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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三少爷在给四少爷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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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河庭眉目深锁。

    “岳母,当初说亲之时,您在信中可是说得好好的。”

    “你们说和狰努力上进,文章、骑射俱佳。”

    “还说他颇得太子殿下青睐。”

    “他既如此优秀,今日怎么被陛下打了板子?”

    “可见,就连陛下也觉得他轻狂,半分本事也无。身无所长,居然还妄想娶个平妻。”

    “正好,彤儿昨日落了胎,将和离书写了,咱们两家好聚好散。”

    夏姨娘在屋内听到这句,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推开窗户。

    “哐当”一声重响。

    众人都看了过去。

    她捏着嗓子阴阳怪气道,“我说昨日好好的四少夫人要和狰儿闹呢……早就算好了要走吧。”

    和婳呵斥,“放肆,你一个姨娘,这里轮得到你来说话吗?”

    夏姨娘哪里忍得下自己的心尖宝被人瞧不起,冷嘲道,“我是姨娘,可狰儿也是侯爷的亲骨肉。这是被我说中了,大小姐急了?若不是这样,怎么连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要了。”

    和婳看着一院子的和家人连连冷笑, “世道真是变了,一个妾室,也敢出来指手画脚。”

    “看样子侯府如今是一个姨娘当家做主了。”纪河庭鄙夷看着和明堂。

    和明堂被他目光看的老脸一阵发臊。

    他 眼见事态越发不可控,纪氏夫妻又明显连老夫人面子也不想给,和明堂沉着脸,大步走到窗前。

    “啪!”

    狠狠一个大耳光扇在夏姨娘脸上。

    五个指印在嫩白的脸颊显现。

    和明堂瞪她, “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一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没人守着门,月殊拉着和燊往外走。

    “不看了?”和燊问。

    月殊俏皮笑笑,“知道他不好受,我就放心了。”

    后边又一个人追出来。

    “三少爷留步。”

    月殊听到女声,疑惑转身。

    树柃抚了抚胸口,又紧走几步,才站到和燊面前。

    “树小姐何事?”和燊问。

    树柃瞅了月殊一眼,欲言又止。

    “既然无事,那我们便走了。”和燊依旧紧握着月殊的手。

    树柃无奈,只好说道,“江姐姐请三少爷一见。”

    月殊忍不住发笑。

    “新娘子新婚日私会别的男人,这不妥吧。”

    “你又是谁?轮得到你说话?”树柃知道两人已经和离,所以开口毫不客气。

    月殊放开和燊的手,逼近树柃。

    “树大小姐忘性真大,”月殊含着一抹讥笑,上下打量她今日的装扮,“当初在金缕楼,你可当着我的面就把衣服脱了。”

    “是你搞得鬼!”树柃脸上闪过羞愤。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月殊抬手,拍了拍树柃的肩膀,“更何况,还是在别人家里。”

    树柃嫌恶扭身,瞅着月殊的手,“我说了又如何?你一个贱民,牙市里可以随意买卖的玩意,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和燊黑着脸上前,被月殊抬手拦住。

    小场面,还用不着他帮忙。

    “贱不贱的,可不是用嘴分说的,”月殊眼神意味深长,“树大小姐还舍不得走,是想在侯府脱光了耍流氓吗?”

    月殊话音刚落,树柃便觉得自脖子处开始,浑身都刺挠了起来。

    “你个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树柃冲上去要揪月殊的头发。

    和燊抬腿一勾,树柃惊叫着扑向地面。

    月殊弯腰,惊疑看她。

    “这离过年还早着呢,树大小姐就对我行此大礼,我可没有红包给你哦。”

    树柃对这刺挠的感觉可太熟悉了。

    她脸色大变。

    这会已经来不及揪住月殊问罪,只想着在痒得忍不住脱衣之前赶紧离开。

    云桂苑里。

    老夫人出面依旧拦不住,纪望彤自己也要走,一家人顺利出了侯府。

    和明堂与老夫人拿了主意,也不用和狰再同意。

    直接写了文书,和狰躺在床上,还是老夫人拉着他的手按的手印。

    第二日,和燊果然又来了。

    江意菀得了消息,还以为和燊是来看她的。

    “昨日人多,想来他觉得不方便,怕惹人非议。”

    她越想越娇羞,和狰那样子,估计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

    如今在侯府,与和燊接触的机会大大增加,能更进一步也不一定。

    她摸了摸肚子,暗下决心。

    反正都是侯府的血脉,何不怀着心仪之人的?

    江意菀好好收拾了一通,身上抹得香喷喷的。

    又照了照镜子。

    镜子里的人儿唇中一点朱红,杨柳腰不盈一握。

    她很满意,也很自信。

    哪知走到门口,却被无患拦住。

    “三少爷在给四少爷换药,四少夫人还是待会再来吧。”

    江意菀担心和燊走了,站到一旁,笑道,“无妨,我就在这里等着。”

    屋子里。

    和狰痛了一夜。

    开始伤口还好好的,到了后半夜,迷迷糊糊间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开始在伤口处蠕动。

    屋子里只点了一盏微灯,便是努力扭了头去看,也看不出究竟。

    叫红灼,无人答应。

    而长戈还有长萧,早就被申氏罚去祠堂外边的院子跪着了。

    江意菀想杀他的心都有,自然不会伺候他。

    如今他身边,晚上连个近身伺候的人也没有。

    “四弟嘴巴都起皮了,可要喝水?”和燊问。

    和狰强忍着伤处疼痛不出声,还将脸撇到了里边。

    颇有几分傲骨模样。

    和燊勾唇,“我若是四弟,成了如今这般,可不想活了。”

    和狰反唇相讥,“你忘了你当初坐在轮椅上要死不活的样子了?”

    “我那是装的,莫非四弟此时也是装的?”

    和燊说完掀开被子,一股子尿味冲鼻传来。

    他掩住口鼻,嫌恶道,“看来四弟是真的动不了啊,不然也不会一身的屎尿。”

    这要是再躺几日,这屋子只怕比茅房还要臭了。

    和狰何时受过此等屈辱,胸口一阵腥甜冲上口腔,被他硬生生又给咽了下去。

    和燊又掏出月殊给的瓷瓶。

    他本不想凑得太近,奈何眼神太好,瞧见和狰伤处居然有许多白色的东西在不断蠕动。

    为了看个仔细,憋了一口气凑近。

    “呀!这才一日,四弟这伤口怎么长蛆了?”

    “你……你说什么!”

    和狰没想到伤口处不断蠕动的居然是蛆。

    如今天还不是特别热,昨日打的板子,就算不擦药,也不会这么快生蛆。

    这蛆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