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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事情,即使你知道了,却也无能为力,好多事情即使你准备了也为时已晚。
跨域着广袤的空间,加上交通不便利,使得我对辽东的局势掌握的总是慢一拍,说这是时间决定一切的时代或许为时过早,但是至少在辽东的这次大动荡中我只占了一点的好处,那就是变相的得到了觉华岛。然而总的来说皇太极和袁崇焕不愧为这个时代的强者,他们分别取得了丰厚的战绩。
十月皇太极派莽古尔泰于老哈河上游受察哈尔部统治的喀喇沁部会盟,共击林丹汗。十一于月,皇太极亲率大兵至绰洛郭尔,宴会察哈尔部控制下的敖汉、奈曼、喀尔喀、札鲁特和喀喇沁等部领兵前来的诸贝勒,随后亲统大军进攻林丹汗到敖木伦,获得胜利,俘获11000余人,后乘胜一直追到兴安岭。皇太极是真够狠的一点也不留情面,林丹汗偷鸡不成失把米,最后只能从东北退出,一直撤退到归化(今呼和浩特)还惊魂未定,自此整个东北除了宁远、锦州还在明军手里外,其他的都落入了皇太极的手中,所俘获的人畜补充了他在宁安道的损失,也使得他有足够的粮食和牲畜度过这个冬天。
袁崇焕更是不简单,在洪安澜率精锐潜伏至塘沽一线的时候,袁崇焕亲率200精骑准备返回京城,此时他已经秘密筹划了这次平定的事宜。袁崇焕的入京立时给京城掀起了滔天的风浪。
“什么!袁崇焕回来了,你们这些没用的奴才,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魏忠贤一听说袁崇焕回京,心里咯噔一下,已经感觉到形势不妙。
“干爹,事起突然,我们也是刚刚知道的,不过好在他只带了200多人,应该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我们趁此机会告他未经宣召擅自入京,图谋不轨的大罪,看他能怎么样,到时辽东的军权还不是到了我们手里,如果干爹放心,孩儿愿意前往辽东,驻守山海关。”崔成秀在这刻还作着美梦呢,想要统领关宁铁骑。
“嗯,待我想想,袁崇焕可不是傻子,这刻入京,肯定有所图谋,他现下在何处?”魏忠贤问道。
“这个,据说已经在驿站落脚,等着皇上宣召呢!”崔成秀回答道。
“立刻派人包围驿站,现在就治他的罪,不管他有什么意图,先抓起来再说。”魏忠贤下令道,对于这个将努尔哈赤抵挡在关外,并且取得了丰硕战绩的袁崇焕来说,魏忠贤心中有无数的恐惧。
当崔成秀带着人来到驿站的时候已经人去屋空,不知何处了!崔成秀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连忙返回禀报。
“皇帝呢,皇帝在哪里!”一听崔成秀的报告,魏忠贤慌了手脚,袁崇焕已经从他的视线消失了,这让他觉得十分恐惧,整个京城到处都是他的密探怎么能说消失就消失呢。
“回禀,千岁,皇帝今天一早就去西山大营了,说是围猎!”
“怎么不早说,现在才告诉我!”魏忠贤一脚将报事的太监踢倒,他似乎忘了这些天来,崇祯皇帝经常会出城围猎的,为此他还高兴过一阵子呢,难得这个小皇帝有事情做,上一个是喜欢做木工,这个是喜欢打猎,当时他可是恨不得崇祯成天的不上朝,一直打猎下去的。那报事的太监自然是委屈之极,可是此时也不敢言语。
“立刻派兵去包围西山大营!”魏忠贤还存了侥幸之心,毕竟袁崇焕只带了200人,而他有上万的内标。
此刻崇祯皇帝并不在西山大营,多日前他就接获了袁崇焕的密信后就开始着手准备,袁崇焕信中道明了上次瞒报的缘由,并且定计给崇祯,让他不断麻痹魏忠贤,约定在十一月初八这天在城外的香山相见,而且信中再三提道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封信的内容,全部事情必须由崇祯自己来完成。
对于崇祯皇帝来说,这无疑不是一个巨大的考验,毕竟他还是一个才17岁的孩子,但是生于帝王家的崇祯这份心机还是有的,果然经过多次的围猎,他已经麻痹了魏忠贤,包括他的眼线对此事也都不在注意了,任由他出宫围猎。
这日清晨,和往常一样,崇祯带着自己的亲随出城打猎。可是路向已经不对。
“皇上,不是要去西山大营的么?”温体仁疑惑的问道。
“哦,今天我们换一个地方,老去那里没意思。”崇祯随口答道,可是却心不在焉,此时他已经到了香山脚下,没有像往常那样让士兵去驱赶野兽,崇祯只是在马上不断张望,好像是在等什么一样。众人均是迷惑不解,可是皇帝不开口谁又能再多问些什么呢?众人只好陪着。
这时只见远处尘土飞扬,咆哮的马蹄声在大地上振颤,众人神色均是大变。崇祯则是既紧张又是期盼,眼睛紧紧地盯着远处扬起的尘土。
