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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马隆大败鲜卑 羊妃选女充宫

作者:由多一占可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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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竟敢撺掇诅咒我,小心你的嘴上长疮痂,竟然还恶毒我们的贾……”

    “好了,你们能否别再说了,看在我司马攸的面子上,就别互相怂对方了,祖母大人在此,何以能安歇于地下。”

    齐王司马攸见状实在看不下去,就出来说叨说叨。

    “哦!齐王也在此呀!你看看,你看看,有这样做岳母的,能有这样不要脸的岳母!”

    这让司马攸很是尴尬,他见状用手拉扯了一下岳母李婉夫人,示意还为上计,吵不过难道会躲不过。

    狭路相逢勇者胜,那是没有必要的,这府院内传出去也惹人笑话。

    再说贾午和韩寿都在旁边,特别是贾午,凶巴巴的一受刺激,那肯定会炸了锅,沸沸扬扬的吵个没完,并且凶狠毒辣的架势,一般人还真的无法抵挡。

    “母亲,我们去后房歇息一会,那里先喝茶解解渴!”

    贾褒一攥李婉的衾衣衣袂,肃穆寡言的看着李婉。

    然后一起去了后房歇息喝茶。贾充在其他地方里里外外的忙着,一些前来奔丧的亲戚客人都需要他料理,所以根本没有时间理会这些琐事。

    馀者皆送别柳夫人后,贾府则完全在郭槐一人的掌控中,自永年里首次碰撞李婉后,虽然自叹不如,但妒忌仍作祟常在,噘嘴龃唇的自恨心道:“此等刁妇,鸩杀之。”

    永年里府上的李婉夫人,由于长期抑郁难捱,再加上沮丧孱弱,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

    虽然贾褒和贾濬偶有探望,但终不能消弭内心的创痛,自乐浪过来,先招致贾充弃诏的巨大打击,后又被安置在永年里荒凉度日。

    诽谤谣言,人情凉薄,还有李家家族的人走茶凉,府砌犹在,只是朱颜改,那种如荒凉残垣,揪心凄郁。

    在咸宁四年年末,彻底让李婉夫人病倒。

    时司马攸接替贾充任司空,兼太常侍中、太子太傅之职。

    在洛阳宫殿里的司空府上,贾褒坐车辇出了隍城,到永年里后,见到李婉夫人已经手脚冰凉,眼睛湿润,眶内皆是巩膜,令人见之觳觫颤抖。府内侍女等都已逃离不在。

    看到此景,恸哭不止,贾褒遂也昏厥于床榻之下。

    时拓拔鲜卑族树机能在武威大破晋军,并入城大肆屠戮,血流成河,凉州刺史闻知武威失守,惊愕不知所措。

    武威一失,若去屏障,则凉州城已是无险可守、必被破之。

    树机能斩杀武威刺史杨欣后,扬言道:“即刻进之,拔取凉州,以报当日受辱之仇。”

    自征西大将军文鸯被杨欣替换后,杨欣本与羌戎尚有矛盾,所以凉州城一旦有战,则有危矣。

    马隆当朝谏于司马炎:“杨欣失羌戎之和,如鲜卑乘机而入,则必败。”

    “陛下,如若杨欣战败,陛下可遣马隆夺回凉州!”

    齐王司马攸在殿下进谏,其知马隆乃文鸯门下部将,亦骁勇善战。

    “荀勖你有何言,去年你以玉门关匈奴浩浩,特奏文鸯为镇西将军,守玉门驱匈奴,那杨欣也是你举荐的,现今凉州有危,你作何解释!”

    “皇上,这杨欣只贪图敦煌郡之事,元气受挫,致使有此败,并不是荀勖司马之过。”

    荀顗执笏而言,为荀勖开脱司马炎对他的问责。

    这荀勖和荀顗皆为太子司马衷和贾南风的党系,而荀顗又和贾充党同伐异,当初换文鸯就是贾南风因受司马繇的蛊惑,便对荀顗道:“文鸯天生反骨,其必为晋国的后患,等他日如若谋反,不如先卸其兵锐,让其镇守玉门关抵抗匈奴,然后再见机徐徐削其兵权。”

    “是,我启奏皇上,以凉州城已安然无恙,治匈奴之患为由,转兵玉门。”

    晋武帝见太子太傅荀顗说道,便不再质问杨欣兵败的缘由。

    “就依齐王司马攸之见,遣马隆速领精兵一万,驰凉州,与鲜卑树机能决一高下!”

