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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 异火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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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义行二百三十异火偷袭因为别人一个笑脸便好了伤疤忘记疼,自己与张云之间的纠葛必然会以他落败告终!

    通道周围都是些普通的石材,内里布满某种植物的根须,潮湿的气息让人头皮发麻,无形之中会抵触进入通道,张凌云从储物戒指内找出一柄长刀,将入口处的挡路根须清理干净,随即盘膝而坐释放灵识向四周扩散开来。

    不似以往灵识会被反弹回来,张凌云通过这未被加工过的通道,第一次看清这座地下建筑的结构,张凌云利用逆向思维模式,将灵识无法穿透的位置记录下来,大体推断出这处地下墓穴的真实样貌,并推断出失去踪迹的千面沙猫等人所在位置。

    这座将军墓好似四合院的构造,最外围可移动墙壁处是大门,自己现在身处位置是东厢房,按照自己这个法阵废柴的行进速度来推断,千面沙猫她们现在应该已经到达墓穴的后方,也就是四合院中主人的休息之所...…正房。

    “快走,已经找到她们的准确位置啦!”

    张凌云直接夺过司徒婉儿手中夜明珠,手持长刀奋力挥舞着,将挡路的植物根须清理干净,使二人可以正常通行,可还未走多远张凌云发现前方出现了一条岔路,自己刚刚释放灵识并未发现它的存在,这里面可能就藏有传说中的宝藏。

    借助夜明珠的光亮,可发现岔路两边的石壁上刻着壁画,气宇轩昂的将军站在高山之巅,周身似有流云环绕升腾,他正一副藐视苍生的神态环视群山,旁边的壁画中上还是那位神情肃穆的将军,但眉目之间比之前的壁画明显衰老很多,他好似走向个类似墓穴的地方。

    那墓穴的结构与自己灵识探查的相差无几,看来这壁画正是这将军墓的结构图,张凌云懒得再去看剩下的那些壁画,继续沿着可通向千面沙猫所在地的岔路走去。

    刚走上这条岔路没多久,司徒婉儿突觉有种不祥的预感,猛然转身想查看是否有异样,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知何时身后那些被砍断的植物根须,竟莫名其妙的自行燃烧了起来。

    “啊...…火!臭男人快跑,这地方有古怪!”

    司徒婉儿从不知自己的感知能力这么强,刚刚还在想如此轻松有些让人意外,这异火便狠狠的打了自己的脸,这鬼地方还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不能生出任何侥幸逃脱的思想。

    如此狭窄的地方毫无防备之法,张凌云最想想到的便是逃跑,期间还不忘释放灵力于虚空中绘制护身符,贴附于自己与司徒婉儿身上,虽然自己很讨厌这个女人,可让她这么轻松的解脱绝非最好的惩罚。

    半封闭的环境潮湿的空气,二人没跑多久便开始气喘,张凌云时不时回头查看异火的情况,心中不禁生出一种奇怪的想法,这火好似受人控制一般,自己无论快慢它都不远不近的紧跟其后,好似有意逗着自己玩似的。

    这通道也有些不对劲,按照自己释放灵识探查地形的情况,自己早就应该跑到通道的尽头,张凌云越想越不对劲,加之体力消耗过多有些疲乏,索性停下了脚步,想看看那鬼火究竟有什么玄机。

    “何人躲在暗处,不防出来聊一聊!”

    猛然停下脚步的张凌云,想验证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便对着空荡荡的通道高声大喊,微弱的回音向远处扩散,可惜并未有人出声回答,而熊熊燃烧的异火气势也未减分毫。

    “喂...…你想死不要拉着我啊!”

    紧随其后的司徒婉儿未收到提前告知,稳不住身形直接撞在张云宽广的胸膛上,好在自己反应还算敏捷,堪堪躲过上药的那侧脸颊,否则这张脸就要彻底交代在这了。

    “闭嘴,看...…!”

    张凌云抬手搭在司徒婉儿肩膀上,猛然转动其身形看向后方,刚刚还异常凶猛的烈火,在司徒婉儿停下脚步的同时减慢了行动,那一团团异火虽依然燃烧着,却最终悬停在离二人几步开外的地方,好似观察着自己接下来的行动。

    张凌云正想越过司徒婉儿,好好研究一下这团异火,而那团火好似感受到危险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张凌云二人而来,大有将二人燃烧殆尽的气势。

    “啊...…!”

    司徒婉儿被突来的攻击吓到,所有的防御手段皆被抛之脑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护住本就受伤的脸,背过身等待攻击到来的司徒婉儿,没有感受到炙热火焰的灼烧感,待司徒婉儿惊异的睁开眼时,正看到面前矗立着的防护屏障,成功抵挡住熊熊燃烧的火舌攻击。

    矗立与虚空的护身屏障,好似一面透明的琉璃,在成功阻挡异火的同时,让人也能清楚看清大火燃烧的细节,从未如此近距离感受过火焰的形态,司徒婉儿被面前美轮美奂的景象所吸引,甚至想让这一刻永远持续下去。

    “女人怎么什么时候都能发呆啊!”

