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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火焰灵鸟,在半空之中飞舞。
星星点点的火光,像是散落的树叶。
一面金色的法旗晃动着,操纵着火焰灵鸟,不断的起落,攻伐敌手。
灵鸟吞吐着赤金色的火焰,散发出灼热的气息,令人望而生畏。
在如此恐怖的温度面前,寻常的修士也不敢轻易与之交锋。
三阳旗作为三阶法器之中的佳品,对于法窍修士有着很大的助力。
旗帜上铭刻的术法,可以凝聚太阳之力,演化出纯阳火焰,克制诸多的阴邪力量。
在司空长明的手中,这仅仅是一部分的力量。
他一手握住三阳旗,另一手掐动驭物印法,祭炼出了玄金法剑。
一柄飞剑,来去自如,纵横虚空之中,刹那之间逼向敌手。
还有一盏长明灯,高悬于空中,光明大放。
明霞灯上洒落无穷灵光,尽管没有太大的威力,却有着不错的牵制作用。
司空长明的体内,法力就像是湖水一般,积蓄在“灵池”这一片湖泊之中。
修士的每个境界,都是独立的。
气脉、灵池、法窍、乃至于中三境的显形、化丹等境界,都有着不同的修炼方法。
循序渐进,步步提升境界的修行体系。
是经过一代又一代的前辈修士们不断实践,才最终确立的。
凡事皆有例外,大道三千,同样有着不一样的晋升方式。
每一个境界,都有着无穷的潜力可以发掘。
那些修行单一秘境的修士,只要能够走到高深境界,修为不亚于天相大能。
司空长明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眼前的对手。
原本有些异样的脸色,转眼之间就变得泰然自若,一如往常。
就像无事发生一般,像是一位平静等待对手的挑战弟子。
“这位师弟,刚才是经历了苦战吗?若是这样的话,我可就要胜之不武了。”
那个对手暗搓搓的说道,脸上甚至露出一丝窃笑。
这位岚山宗弟子出现的时间很是微妙,恰好看见了司空长明脸色骤变的模样。
误以为对方经历了大战,损耗过度。
只是这句话刚说出口,就让司空长明勉强保持平和的脸色,再度阴沉下来。
于是乎,那位出门没有看过黄历的年轻弟子,迎来了悲剧的一天。
三件法器一出,那种迎面而出的壕之气息,就让对手为之黯然之色。
心有怨念的司空长明,无疑将自己的对手视为了出气筒。
在充沛的法力支撑之下,一道道凌冽剑气将斗法之地击得七零八落,碎石滚滚。
三阳旗上爆发出夺目的光辉,这一件法器的威能也被激发到了极致。
与雷鸣法螺不同,司空长明手中的《炎王八解》是天相层次的强大经文,就算称不上绝世奇功,也相差不远。
在同属性法力的支撑下,三阳旗帜的潜能被激发,幻化出的火焰灵鸟变得越发真实,跃动的火光就像是金羽般璀璨。
他的对手。
那个还没有察觉发生了什么的宗门弟子,转眼之间就遭到了司空长明铺天盖地的恐怖打击。
强横的力量,在一瞬间压制了对手的反抗。
尽管在挣扎之下,那位法窍巅峰的弟子,甚至掏出了压箱底的一道四阶符篆,想要支撑一会儿。
那是一张四阶的冰壁符,防御力相当不俗。
可是,在司空长明不计其数的剑气轰击之下,冰壁符就像是白雪遇到阳光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
碾压般的胜利。
在武斗峰上,历经九战。
这是司空长明第一次以无可匹敌的实力,将对手直接挫败。
天可怜见,当那个弟子失魂落魄的离开斗法之地时。
身上穿着的弟子法衣,都已经被司空长明的剑气戳烂了。
“本想着低调行事,可惜实力不允许啊。”
司空长明余怒未消,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此刻,弟子玉碟上又显示了一炷香的间歇时间。
他不死心的进入弟子论坛,眉眼中带着丝丝煞气。
“滴滴”
弟子论坛之中,显示了几道标记的消息。
终于,在司空长明的不懈努力之下,他不断发送的质问语句,还是引起了其他岚山宗弟子的回应。
看到有消息出现,司空长明脸上的煞气终于消散了几分。
终于有同道中人也看不下去了吗?
餐风饮露食日珥,天精地华帝流浆。
仙风道骨,冯虚御风,那才是我辈修行者真正应该追求的修行。
像菜市场一样的修行圣地,像什么话?
怒其不争的司空长明,无奈的摇了摇头。
脸上满是壮志未酬的无奈。
他他查看那些回复消息之时。
映入眼帘的第一句,就让复杂的神色再度凝固。
“歪,老兄,我们是修行者,又不是野人。”
“大道修行,与时俱进,道友莫不是在洞府修了几百年,没有适应外界变化?”
“古道西风那一套早就淘汰了,而今的七十二灵峰,都遵循末尾淘汰制,这位同门要积极适应啊。”
“是灵霄法驾不好看,还是万岚云辇不够有牌面,这年头谁还骑鹤呀。”
灵霄法驾、万岚云辇之类的飞行法器,是岚山宗弟子的载具,在同类型的法器之中,是毋庸置疑的精品。
不仅可以遁行千里的,还有着护法符剑、聚灵之壁等诸多手段。
比起古时的坐骑,适用性高了一大截。
因此,在而今的修炼界,除了一些血脉稀少,得天独厚的珍兽之外。
修士已经很少再培养坐骑了。
自然也不会再有那种仙人骑白鹤的逍遥之景。
接连几道消息,看得司空长明心中苦涩。
小丑竟是我自己?
脑海之中,那种修行大能们,仙风道骨的神仙印象,此刻已经彻底破碎。
与此同时,岚山宗深处,一处常年云遮雾绕,难见真形的巍峨神峰上。
两个古树,相伴而生。
树间搭着一根根古藤,缠成一座吊床。
一位衣衫破旧的老者,躺在吊床上,双眼微闭,似在小憩。
几块弟子玉碟,像是路边石子般,被随意的堆放在地上。
其上不断浮现诸多弟子的消息,就像是电光火石般一闪即逝。
“什么年代了,这些弟子还抱着那点旧东西不放?”
酣睡的老者撇了撇嘴,嘟囔着,翻了个身。
“心态还没我一个老人家年轻,当真是不成器。”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