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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我刚才那一巴掌打得还不够狠,还没有把你打醒。”帝玺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连逸就算当初还好好地生活在深宫之中,他也未必适合成为壁国的皇帝。壁国多年传承,之所以从未出现过真正意义上的庸主,你道是因为什么?每一个壁国的太子,都必须由我来确认,若是我不同意,这个人便永远不能成为太子。换而言之,若连逸当初德行不够兼备,我是不会同意连横继续离他当太子的,这是对壁国的责任。”
“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让皇兄遭受如此对待,他应该有别样的人生,哪怕不是皇帝,不是皇亲,他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你这话要去跟连逸背后的主使者说,跟我说没有任何意义,如果是我发现的他,我根本不会让他出现在你的面前。”帝玺一把扯住连城的衣角,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一直以为你有帝王之心,王者不应该拥有人的心,那样对你对别人都没有好处。’
“可若是连心都没有,还能做得好一个帝王么?爱人,才能爱天下。”连城极为难得地帝玺发生了口角。
帝玺眉头一皱,语气也变得有些不太好了:“那么,你觉得你若是有心,就能做得好帝王了?若我出了什么事,你依照本心行事,会做出多么可怕的事情,你想过没有?你可以喜欢,可以爱,但是永远永远,不可以让这些情绪凌驾于壁国江山之上。只有这壁国江山,才是你最需要守护,并且费尽一生心血去守护的。”
帝玺向来不太管壁国皇帝们是如何管理国家的,只有他们来询问她,她才会提点一番,除此之外,她从不愿意去关照壁国皇帝的一举一动,除非皇帝们做了太过过分的事情,需要她出面了不可。
帝玺本以为连城这一辈子都不会需要她提点,可没想到,一个连逸,就让他乱了方寸和手脚。
“道理我都懂,可是阿玺,我是人,我不是服务于壁国的傀儡。”连城说出这话的时候,神情满是痛苦。
“你的身份早就注定了你要背负的是千千万万的壁国百姓,你是他们的王,所以你不可以被任何私人情绪所左右。一如你今日若是放过连逸,来日,他就有可能掀起连绵兵灾,到时候又有多少壁国百姓会因你而死?这笔账,你算过么?”帝玺语重心长地给连城做着思想工作,希望他能够抛弃自己的私心,做出对壁国最有利的决定。
“阿玺,这或许就是我们的不同吧。”连城的话没有说的太狠,可点到这里,帝玺就是再驽钝也知道了。连城,因为一个连逸的事情,开始对她有偏见了。
他们明明已经走进了密道之中,帝玺却突然松开了拽着连城的手,随后,她淡淡然对连城拜了拜,语气平淡而疏离:“请陛下允许阿玺暂别陛下。阿玺辅佐壁国历代皇帝太久了,太累了。”
她说着,垂下了眼睑。
连城怔了怔,随后牵住了帝玺的手,帝玺却将手从他的手掌之中抽了出来:“陛下,请自重。”
“阿玺,你这是干什么?你要抛弃我了么?”连城见帝玺挣脱了他的手,便又去抓她,可帝玺还是闪开了。
“陛下,你长大了,有自己处理的能力了,有我没我其实已经无所谓了。放过我,也放过你吧。”帝玺说着,又对着连城跪了下去:“你不是问过我,我对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么?现在我告诉你,你当初的自以为是,只是自以为是而已。从头到尾,我便没有喜欢过你。”
她说完稳了稳情绪,道:“我是真的不想再管你们的破事了,当初要不是你父皇临死前还拉着我的袖子不肯让我走,我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谁愿意天天守着你们这群皇族中人啊?”
“阿玺,你是跟我开玩笑的对不对?我们从来没有急过眼,这是我们第一次意见有了分歧,有分歧我们可调解,我们没必要……没必要这样……”连城紧张极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只是在连逸这一件事上,阿玺就要离他而去了。
“连城,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你有你自己的想法,我拦不住,而且我也不想拦了,你本就不该喜欢我,现在让我离开,对你对我,都是一个好事,不是么?”帝玺退开几步,低垂着眉目不肯看连城哪怕一眼。
“阿玺,你这么对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帝玺微微一笑:“那么,在你质疑我而拼命为连逸找一条生路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那是对我的残忍?连城,不出意外的话,你会是我辅佐的最后一个皇帝,不会有下一个皇帝需要我了,国玺碎了,而我……其实也早就到了病体强撑的时候了,所以,放过我吧。”
“阿玺……”
“我答应你,若是有一天你有了性命之危,无论天涯海角,我一定回来救你。若是救不了你,我便与你一起共赴黄泉。”帝玺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连城只觉得自己的脚下似乎有万斤重担,迫得他无法去追帝玺,只能看着帝玺离开。他想呼唤帝玺回来,可张了张嘴,到底没有说出口。
帝玺这么做,何尝不是在给他一个台阶下呢?她有她的尊严和骄傲,他也有他的执拗和原则,当两个人争锋相对的时候,或许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连城在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其实根本就配不上阿玺。明明为了阿玺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舍弃,为什么……为什么还要伤了她的心呢?
帝玺人才离开御书房,双眼里就流出了两行血泪,那血泪尚未滴落在地上,帝玺便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玺,早跟你说过,不要这么贸然了,你这个样子,卿离天君只怕也救不了你。”浑浑噩噩之间,帝玺听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洛羽……他居然还敢来……
帝玺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有人在细心照顾她,为她敷药,替她疗养肚子的伤口,连饭,都有人一口一口喂她吃下。
是谁?洛羽么?是他在照顾着她么?
帝玺这样迷糊地过了不知道几日,才能够使唤自己的身子,从床榻上坐起来,可她却看不到任何东西,眼前还蒙着一块布,布上的药味还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