只是顷刻之间,200多骑战马已经奔到了近前,齐齐的勒住缰绳,不断的传来战马的嘶昂声,为首的一人率先跳下马来,其余众人也纷纷下马,动作十分敏捷。
“皇上,臣袁崇焕见驾。”说着跪了下来,其余的骑士也都整齐的跪了下来,一时间崇祯的眼前跪满了战士,这些人黑衣黑甲,满脸的肃穆,浑身都散发着杀气,让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不愧是百战的精兵。这些战士都是在辽东身经百战,无不是精锐中的精锐。
崇祯见此情景兴奋非常,仔细的打量这些人,一个个目光坚毅,仿佛随时都可以投入战场,悍不畏死。
“好,好,爱卿来了就好,何罪之有!”崇祯皇帝也下马将袁崇焕搀了起来,君臣二人不免互相打量。在袁崇焕眼中这个少年皇帝英气勃发,待人十分诚恳,而在崇祯眼里,袁崇焕无疑是最可爱的人,值得信赖的臣子。
“爱卿,你就带了这些人来么?”崇祯看着地上跪着的众人,不免有些失望,虽然这些人都是精锐,可是和魏忠贤的上万内标比起来还是太少了,靠这些人夺取皇城,铲除阉党显然是不够。
“回禀皇上,皇上想要的大军早已经到了,我带这些人不过是迷惑阉党,现在阉党的内标已经大部分出城去西山大营了,我们即刻就可以发兵进城了!”袁崇焕信心十足的说道,让崇祯多少有一些迷惑,早就到了,他怎么不知道呢!
袁崇焕也不多加解释,微微一笑向部下示意,只见一枚号炮响起,整个山谷里随后就热闹了起来,远远的战马的嘶鸣声骑士的吼叫声交织成一片,不一会山谷内开出了一支大军,鲜明的盔甲,雪亮的刀枪,清一色的骑兵。
“这,这!”崇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顷刻之间就冒出了这么多人来呢?袁崇焕解释道:
“皇上,这些人三天之前就已经潜伏与此了,此刻京城内外的情况我军已经了如指掌,只等皇上一声令下,我们就能进城铲除阉党了。”
听了袁崇焕的解释,崇祯恍然大悟,心中的欣喜不可用笔墨形容,毕竟他还是个年轻人,就是再沉稳此时坐不住了。
“好,好,我们这就杀进城里,我要给阉党一个好看!”崇祯皇帝已经是欣喜雀跃了。
“是,吾皇万岁,万岁!”袁崇焕带头高呼道,已经在山谷中聚集的骑兵跟着不断高呼!
“万岁,万岁!”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在山谷中不断回响,群情激昂,所有人都热血沸腾,只等着杀入京城。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向京城开去,一路上扬起无数的尘土,崇祯皇帝骑在马上看着蜿蜒的队伍心中涌起万丈雄心,一时间头脑中种种雄心大志接踵而来,久久不能平息!
“爱卿,这就是你在关外训练的铁骑么!”崇祯向袁崇焕问道,这刻他是张口爱卿,闭口爱卿,真是将袁崇焕作为自己最可信赖的人。
“是的,皇上,辽人凶悍,天生是最好的骑士,只要稍加训练就可当以重用,这些都是臣去年招募的!”袁崇焕恭敬的回答道。
“好,真是太好了,朕从来还没有见到这样精锐的军队呢,爱卿果然是治军有方。待到铲除了阉患,我一定要好好的奖赏你!”崇祯高兴的大笑道,此刻拥有了这样的一支军队,他才觉得自己像一个皇帝。
“谢,陛下,臣一定不负陛下的厚望,早日收复辽东。”君臣相视再次大笑。
这样一支骑兵部队行进在途中掀起的尘土已经是遮天蔽日,在京城城头上的士兵已经是惊慌失色。不知道这股军队是从哪里来的,看旗号是明军,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京城周围有这样的一支军队啊。
还没等守城的将领作出反应,袁崇焕的先头部队已经抵达了城门。高声狂呼道:“奉皇上御旨,辽东巡抚袁崇焕大人率军入城铲除阉患,若有阻挡着一律按阉党论处,杀无赦!”滚滚的马蹄声不断的震撼人心,高举的刀枪也让人喘不过气来,守城的都是太平兵,有些人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谁还敢阻挡。
关宁铁骑在这些人面前一个个昂起了头,根本就不管他们的反应,催马向前,整个北京城立刻就乱了起来。
大街上行人匆匆回避,店铺迅速关门,对于突然的巨变所有人都束手无策。辽东的战骑如狼入羊群一样纷纷的向不同的府衙进军,首当其冲的就是东厂和西厂还有锦衣卫指挥所,众多的魏忠贤的爪牙还没等反应过来就成了阶下之囚。
崇祯皇帝带着袁崇焕气势汹汹的进入了皇宫,一时间鸡飞狗跳,宫女和太监们不知所措。崇祯根本就是理都不理带着袁崇焕径直向魏忠贤的千岁府杀去,魏忠贤嚣张一时将千岁府设在皇宫内,此时他早闻得袁崇焕的大军入城,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一切来的太快了,快的让他无法反应。
