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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双方起纷争时,刀枪并举的场面早吓坏李湘了,他立时就缩到了一根立柱后,眼见着,情势越来越急,那那年轻人简直跟受过伟大领袖接见一般,生猛地一塌糊涂,竟敢跟zy警卫团的几十号硬撼,尤其是竟敢跟那位威名赫赫的吴将军对垒,真的是吓坏他了。
他慌忙扯过自己的小舅陈龙,急问情由,熟料他小舅也是一肚泄火,狠狠踢了他两脚,竟扬言他要是再敢来京城,就和他妹妹离婚,唬得李湘又是七荤八素,好求歹求,陈龙到底还是吐出了那年轻人的身份,听完后,李湘就抱着立柱瘫了!
直到这会儿热闹散尽,张风府欲行,李湘才鼓起余勇,拼了最后的气力,要为自己挣到一线生机!
“薛军委,什么薛军委!”张风府一个激灵,他脑里忽然迸出一个人来,接着膀胱急胀,浑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心下叫响了天,不会真的是他老人家吧?
张凤府其实已经相信了自己的答案,毕竟薛向的姓氏,一级人家敢跟zy警卫团硬撼的实力,全部都是铁证,只是巨大的惊喜,让他有些难以置信,很快,李湘便替他坐实了!
“就是岭南军区薛司令员,军事委员会薛委员!”
李湘此刻,对张凤府也是各种羡慕嫉妒恨,嘴上却不得不千依万顺。
张风府不住地扯自己胸前的扣,大冬天的,他恨不得要打赤膊才痛快,这会儿,他腔里似有一团火在焚烧,烧得他浑身燥热无比。
是啊。任谁忽然多了这么堵通天的靠山,也会如此情状吧。
张凤府忽然明白薛向为什么说自己的事儿了了,有薛军委在。自己多大的事儿了不得,人家薛司令可是岭南大军区的司令员。而琼岛军分区恰好隶属于岭南军区,薛安远可以说是张凤府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他老人家打个咳嗽,自己那点儿事儿就能吹进平洋去。
可是张凤府忽然又想不明白,既然能这么简单就解决的事儿,薛向为啥还跟自己来武襄,绕这么一个大圈,岂非多此一举。
张凤府想不明白也正常。在他眼里,这位薛书记绝对是纯纨绔一流,可事实上,薛向行事从来都是有分寸,就拿给张凤府平事儿来说,薛向若是真纨绔,压根儿就不会走这一遭,一个电话报给戚如生,自然就给办了!
可薛老不清楚张凤府、李湘之间到底谁是谁非,更不愿无端屈着了李湘。便存了见一面听二人分说一番的心思,可谁成想,一见面。就见了生平最让他恶心的一名军人。
尔后,又和吴紫寒冲突了一番,等到冲突收尾,薛向已经没必要再去听谁是谁非,了解李湘为人了。
说张凤府的事儿了了,证明薛老已经决定用衙内手段了!
………………
薛向没管张凤府如何和李湘掰扯,回家之后,他直接跟戚如生言道了此事儿,后边的事儿。就用不着他管了。
了完张凤府的事儿,薛向便又和康桐去了北海公园闲逛了一番。眼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折道返回。今晚,薛向打算自己下厨,因为明天,他就得回萧山了。
说起来,薛家人过年,过的不是年十,初一那几天,而是年前那些时日,因为只有那几天,薛家人才能真正聚齐,或在一块儿说话,一块儿牌戏,一块儿做过年菜,置办年货等等,这才是团聚,欢乐的时光。
而真等到了过年,几乎就没聚齐的时候了,即使是聚齐了,家里也是宾朋如云,再没了清静的时候,等好容易应酬走了宾朋,一家人又到了分别的时候了!
比如眼下,不光薛向得离京了,便是薛安远也得在初离开,至于许干、安在海等人,怕亦是如此,这大概也是一种以身许国吧,至少小官僚薛向如是褒扬自己。
晚餐很丰盛,薛向卖弄手段之下,滋味自是一流。康桐却是没这好口福,被赶来的康美枝生拉硬拽给弄走了,听口风是张凤府又要出什么幺蛾。
康桐不情不愿地走了,许干却是赶了巧儿,尝到了薛大厨的手艺。
吃罢晚饭,在客厅看完新闻联播,小便各自安歇,小意,小晚各自回了房间,小家伙却径直钻了薛向的房间,小人儿知道明天又要和臭大哥分开了,今晚也就放下了她那压根儿就没存在过的矜持,决定和薛向挤被窝了。
小去后,堂间便只剩了薛安远、许干、薛向人。人虽是官场之人,可别离在即,却是没谈什么官场,话题始终控制在新闻、趣事上面。
薛老嘴上虽然热烈地应着,心里却是一直没底,他压根儿就怀疑许干此来,是有事儿的,而且事儿还一定就跟自己相关。因为,许干从来就不是个爱串门的人!