    “是,皇上,在下必不负所托,将鲜卑之患永远消失在凉州城外。”

    司马炎听后龙颜大悦,遂绶带统兵降诏,并假黄钺,一时宽心散朝。

    对于因替换文鸯所带来的后悔,司马炎也不再追究诳荐责任。

    梁州城已被围的水泄不通,树机能先遣部下若罗拔能在城下搦战,凉州城守将虽然已骇然,失了太守杨欣军心已乱,但见鲜卑大军兵临城下,遂报团取暖,与其投降受辱,不如鱼死网破。

    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鏖战,凉州城已岌岌可危,并且军械和粮草已接济不上,完全成了瓮中之鳖一样的孤城。

    若罗拔能见后面尘土发扬,哈哈大笑:“大汗树机能已从威武城驰援而来,今日必破次城。”

    于是挑拨精壮军士先斩了牛羊,酾酒阵前道:“先喝饱睡好,你们于夜晚二更从城东门破墙而入,我在城西门重兵攻打,城东门城墙薄弱,已有坍塌,所以今晚攻陷梁州只此一役。”

    这些茹毛饮血的鲜卑兵士,执戈阵前,斗志昂扬。

    树机能到后,见还没有拔下凉州城,于营帐内大怒。

    若罗拔能慷慨陈词:“大汗,这凉州兵原就是文鸯的部队留下的,所以操练有方,军纪严明,一时难以拔除。”

    “都枭首了那窝囊废杨欣,乌合之众,不堪一击,现在据密探来报,洛阳以派大将马隆来驰援,所以今晚必须即刻下了此城,然后在出城伏击马隆军队。”

    “这里有我,你迅速去凉州与威武城之外,秦峰山脉的隘口,设伏阻击马隆,此处是到凉州的必经之路。”

    若罗拔能迅速挑拨一部兵马两万余人,立刻拔营去了那秦峰隘口。

    风渐渐停了,入夜的凉州星空寥廓,倜然一碎星划过城阙一角。在暗陬顿时燃亮时,杀声齐天,旌旗振动,东边城墙訇然而倒,鲜卑兵士蜂蛹而入。

    城内喊声振天,烧杀抢掠,哀嚎遍地,血流成河。

    马隆自出发一直西行,渡过武威以东的温水。

    到达隘口时已是傍晚时分,夜色尚灰,霞光甚烜。

    马隆见山路狭窄,于是依八阵图制作了偏箱车,到广阔地方就列成鹿角车营,到狭窄地方就设木屋放在车上,一边战斗一边前进,沿途箭无虚发,敌人纷纷应弦而倒。

    另又在道路两边放置大量磁石,因为对方穿着铁制铠甲,会被磁石吸引,故此受制于磁石阵。但马隆部众却穿犀甲,经过磁石时无任何影响,于是能够有效打击对手。

    行军千余里后,若罗拔能所部伤亡惨重。

    顺利通过隘口后,马隆兵部几乎毫发无损,而若罗拔能的伏击兵反而全军覆没。

    出了隘口,枭首若罗拔能后,马隆星夜疾驰,趁凉州还未得知隘口大败,疏于防范,并且装扮鲜卑军士,兵贵神速,兵临城下。

    秃发树机能打开城门,马隆率众冲入城内,一路杀至凉州太守府下,树机能在府上大呼骠骑将军孛扎木,孛扎木从圉处刚策马而来,手掿双锤,卸下马辔蹵屦蹩躠而入道:“单于,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晋军,臣相若罗拔能已经罹难,我看单于与我一起从北门冲杀出去!”

