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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重要吗?之前你不也在没有了解过任何细节的情况带过一枚了吗?”
在羽说这话的时候,天空刚好落下一道疾驰的惊雷。这道宛如天威降临的闪电在即将劈中他们这小小的木筏之前,被羽的一个眼神给活生生的瞪了回去。
看着那直接缩回云层的闪电,于思奇甚至产生了身旁的羽能够操控这个梦境的错觉。不过,在他深究这个细节之前,他还是决定暂且把谈话的重心放在关键的地方。
“当时的情况不一样,我没有选择。现在的我或许也没有选择,可是我却多了知情权。我想要知道这些戒指的用途,也想清楚的了解一下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于思奇握住了那枚戒指,他能够清晰的感应到里面的能量在跃动,也很清楚这种入手的质感意味着什么。
又一枚由钴蓝宝钻所铸造出来的产物。
虽然在外形上跟已经带在食指上的有些许偏差,可是大体上都是延续着同种类型的风格,像是出自一人之手。
“你猜的不错,这些都是由工匠大师灰铸造而成的。他本来是打算为他的女儿打造一套出嫁的饰品,结果却因为战争,失去了一切。为了复仇,他选择了向我的先祖,也就是第一任皇帝辛进言。说他有一枚神奇的戒指,只要带上之后,死亡就不会降临到持戒人的头上。
我愚蠢的祖先相信了他的话,带上了那枚号称不死的王戒,轻而易举的获得了永生。
可是却也因此失去了死的概念。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自己虽然不会死去,可是器官和肉体的衰老,却仍然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是的,带上戒指能够让辛脱离了死亡的概念,可是却无法阻挡衰老的步伐。
这其实是灰所期待的那部分。
毕竟就算辛反手把自己给绑成粽子,跪在身名平民的灰面前,他也未必能够伤及身为帝王的辛一根汗毛。
阶段的差距是不可逾越的沟壑,人和人之间所受到的优待本就有天壤之别。
所以,他只能用这种卑鄙且令人难以察觉的方法,来让贸然发动战争的辛品尝到自己种下的苦果。”
羽向于思奇描绘了一个非常生动,却又让人不得不为之一惊的故事。因为倘若按照羽所说的话,那自己手里的戒指,怕不是...
没有理会于思奇这边的担忧,羽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了下去。
“可惜的是,灰的计划终究还是败露了。被抓的当天,有人提议应当立即处死,以做警示。也有人试图替其说清,建议流放。
只有辛,他用一副非常愧疚的态度,向灰当场下跪了。
帝王向平民下跪,这在当时是绝无可能的事情。可是我的祖先他却做到了这一点。
正是他这样反常却赢得民心的方式,为他争取了一位人生挚友。
释怀之后的灰本欲替辛解除王戒的折磨,被拒绝了。为了补偿他,他偷偷又造了一枚名为‘不惑的王戒’。只要带上这枚戒指,持戒人就会轻易辨出谎言和幻象,不再会被他人的言语所迷惑住。
我想,这大概是灰能为他最要好的朋友,所能做到的最好的补偿吧。”
听到这里,于思奇愣住了。他不是傻子,当然能够听出羽的话外之音。只是,他实在不清楚对方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个。
是因为单纯的想要让自己带上这枚戒指,才特意编造出来的故事吗?
不,他在故事里听不到一丝伪造的痕迹。
而且,倘若羽说的都是真的。那自己岂不是只要带上这枚戒指,就能够不会被骗,而且还能够彻底确认出他到底有没有在编故事?
‘别冲动,于思奇。好好想一想,对方是否就是借助了你这样的心理去算计你。这可是个非常重要的选择!’
于思奇举棋不定的样子,自然是被羽看在眼里,也记在心上了。
不过他非常识趣的保持了沉默,似乎是特意给他留了足够的思考去想清楚该怎么做。
终于,在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于思奇还是决定带上它。
因为,留给他的选项其实并不多。
不带的话,无非就是跟羽在这里干耗下去。对方可不好大发慈悲的放自己回去,更何况他有没有回去的方法,都犹未可知。
带的话,最差的结果就是自己像故事的人一样,被骗而已。
送开握住戒指的手,于思奇的左手已经捏住了那枚戒指。在他还犹豫到底该把它带在哪个指头上的时候,他的右手中指已经不自觉的凑了过去。
两只手像是一拍即合一样,扣到了一起。
戒指被带到手上之后,于思奇能够明显到大脑像是被什么无形的液体给冲洗过一遍似的。以前不曾想通的细节和问题,如今已经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随着他的头脑开始变得好使起来,他稍稍花了点时间去分析羽刚才说的故事,发现自己找不到任何的破绽,便开口问:“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把戒指带上了。现在,差不多该告诉我你的打算了吧?”
“接下来,我会让这条木筏侧翻掉。而你,将跌入到这暗藏着海兽的大洋之中。你必须在溺亡或者被海兽吃掉之前,彻底脱离这个梦境。”
羽站在木筏的另一头,目光时刻盯着那平静的海面,说。
因为有了新的戒指,于思奇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所以也就懒得去质疑了。
不过他在对方的言语之中,还是捕捉到了相当多的可疑点。而且,在戒指的帮助下,他对羽的意图更加生疑了。
因为,他很确信这并非是安全脱出这个梦境的方法,也不是唯一的方法。
就在他打算质疑的那一瞬间,羽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念想似的,直接就把木筏给弄翻了。
完全不给人留一点余地的做法显然让于思奇有些恼火,可是他现在实在没功夫关心这些。
要知道,在落水的第一时间里。他不光差点就被一直藏在木筏底下的海兽给吞掉,还被迫呛了好几口水。
等他竭力的挥舞着自己僵硬的四肢想要推开那丑陋且可憎的海兽时,他的视线稍微模糊了片刻。
而后,便是安神父那温和的声音,“如果你一直像个‘疯子’一样挥舞着自己的手臂,有可能会戳到别人的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