果然,又说几句,许干终于露出了马脚:“薛向今年二十一快二十二了吧,该成家啦,都说成家立业,成家立业,你这都已经立了业了,不成个家怎么成,我可没听说过一县县委书记有不成家的!”
薛向听得眉峰直跳,暗叹,世上竟有这么巧的事儿!
原来,今晚若是许干不来,薛向也准备和薛安远摊牌——他要娶柳莺儿!
谁成想许干却是先提出来了,薛向就不能不往深里想,想着想着,心头猛地一坠,这位许书记莫不是来推销他家那位悍妞儿的吧。
说起许干的闺女许翠凤,薛向对她可是印象深刻,想当初在华联木器厂摆酒席时,阴京华装十不成,反惹恼了薛向,就是这位悍妞儿出手挡得驾,薛向还和她交过手,名副其实的女中丈夫。
后来,薛向就没怎么和许翠凤见过面儿了,就是今年这悍妞儿做任务,春节也没回家。
一想起许翠凤,薛向浑身直哆嗦,这悍妞儿身材容貌俱是一流,可薛向实在是对这种不让须眉之巾帼不敢兴趣。
一念至此,他心里哪能不打鼓,只求许干千万别开口,保不齐自家伯父碍于许干尊严,应承了此事!
“老,怎么,这炭火也没多大啊,你怎么热得直冒汗,到底是年轻人啊,火力就是壮!”
薛安远瞅见薛向额头汗水密布,挥手让侍卫把堂间的火盆朝门外撤了撤。
薛向擦擦额头的冷汗,“我没事儿,就是穿多了点儿!”
许干伸手摸了摸薛向的衣服,笑道:“你这一件衬衣,再加件靠皮绿,也叫穿多了,那我和你大伯岂不是正捂着被,你小身体,真是杠杠的啊!”说话儿,伸手捶了薛向一拳。
薛向笑着点头,接着便待讲述他的养身之道,只求能将话题从结婚的事儿上转移开了。
奈何,薛安远似乎把许干的那句话听进了心里,挥手打断了薛向的滔滔不绝,“老,你确实该结婚了,再不成个家,以后这官儿还怎么做,我可知道你小是个官迷,可你何时听过有没成家的副厅级干部?”
薛安远这老实人,竟也玩儿上了利诱。
薛向知道今儿个是躲不过去的,心念急转,正思量着如何把柳莺儿的事儿说出来,许干抢先接茬儿了:“薛向啊,我看你大伯说得对,你这个岁数早该结婚了!”说罢,又冲薛安远道:“安远大哥,你这当伯伯的也没帮着操操心?得抓紧啊!”
薛安远笑笑,拍拍手,忽然一名卫士捧着一个相册步上前来,交给了薛安远。
薛安远打开相册,递给了许干,薛向余光瞟了一眼,竟是满眼的女孩照片,这是要闹哪样?效仿师长给立果选妃?
这会儿,薛向哪儿还不知道,今儿个就不止他一个存了摊牌的心思,自家大伯也早准备下最后通牒了,要不这相册能备的这么齐整嘛!
许干翻了翻,竟冲薛安远比出个大拇指来:“安远大哥,我收回刚才的话,这回是彻底服了!”
许干的话让薛向茫然了,心下呐喊,你不是来给你家闺女提亲得嘛,怎么这副心肠,你得严词叱责我伯父这种荒唐的行为啊!
要说薛老当真是七窍玲珑心,猜中了许干的来意,不过,却也仅仅是猜中了表面来意,到底不能看到许干心里去。
许干今次来确是为了薛向的婚事来的,不过,不是撮合薛向和许翠凤,而是让薛向竟快定下婚来。
听着很别扭,薛向订婚与否,似乎跟许家人一点儿不挨着,可实际却并非如此。因为许夫人看中了薛向,对这位年轻的许书记真是满意到了骨里,自小年夜在薛家四兄妹在许家聚完餐后,许夫人的这种好感攀升到最高峰。
当天夜里,在床上,就开始鼓噪许干去薛家提亲。许干听了,真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他是万万不赞同这门婚事的。
因为,在他心里薛向四兄妹就是他亲外甥,许翠凤、许翠凰和薛家四兄妹,就是亲表兄妹的关系,是万万不同于许翠凰和薛林的。
哪有亲表弟娶表姐的,又不是封建社会,讲究个亲上加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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