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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义行三百零六百年谋划“这有现成的人不问,跑到我这刷什么存在感!”
司徒婉儿的问话成功引起众人的关注,大家纷纷低声讨论起来,连月圣英也紧皱眉头思考起来,只有张凌云满是无奈的看着,面前这群智商短路的女人,推着司徒婉儿来到老妇人跟前。
“再往东走三里,藏有整个姮缘村最血腥的地方!”
老妇人未等来人问话,直接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形,指向远处一片茂密的丛林,挪动无比孱弱无力的双脚,欲带着众人一同前行。
“大家都走了,这些女人怎么办?”
月清风突然开口阻拦众人的行动,挥手指向仍旧苦撑笑容,好似没有思想站在房间门外的女人们,提出个让众人也十分为难的问题。
“打骂酷刑,消磨妖丹、磋磨其神魂,数年如一日,已经让她们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哪怕你现在砍掉她的手臂,这群人也不会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老妇人深吸一口气,终于将周围近万人的现状缘由道出,只不过这些简单的描述,根本无法概括女人们所遭受过的折磨!
“怎么会,这女人体内真的有妖丹,她竟然是兔妖?”
“天哪!这人周身灵脉尽毁,已于废人无异!”
“你们村里的那么多男人,为何会眼睁睁看着同胞惨遭虐待!?”
听着老妇人所言,众位道姑猛然惊醒,这姮缘村是兔妖的聚集地,为何从进入村庄开始,便未感应到丝毫妖气。
为了应证各自的猜想,几位道姑抓起较近女人的手,注入一缕灵识探查其体内情况,却发现些让人无比震惊的事实!
“‘九尾天狐’事件后,那些外来者将村中年长者聚集起来...…,”
老妇人见众位修仙者惊骇冷清的神情,自觉无法再拖沓下去,便继续未完的过往经历,眼神却不由自主的飘向远方,好似在等待某个的到来或事发生。
和国人很快成为姮缘村的掌控者,兔妖们但凡愿意为其效力者活,意欲抵抗者通通分拨成催生小兔崽的养料,所有年幼的孩童分开关押,接受他们独有的教育,使得那些孩童渐渐接受是和国人的想法。
和国人施展的精神教育...…
使人意识不到自己被控制和改变,并觉得这一切都很正常,操纵者并没有明确提出要求,但所有人都“自发”走了一条最符合操纵者利益的路。
严格控制所有人的起居时间,通过一系列规则、要求或建议实现对操纵者个体时间的控制。
提出个只有参加操纵者活动才能达到的美妙愿景,不断贬低现实生活、夸大美好前景,责备个体的缺陷,使被操纵者逐渐产生一种无能感和依赖性。
所有人的想法都要按照操控者的意思进行,并且其他人都需相互评价和监督,使得个体很快抛弃过去的自己,重新按照操控者的意愿行事。
在实施精神控制的过程中,个人看法得到总会受到大家的鄙夷或者漠视,时间长了个体便会对自己产生质疑,唯恐弃之不及会受到众人的嫌弃。
对于群居动物来说,少数个体如果和多数相违背一定是愚蠢的、错误的,最后,这种思维方式便成了他根深蒂固的思维定势。
和国人便是利用兔妖繁殖能力强大,数年就可更新换代一批新鲜血液,便将兔妖本是和国人的思想灌输其中,还称女人生来就是供人玩乐的附属品,繁衍后代的生育机器。
以至于现今姮缘村内,所有男人已然习惯这种生活环境,丝毫不觉得那些同胞,也同样拥有平等生存的权利,同样拥有选择如何生存的权利!!
“这天底下竟然还有这般无耻下流的国家,简直就是鸠占鹊巢、不劳而获!”
“那些和国人如意算盘打的精啊,硬生生建造出个奴隶营!”
“这群混蛋!随意糟蹋践踏咱们的百姓,还想从思想上他们叛变国家,是可忍孰不可忍!”
“...…”
老妇人话音刚落,众位道姑即刻高声呵斥起来,纷纷都是对于和国人此等行为的不满与鄙夷,逐渐升温的疯狂怒斥行径,很快让众人有种同仇敌忾一致对外的高亢情绪。
几位火气较大的道姑,更是按照老妇人先前所指的方向,御剑而行先行一步,留下张凌云等人尴尬的待在原地,相互张望有种自己十分多余的感觉。
“老妇人莫要着急,老身有一时不明,还请不吝赐教!”
