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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似乎没有停歇的意思,从白天一直下到现在,依旧凶猛。
夜已经很深了,整个路栈都陷入了沉睡中,除了雨声外就只剩下呼噜声。
云妙从四神链里出来,手中拿着一个小瓷瓶,瓶子里装着的是她方才炼成的丹药。
萧索一步一步的教她,她先炼废了一炉,然后吸取教训又更加谨慎,终于在第二炉出炉时看到了几颗圆滚滚的灰黑色丹药。整个过程花了两个时辰,虽然比起萧索来说差远了,但是在人类修士里却算得上是天赋极好的。
毕竟修士们刚开始炼丹时,大都是失败了无数次的。像云妙这样第二炉就成功的必定是少之又少,当然还是得有一半的功劳还是归功于萧索教得好。
云妙满足的伸了个懒腰,她手上拿着的小瓷瓶里装着四颗一品祛寒丹,两颗二品止血丹,也能卖的几块灵石。
药材不能光靠从外面买,那样成本多少还是有几两银子。次珠里的地那么大,光有蔬果也实在是浪费土地,等到了下一个城镇得多买点药材种子。哦不,各类种子都可以多买一些,反正阔阔玄木大白它们也闲着,让它们帮着金寻贵一起种药种菜。
正当云妙美滋滋的在心里盘算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现在少说也是丑时(凌晨两点),外面突然出现骚动,必定有什么事发生。
云妙贴着门细细的听,原来是那群镖客里有人生了风脐,正巧治风脐的药都用完了,所以有人去寻镖头问该如何是好。
风脐病可不像平时的感冒发烧那样的小病,有一种毒虫叫脐虫,体型小到肉眼不易察觉,最喜躲藏在泥水里,待人行过时便偷钻进人身上。
脐虫待人不注重时悄悄地咬上一口,毒性便会缓缓蔓延,到最后肚脐往外渗黑血,肠肝肚腑都会溶解。
这可是要人命的急性病,估摸着得风脐的这个镖客是割破了鞋袜,才让脐虫有机可乘。
还有一个消息就是,这趟镖要压去虞州城。虞州城处于北垠部洲,归光明宫管辖。而且从此地到虞州城会经过黑水沼泽和寂木森林。
听闻黑水沼泽妖鬼猖行,路多匪盗,专劫旅人,且环境恶劣,行路艰难。这些镖客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必是对各种行途经验丰富,而且人多的话也能省去不少危险,若是能上这趟镖车的话,她接下来的路会好走许多。
思及此,云妙心中已经敲定了主意。她轻轻的将门打开,故作睡眼惺忪状问到:“外面怎么吵吵嚷嚷的,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镖客们基本都醒了,三三两两在楼道上站着,还有的赶紧换了身衣裳,生怕自己身上也沾了脐虫。
“真是不好意思,打扰姑娘睡觉了,我们有个兄弟病得厉害。”门外一个和云妙差不多高的古铜肤色的男人略带歉意的说到,他看着约莫三十多岁,身形瘦小,脖子上有条细长的疤,一举一动生风有力,看得出是个练家子。
不得不说,这群镖客虽然杀气极重,但是言语间倒不像是蛮横无理之人。
“什么病?我平时身上也带着些常用的药,说不定也能帮上忙。”云妙一脸无害的说到。
“唉,是风脐,我们镖医一时也寻不到别的法子治他。可怜了虎子,才十七岁呐,才跟第一躺镖就染上这病。”男人有些哀伤的说到。
“我们能治吗?”云妙用神识问萧索到。
萧索看了一眼正埋头苦炼丹的柳闲华,然后气定神闲的说了一句:“能。”
闻言,云妙抬头对眼前的镖客笑着说到:“噢,那正巧了。我有带治风脐的药,若是你们能信得过我,我便拿来给你们。”
门外的男人的眼神忽然警觉起来,他直直的看着云妙,似乎要将她一眼看穿。
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他心里明白天上不会掉馅饼,无事献殷勤的人非奸即盗。
可眼前这姑娘一脸纯然,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清澈见底,实在不似阴险狡诈之人。
“我只是可惜那个同我差不多大的小哥,若是信不过便算了。”云妙又说到,她本就生得清纯无害,这样一说更是让人信服了几分。
果然,门外的镖客闻言笑到:“哪里的话,多谢姑娘了。请姑娘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告镖头。”
待这镖客走远了,云妙迅速关上门,闪身进了四神链。
“有什么法子可治?”云妙急匆匆的跑向萧索。
“喏,”萧索将柳闲华新炼出来的丹药拣了两颗出来,递给云妙说到:“让他间隔一个时辰服下即可。”
这两颗丹药都是蜕毒丹,云妙瞧着萧索,忽然一笑。
怪不得萧索这男人让柳闲华学蜕毒丹的炼法,原来早就算到了自己的小算盘。
……
房门是开着的,粗声粗气的男人将这小屋挤得水泄不通。
云妙几步跨进屋子里,方才与她说话的那个精瘦男人叫魏八,他走在云妙前头将挤得紧紧的人群给拨开。
“快,将这丹药喂他吃下。”云妙见到床上的虎子,眉头紧皱,急忙将蜕毒丹递给魏八。
床上躺着的少年气色虚白,嘴唇发黑,任谁看着都会觉得他是命悬一线。
魏八连忙去端了一杯水,然后将蜕毒丹喂给虎子。
“有刀吗?”云妙转头问到。
“有有有。”人群里一个虎背熊腰的镖客递过来一把足有一人多高的大刀。
“不是这个刀,小的!”
云妙接过不知是谁递过来的一把小刀,这小刀磨得雪亮,极其锋利。
“大家让开一点,别当着光了。”吴镖头大手一挥,大家都往后退了几步,小床边一下宽敞了不少。
“呵,一个黄毛丫头的药你们也敢随便让虎子吃。”一个穿着青衫的男人嗤之以鼻道。
这男人应该是这镖队里的镖医,他一出声立刻有人应和起来。
“是啊,病急乱投医可不行啊。”
“那药给余先生看过了吗?能吃吗。”
余先生不屑的笑了,也不应话了,只低头拂了拂自己青衫上沾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