    “看来只能如此啦”

    树机能见晋军势如破竹,这凉州城已大势已去,所以就绰起马箠,走到府院内,跃上鞍鞽,带着几百禁军驰骋出了中军府。

    一出门外,见不逷有晋军正蜂拥而来,手绰长槊利刃,殆觌鲜卑兵横尸遍地,嗷嚎咻咻。

    “快追,府院内有几个当官的,看来就是秃发树机能……”

    树机能无心与晋军鏖战,遂直接往北门疾驰而去。

    孛扎木在前面挥舞双锤,如入无人之境,前来截杀的晋军纷纷坠落马下,迤逦一段街巷石板路后,见路侧有一闳闬大门,门前有鹿角枑桎,孛扎木一见大怒,遂拍马疾驰而去。

    击锤猛拍下去,鹿角桎枑皆分崩离析。

    不料从闳闬内射出很多箭矢,被孛扎木用锤纷纷挡落,孛扎木一拍马大吼一声直入闳闬,乌骓马立刻中箭哀嘶,将孛扎木踣下马来。

    后面的树机能见状觳觫害怕,不敢亲自前往,派几名精壮军士前去觇看。

    正在这时马隆从后面赶到,一枪直入树机能后心,树几能一命呜呼。

    余者见首领已死,便纷纷跪械投降。

    孛扎木进入闳闬后,挥舞双锤如切菜剁肉一般,将闳闬门内埋伏的五百精兵屠戮殆尽。

    然后丢下乌骓马,从闳闬内一隅白垩墙壁前,挑了一匹晋军的战马,直出闳闬,见门外血流成渠,巷内全是晋军,前面几个擐狮蛮铠甲,旌旗上写着“马隆”两字,弓弩手已上弦候待,孛扎木这才知树机能已经被枭首,已无心再战,见北门方向路甚阒静,便直往北门方向而去。

    马隆自知这孛扎木力大无穷,其八棱梅花亮银锤重达三百余斤,一遘则必筋骨粉碎。

    遂网开一面,放其归于河北草原廙廷。

    自马隆西行凉州以后,朝廷都没有他的音讯,有人以为他已经战死,而马隆在大败秃发树机能后派使者报告,司马炎极为高兴,加命马隆为假节、宣武将军。

    马隆再到武威后,鲜卑剩余守将见城下旗幡蔽日,并且树机能头颅被挑在车前,遂大骇,豪无斗志,并且弃城逃亡漠北。

    此役以后,西北之患訇然解除,司马炎伐东吴的后顾之忧荡然无存。

    贾褒和贾濬草草收场好李婉夫人的后事后,便回来宫殿齐王府。

    司马攸由于忙于国事,没有为岳母服丧辞别,亦有一丝怨尤。

    “母亲大人操持一生,此为先别,终憾抱怨:

    乐浪苦难,凄凉岁月。

    永年青灯,如同黄卷。

    誓为高洁,牌坊德隆。

    祈禳苍天,但有年华。

    可无怜悯,撒手西寰。”

    司马攸在府内幛子上题诗一挥而就,腮红眼湿。

    贾褒和贾濬抽泣不止,几度昏厥,方苏醒又悲泣雨下。

    郭槐夫人亦知此事后,竟然攘袂觑笑,神色豁然,阶下屦履清荡,来到太子府后,抱起摇床里醒过来的始平公主。

    几句逗笑,小嘴一裂,但看着模样骇人的郭槐。

    遂嚎啕大哭,里面的贾南风先走出来,后面使唤着一个漂亮年轻的乳母。

    自贾南风生了这个始平公主后,给太子府稍微带来了快乐的空气。

    “太子妃,皇后有事宣你入宫!”

    太仆司马繇进入太子府,恭告贾南风,贾南风把始平公子交于乳母,郭槐夫人亦问司马繇所谓何事。

    “此未告知,就传太子妃入九重门之地,皇后有话要与太子妃说道。”

    贾南风微蹙颦一闪念,也猜不出所以然,就稍作梳理和打扮,就随阉宦一起去了崇化宫。

    入了深宫内,皇后杨艳正坐在龙榻上,见贾南风已在阶下恭候,便掀了帷帐,走下轩陛。

    “这次叫你来,是关于太子的事情!这每年都有蓄储妃子的时候,这皇上一样,太子也一样。”

    贾南风听出了太后的意思,就是选女充宫,选天下美女给司马衷太子选女备后宫之用。

    “母后,那一切按照母后的吩咐就是。”

    “这皇上为太子着想,也理所当然,这太子殿下也得有侍寝的才人妃子,太子妃这点你也应该知道这宫宸的规矩。”

    “卑妾知道,理应为太子选天下美女以充后宫。”