月圣英并不向门内弟子那般冲动,认真分析了老妇人的话,结合一路前来的所见所闻,以及‘九尾天狐’作恶时间的种种因素,得出了个让人十分不解的答案。
“仙师有话请说,老妇人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初有多少人投靠了外来者,现在那些人又在何方?”
看着老妇人略显平静的双眸,月圣英有着一丝迟疑与松动,可想着那些为了大义而放弃生命的兔妖,月圣英的信念无比坚定,直接当着所有人面,掀开了老妇人曾经的伤疤。
七十年前和国人进入姮缘村,秉性着顺者昌逆者亡的行事准则,相当于改朝换代重新建立自己的政权,必然会消灭了部分不服从领导者。
可众人今日进入姮缘村开始,除了诸多村民整体出来围堵大家时,看到不足十位迟暮老者,其他皆是健硕的青年与年少的女子,按照妖的寿命来算,短短七十年便寿终正寝,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九尾天狐’破除封印使得姮缘村尸横遍野,好不容易活下来的人不肯屈服外来者管理,发动了一次又一次的反击战...…,”
老夫人在此陷入年轻时的回忆,当年自己也曾参加过数次对战,可惜己方势单力薄难成大事,在一次进攻失败后,不甘为奴的男人们,组织了一场暴动准备逃离了这座炼狱。
刚开始所有兔妖聚集在一起,商量以壮年与老年的兔妖进攻为饵,让幼年的兔妖与妇人先行撤离,保证姮氏一族的血脉能传续下去。
却不想那些男人们突然反水,自私的领队人将老弱妇孺们藏身处曝光,将那群外来者全部吸引过去,男兔妖们则借机成功脱逃。
期间数位舍不得亲人子女的男兔妖,中途反悔放弃了唯一逃生的机会,重新回到这个囚笼一般的姮缘村。
由于那些男兔妖有着叛逃的经历,外来者便对他们进行了一场实验,具体过程谁也不清楚,但事后那几位男兔妖好似失去记忆一般,不止认不出自己的亲人朋友,连自己原本的身份也忘得一干二净。
那些姮缘村仅剩的成年兔妖,好似一个个听令办事的傀儡,无论外来者怎样过分无理的要求,他们都会竭尽全力完成。
甚至迫使曾经最为在意的人,沦为面前这群没有思想的娼妓,怀上敌人的骨血,哪怕妻女不甘受辱含恨而终,也未能唤醒他们的良心。
仍旧面不改色的执行着那些暴行,心安理得成为姮缘村现今权利最高的协管者,今日还能不畏惧的出现在众位仙师面前。
“彻底消除兔妖的记忆,再利用他们管理压榨自己的种族,这损招前无古人,后也不一定有来者啦!”
凤羽蜿鹫对于和国人的印象,都是从毒炎蜈蚣口中听说而来,以往还觉得他有些过于夸大番邦小国的真正实力与恶毒程度,现今看来毒炎蜈蚣平日里说话已经很收敛了。
这和国人的行事作风何止奸诈狡猾、恬不知耻,简直是些没有任何底线的垃圾,凤羽蜿鹫已经不知该如何形容心底的气愤,只能不断变着花样咒骂对方,来缓解自己心底的冲天怒气!
“近百年的谋划,此地怕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已然知晓泉城覆灭真相的张凌云,对于姮缘村所经历的一切见怪不怪,毕竟和国人所犯下的血债又不止这一两笔,只不过还没有全部曝光出来而已。
“今日之事老身必然回禀皇帝陛下,为姮缘村数万百姓沉冤昭雪,只不过老人家得带着我等,先将那些恶人抓获方可!”
月圣英抬高手臂于虚空抱拳,以示自己对于凡界君主的尊重,而后走到老妇人跟前,语气十分坚定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外来者与那些忠贞无比的孩童,已在三天前陆续离开,现今整座姮缘村都是些被再次抛弃的人!”
“走了多少人,其中有多少是兔妖的后代?”