    张凌云侧身挤过并不宽敞的通道,正准备施展凝露符反击时,团团汹涌的异火突然减弱了火势,在二人诧异的目光中,带着地面的植物根须同时消散无踪,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唉,怎么没有了呢?”

    略显失望的司徒婉儿抿着嘴,望向远方异火消失的方向,一副依依不舍的神情,脑中回忆着火焰布满护身屏障时的幽兰色彩。

    “应该没烧到吧,怎么叫的那么凄惨啊!”

    张凌云从巨大的震惊中缓缓回神,看着神色怪异的司徒婉儿,以为她的脑子被烤出了问题,举着夜明珠围着她转了一圈,在未发现任何受伤的地方后,只扔下一句嫌弃之语,便自顾自的继续前行了。

    确定蓝色火焰无法再现的司徒婉儿,微微咬着嘴唇,恍如大梦初醒般的木讷的摇了摇头,虽然自己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可张云这一脸嫌弃的神情是何意思?

    回想到刚刚那惊慌失措的情形,不想自取其辱的司徒婉儿,只得默默忍下对方的挖苦,硬着头皮跟着在前面开路的张云,脑中不断思索着如何找回面子,沉闷的气氛直到一扇石拱门出现。

    看着面前的石拱门,张凌云的内心好似一颗重石落地,原地站立安静的盯着拱门发呆,之前遭遇种种皆证明这洞内不简单,而独自离开又非自己的形式准则,现在只有找到千面沙猫等人,才能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咔,咔咔...…,”

    张凌云在尚未探明情况前不敢太过激进,小心翼翼的踏入拱门内,当张凌云脚跟刚落入拱门的范围,四周突然传出机关运作之声,四周原本憋闷的空气缓缓涌动。

    不知前情如何的张凌云,不由得心下一惊暗道不妙,脑中最先想到的便是静观其变,张凌云保持触发机关的身姿一动不动,静心凝神挥动手臂于虚空中绘制起护身符来。

    “此地有机关...…离远点!”

    张凌云大声呵斥司徒婉儿,不想在应对危险时还要分心照顾她,转瞬之间,十余张护身符出现在张凌云周围,将他团团包裹其中,仿若一个胖胖的大粽子。

    司徒婉儿刚跑出去两步,身后突然亮起一阵刺目的白光,以为躲过危险的司徒婉儿,心脏莫名传来一阵颤动,好似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失去,司徒婉儿顾不得可能存在的危险,猛然转身只想确认那个臭男人是否还安全。

    “大惊小怪,还以为天要塌下来了呢!”

    原本漆黑一片的拱门彷如白昼般明亮,司徒婉儿才明白刚刚不过是虚惊一场,张云那个混小子只是触发了拱门内的照明机关,随后一脸嫌弃的指责他胆小怕事。

    张凌云懒得搭理那个女人,满心皆是千面沙猫等人的安危问题,正常来说自己并未走错路,应该在此处与她们汇合才对,可这个看起来极为开阔的天然洞穴,没有可藏人的地方也就罢了,可竟连一丝打斗的痕迹也没有,让张凌云不由得怀疑之前灵识探查的情况都是幻觉!

    张凌云小心谨慎缓步前行,并未触发可能隐藏起来的机关,这才放心大胆的搜寻起洞穴来,此处天然洞穴足有数十丈宽窄,空旷的地面没有任何装饰摆件,只有最中间的位置摆放着一把十分不和谐的椅子,与四周墙壁上雕刻着一幅幅壁画。

    洞穴四周每隔数步,便凸出一块方方正正的石块,石块中间还存有个被精心打磨过的凹槽,每个石块相对应的洞穴墙壁,都留有个手指大小的空洞,诡异的粘稠液体从小孔向外溢出,极为规律的沿着凹槽缓缓流出。

    当粘稠液体接触四块下方的暗色沙土时,便会激发出刺目的白色光芒,虽然张凌云并不了解他们之间的特殊反应,但自己刚刚触发的照明机关应该就是此物。

    “哼,有护身符就是豪气!”

    司徒婉儿没有小巧贴身的防护手段,又怕随意走动触发机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只能站在石拱门跟前干着急,眼睁睁看着张云慢慢往洞穴深处走去,为了减缓自己内心深处的烦躁感,司徒婉儿还在不停的安慰自己,张云那混小子正做着马前卒的卑微工作,为自己扫清所有潜在的危险!

    张凌云顺着壁画的描绘进程缓缓前行,看着一位普通农家少年因为盗匪横行失去亲人家园,决心报仇雪恨而加入皇帝的军队,从马前卒奋斗成将军的浴血奋斗经历,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身世,对这位因功高盖主而郁郁而终的将军,生出一丝敬仰崇敬之情。

    “我靠,竟然是一副铠甲!”

    专心致志查看墙壁的张凌云,在处相对昏暗的角落里发现一个模糊的人影,猛然的惊吓使得张凌云浑身一颤,背脊瞬间被冷汗所覆盖,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的张凌云,急忙从怀中拿出夜明珠照亮。

    洞穴中的照明机关虽已启动,但并非每个角落都充满光明,在这种环境中无论是陷阱机关,还是某种特殊的诡异存在,都不是张凌云希望碰到的,最好能尽快找到千面沙猫平安离开,若再这么一惊一乍下去,还未等与和国人碰到打起来,自己就被吓出个好歹啦!

