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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看着物间已经在前面走远，连嗓音都扫去了沉闷。
【被噩梦惊醒的样子，不会再有了吧。】
他的嘴角微微弯起。
物间和近川说话时随手一搭，现在才发现旁边的人是谁。青山优雅和他对视着，头发和紫色的眼睛“kilakila”地闪光，嘴巴成V型。
物间打了个寒颤，“为什么这么看我。”
“你，觉得这个人和轰哪一个更好？”
“啊、嘞···”物间的话卡壳了。
虽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却不由自主地向后面的轰瞄去。
轰正在和饭田说话，“在比赛中昏过去，已经没事了吗？”“很快就醒过来了！没看到你们的比赛真可惜。”
橙红的夕阳照在有红色伤痕的侧脸上，像一层光晕，把分明的轮廓都柔和下来。
当初看起来那么强大令人生畏的英雄二代，实际上对待同伴坦诚而细心。甚至有些天然过头了吧，会那么无措地抱住他，竟然认真地说个性全部给你这种话。
温柔得让人······
轰好像察觉到了目光，转头却看到物间在用力地拉扯青山的脸，
“别、问、这种暧昧的问题！”
晚霞已经铺满天空，遥远的高楼大厦映出橙红云朵的影子。
今天发生了好多事。
物间回到家，*屏蔽的关键字*还有些过去抽离时软麻的感觉。他坐在桌前摊开了心理学的书籍，却翻不到有用的部分。近川已经离开，自己的个性的反应会好吗？
但上次和绿谷他们在病房时，他就发现自己自制力脆弱了很多，因为一直都在用抑感剂的缘故。
应该自己想办法···
物间抽出一本笔记，划拉着想法。
“宁人。”
物间集的声音在近处响起。
物间宁人被吓了一跳，生气地问：“你怎么不敲门？”
物间集笑道，“我还没进去，”
门已经打开，他抬手象征性地敲了两下，走进来。因为在楼下发现宁人今天有些不同，特意上来看一下。
“听说你们学校来了交流生？”
“已经走了。”
物间宁人不想让物间集知道近川的事，他知道后一定会做些什么。
物间集没有深究，继续闲聊。
“快要期末考试了，功课有不会的地方吗？”
“啪”物间宁人下意识把笔记本合上，而物间集的眼神已经停留一瞬，足以让他看清上面写了什么。
是轰焦冻的名字，物间集和煦的神态冷下来。
“······”
压抑的沉默，让物间宁人有些心乱。
“宁人，你有喜欢的女同学吗？”
“没有。”
“一个···都没有吗？”物间集眼神像泯灭光源的深渊，手指按在他笔记的右上角，仿佛已经掀开看到里面的内容。
“那喜欢的男同学有吗，比如、轰焦冻？”
像天上打了雷，把物间宁人劈懵了，
“父亲，你疯了吗？”
他对上物间集没有开玩笑、质问而冷意的眼神。
物间集向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微微抬起，审视般地观察他，“聊天记录，打开给我看。”
“不。”
已经很久父亲没有对他发火、要求他什么。但这次，物间集强势到令人害怕。
装着抑感剂十字架被打碎。
房间的门关上后，几次被撞动。柔软的地毯消弭了声音，只有乱成一团一簇、被揪掉的绒毛，洒上了红色微苦的液体。
像炭火烫着他的血管，物间宁人咬自己的手指，把头死死地埋进被子里，比濒死的瘾君子感觉还要鲜明。
物间集让他坐在桌前。
看完撕碎了刚才的那张纸，大提琴般的嗓音如同恶魔的低语。
“你毁掉的那些十年来的个性笔记，重新默一遍。有错误的地方我会教你。”
雄英高中，1—A班教室。
“离期末考试还剩下一周时间，你们都有在认真复习吧。除了笔试还有实战演习，所以你们同时要把大脑和身体磨炼好。”
相泽的目光几次停留在脸色极差的物间宁人身上，“就这样，下课。”
物间直接倒在了桌子上。
相泽说完后拿着教案离开，没有理会学生们的一片哗然。
“还有一周！”切岛捂着脑袋，“体育祭、职场演习活动不断，完全没有复习。”
上鸣头磕在课桌上，“快要来不及了。”
“一起加油吧，还是所有同学能一块去参加林间合宿会更加有趣，对吧。”绿谷眼睛闪闪发光。
“我作为班长，也非常期待大家能够发奋努力。”
轰下课后走到物间课桌旁，轻轻推他，
“宁人，不舒服吗？”
没想到物间直接跌坐倒在地上，仿佛惊魂未定般仰头，然后靠在后面的桌腿边。
“···怎么了？”绿谷听到凳子翻倒的声音，物间的样子让他声音都不由地放低。
“稍微、别碰我。”物间嗓子有些哑，抬起胳膊遮在眼睛上，满脑子都是昨晚发生的。
【原来我失控后，是那个样子吗。】
周围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爆豪你看看做人的差距。”
“我也能教，直接教死你怎么样。”爆豪跟切岛的对话停了，血红的眼睛偏向说话的物间，站起来走向教室后方。
“咔酱？”绿谷没想到他直接拎起了物间，“不要碰，他好像不舒服。”
他苍白石化地看着发小径自扛人，【完全不听。】
切岛跟上，“爆豪，你去哪儿？”
“送他滚去医务室。”
物间没有反应，所以没有人阻止。
八百万细长的眉毛微皱，“虽然这种情况是该送去医务室···”但爆豪也太粗暴了。
饭田敲了一下手心，好像明白了，“原来别碰不包括爆豪吗？”
轰和绿谷都有点发愣。
物间被爆豪甩上肩，再恍惚也回神了。刚拍了拍他的腰，就被扔到走廊上。
“有病就去请假。”语气很差地说。
这种态度，让人想说谢谢都难。别搞得跟校园凌霸一样啊。
物间扶着脑袋，脸色发青，招手好像有话要和他说。
爆豪低头，“啊？”
物间一脚踢倒他的腿，把他的头撞到地上。
“你这么摔人很疼。”
切岛看着表情逐渐扭曲、要对病患动手的爆豪，嘴角抽搐地道：“喂···冷静一下。”
“你们在干什么？学校私斗是不允许的哦。”
“校长！”
根津穿着笔挺的小西装，站在三人的面前。
校长办公室。
“物间同学，你找我有什么事呢？”根津坐在沙发上端起茶杯。
只有物间宁人在办公室，因为是他先前找的校长。
茶水中尖叶起起伏伏，清香缭绕，物间感觉心情都缓慢了下来，眼睫闪了闪。
“校方可以帮我撤销监护权吗？”
“这是做不到的，客观证据不充分。”根津说。
物间宁人身上的伤痕已经被很好地修复，再早的都看不出来了。他更做不出卖可怜、拍照留念受伤的事。
但他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那进行过黑色交易，判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