听着老妇人之言,月圣英突然有种不祥之感,按照早先姮芯儿的说词,与老妇人不止一次提出,母兔妖们沦为了繁衍后代的工具。
那些和国人带走的每个人,都可能成为‘天照神教’的枚棋子,成为安插在清王朝的不稳定因素。
“经过近十代的繁衍生息,成年男妖七万左右,女妖怀有身孕可远行者不足两万,外来者大概百余人,”
看着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老妇人略显愧疚的低下了头,如此悬殊的敌对比例莫说群外人,就连自己也无法接受被奴役的真相。
但事实却给人个无比响亮的巴掌,随着那辈经历过真实历史的人,相继自杀沉默老去,现今面前第七八代出生的女人,早已认同了自己悲惨的一生,从未想过自己有选择的机会。
近乎弄清所有真相的众人,看着不远处仍旧面带尴尬笑容,站立于房间外的女人们,纷纷陷入各自的沉思中,脑中不断思索着该如何拯救她们。
同样陷入沉思的张凌云,脑中不断闪过姮芯儿死前的痛苦模样,不自主的来到位女子面前抬手搭脉,释放一缕灵识进入女人体内。鱼鱼
此时的张凌云好似颗细小的尘埃,极为艰难的穿梭于对方并未打通的灵脉中,前行不久便遇到各类凸起的阻碍。
好在张凌云灵识之力十分强大,专心致志奔着金丹所在之处进发,一路疏通了无数道阻碍,终于见到了毫无光泽的妖丹。
为了更肯定自己的推测,张凌云收敛灵识向其他女人走去,用相同的方法试探数人,皆未发现任何锁链禁锢女兔妖神魂之事。
张凌云说不出心底是何感受,庆幸面前之人没有性命之忧,却也有些惋惜,失去那个折磨姮芯儿恶人的线索。
“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凤羽蜿鹫悄声来到张凌云身侧,猛得挥手狠狠拍了下对方肩膀,看着张凌云下意识的浑身一颤,凤羽蜿鹫奸计得逞的跳动起眉毛,向张凌云示威。
“这地方不似想象中那般平和,她们也没有遭受姮芯儿所受的那么多苦,”
张凌云总觉得老妇人有事隐瞒大家,毕竟她现今的地位待遇,与其他那些母兔妖完全不同,完全个掌控者的架势。
“大长老...…,”
刚刚离开的几位道姑御剑而来,一个个满脸的委屈与愤怒,好似受到了莫大的冤屈,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诉苦一般。
“到底发生了何事,速速报来!”
月圣英看着几个向来脾气耿直的弟子,突然变成了腼腆害羞的模样,顿觉她们应该是发现某些大事,即刻提高音量让众人老实交代。
“仙师也莫要为难她们了,想知道去看看便是!”
老妇人深吸一口气,轻声开口为几位道姑说情,并非是不忍她们被呵斥,而是自己明白个姑娘家,实在无法形容那些污秽的场面。
心存好奇的众人,看着月圣英挥动手臂御剑而行,纷纷紧跟其身后向着三里外前行,月清风更是贴心的带着老妇人一同前行。r
远远望去相同的青砖绿瓦干净的地砖绿植,待到众人靠近时猛然发现,地面上横七竖八躺着上百具男子尸体。
“啊...…!这是怎么啦?”
老妇人刚落地看清周围情况,便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哭声,踉踉跄跄在一群人中窜行游走,每当发现衣着华丽的男子,必然翻动身形仔细辨认一番,好似在找某个熟络的人。
“大长老,您先进入房间看看吧!”
刚刚那几位率先来过的道姑,看着众人露出震惊惶恐之态,纷纷低下头相互用余光交流,在一番相互推诿扯皮后,一位道姑主动站了出来。
“乓...…,”
神色略显窘迫的道姑并未承认错误或狡辩,而是独自来到一个紧闭的房门前,猛然抽出腰间劈出凌厉一剑,瞬间将看似结实的木门斩成两段。
“斯米马赛...…,”
尽管木门的断口十分规整,道姑也极力压制了自己的力道,但猛然发出的巨响还是惊扰到屋内的人,一个大肚翩翩的孕妇慌乱的跑了出来,旁若无人的跪倒在地,口中不断说着让人无法理解的语言。
“快让她起来,这么跪着孩子会有问题的!”
月圣英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惊到,嘴角不自觉的抽动起来,于短暂失神清醒过来后,即刻招呼门内弟子过去帮忙。
“阿那达瓦安贼蝶丝...…,”
眼看几位仙师无法安抚住孕妇,老妇人停止找人的行为,抹了抹眼角的泪珠主动上前帮忙,一句不知名的番邦语言,即刻让慌乱的孕妇安静了下来,并十分信任的伸出手臂,让老妇人帮忙扶自己起来。
“啊,啊...…,汝玛尼玛丝!”
就在老妇人伸手拉住孕妇时,一声痛不欲生的嘶吼声响起,孕妇一边高声呼喊一边紧紧抓住老妇人的手,好似交代遗言般低声呢喃起来。
“请各位仙师大发慈悲,帮帮忙,这妇人怕是要生了!”