“干爹,我们还是快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崔成秀在一旁催促道,可是魏忠贤已经瘫软在座椅上,口中大口的吸着气,眼睛无神的看着门外。
“晚了,一切都太晚了,我怎么能忽略这个袁崇焕呢!我被他骗了!”魏忠贤口中喃喃自语道。
见魏忠贤不肯走,崔成秀还等什么,这时候保命要紧以自己所作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千刀万剐都已经是足够了,于是脚底下抹油,开溜。大门不能走自然是走侧门,刚一开门就看见一群黑甲战士站在门口,瞬时间崔成秀也彻底崩溃了,一切为什么来得这么快呢,刚才自己还作着辽东经略的美梦,而此刻已经成了阶下之囚。
等崇祯和袁崇焕杀入千岁府时,偌大的一个千岁府已经空空如野,树倒猢狲散,只有一具尸体在大堂的房梁上悬着,披头散发,不断的摇曳着,不是别人正是权倾一时的九千岁魏忠贤。最终他还是没有逃脱这种属于他的命运。
……
魏忠贤应该说是见机的快的了,他死得早没有受到什么活罪,客氏就不一样了,他是在“千刀万剐”中极度痛苦地死去。在审理客氏过程中发现,客氏曾阴谋鸩杀崇祯帝,而让她所控制的一位皇妃所生之子取而代之。随着调查的深入,被视为魏、客党羽的其他官员也纷纷入狱;为杀一儆百,表示今后定要严惩此类阴谋集团,崇祯皇帝遂下令将魏忠贤剖棺戮尸,令其来世不得再次托生。
尽管施以如此酷刑,朝中党争仍未停息。其原因在于经阉党清洗后幸存下来的东林党人,又乘机向魏忠贤的所有同党进行报复,而不问其与魏忠贤的关系深浅如何。例如,冯铨——他对当年弹劾熊廷弼一事负有责任,但是他早就同魏忠贤分道扬镳了,并被挤出了内阁,但他是《三朝要典》三位总裁官之一,因而仍然受到弹劾,后经行贿才免受监禁,得赎为民,遣返涿州老家。
北京的局势随着袁崇焕入京被控制下来,虽后全国上下开始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揭批阉党的活动,声势浩大古来少有,所有和阉党挂上边的人都没能逃脱牢狱之灾,这股清算风潮愈演愈烈,逐渐演变成了另外的一种党争,那些官员们借助这次机会打击异己,凡是敌对的势力都要和魏忠贤挂上号。
面对这场浩劫之后的情景,袁崇焕也始料不及,他或许想得太简单了,此刻甚至是有人将他这个大功臣也告上了朝廷,原因在于在关外时袁崇焕曾经笼络过魏忠贤派去的监军,无疑这也成了一个罪名。
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政治风暴,袁崇焕根本没有准备,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事情能把自己牵扯进去。
“爱卿,坐,不要紧张,这不过是小人诬告罢了,朕已经将他去处官职发配原籍了!”崇祯皇帝安慰道。这让袁崇焕十分不安,随着崇祯的掌握政权,整个朝廷都血雨腥风,人人自危。
崇祯皇帝已经从那日的兴奋中恢复正常,此刻或许他更像一个王者,在无限的权利面前已经显得雍容华贵,并且适应了这种生杀予夺的权利,面色不见一点异常,这让袁崇焕有些害怕,是什么让一个人变化的那么快呢!
“回禀皇上,那是当年臣的权益之计,否则没有办法蒙骗阉党……”袁崇焕还想解释,可是被崇祯给拦住了。
“爱卿说的这些,朕都知道,今日找爱卿来不是说的这事,此次平乱,爱卿居功甚伟,我正在想如何奖赏爱卿。”
“臣不敢,臣这样做都是应该的。”面对这位少年皇帝,袁崇焕心理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即使是当年面对努尔哈赤的千军万马,他也没有这样害怕,这或许就是天子的威严吧,袁崇焕心里安慰自己道。
“爱卿不用客套,朕准备封你为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督师蓟辽、兼督登莱天津军务,并赐尚方宝剑如何?”崇祯看着袁崇焕的这种诚惶诚恐的样子,心里十分得意,任你统帅千军万马,在我面前不还是一个应声虫么。兵部尚书是正二品的大官,所辖的军区,名义上也扩大到北直隶(河北)北部和山东北部沿海,成为抗金总司令。不过蓟州、天津、登莱各地另有巡抚专责,所以袁崇焕所管的实际还是山海关及关外锦宁的防务。
“谢皇上大恩,臣肝脑涂地,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袁崇焕连忙跪下谢恩,高高在上的崇祯皇帝此时更加得意了,这种感觉正是他梦寐以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