    “这铠甲的防御力应该很强吧!”

    司徒婉儿本已经紧绷到极点的神经,在确定没有危险后刹那间松懈了下来,强压下想要爆粗口的冲动,按照张云刚刚行走的路线前行,果真在夜明珠的光芒下,发现那具可以包裹全身的金属铠甲。

    看着光滑到可以迎出人影的金属铠甲,司徒婉儿最先想到的是发现了宝物,凡界人类的锻造水平十分有限,即便在外邦引入众多先进仪器的清王朝,也无法做到这般精湛的工艺。

    “你这女人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啊?”

    听着对方牛头不对马嘴的谈话,本就紧张异常的张凌云感觉头更痛了,带着一副欲哭无泪的囧相,慢慢靠近立在角落里的铠甲,却没想到会被铠甲的精湛的工艺所吸引。

    这副铠甲的主人应该是位身形高大魁梧之人,且身份地位极为重要,精美厚重的铠甲于胸、臂和腿等容易受到攻击的部分,皆增加了寒铁所制的金护甲,需要灵活运转的关节处,铁索片的大小与指甲相等,甲片之间互相枝杈咬错密集拴紧在一起,竟没有一个甲钉或一缕丝线。

    张凌云缓缓拔出铠甲腰间佩带的长刀,带着幽幽冷光的寒铁长刀,哪怕经历了漫长的岁月,依旧给人一种可削铁如泥的错觉,让人不禁生出一股敬畏之心,已然满足好奇心的张凌云,将夜明珠塞给司徒婉儿,自己继续研究起这洞穴中的秘密。

    “呆头呆脑的土包子,好东西放在面前都不认识!”

    司徒婉儿自呦生长于官家,骨子里带着那种高傲的贵气,很是看不上那些乡野出身的修士,他们大多凭借着某些过人的天赋行事,达到某种修为后便横行霸道,根本不了解修仙的真正意义所在。

    一路走来惊险不断,本就对宝物极为痴迷的司徒婉儿,险些忘记自己一贯的行事作风了,心情放松下来的司徒婉儿双眼冒光,开始思索该如何支走张云,好神不知鬼不觉的独吞铠甲。

    “老实待一会能闷死你嘛!躲开...…!”

    就在司徒婉儿幻想将铠甲险于朝廷时,不远处的张凌云感到一丝异样的灵气波动,身形闪动冲到司徒婉儿跟前,凌空一脚将其踹飞,猝不及防的司徒婉儿惊呼一声,双臂遮面便重重的摔倒在地。

    “你有...…病...…啊!”

    司徒婉儿刚想起身质问某混蛋发什么疯,便感到一阵凌厉的劲风卷过,一道寒光由自己刚刚站立的地方扫过,而那巨被自己视为珍宝的大型铠甲,正手持寒铁大刀迈出昏暗的阴影处。

    此时的司徒婉儿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自己不过是发了一会呆,那铠甲竟不知何时自己活动了起来,若不是张云急中生智踹过来的那一脚,估计自己此时早就小命休矣了!

    司徒婉儿虽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刀,但杀气腾腾的铠甲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好似有思想的活人一般,突然转换方向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准备向毫无防范意识的司徒婉儿砍去。

    “废物!闪一边去!”

    看着并未将自己性命当回事的司徒婉儿,张凌云实在无法忍受直接爆粗口提醒对方,同时抬手绘制出三张神火符,挥手抛掷而出向着大型铠甲击去,希望将大型铠甲的注意力转移,不再挑那个针扎都能出水的软柿子捏!

    “你个变装怪有什么可豪横的,凭什么骂我!”

    刚逃脱危险的司徒婉儿,心中对张云的态度刚有些改变,却听到一句自己此生最无法忍受的话,满腔怒火瞬间冲入大脑,不顾自己半躺着的怪异身形,大声咆哮着怼了回去。

    对于没带脑子出门的司徒婉儿,在如此紧要关头能提出此等弱智的问题,张凌云选择直接无视她,将其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专心控制虚空中的神火符。

    “嘭,嘭嘭...…!”

    于虚空中被激活的神火符,幻化成三颗手掌大小的凝练火球,向着大型铠甲头、胸和腹部同时攻去,庞大的灵力冲击将大型铠甲撞飞,三颗火球也在凶猛的撞击中能量耗尽而消散。

    就在张凌云以为消灭掉敌人之际,让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大型铠甲竟毫发无伤的站起身来,周身铠甲没有任何火烧的痕迹,更让人震惊的是他起身的诡异动作,是那种浑身僵硬笔直立起的形态,让人不禁联想到画本中对于僵尸的描述。

    不了解敌人攻击手段,便没有更好的应对策略,大型铠甲并未给张敌人思考的时间,也未如张凌云所愿改变攻击对象,十分执着的追着准备逃跑的司徒婉儿,挥动手中寒铁长刀欲取她性命。

    “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偏偏盯上我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