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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炔带走了宋柠,会所门口立着那几个被抛弃的风度翩翩贵公子。
霍辰看着言炔的车子,消失在灯火灯火辉煌的街头,无奈的舔了舔后槽牙。
半响,他不咸不淡的说到:“我们又被抛弃了,他每次都忘了带上我们......
我们是跟来搞笑的么?就他抢来那小祖宗的德行,需要我们找场子?”
霍辰可没忘记,前不久,那个21岁的小丫头。可是凭借一己之力,脸不红,心不跳的砸了自己的订婚典礼。
徐恒不以为意,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表情,那张比女人还媚的脸极其美艳。
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嫉妒,口气极酸;“那女人啊......我看就是个花瓶......
动手动脚的又暴力......一点都不温柔贤惠......没有半点女人该有的样子......哼......”
这话说得,最左边的范赭不开心了。
一副‘你特么眼瞎不识货’的表情。看着徐恒盯了半天:“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嫉妒心在作怪?嫉妒使人丑陋......
她都长得那般惊为天人了,能力又在线,你这个顶流明星看了都嫉妒。
她要那么温柔贤惠干啥?让那些豪门千金羞愧自杀?”
范赭是真维护宋柠,他自己也十分清楚。宋柠不是他能觊觎的人。但是还是挡不住心里的崇拜,与日俱增......
当初亲眼看到,她订婚宴上收拾那几个豪门贵女。今晚又见着她,赤手空拳的暴揍了一屋子的男人。
怎么说呢,就觉得特别的牛气......
她在mh集团,还和顾烨联手来了局将计就计。把集团那些心眼似蜂窝煤的老家伙,玩得服服帖帖的,业内无人不知。
以此看来,她不光有身手,更有智慧的加持......
看着范赭这般落寞的小模样,霍辰跨进了一步,反手又是一巴掌:“别看了......她不是你能肖想的......”
霍辰并没有危言耸听,他瞅着范赭直言不讳:“我劝你还是趁早断了这个心思......不然阿炔真有可能弄死你......”
“我......我就是纯纯的仰慕不行么?”范赭很不甘心,又不得不甘心。
因为对方是言炔,那个杀伐决断,狠厉难料的男人。
说到底,是他不配!
徐恒也被范赭堵得无话可说,很傲娇的拿出随身携带的唇膏。以手机为镜子,精细的抹了又抹。
末了,还不忘很大声的吧唧一口。
他刚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言爷怀里那个小妖精。嘴巴上可是有几条不明显的唇纹。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殊不知三个男人也有戏。
他们今晚约言炔,一来是朋友几个好久没聚了。当然这个只是借口,主要是想正式认识一下言炔家的小丫头。
只是谁能想到,他家的小丫头每次出场,都是那么的出人预料,与众不同......
......
璃园,灯火通明。
宋柠回来又洗了个澡,毕竟带着血腥味不好睡觉。虽然只是随便冲了冲,但是她在浴室待的时间格外的久。
出来的时候,散落在耳后的头发已经半干。眸子里沾染的水汽也没有了痕迹,透着的疲倦很浓重。
宋柠里里外外扫了一周,房间里没有大叔的身影,倒是在床头点上了好久没点的安神香。
在车里的时候,她问过大叔:“你不问问我原因?”
男人回答说:“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对你,我有的是耐心。”
无疑,这是给宋柠打了镇定舒缓剂。
宋柠在床畔坐下,细细摸着自己的左手腕独自发呆。
大叔对她,似乎格外纵容。
是为什么呢?
就在她沉思之际,何深的电话打了进来:“你人呢?我在警察局等了你一个小时。
怎么还没见你被弄进来?是干不过对方?还是把对方干服了?
给个准话,但凡对方动了你一根头发。你乖乖躺下,看叔怎么弄死他们......”
以前打架的,何叔就经常告诉她,该躺下就躺下。关键时刻哪哪都疼一下,他要是不把对方和对方律师弄进去,就算他输。
这就是何深,金牌律师,一丝不苟的成功人士,有点不太正紧。
天天捉摸着退休的中年男人,只要宋柠还有事,他就又觉得,其实自己再战斗个几年再退休也是可以的。
“我出手就没输过,何叔您这是看不起谁呢?”
宋柠抿着唇轻笑。
电话那头的何深了然,浑厚的嗓音缠着笑:“小丫头片子......看来我又做了你的预备队......没事叔就先撤了......”
“好,麻烦何叔了。”
......
二楼的书房。
气势徒然走低,已经临界冰点,
言炔挽着袖子坐在书桌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平板中及其诡异的画面。
一个脸色惨白的小丫头,穿着一身不合年纪的红裙子,安静的躺在血泊里。
左手手腕上,是几条割得面目狰狞的刀口子,血流如注。
但凡露出来的皮肤,冷白发青到没有一丝血色。和红色的裙子以及满地的鲜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是少年时候的宋柠,言炔曾在十六年前的那个夜晚,见过这张脸。
......
座位上的男人泛着邪性和阴郁,指节分明的手指随手一放。落在桌子上的平板,因为惯性作用还滑出了几厘米。
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动作,却溢出了难言的杀气。
肖诃一脸严肃,在桌子的前面跨立而站。
窗外冷不丁的扯了一道闪电,接着就是引爆式的震动,加剧了书房内的诡异。
言炔眼底戾气很重,指尖有频率的敲击着资料的空白处,语气寒凉:“这里为什么是空白?”
白纸黑字的纸张上,是宋柠从小到大的详细资料。
肖诃足够镇定,紧握的手心捏出了冷汗:“少夫人十一岁那年......割腕进了IcU......
学籍被办了休学,之后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组织单位有她的信息。
在那之前,也进过几次医院。医院的病例存根太老旧,有些字迹已经无法识别,只知道有一项是重度抑郁症......”
也就是说,一个10岁的孩子。就厌世到有了自杀倾向。
那么,她经历过的,就不只是幼年丧母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