    贾南风心里虽然非常嫉妒,但没有反驳的余地,只得强颜欢笑,屈膝允诺。

    当下晋武帝就下诏令各郡县严禁女子婚嫁,并派阉宦乘着使者的车舆,赐予驾驶马车的随从一起往各州郡而去。

    到各州郡后,将层层删选出来的美女,都依次装上车辇,急忙复往京师。

    辗转到京师洛阳后,皇后杨艳和贾南风依依相看选择,见个个都端庄秀丽、面若桃花。

    贾南风非常妒忌,比己之下远胜几倍,心一横遂咬牙切齿,但不敢随意声张雠视。

    皇后杨艳见有一女子出落的雍容华贵,遂有意为司马衷选了。

    此女乃泰山南城人,为尚书右仆射羊瑾之女,名为羊琉斐,本欲毁容想逃避这次海选妃子,但不小心被军士逮住,无法逋逃。

    后右仆射羊瑾知道后,知是被选入宫当太子妃子,闻听太子妃贾南飞性情恶劣,常持戟刺左右侍女,害怕羊琉斐步以后尘,所以连夜驰往京师觐见晋武帝。

    皇后杨艳尚不知贾南风有如此恶劣品性,并且司空荀勖一直好言赞美贾南风娴淑,所以也没有过问一些太子府内的流言轶事。

    “卞藩的女儿不错,就选她为我的后宫吧!”

    当时司马炎见卞女很是漂亮,心也为之一动,想收纳为自己的后宫。

    “卞藩乃是我家三代的亲戚,这女儿当然不会屈尊于我之下,所以你就省了这条心吧!”

    其实杨艳是嫉妒卞女的容貌,为防患于未然,先灭了这把火再说。

    晋武帝无奈,但瞅着这么多芬芳馥郁的天下美女,怎可退避三舍,何况太子司马衷性格懦弱,无法掌控住这些窈窕妃子,这一旦后宫储备太多,反而会引起骚乱。

    “那司徒李胤、镇军大将军胡奋、廷尉诸葛冲、太仆臧权、侍中冯荪、秘书郎左思以及世族的女子一起可充三夫人九嫔之列。”

    “你倒乘机为自己罗列这么多的夫人,你是不是借着太子选妃,而实际充实自己的后宫。”

    旁边的贾南风反而大悦,见晋武帝司马炎把选秀的美女,防不胜防的充塞自己后宫,连忙屈膝道:“父皇,母后,太子由于性情不定,又不谙女色,尚有侍女谢玖陪寝,都已经荒诞出许多笑话来,我看既然现在右仆射羊瑾之女,还有几个扬州送过来的,就已经足够了,否则必是后宫方寸大乱。”

    ”哈哈……,你看皇后,太子妃尚懂谦让之德,并且也不能就此遣返这些已入宫的女子,所以就留下这些居于后宫,等事后再做定夺,也有你皇后做决定!”

    “这是最后一次选女充宫,下不为例。”

    皇后杨艳无奈,最后就把镇东将军胡奋之女胡芳留了下来,还有太仆臧权、侍中冯荪的女儿也留了下来,其余则一概不留。

    至于司、冀、兖、豫四州中俸禄二千石的将吏之家,补为良人以下。

    后羊瑾到宫殿内诉苦,要领回女儿羊琉斐,反被晋武帝一顿呵斥,羊瑾大汗淋漓,跪于轩陛下大气不敢出。

    “你身为朝中大臣你难道不知道国家法度,竟然说出有违臣子的话,这选女充宫,天下人皆应知隆恩浩大,而你却以一己私利,而绝太子的子嗣血胤,这入了宫当太子的贵人有什么不好的,难道你想违背太子之意,而行背叛,我看你羊瑾是老糊涂了,我也不加以醉追究,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好好的为自己的过错祈禳太子的原谅。”

    这次选宫结束后,贾南风在太子府里性情又恶戾起来,仗着司马衷软弱,时常又拿侍女撒气,羊琉斐成为妃子后,看到后非常吃惊害怕,常于谢玖一起想着办法离开这太子府。

    谢玖自被司马炎点中成为司马衷的侍寝后,当初晋武帝见司马衷不知道如何行男女之事,遂让入宫当皇后侍女的谢玖去教司马衷行房。

    司马衷虽然愚钝,但尚知七情六欲,与谢玖衵裤陪伴,相处下来,渐有情感。

    虽然谢玖出身贫贱,其父乃从事宰羊屠狗的行当,但为人温婉贤淑、荦荦大端、姿懋姝丽。

    这时日一场,也与妃子羊琉斐因性情相投,所以常在一起出入,这让贾南风看到后,以为她们树党成派,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或者暗使手段以对付自己。

    司马繇也充当她的密探,派阉宦混入羊琉斐的寝宫,一有情况便随时报告贾南风。

    不久谢玖有了妊娠反应,妃子羊琉斐则天天陪在她的身边。

    “我看如果你有了身孕,被太子妃知道,肯定也会对待侍女一样用短戟来戳你!”

