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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古延灏反手提着深色的唐装左侧,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有些微颤的指尖搭上了宋柠的手腕。
时间总在这个时候,过得特别的煎熬,显得尤为漫长。
随着号脉的时间越来越久,古延灏的脸色越来越沉重,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此时的房间尤为安静,安静到能听见窗外风吹竹林的声音,大家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上。
商芷取来银针的同时,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前期处理。
古延灏眼神一凝,瞬间收敛了心神,从工具包里抽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
银针在指尖轻轻一弹,缓缓刺入了宋柠的百会穴,突然而生紧张的气氛使得宽大的房间狭小逼仄。
百会穴之后,紧接着就是眉心,古延灏捏着银针缓缓捻入。每多布一针,他常年布针的手就会多颤抖一分。
就这样,银针一根接着一根,犹如流星划破夜空一般,每一针都准确无误的插入了宋柠的穴位。
不刻,宋柠浑身已经布满了银针,古延灏脸色苍白的坐了下来,看着银针与肌肤接触后产生的微缩电流,他才抬手擦了擦额头上早已渗出的汗水。
终于,宋柠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缓,随着生命力一点一点的恢复,她缓缓张开了眼睛:“水......给我水......”
这极其微弱的声音,要不是这么多人忧心忡忡的盯着,怕是很难察觉。
商芷眼眶瞬间就红了,嗓音带着几分不真切的鼻音:“好......姐姐这就给你去拿......”
“七娃,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古延灏看着宋柠吃力的睁开眼睛,‘稳重’的凑上前查问。
宋柠似乎是沉睡的太久的缘故,大脑还没有开机,整个人看上去都很混沌。
足足反应了三十秒,才看着眼前的老头动了动嘴唇:“师父......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不愿意见到老头子?”
\"没有的事。\"宋柠说话明显有气无力。
不知道为什么,师父从带她回塔秘边境那天,就喊她七娃。
明明,他们总共只有师兄妹五人。
那个时候,她就觉得这个称呼好土,但是师父说好养活......
......
此时的宋柠,身体十分虚弱,昏昏沉沉的脑袋里记忆被冲击的七零八落。
她牵强的勾了勾干裂的唇,看着眼前的一干人等,声音小的很:“对不起啊......又让你们操心了。”
这个又字用的极好,让一旁的华千墨放心了不少。
他站在床畔,单手抹了一把脸,压低了嗓音:“睡了这么久,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她们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给宋柠喝参汤,是怕虚不受补。
这时候,商芷拿来了水和吃食,确认了水的温度以后,才往宋柠嘴里塞了根习惯:“慢点喝......”
宋柠垂眸喝了两口,润了润喉,才眼神空洞的抬头:“师姐,我睡着的时候,是不是有人来看过我?”
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里重归哪个雨夜,她看见了妈妈,妈妈在那个雨夜里不停的朝她挥手,让她赶快回家。还有一个水灵灵的小娃娃叫她妈妈。然后还有他......
期间,还有一个叽叽喳喳的人,一直在她耳朵边说话。
当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没有人回答,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站在了古延灏身上。
就这短短的数十秒,眼看宋柠眼皮又有快要闭上的迹象。
古延灏两条浓密的眉毛往中间一缩,很不高的回答:“七娃别着急......我没有把他们怎么样,只是请在后观景台看了看风情......”
宋柠可没病糊涂,观景台是什么地方?
不就是暴乱的时候,关押暴徒发地方么。
她很吃力的抬起了手,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没有半点力气:“扶我起来,去后山......”
古延灏心都快疼死了,自然不乐意,他浓密的眉毛气得一翘一翘的,几乎是用吼的:“倔驴长大了还是倔驴,你这个样子,怎么去后山?”
然后转头看着一旁的华千墨,桌子一排,匡匡就是一顿输出:“千墨,你说你这做师兄的,就不会稍微稳重一点。”
得,标准的陈述句!
“你说你,不好好照顾好师妹就算了,怎么还能在这个时候拖后腿呢?你去把那个肖......不......臭小子弄回回来......和你师妹叙叙旧......”
不稳重的华千墨:“......”
师父这锅,甩得那叫一个迂回曲折又不动声色。
你说时师父不爱他吧,他叫他名字不带姓氏。你说爱吧,又感觉不太多......
“好的,师父。”华千墨苦笑着回了这么一句,眸光隐晦的看了宋柠一眼才离开。
......
后山树上的铁笼里,华千墨赶到的时候,那男人还在呼呼睡觉。
在这种地方也睡得着,不得不说,程承心态也是极好的。
他踩着旁边的树干跃了上去,打开笼子门的瞬间,还不忘唤了一句:“起来啦。”
他的音量不算小,但笼子里的程承不能说一动不动,简直是毫无反应。
华千墨嫌弃的踢了踢他的脚,音量分贝无形之中又提了几分:“喂......起来下山了.......”
毫无疑问,对方还是毫无反应。
华千墨顿时觉得奇怪,疑惑的蹲下来,拉起男人的手腕号脉。
这不摸不知道,一摸完全就明白了。
这货......是中了蒙汗药。
他慢悠悠的点了一支烟,寻思着去哪里取水,继续完成这起床服务的时候,商芷来了。
她还在树下就问了一句:“三哥......他是不是还没醒?”
这话,似乎早在意料之中。
华千墨靠在直径约莫一米的树干上,把烟送到嘴边吸了一口,才缓缓开腔:
“你怎么来了......不在家好好陪崽崽.......上来受这份罪......”
话音刚落下,商芷也动作利落的爬了上来,语气中还有些无奈:“你前脚刚走,师父就把我们赶出来了,说影响师妹清净......”
说着拿出自己随声携带的银针,没有感情的扎在程承的穴位上。
“你下的蒙汗药?”华千墨看着商芷丝滑的动作,了然于心的点了点指尖的烟灰。
他记得,以前宋柠和商芷经常搞这事。
商芷戳着戳着就加快了下针的速度,还能一心二用的回答华千墨的问题:“嗯......至少能睡个好觉......”
这种地方,不是谁都敢在这里过夜的。
......
搞活完毕,商芷刚收好针,程承就有了动静。
他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坐起来,一脸的懵逼:“你们怎么来了......昨天不来解救我......今天假把意思的来干嘛?”
这话,有怨气。
商芷站得近,不客气的又给了一脚,才似笑非笑的回答:“现在放你出去,也是看在师妹的面子上,你还有什么不满的么?”
“没有,没有。”程承一激动,把喝酒喝睡着的事情都给忘记了。
他摇摇晃晃的从笼子门口钻出来,透过树叶看着眼前的云海,惊讶得像个二哈:
“不得不说......你们这里风景是真的好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宜室宜家......当然,要是没有蚊子就更好了......”
说的......完全是废话。
商芷嫌弃万分的瞪了他一眼,率先一跃而下:“这说废话的能力.....要是用在别的地方......也不至于混成这个这样......”
“你这话说得,我很不爱听了。”程承跟上反驳。
看着两人你追我赶的背影,华千墨不动声色的扬起了眉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