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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又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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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就宿醉头晕沉沉的,纪望彤纠缠个没完,和狰被她吵得头疼。

    “本少爷想去哪就去哪!”和狰用力甩开她的手。

    纪望彤被他甩得站立不稳,好在杨桃及时扶住了她。

    长戈打开门,和狰跨出半个身子,后边女人扑了上来。

    上次两人撕打,和狰顾虑她的肚子,硬生生在脸上留下几道抓痕。

    不少公子哥都笑话他娶了个悍妇,背地里叫他软蛋。

    马上就是大喜之日,可不能再让她毁了。

    和狰侧身躲过,反手去扣纪望彤的手。

    地上水渍太多,意外在瞬息之间发生。纪望彤叫了一声,脚底湿滑,屁股重重落在地上。

    疼痛从尾椎骨位置往肚子蔓延,她疼得发懵,一张脸惨白。

    和狰没想到手会落空,看着地上摔倒的女人发愣。

    杨桃蹲下身去扶她,“少夫人,您没事吧?”

    “痛……”纪望彤捂着肚子,五官渐渐揪成一团。

    抽痛一阵强过一阵,裘裤内湿热一片,地面水渍映上猩红……

    ——

    月殊一觉醒来,已到午时,胡乱吃了些东西就往老赖头住处走。

    对外说是月殊的亲爹,又有和燊特意嘱咐照顾,老赖头生活过得不错。

    一把躺椅,一张小桌,有酒有花生,还有一碟子猪头肉。

    闭目躺在阳光里,清风拂面,花香阵阵,可谓神仙般悠闲的日子。

    月殊轻手轻脚走近,负在后背的手指捏着一根毛茸茸的狗尾巴草。

    老赖头鼻子皱了皱,嘴巴张大,眼见一个喷嚏就要打出来。

    月殊忙后退,哪知老赖头翻了个身,背对着她继续睡。

    她蹑手蹑脚走近,打算继续。

    老赖头骤然翻身,一个鲤鱼打挺,双手如勾冲月殊袭来。

    月殊手里的狗尾巴草被他夺走,好家伙,搞偷袭啊!

    老头张嘴叼住草,冲月殊扬眉,勾了勾手掌。

    这是要切磋一下的意思了。

    月殊也不含糊,出手迅捷,去抢老赖头嘴里的狗尾巴草。

    两人你推我挡,几十招切磋下来,月殊渐露下风,那草依旧在老赖头嘴里摇摆。

    她找老赖头还有事,摆手认输,“不打了,不打了,待我再练些时日再战。”

    老赖头吐掉嘴里的草,笑道,“进步不少,练武这事,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

    “我知道,”月殊为老赖头倒了一杯酒,“晚辈有一事要请前辈帮忙。”

    “什么帮不帮忙的,有用得着我老头子的地方,少夫人尽管说。”老赖头接过酒杯,把那碟子花生往月殊跟前推了推。

    “边吃边说。”老赖头丢了一颗花生进嘴里。

    月殊心知自己此刻一步都不能行差踏错。

    原本她还心存侥幸。

    可从昨夜和狰扯她披风试探,她便知道,如今盯着她的人肯定不少。

    思来想去,能帮到她的人选非老赖头莫属。

    月殊掏出一个黑色锦囊。

    “前辈只需将这东西送到他府内,他看了,自会知道如何做。”

    老赖头接过,顺手捏了捏,里边似乎是用纸包着的一颗圆状物。

    与老赖头分别出来,便瞧见夏姨娘和秋雅一前一后急匆匆走在不远处。

    月殊脚步施展,夏姨娘说话的声音传来。

    “……唉,真是晦气,怀着身孕的人了,一点不懂得收敛。”

    “姨娘,您快别说了,待会被婆子们听了去,传进四夫人耳朵里,还不知道去暖香苑如何闹呢。”

    月殊听了几句,便知说的是纪望彤。

    桃酥曾在月殊跟前提过一嘴,说是如今纪望彤有了身孕,又有老夫人护着,在府内更加横行。

    月殊不愿沾惹,转身挑了另一条小道回到潇湘苑。

    今日日头大,春卷和桃酥便在院子里晒被子。

    俩人嘀嘀咕咕,不时偷笑,连月殊走近了也未曾发现。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月殊猛地出声,俩人被吓一大跳。

    捂着胸口发现是月殊,才松了一口气。

    春卷神秘兮兮道,“少夫人,今早云桂苑出大事了。”

    “又打起来了?”月殊眨巴了下眼睛。

    她挺理解两个小丫头的心情的。

    纪望彤当初冤枉她偷了老夫人的夜明珠,还趁机处罚两个丫头,她不好过,春卷与桃酥第一个拍手称快。

    桃酥插嘴,“比这还严重!”

    俩人挤眉弄眼的,勾起了月殊好奇心,招呼俩人进屋里说。

    春卷跑得飞快,去厨房端了一碟子糕点,桃酥已经利落地泡好了热茶。

    俩人搬了小矮凳坐着。

    月殊则半倚在罗汉床上,边吃边听。

    春卷推了推桃酥手肘,“你比我会说,你来说。”

    “四少爷昨夜一夜未归,回来时喝得醉醺醺的。”桃酥道。

    月殊昨夜遇到了和狰,他当时出门,是去喝酒?

    “听说四少夫人以为四少爷昨夜去喝了花酒,又碰巧大早上的遇到红灼与四少爷在浴桶内厮混,一时没忍住……就动了手。”

    明日就是新婚夜,同要好的公子哥们出去狂欢一夜,也并不奇怪。

    “后来呢?”月殊问。

    “后来四少夫人摔了一跤,孩子就没了,闹着要将红灼发卖出去。”

    月殊记得红灼当初是申氏送进和狰苑里的,和狰不可能不知道红灼是申氏眼线。

    莫非……和狰想借机将人给赶出去?

    可为了这么点目的,弄死自己的孩子,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前脚刚没了孩子,后脚云桂苑又得抬了人进来,纪望彤只怕不好受。

    月殊隐隐感觉,明日的婚宴会不太平。

    不过她与和燊早就和离,就算如今申氏对她回府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会让她以三少夫人的身份去见外客。

    晚间和燊回来,也和申氏意思一样,告诉她不必抛头露面。

    和燊倒不是觉得她拿不出手,不过是为了她安全考虑。

    青黎疯了一般到处抓捕森家余孽,便是桑之如今居住的府门口,都安排了不少盯梢之人。

    太阳西沉,潇湘苑暖灯映得人影摇曳。

    月殊单手撑在小桌上出神,另一只手里一直握着那个玉葫芦。

    “在想什么?”和燊在她身边坐下。

    月殊摇了摇头,松开手里握得温热的玉葫芦。

    和家几位公子不和,已经算是摆到明面上的事了。

    和燊将棋盘推到小桌当中,又将黑子移到月殊跟前。

    “云桂苑的事,听说了吗?”月殊捏着棋子不动,她心思不在棋盘之上。

    “恩?何事。”和燊拉着她的手,将棋子落下,自己也下了一颗。

    月殊盯着和燊眉眼,“纪望彤落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