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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让愫愫花开花(7)-宁古斯塔夫的聊天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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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让愫愫花开花(7)——宁古斯塔夫的聊天天赋

    宁古斯塔夫眨眼:“诶?它、它怎么了?”

    加雷思喷笑:“它好像生气了。”

    “啊?”

    “谁让你讲得好好的突然调戏人家,本来开开心心有点动静的,气回去了吧。”

    “别瞎说,”宁古斯塔夫对那朵花苞左瞧右瞧,“埃德琳老师不是讲,愫愫花听不懂人类的语言吗?”

    “仗着人家听不懂,就满嘴跑火车调戏人家?你这瘪吃得不亏。”加雷思拍他的肩。

    “我不信,它不可能听得懂!”

    一直不言不语的阿克米倾身伸手,把花盆转了个面,示意宁古斯塔夫看下面的叶丛。

    “啊嘞?”宁古斯塔夫蓝蓝的眼睛瞪大。只见这盆愫愫花上,虽然之前略有鼓胀的那朵花苞瘪回去了,植株转过来的这一面,却有另一朵隐藏在下方枝腋里的不起眼的小花苞,似乎膨胀了一点点起来。

    “阿克米,下面这朵花苞是有鼓起来?”宁古斯塔夫向阿克米确认。

    “你发射记忆的时候,原本是上面那朵略有开花的迹象,下面这朵没动静。但在你说那句……”阿克米朝他白一眼,“……的时候,上面的花苞瘪掉,下面这朵花苞膨胀了微小的一圈。”

    “你这是什么观察力?”加雷思张大嘴。

    阿克米耸耸肩。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宁古斯塔夫问,“我的记忆多少还是有点效果的?”

    “意思是,”阿克米说,“一开始有动静又瘪回去的那朵,显然是朵‘喜之蜜’的花苞,后来它生气了,‘喜之蜜’瘪掉,下面这朵有所反应,应该是朵‘怒之蜜’花苞。”

    大家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有道理!”加雷思抚掌。

    “大有道理!”曼兹捏下巴,“安尼你这货,讲好了我们要催喜之蜜出来的,你这捣什么乱呢?”

    “至少比你强吧?你可是四发哑炮,我这‘怒之蜜’也是蜜!”

    俩人打闹一团。要在往常,以奈菲她们的性格,估计就十八般武艺去拆架了,可雪凝发现这节课她右手边的姑娘们显得格外安静。有过从前在地球上跟黄珊珊她们作伴的经历,雪凝想了一会便明白了:看来哪怕是金班的大咧咧的姑娘们,在阿克米的面前也变得少话而娴静。可这就令雪凝不方便啦:她想轻轻松松地聊天都没了对象。

    唔……

    “可我有点不明白,”雪凝开口,让正在闹腾的宁古斯塔夫和曼兹的注意力打岔,“这棵愫愫花为什么会对宁古斯塔夫的话有反应?若不是花妖,不应该听得懂我们的语言。”

    “也不一定是听懂语言。”曼兹说,“也许它是感受到安尼的调戏里满满的恶意——它get了恶意所以启动怒之花咯。”

    “你小子这是红果果的诬陷哇。”宁古斯塔夫双手虚掐他的脖子,“我至于对一棵植物放射恶意吗?我就是逗逗它而已嘛!你是嫉妒我能让愫愫花动情吧!”

    “什么动情,那是动怒!”

    俩人又闹腾得你来我往。阿克米出声:“安尼你再对它讲几句试试。”

    “呼——好吧。”宁古斯塔夫丢开曼兹,胳膊落在花盆两旁的桌上,大刀金马地坐正,“愫愫花小美人,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肯笑就不笑呗,生气干吗?要不,爷赔罪,给你笑一个?”

    雪凝:“……”宁古斯塔夫的聊天技能真是没救了。

    不出意外地,花盆里植株的叶丛里,“怒之蜜”花苞又气腾腾地膨胀了一圈,但意外的是,顶上“喜之蜜”的花苞也膨胀了一圈。

    “这是什么意思?”宁古斯塔夫双手举起,“它究竟是生气还是高兴?”

    “这就是传说中的又好气又好笑吧。”加雷思一边分析一边发笑。

    “好吧,至少喜之蜜有点动静了不是?”宁古斯塔夫沾沾自喜。

    加雷思瞧阿克米:“所以它真的能听懂安尼在说什么?这是棵花妖?”

    阿克米没立即回答。宁古斯塔夫得意洋洋,正要趴到花盆前好好端详,阿克米倾身越过桌子,抬手拦住他:“别动,就这个姿势,再对它讲几句。”

    “嗯?”宁古斯塔夫莫名其妙,“什么姿势?”

    “你现在的姿势,别动,对它讲话。”

    宁古斯塔夫瞧瞧自己:“你的意思是举着双手的姿势?向它投降吗?”

    “投不投降随你,手别放到桌上。”

    “好吧。”宁古斯塔夫对阿克米没脾气,虽然不明白阿克米的意思,双手举着做了个耸肩的姿势:

    “愫愫花小美人,爷给你笑两个,你给爷笑一个好不好?”

    雪凝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瞧,”宁古斯塔夫对愫愫花说,“我对面的美人都笑了,你也笑一个呗!来个人面桃花相映红!”

    曼兹和加雷思爆笑一团。雪凝尴尬得笑不出来了,她深切体会到愫愫花启动“怒之蜜”的心情。

    只有阿克米什么表情也没有,一直盯着盆里的愫愫花,等他们笑完,叫他们看。

    “咦?”大家凑过去,惊讶,“这次花好像没变化?”

    ——八个人十六只眼睛审视得仔细又仔细:这一回,愫愫花的八个花苞,一点点变化也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宁古斯塔夫摸不着头脑,“我刚才的台词不比前两次差嘛!”

    雪凝好想反驳啊!

    “是这个。”阿克米示意宁古斯塔夫的左肘旁,也就是雪凝课桌左上角的位置。那里,躺着早晨千愿树落下的金灿灿的叶子。

    “唔?”宁古斯塔夫不解。

    “安尼前两次对愫愫花讲话的时候,手肘都压在这片千愿树的落叶上。最后一次我请他维持不碰桌子的姿势,而正是这一次,他讲话后愫愫花没作出反应。”

    “你的意思是,”加雷思说,“安尼讲话能被愫愫花听懂,跟这片千愿树的叶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