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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的夜晚份外美丽,月光柔柔地洒在平静的瘦西湖上,月色便朦胧地催人欲醉,水面之上夹杂着嫩柳的清香,让人赏心悦目,又令人低吟高歌。
扬州自古深受文人骚客独爱,也是他们风流潇洒的场所,所以诗人们喜欢把自己强烈的感情融入到诗词之中,或许是惆怅,或许是欣喜,或许是悲伤。
事已境迁,如今的扬州已非昔日可比,但历史和文化的积淀,依旧让游士流连忘返。
夜风如酒。
苟三一行星夜迈入扬州那温热的怀中。
城池如旧。
江南沃土,扬州城下也是守备森严。
城池下燃着高高的火炬,卫兵军甲森寒,面目严肃,能够让得作为大明粮仓的江南如此防备,当不是太平日子。
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苟三已是将佛怒九枪长匣收入纳戒,身侧跟着李道济,身后跟着三名啸虎少年,五人五骑。
“又是一番黎庶苦啊...”李道济抬头视月,作为佛门弟子的都他不禁轻叹。
灰褐的城墙上贴着几张告示,经历过雨打风吹,告示上的墨迹已是模糊不清,凌乱残破,苟三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双腿微微夹了夹马匹,率先朝着城门行去。
入城并未繁琐,简单的找些理由书个姓名即可入城,倒是李道济让苟三意外,不曾想到和尚这职业在大明这般受欢迎,他差点是在城门参将的搀扶下入城的,让得苟三都有点想要遁入空门的冲动。
“怎么的,要不要拜我为师啊,也不用什么银钱,每日半只鸡半只鸭就行。”李道济瞧得他挑眉看来,也是轻笑道。
苟三翻了个白眼,李道济瞧得他那眼神很是不屑,急忙道:“就半只鸡,半只!”
“一个鸡腿!不能再少了!”
苟三差点一脚踹在李道济的马匹上,马匹感受到那霸道的血煞气,跃起前蹄,差点将李道济给活活甩下去,此举也是惹得后面的三名啸虎少年掩嘴轻笑。
“你这粗人,小僧定要度你。”李道济稳住马匹,急忙追上去。
青街楼阙,风柳红灯,入夜的扬州格外的热闹,五人下马沿街而行,不多时,遥见那高高楼阙檐下随风摆动的风招红灯笼,身后的啸虎少年走前说道:“三爷,就是那。”
苟三点头,抬眼朝那红灯笼串看去,摆动间隐见几颗墨韵大字——临水阁。
也是在这时,视线下,临水阁走出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他左望右眺,待见得不远处伫马而立的五人时,特别是那站在正前间中的苟三时,冷峻的面容忽地一喜,畅笑着大步走来。
他虽是一副龟公装扮,但那虎虎生威的步伐却是暴露了他内在的本领,虽是上了层粉面,也还是掩藏不住那饱经沧桑的气色。
来人正是啸虎左权。
“三爷!”待得走进时,看着蓄着淡淡笑意轻轻点头的苟三,左权忽地双眼发热,没有忍住那抿得颤动的嘴唇。
“左大哥。”苟三敛上笑意,左权那波动的心绪扑面而来,苟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辛苦了。”
“与其他兄弟比起来,左权处在天上,倒是三爷您...”左权双眼发红,嗓音都是变得沙哑起来。
“里面可有杏花酒?”苟三转移话题,领着步子回问。
左权将苟三手里的缰绳硬扯在自己手中,不忘瞪了一眼身后的三名啸虎少年,回道:“知晓三爷喜杏花酒,途经金陵时特地请来酿酒大师,只是不知对不对三爷胃口。”
“有名儿就行。”白衫长发,那行在前几步的背影,莫名的跌落不该在这个年纪而存的落寞之感。
临水阁西面临长街,东面俯河水,红笼招展,于这烟花楼阙中算不得出众,面积不大,楼高五层,而往往就是这五层之数恰是文人才子喜爱之数,古云五子登科,能添个意想彩头。
香风袭来,携着浓郁的红尘气,楼阙上佳人挥舞着手中的鸳鸯巾帕,挤出那呼之欲出的皙白沟壑,幽兰落地,卿语吟吟。
“三爷,这是按照二夫人的意思给您置办的,您以后往返都能有个落脚地儿。”左权见着苟三挤眉看来,接着解释道:“之前出海便是租用临水阁画舫,后来朝廷查封我便接了下来,烟柳之地确是一处极好的暗桩,这点我也是学着东厂魅香楼的。”
看着左权还有一大堆话要说,苟三赶紧伸手打断,问道:“你是说媚儿让你买个青楼给我?”
