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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众人心惊胆战的站成了一排,所有的事情,忽然就脱离了能掌控的状态。
庄静换了身衣服匆匆赶来,隔着门板都能感受到病房里面的凄凉。
她沉声叹了口气,而后朝着不远处的休息期昂了昂下巴,字里行间都透着难言的沉重:“我们过去说。”
到底是纵横捭阖,冷心为上的人。言炔一如既往的镇定,只是脸部的线条绷的很紧。
他在不远处的椅子坐了下来,抬眸看着对面愁眉不展的庄静:“那丫头,她情况怎么样,你都没能保住她的孩子?”
“很不好,大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庄静朝着紧闭的病房门看了一眼,心情尤为沉重。
她没想到,回云洋做的第一场手术,患者竟是自己的儿媳妇。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没见过庄静这般沉重的表情,心不由得又悬空了一大截。
“不太好是什么意思?”言炼坐姿端正,立着腰杆,威严之中还是隐隐透露着不安:“她还这么年轻,怎么会不太好?”
庄静抬手捏了捏眉心,眉间难得染上了烦躁。
他看着对面向来稳重有成算的男人,说出了实情:“老言......她现在不仅仅是没了孩子......身体上的病症我能稳住......可是心病难医你懂么?”
精神上和身体上的双重打击,她怎么能不垮?
听着这话,言炼很意外的点了一支烟,吸了好几口才看向一旁的肖诃:“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都没能保护好她?”
肖诃立马站了过来,脸都白了:“秘书长,夫人,就是因为少夫人有极为严重的躁郁症,少主很多事情才瞒着她。
余医生说,我们少夫人重感情执念重,精神力量比常人薄弱,刺激不得......
我们少夫人生来命苦,从小缺爱又极重感情,都不知道自己怀了孩子,孩子就没了,她以后可怎么办啊?”
“余医生?”言炼额间的川字纹悬得更深,他捏灭了手中的烟头丢进垃圾桶,语气染上了疑惑:“你说的是疗愈中心的余梦?”
“是的......就是她......他一直都是少夫人的主治医生......少主也瞒着少夫人找过她......”肖诃点头如捣蒜。
听着这话,庄静也是惊讶不已。她神色晦暗的看着同样震惊的言炼:“老严......看来我们要去会会我们这位老同学了......”
好巧不巧,余梦她们也认识。
......
夫妇二人前脚刚走,电梯里同时出来了两拨人。
同样穿着白大褂的华千墨不容分说,上来揪着程承的衣服就给了一拳:“你们怎么回事?不是拿人格保证过,会保护好她么?”
程承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忍不住闷哼一声。嘬着腮帮,吐了一口血血水。
足足半分钟才反应过来,拉着华千墨还攥在领口的手,觉得自己很是憋屈:“你能不能冷静点,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上来就给我一拳。”
他们一个小时前,还等在宋柠的那价值连城的四合院串灯带,打气球。
“三哥,你先别着急。”商芷虽然气愤,但还算冷静,他拉着华千墨的胳膊,头一次赞同了程承的说法:
“我们先搞清楚状况再说......咱们崽崽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次也会没事的......”
华千墨这才放开程承的衣领,推了他一把,然后烦躁的点了一支烟,默不作声的退至一边吞云吐雾。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程承没了钳制,以左手指腹擦掉嘴角的血渍,压下心头的戾气:“都哑巴了,说话呀......”
他刚来就挨了一顿揍,死得不明不白的,他觉得冤屈。
被林川半路截胡来的何深,看着脸色煞白的李彤,不由得想到之前那一幕。他眸光暗淡的走过去坐在她的旁边:
“你们中午在办公室,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忽然失控了......”
李彤像个复读机一样,重复着那句话,“她给我看了一个残坠,我告诉她,另一半在小舅舅那里......”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李彤算是知道了,所有人都有事瞒着宋柠。
坠子的事情,何深是知道的。
即便是镇定如他,还是震惊的回头看着李彤:“你是说,当年那块玉坠?李家老爷子以死相逼,让她和李家定下婚约的那个信物。”
“想来是的,我常年在国外,这事我事先并不知情。”李彤双手捂着脸,情绪的起伏导致胸口剧烈的颤动。
努力平复了好久情绪,才又开口:“但是李想给宋家的那块定情信物,是我从小舅舅那里搞来的仿制品,也就是说,小舅妈要找的东西,一直都在小舅舅那里......”
从门口折回来的商芷,似乎也听明白了其中的门道。她表情难安的问了一句:“你们说那玩意儿......是不是和她妈妈有关?”
那是宋柠的心结,也是她的执念,太在乎也太沉重。
何深没有丝毫犹豫:“是。”
此话一出,商芷直接踢翻了旁边的垃圾桶,完全没了理智可言:“我艹......那你们还等什么?找心理医生啊。”
“已......已经去请了。”尹风连忙发声。
而肖诃追随言炔多年,早就养成了习惯,事发第一时间封锁了所有的消息。
至此,全场陷入了静默,何深把外套脱下来丢给李彤:“穿上,医院凉......”
......
病房内的言炔,似乎自动屏蔽了门外的动静。一直小心翼翼的抱着宋柠,半天不曾挪动过。
直到锁死的房间门被暴力踹开,他才微微侧眸,猩红的深眸中带着明显的肃杀之气。
房间的气氛低迷且透着诡异,他怀里依旧抱着宋柠,眉骨在发梢的遮挡下若隐若现,却丝毫挡不住他眸中迸发的寒气和冷意。
程承肿着脸咽了咽口水,退到一边,门口其它人也自动让出了道。
而后,两道人影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直到看清来人,他才缓缓回头,颤动着薄唇:“妈,救她。”
庄静和言炼对视了一眼,后者不忍但是又不得不开口:“阿炔,放开那丫头,让他们带走吧。”
此话刚出口,门口已经出现了两道人影,是余梦,还有华千墨。
很明显,他们要把宋柠从他身边带走。
言炔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几人,抱着宋柠的臂弯收得更紧,锋利的喉结毫无频率的滚动着,“出去,你们谁也别想动她。”
随着早就麻木的手臂越手越紧,男人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的往下掉。
紧张得好似一旦松开,他就会永远的失去她。
余梦情绪无比复杂的看着床上的两人,多好的两个孩子,为什么偏偏得不到上天的眷顾。
良久,她心情沉重的上前,“言爷,你是最了解这丫头的,不想她死就放手吧,我必须送她回去才有可能救她......”
回哪里去,大家都心知肚明。
言炔颤动着双手,轻轻摩挲着宋柠没有血色的脸颊,很久很久,才依依不舍的亲了亲她同样惨白的唇瓣。
随着最后一滴泪落在她的眉心,言炔缓缓放开了宋柠
就在他猛然起身离开的瞬间,只觉得喉见一阵腥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一旁战战兢兢的院长直接吓傻了,看着缓缓倒下的言炔话都不利索了。“这......急......急火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