老妇人几番努力想拉起孕妇,但看似身形单薄的女人肚子却出奇的大,任凭老妇人各个姿势用了个遍,也未能挪动其分毫,只得向身怀绝技的众位仙师求救。
“大家快过来帮忙!”
“这...…,咱们又没有经验,要怎么做啊?”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先将人搬进屋子,找些提神补气的药丸,再准备剪刀、白布、酒、热水,快!!”
面临突然生产的孕妇,霎时间让这些未经人事的道姑羞愤难当,一个个红着脸手忙脚乱的不知如何是好,多亏司徒婉儿一声大喊,使得众人安静了下来,为了孕妇能安全生产而忙碌起来。
“你们几个,说说那些怎么回事?”
眼见没有自己什么事的月圣英,眉头微挑嘴角微微勾起冷哼一声,抬手指向广场上那群被一剑毙命的男子尸体,凌厉的目光扫向那几个率先到达此地的道姑。
“大长老,我们刚一露面,那些男兔妖好似疯魔一般,不要命的冲杀过来!”
“是真的,他们虽修为薄弱,却仗着人多欺负我们!”
“月长老,他们带着‘霹雳弹’硬往我们身上撞,当时那种情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啊!”
下意识认为月圣英准备兴师问罪的几位道姑,相继开口为自己的行为争吵,深怕未说清楚会受到处罚,说话声音不断提高,最后近乎喊出一段话来。
“现今得到的信息与姮芯儿所言相差无几,这附近既然是新生儿的诞生之所,晚辈想去那祭坛看看!”
张凌云个大男人留在这里很是尴尬,加之月圣英准备处理门内家事,自己个外人在此很不礼貌与方便。
张凌云思来想去,莫不如找个力所能及的事去忙,既能尽快了解这姮缘村所藏的秘密,又能远离这个血腥气扑鼻的是非之地。
“清风,陪贤侄去走一圈,遇到危险莫要强撑,及时发出信号求救,明白!?”
“谨遵...…大长老令!”
月圣英极为赞赏的看了看识趣知礼的张云,再看看面前几个生性好勇的门内弟子,心底盘算着要如何公正不适体面的训斥她们。
迎来月圣英赞赏目光的张凌云,抱拳行礼逃一般的向远处走去,在路过凤羽蜿鹫与张惠香时,不停的向二人施展眼色跟自己走。
“月师姐,我这身体还未完全恢复,现在咱们去哪找那个祭坛啊?”
还未离开月圣英的视线范围,张凌云便开始抱苦抱累,那带着缕缕灵力波动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十分自然的传到月圣英耳中。
无形之中给月圣英服了颗安心丸,加之有两个同伴跟在身后,即便自己有借机跑路的想法,为没有带着两个拖油瓶狂奔的能力!
“嗯...…那里,大概十五里!”
被突然问到的月清风一脸的羞涩,即刻释放灵识探查周围情况,在收到景象反馈后,抬手指向正东的方位。
“哦,有点小远,咱们还是快些赶路吧!”
张凌云为了表现体弱的状态,硬是放弃需要同时运用灵力、灵识的行云术,选择费时费力的步行之法,虽然自己的提议得到众人的一直反对,但只有月清风一人可御剑,根本无法同时带领三人前行。
众人走了不到一个钟,张惠香便率先败下阵来,开始一瘸一拐的艰难前行,月清风看着身旁几位体态羸弱之人,若继续下去都要趴窝,便做出了辛苦自我成全大家的决定,往返数次将三人带至目的地!
此处不似先前所见各处,表面宁静却暗藏阴晦,几乎没有人迹的草径间蝴蝶随意的飞舞,微风吹过轻抚脸颊,让人有种无比安心之感。
抬眼望去,一座十余米高的圆顶竹楼矗立林间,古朴的四处飞檐挂有铜铃,竹楼四周镶嵌着大片色彩斑斓的琉璃,迈上九重竹阶,便到了金碧辉煌的正殿。
“都停下,不要再往前走,这里有问题!”
张凌云率先踏进空荡荡的正殿,便发觉一股无形的能量环绕周身,即刻停止一切行动,并阻止众人继续前行的脚步,而后满是焦虑的看向凤羽蜿鹫不停眨眼。
“不要慌,可能是某种隐秘的阵法,月姑娘还请你去问问那老妇人?有何解决办法!”
凤羽蜿鹫看着张凌云意味不明的眼神,半天也未理会其表达的含义,只得在短暂思考后决定先支走月清风,再商量如何处理眼下的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