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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想讹上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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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瑙“扑通”跪了下来。

    申氏还有什么不明白,“好啊!都串通好了,一起来糊弄我是不是?”

    “夫人息怒,少爷……少爷他不是……”

    玛瑙想要辩解,脑中搜寻一圈,硬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措辞。

    还是琉璃反应快,赶忙搀扶住申氏,为她顺着胸口。

    “夫人莫急,凡事等弄清楚了再说。”

    她实在太了解申氏火急火燎的性子,十次有九次要闹出误会。

    申氏指着紧闭的门。

    “还有什么不清楚,就是那个老头!我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琉璃上次没来,她哪里知道之前发生了何事。

    这会一头雾水。

    一个老头罢了,怎么申氏好像要杀人?

    “想来是少爷新请的门房?”

    “谁家门房爬到主子床上,还穿红着绿的!”

    老头……爬床?穿红着绿?

    信息量有些大,琉璃愣住,申氏一把撇开她,疾步上了台阶。

    “哐哐哐!”

    门拍得震天响。

    “你给我出来!你究竟是谁?”

    “出来!”

    周妈妈从厨房将桃酥与春卷从厨房揪出来,两个小丫头战战兢兢跪在了玛瑙身边。

    “夫人,厨房里藏着两个呢!”

    桃酥忙辩解,“我们是在为少爷准备吃食,没有特意藏着。”

    申氏气得直喘粗气,上次她晕过去叫他们联合起来忽悠了一通,这次好啊,将人堵在了房里头。

    看今日如何抵赖。

    “你来说!那老头究竟是谁?”

    “奴婢不敢说。”桃酥被申氏点到,心肝肺都怕得颤抖。

    “不敢说,好,周妈妈,即刻将人发卖了出去。”

    琉璃和周妈妈上前去拖人。

    春卷急了,扯住周妈妈袖子,脱口道,“无患说,少爷如今喜欢男的!”

    桃酥起身去捂她的嘴,已经来不及。

    一阵寂静过后,申氏气得倒仰。

    几个人醒过神,手忙脚乱去扶。

    “夫人!”

    众人皆大喊。

    桃酥看闯了祸,低声埋怨道,“夫人又没咱俩身契,那是吓唬我的,哎呀……这下可闯祸了。”

    琉璃搬了椅子出来,申氏喝了好几口茶,将气给顺了下去。

    “去,砸门,砸窗,抓住他!”

    申氏今日誓要弄清楚究竟。

    无忧去凌雪阁安排下葬事宜,比和燊还先回府。

    隔壁闹哄哄的,人多眼杂,难免有人盯上和府。

    师歌的尸身不能留在和府,得从后门送走。

    琉璃刚把窗户砸开,转头瞧见无忧探头在门口处瞧。

    “夫人,无忧回来了!”

    无忧忙缩回了头。

    申氏厉声道,“滚进来!”

    几人跟在申氏后头进了屋子,屋子里静悄悄的。

    周妈妈得了申氏眼神示意,快速巡了一圈屋子。

    柜子、屋顶……连床上的被子都掀开了,老头消失了。

    周妈妈摇了摇头,为难地看着申氏。

    “夫人,不如问问无忧。”琉璃道。

    琉璃将无忧叫进房,申氏冷冷注视着他,“我问你,少爷房里那个老头究竟是谁?”

    无忧微转了头往门口瞧,和燊还没回来。

    “是……”无忧咽了咽口水,“那是少爷的——”

    “母亲怎么过来了?”

    无忧长松一口气,赶忙往旁边挪了挪。

    “我交给你的事办完了?跪在这里做什么?”

    无忧一骨碌爬起来,“小的马上去办!”

    申氏皱眉,“回来,我说让你走了吗?”

    无忧去看和燊,只见他挥了挥手,三步并作两步窜出门去。

    申氏气得站起来,“你!你……”

    和燊上前将她的手拉回去,“母亲,跟无忧置什么气?”

    申氏冷笑,“你惯会避重就轻,我问你,那老头究竟是谁?”

    “他啊,”和燊一笑。

    申氏被他笑得莫名。

    和燊道,“母亲,那是你亲家公啊。”

    申氏瞬间瞪大了双眼,大声道,“你说是谁?”

    亲家公三个字,怎么听在耳朵里那般陌生?

    “不,不可能!”申氏不信。

    亲都没成,哪里冒出来的亲家公?

    “母亲,”和燊道,“那是月殊的爹,您没见过也很正常。”

    申氏紧盯了和燊片刻,才缓缓吐出那个名字,“齐月殊?”

    和燊含笑点头。

    “那他为何跑?”申氏还有疑虑。

    “母亲这不是明知故问,”和燊道,“儿子同月殊不是和离了吗?他跑很正常。”

    申氏刚想点头,又觉出不对来,“不对,林三娘当初说得可是父母双亡,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爹?”

    申氏越琢磨越觉得那老头不像好人,语重心长道,“儿啊,念旧情是好事。你可莫叫人给骗了。”

    “怎会,林三娘说得是月儿的养父母,母亲看到的,是月儿的亲爹。”

    和燊说得一本正经,连自己也暗暗佩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

    “莫非他是来问你要人的?”

    和燊还未答话,申氏就急切地揪着和燊地衣袖,“你俩早就和离,你可不能任由他胡来。”

    申氏又想到那老头躺在和燊怀里,气不打一处来,“他缠着你做什么?这是想讹上侯府啊。”

    月殊乃是五十两银子在牙婆林三娘那里买的,在申氏看来,这是银货两清的买卖。

    “母亲误会了,”和燊道,“他只是来看看月儿,不会久待。”

    申氏诧异,“齐月殊在这里?”

    和燊点头,脸上笑意加深。

    “母亲今日来得正好,”和燊道,“潇湘苑许久未住人,还要劳烦母亲派人收拾收拾。”

    “你要带她回府?”申氏再次震惊,环顾屋内,“人呢?她在哪?”

    月殊早在她砸门时从后窗跑了,这会正呆在地窖里与老赖头喝酒。

    都有被楚天极迫害奴役的经历,几杯酒下肚,两人又有共同话题。

    就差搂着肩膀叫嚷哥俩好了。

    得知月殊将师歌尸身葬在了凌雪阁。

    “凌雪阁是个好地方,风景好,地势高。”老赖头道。

    “等事情了结,再迁走。”

    月殊早有打算,师歌与森海都得葬去闽南。

    “你呢?”月殊为老赖头又开了一坛子好酒,“有何打算?”

    “浪迹天涯吧,”老赖头惬意靠在椅背上,“或者干回老本行也好。”

    老本行,等于同权贵富绅作对,那是刀口舔血的日子。

    月殊想了想,挽留他,“不如留在和燊身边,我看他待你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