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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洛不篇》之莹莹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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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怎么猜得出呢?”木讷的兰赞昙凹不好意思的笑了,“我的普通话掌握得不好,不可能猜得出你的名字。”

    “没关系,你可以试试看我在尕西语中叫什么名字。”女人逗他,当她的眼睛离开兰赞昙凹的视线,一缕美丽的神异之光在眼中闪耀了一下。

    兰赞昙凹想了想,说,“在我最孤单害怕的时候,你就像一位神女一样,出现在我面前,陪伴着我,我们尕西语中,把神女称作‘苣姎’。”

    “苣姎?”女人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神女。……”她莞尔一笑,她正准备介绍自己,突然发现面前的萤火在空中构织的图案好像一只可爱的小萝卜,有趣极了,不禁脱口而出道,“萝卜!”

    “你……”兰赞昙凹有些惊讶地问“你叫……洛……不”

    女人回过头来,发现兰赞昙凹听见这个名字,不知为何脸红囧得像一只熟透了的蕃茄,于是好奇地问他,“嗯,我叫洛不。尕西语中也有洛不这个发音吗?它在尕西语中是什么意思?”

    兰赞昙凹没有作声,只是不好意思。那囧囧的样子,让女人既好奇又好笑。

    女人笑了会,接着问道,“你既然是来自遥远的尕西族,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晶市呢?”

    “我是梓海市白云州的一名老师,要到象城大学去交流学习,路经此地,受朋友的邀请,在这里留宿一夜,明天便出发了。”兰赞昙凹诚恳地说。

    “象城?好巧,最近我也会去那里。”女人幽然说道,嘴角浮起一缕神秘的微笑。

    “那真是太好了,希望我们在象城可以见面!”兰赞昙凹真诚地发出邀请。

    “好。”女人回之一笑。

    “哦,我的朋友们说一个小时后便回来,”兰赞昙凹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远方,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情,“现在好像已经超过一个小时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还没回来。”

    “要不,我陪你去找找他们吧。”女人友好地对兰赞昙凹建议道。

    兰赞昙凹想了想,摇了摇头,“我朋友交代我一定要在这里等他们。”

    “哦,是吗?”女人的眼底深处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神秘光亮一闪而过,她徐徐说道,“刚才我过来的时候,发现一处猎人的陷井有动静,当时没注意,现在仔细想想,有三个人的脚印呢,你的朋友不会掉在里面了吧?”

    “真的吗?”兰赞昙凹闻言十分着急,“那我们,快去看看!”

    于是女人将兰赞昙凹领到了陷井口,?与宏哥、彬子、阿铁取得联系后,兰赞昙凹连忙打电话报警求救。

    当警车、救护车呼啸而来时,兰赞昙凹才发现,女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阿铁、宏哥和彬子被送到了医院,好在阿铁和宏哥都没事,彬子的腿也只是轻微骨折。

    阿铁、宏哥和彬子很不好意思,最后还是阿铁鼓足了勇气,开口对兰赞昙凹道歉,“对不起啊,兰赞昙凹,我们本来想开个玩笑,没想到……是我们错了,连老天爷都惩罚我们了,但我们真的没有坏心,你看,如果有坏心,老天爷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兰赞昙凹是个豁达的人,连连说,“没关系,没关系,只要大家都没事就好。”

    第二天早餐后,兰赞昙凹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宏哥、阿铁和彬子,登上了去象城的火车。

    折腾了一夜,兰赞昙凹累坏了,一上车便在靠着走廊的座位上打起盹来。正与周公相谈甚欢,突然被人很粗暴地推醒了,他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只见面前站着一个凶巴巴的大胖子,十分渗人。

    “喂,进去坐。”兰赞昙凹原本是靠走廊的位置,但面对这个看上去象火药桶一般的大块头,他明智地选择了沉默,站起身来靠窗坐下。大胖子长得真是又高又胖,约两三百斤,当他坐下时,瘦弱的兰赞昙凹便被挤成了一团。

    虽然坐得很不舒服,但实在是太困了,没多久,兰赞昙凹又打起盹来。迷迷糊糊中,他坠入了梦境。

    梦中,他仿佛回到了学校毕业篝火晚会上,如月亮女神一般美丽圣洁的玉于西西款款向自己走来,伸出纤纤玉手,对自己说,“兰赞昙凹,我们一起为大家唱首歌吧!”

    她的笑容是那么的明媚光洁,仿佛春风拂面般令自己心旌摇曳。兰赞昙凹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浪漫的夏夜,热情的篝火熊熊燃烧。和心仪的姑娘一起歌唱,他觉得一切都是那么如梦似幻。西西的歌声如银铃一般悦耳,如白鸽一般灵动,两个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是那么地水乳相融,和谐美妙。

    孩子们都听得如痴如醉,当歌声终了的时候,掌声是那么地热烈持久。

    可是高大帅气的金乌尼里来了,他牵着西西的手,和学生们一起围着篝火跳起了快乐的锅庄舞,他们在一起笑容是那么的灿烂、幸福。

    兰赞昙凹知道自己不应该嫉妒好哥们,可是自己的心太真实,一下子便从云端坠入了深崖。晚会还没有结束,落寞的兰赞昙凹便默默地离开了。

    回到家中,正在织补的母亲递给了自己一块泛着莹莹绿光的玉佩,对自己说,“兰赞昙凹,你今年已经26岁了,到了该结婚的年龄。隔壁的顿玉比你还小一岁,娃娃都两个了。听尼里说你下学期开学,要到中部的哪个大学交流学习半年,我已经答应了梅美家的提亲,这是她们家的订情信物,你收好,年底回来时,我们便把婚事办了。”

    兰赞昙凹从小便没了父亲,严厉的母亲含辛茹苦地将自己拉扯大,梅美家帮了很多的忙。兰赞昙凹自小便很听母亲的话,从来没有说过一个“不”字。想起当晚美丽的西西和帅气的尼里情意绵绵的画面,兰赞昙凹的心有一点痛。

    无论家庭条件,还是自身条件,好哥们尼里各方面都完胜自己。一向乖巧听话的兰赞昙凹默默地接过玉佩,戴在了脖子上。

    母亲开始继续织补,口中却仍不忘呤呤叮嘱,反复提醒兰赞昙凹,通常都是男子向女子提亲,梅美家为了兰赞昙凹,打破了这种习俗,兰赞昙凹必须珍惜。那一刻,曾经憧憬的美好世界似乎在他面前无情地支离破碎。

    再后来,又出来了更离奇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