎么行?
算了,我也别纠结什么码字的全勤奖了,不就是两千块吗?少吃几顿饭饿不死,要是不早点把长命锁的问题解决了,我怕是命都会很快没了。
反正是个午休的时间,而我的梦就像是过了一天,还是饱受煎熬的一天。是梦?不是梦?我搞不懂,反正我的眼睛是能见人,更能见鬼的,说我人鬼不分,那也说得过去,只不过,我不清楚张小娴到底对我是“善意”还是“恶意”。他说的那些个话,是不是若有所指呢?管他是不是呢?我先记录下来再说吧,兴许张小娴口述的好热……好挤……全都咬我,还有可妮什么的说不定是什么重要线索,于是,我一支笔一张纸,记录了下来。其实,码字人都清楚,有时候梦会给你带来最好的灵感,就算不是线索,对我这个写灵异网文的,也是有用的。
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长命锁到底是福还是祸,我的命如此,只能积极地去解决了。还是先洗澡吧,刚才这觉睡得一身汗,臭烘烘的,不洗总是心里不得劲。洗完了以后,我才想起来长命锁放在哪了?这东西可不能丢啊,张小娴还提醒我了,不能把长命锁在弄丢了啊!赶忙再回到卧室把手插入了枕头下面,摸来摸去,长命锁呢?来回游走摸了好几把,却什么也没有摸到。于是,我掀飞了枕头,坏了,长命锁又没了!
不是吧,我明明是把长命锁压在枕头下面了?难不成会被枕头吃了?这要了命的东西,不要应该叫“长命锁”而应该叫“偿命锁”。就是因为丢了这个物件,我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燥热不安,再也耽误不得了,这是催我赶紧回老家打听这个长命锁的真相吗?赶紧订上车票立马动身吧,别真的让“长命锁”成了“偿命锁”。
我在往火车站赶的时候,眼睛就很疼,而且突兀的额头还觉得很痛,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开出租车拉我的司机开口说话了。
“张若虚是吗?是不是觉得眼睛很疼,头也很痛?”那个司机问我的话,很奇怪,甚至让我莫名其妙。
我就问他:“是啊,眼睛疼头也疼。欸,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谁?”
那个司机扭过脸来对我说:“那么你看看我是谁呢?呵呵。”
司机摘下了自己的太阳墨镜盯着我看,我跟他对视的时候,心里一阵发慌,这个人不是带我进去幻境的神秘男人,他又是谁呢?就是他,我的前世,我的杂念。
“一个人的身体组织被破坏以后,还会再生长的,你的眼睛也不例外。长命锁呢,只不过是一种禁锢魂灵的魂器而已。跟你的眼睛没有多少关系,现在,我要恭喜你,你觉得疼那是你的身体有反应了。就跟受损的组织重新生长出来一样,痒痒的,涨涨的。去吧,你的天目才刚刚张开,要想彻底练成斗战胜佛那样的火眼金睛,那么你还得好好历练。很快就到了,在前面有两个关键的人物,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男人会把你的眼睛潜力开发到极致,而那个女人嘛,则是你的噩梦,你必须要从心里接受那个女人,克服恐惧。自此,你才算是完整了,到时候,你就可以获取你的杂念拿回你所有的能力了。”
神秘男人意味深长地跟我说了好久,就又开车把我往火车站送了。
路上,她还跟我说:“真的要想打败敌魔,五兽皇考阵必不可少。还有三个关键点,你们要完成,第一个就是你们五个人的试炼,你现在经历的就是,你自己的,另外四个废物,我也一样会去试炼他们,等你们全通过了试炼那就是你们拿回自己全部力量的时候;第二个就是杀掉全部的战国七虎士,这还要追溯到清末民初的时候,极道天师馆第二百二十一代传人,贾存续曾测算过一卦,百年后的极道天师馆的弟子们将会经历大劫,那一场劫难就是天上的北斗七凶星,只不过贾存续只是占卜出来了个皮毛,现在看来应该就是战国七雄的七个虎士,等你们将七虎士全部绞杀后,也就是真正的出师获得能够驾驭五神兽的能力了;第三个也是最后关键的一步,那就是敌魔那个时候有个全新的身体,还会有最强的阵容,别说敌魔很强大了,就连他的手下都会是强大到几乎无法战胜的,也就说明了,最强的正义与最强的邪恶的终极之战就要来了。”
神秘男人说完,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说道:“可惜啊,我只是你们师傅分离出来的杂念,是个虚拟人。不过,我已经把你们师兄弟五个的异样人生,全都过完了,也算是给你们的强化走了个捷径。总之,我很羡慕你们,能够真真地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对于你来说,我是道家高手宁采臣;对于李虎虎来说,我是十恶不赦的白甲;对于苏疯疯来说,我就是济世神医高玉成;对于耿彪彪来说,我是侠义之士田七郎;对于徐成成来说,我就是憨傻痴情的书生安幼舆。我的悲惨就是你们五个人的前世,我的幸运就是我有五个人的人生经历,哎呀,真复杂。我看好你张若虚,你是极道派五个弟子的主心骨,你要发挥你的积极能动作用。别让,你们的师傅风雷道人失望啊。”
我很理解,他的话颇有师傅的感觉,于是我答应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接受下去后面的历练的。我的天目一定会打开,到时候,我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哪怕来十个敌魔,我们也不害怕。”
说话间,火车站到了,神秘男人停好车以后,就送我下了车,来到火车站进站口的时候。他又给了我提示。
“进去吧,在火车上你将会遇到那个关键的男人和那个祸水一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