    “你可轻点,我看阉宦李苟神神秘秘的,怕是太子妃的内线,到时报于太子妃,那对我们是非常的危险。”

    谢玖压低身子在羊琉斐的耳边细语,并用眼睛搜一下旁边的环境,她大吃一惊,突然发现羊琉斐的背后不远的帷帐内一个黑影。再仔细观察之,发现原来真的是近来鬼鬼祟祟的竖宦李苟。

    “怎么办……”

    羊琉斐也发现了谢玖的异样,就开始寻思起近几日的事情,以怕自己的疏忽让李苟揪住了把柄向贾南风邀功请赏。

    “我看,也没什么的,现在太子妃母仪天下,都有了始平公主,并且这么漂亮可爱的,我们作为这里的侍妾理应都应对太子妃唯命是从。”

    谢玖故意说道贾南风的好处,让李苟受到误判,思虑一时变了方向。

    这言语间,李苟也无心再辨识一番,就偷偷的跫屣而出。

    羊琉斐见状起身,喊了外面一声,一婢女便闪身而进。

    “芜芜,你怎么搞的,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进来,如有要事相见,必须先向我通报。”

    “是,夫人,我刚才也不知李苟有什么事情,反正她总是说是太子妃派来伺候羊夫人的。”

    “你长点脑子,以后得改过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算了,算了,这也不能怪芜芜的,她还是个小姑娘,能懂什么,再说这里的宫女内侍,都是太子妃一人罗列决定的,哪有我们自己选择的权力。”

    “我看这里我是真的待不下去了,至从你被选入当妃子后,我才看到了生活的阳光,否则我都不知道这日子怎么熬过去。”

    谢玖仰望着耀眼的天花板,那楠木纤条、排列姿繇的木格装饰,心里惆怅万千。

    “你现在都有了太子的骨肉,如果是男孩,那就是龙种,看还不把太子妃嫉妒死。”

    “那是你羊妃子说的,我可没说,不过还得谨慎点,刚才那影子差点惊吓出我的冷汗来。”

    “我看你应该向皇后说明,否则万一,真的怕万一……”

    “皇后?我至从被皇上从皇后的身边派到这里一来,皇后都把我给忘的一干二静,我看说道皇后那里,我看不如直接请示皇上。”

    “为什么……”

    羊琉斐感到奇怪,难道杨艳皇后就不会同意吗?

    “为什么,实话说吧!太子是皇后的亲儿子,又是大儿子,而皇上又虽然是只有一个皇后,但还有胡贵人,还有藏贵人,并且儿子又不是只有一个,皇上本欲废了太子和太子妃的,可也不知道为什么,皇上后来都放弃了。”

    “我们这些命苦的人,还能知道皇上的心思,能保全自己,安身立命就已经是苍天眷顾了。”

    羊琉斐自当了这妃子以来,感觉自己完全象换了个人似的,象幽禁在深宫之中的小鸟一样,想飞都飞不出去。

    居然自己身为将门之后,还是选女充宫被皇后看上的,现在还开始后悔自己偷偷跑出去,被阉宦派人发现自己的姿容,这些使者和郡县衙役举止伧伫,蹩躠捽塞自己上幰车,一路风坌飏飏,想不到这邈逷洛阳竟然如此而已。

    “他日一有机会谒见皇上的面,我一定启奏皇上放我出去。到一个隐蔽安全的地方,把这肚里的孩子生下来。”

    这样谢玖和羊琉斐报团取暖,一起商榷彼此的心思,为以后的准备做了铺垫。

    郭槐自在太子府帮着贾南风照顾这始平公主后,这贾午也趁此机会,常来太子府看望贾南风和郭槐夫人,当然散骑常侍韩寿和儿子韩谧也会过来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