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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呢,我说这名不见惊传的苏大小姐怎么竟会满腹才情无人知,却原来是使诈啊!”
“比不过就比不过,对手是二公主,又不丢人,她胆子真大,竟然敢在二公主和皇上面前使诈!”
“我就说嘛,那么绝妙的诗句,怎么可能是她一名乡下女子能做得出来的?”
韩氏和苏云露不动声色地听着周遭的议论,脸上虽然尴尬,心中却开始幸灾乐祸起来。
夜轩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苏砚,“苏相,你看——”
苏砚心中既讶异又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对着夜轩拱了拱手,“皇上,倾城是微臣的女儿,微臣自然是相信她的,既然公主提出了异议,皇上无须顾及微臣,调查就是了,也好还我儿倾城一个公道。”
夜轩心下稍安,他轻咳了两声,然后对夜真儿板起了脸“真儿不许胡闹,你这么说苏姑娘,可有证据?”
夜真儿点点头,抬手指着苏倾城的衣袖说道“父皇,儿臣自然有证据,证据就在苏倾城的衣袖上,方才女儿一直盯着她,发现她一直暗中偷看自己的衣袖,所以儿臣猜测,她的袖子中一定有猫腻!”
听了夜真儿的话,苏倾城黑了脸,她分明就从来没有看过衣袖,这夜真儿却睁着眼睛说瞎话,果然这插手衣袖之事,也没少了她,不过,她以为她苏倾城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吗?
苏倾城站着没动,并不反驳,反而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扫了一眼皇后和娴妃,娴妃脸上的胸有成竹和皇后的担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来她猜测的没错,衣袖中写字一事,果然是皇后的手笔,她或许只是想让自己顺利过关,却不成想被娴妃将计就计横插了一杠子。
“苏倾城,你敢让宫女检查一下你的衣袖吗?”夜真儿的问话咄咄逼人。
众人都在等着苏倾城的回答。
苏倾城无所谓地笑了笑,大方地抬起了自己的双手“有何不可?”
“你们两个,过去看看。”为了公平起见,上前检查的宫女是夜轩从身后指派的。
“是——”那两名宫女上前,两个人分别在苏倾城的袖口内侧检查了一遍,然后跪下说道“启禀陛下,苏小姐的衣袖内,确实写着一些诗句。”
“您听到了吗父皇,她是提前将诗句写好的!”夜真儿脸上浮现出一丝阴狠的笑意,“苏倾城,你可之罪?”
苏倾城笑了笑,“我袖子上有诗句,这又如何?这身衣服是我来到猎宫里才换的,对于衣服上的诗句,我也是莫名其妙。”
“你说毫不知情?谁信?你有何证据?”夜真儿说道。
“证据?”苏倾城笑了笑,然后摇摇头反问道“真儿公主说我剽窃,又有何证据?那您倒是说说,我剽窃了在场的,或是不在场的哪位的诗句了?”
夜真儿被问得一愣,是啊,苏倾城的诗句精妙绝伦,在场的人怕是没有一人能做出这种诗句来,她又是剽窃的谁的呢?
“就算不是剽窃的在场之人的,那也可能是你事先花重金从民间找人替你写下了的,你只不过是没用上罢了!”夜真儿又说。
“哦?公主的意思是,我事先找人做好了诗,然后换好衣服之后又用笔誊抄在袖子上的?说的可是我袖子上的这些?”说着,她抬了抬自己的右手。
夜真儿不明所以,立即点头“自然是的。”
“哦!”苏倾城笑着哦了一声,“那既然如此,就请公主您也在自己的右边衣袖上誊抄一首诗来吧。”
夜真儿没反应过来苏倾城的意思,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躲在暗处的夜幽宸轻轻扯了扯嘴角,“果然是只小狐狸……”
身后的无名不解其意,小声问道“王爷,苏小姐她……什么意思啊?”
夜幽宸抬眼瞥了无名一眼,将无名看得缩了缩脖子,慌忙捂住了口,继续朝大殿中看去。
“噗嗤!——”笑声是从静妃身边的夜灵儿口中发出来的,其实今日的赏菊宴,她也是缠了好几天之后静妃才答应让她去的,可是不成想她一路上坐车坐得天昏地暗,吐了一路,根本没办法比试了,今日起得早,之前她一直在静妃身边昏昏欲睡,方才刚悠悠转醒,便看到了苏倾城和夜真儿对峙的一幕。
“真儿姐姐,倾城姐姐的意思是,你可以试着用左手在衣袖上写上一行字试试,不知倾城姐姐衣袖上的诗句是否工整,若是工整的话,倾城姐姐便定是被人栽赃的了!”
夜灵儿的一番解释,终于让夜真儿明白过来什么意思,是啊,衣袖本就不平整,又是左手写字,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这下可好,母妃之前明明说了会让那苏倾城当中下不来台,却不成想倒成了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她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娴妃,娴妃却丝毫回应的眼神都没留给自己。
“真儿公主这下相信我是冤枉的了吧?”苏倾城笑着说道,方才她刚一发现夜真儿想要弄湿她的衣袖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娴妃定然是想将自己衣袖上的字迹弄得模糊不辩,到时候不管自己做的是什么诗,夜真儿都能说成是她从衣袖上看来的。
幸好她反应快,虽然已经湿了左手的,却将右手衣袖完好地保护好了。
“皇上,看来苏姑娘确实是被冤枉的了。”夜轩身旁的娴妃忽然笑着开口,她看了一眼正冷冷看着她的皇后,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又说“反正那衣袖上的字迹都清清楚楚,皇上若是想要详查,大可找人细细比对衣袖上的字迹就是了。”
“嗯。”夜轩点点头,“这个提议好,朕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朕的眼皮子做手脚。”
“皇上圣明。”娴妃挑衅地看了一眼皇后,用帕子掩着嘴笑了。
苏倾城噙着笑,将娴妃和皇后的神色全部看在了眼里,虽然夜真儿输了跟自己的这场比试,可是皇后跟娴妃的这一局,娴妃却是完胜。
“胜负已分,接下来便开始第二轮吧。”夜轩对苏砚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警告地看了一眼夜真儿“还不退下,看看人家戚姑娘,再看看你!”
夜真儿看了一眼苏倾城,然后冷哼了一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