“喏,这是二夫人传来的信笺,信上确实是这般交代。”左权感慨道:“不得不佩服二夫人呐,想得当真细致,有了这样一处暗桩,今后在扬州行事就方便多了。”
苟三翻了个白眼,这分明就是考验,考验我苟某人!
随着左权进入临水阁,老鸨也是极具眼力见,远远的就瞧着她的顶头上司对那白衫少年毕恭毕敬,显然是她所猜测的幕后老板了,苟三刚一跨进临水阁,老鸨便是挤着那被捏得酥松的雪白挪臀而来,笑吟吟的刚欲攀话,却是被左权先手截断。
“三爷,临水阁幕后老板,即刻起,临水阁唯三爷命是从。”左权恢复他那威严模样,接着道:“攀月楼今夜不接客。”
老鸨眼神闪避的偷看苟三几眼,心中猜想得到肯定后本想上前攀谈几句,最后也只得福福身子,尊了几声三爷后徐徐退下。
攀月楼就是临水阁顶楼,也就是五楼,与魅香楼顶楼建造无二,不设厢房,不设厅堂,全然就是一个四面无遮的琼台。
“不习惯?”瞧得李道济左顾右盼的显得很不自在,苟三问道。
“第一次堕入凡俗,小僧心中有愧。”李道济赶紧念叨一声阿弥陀佛。
不止苟三,就是左权都忍不住的大笑起来,打趣道:“难道在你吃肉的时候就无愧了?破一戒是破,何不如今夜把色戒也破了得了,临水阁我可是从金陵买了十来个水灵的俏佳人哦。”
“阿弥陀佛!”这声阿弥陀佛李道济是咬着牙念下去的!
“呵呵,别打趣他了。”苟三笑着挥动袖袍,问道:“左大哥,路线查明了吗?”
说到正事,左权也是正色过来,道:“查明了,大夫人此番入京是以愈心为主,一路上都是观些山水,所以行程缓慢,如若我们明日出发,五日后可于兰陵相遇。”
苟三微微皱起眉头来,宁欢欢此番入京说得好听一点就是幼帝赏恩,说得直白点可以说是为牵制宁王的人质,一路上定当是危险重重,怎么反而会流连在山水间呢,只有在帝京有宁王坐镇她才能安全啊。
片刻,苟三问道:“只有欢欢一人?”
“怎么可能!”左权变色,道:“三爷,此番与大夫人随车而行的,是帝京首辅嫡系李沐风!”
苟三疑惑,首辅他倒是听说过,在远古一点这玩意儿叫宰相,李沐风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玩意,首辅他儿子还孙子?
“李沐风,首辅李玄长孙,相传是个文武全才,这么说吧。”左权也是个粗人,绝壁不会形容人,“前有帝子赛诸葛,今有李家李沐风,能与苟大人年少时相提并论的,怎能是个简单人物。”
苟三缓缓点头,双眼微微眯起,思索间,左权继续道:“李沐风随行,无人敢走进十里,且这还仅是表面上的,据啸虎来报,在大夫人行程路途,方圆十里之地军甲四万余,还有途经的各州军营,总的加起来不下六万之数!”
苟三徐徐站起身子,走到琼台边上,面向那灯红酒绿的扬州河水,玉指揽风,静静的看着那摇曳在河面上的千盏灯荷,久久不语。
这幅场景苟三太熟悉不过了,与之秦淮竟有九成相似,如若硬是要挑出那一层的变数,当是那秦淮乌衣巷了罢。
“三爷,酒菜已备好,酒是您最爱的杏花酒,菜有您喜欢吃的金陵烧鸭。”左权站起身来,看着那萧索的背影,轻轻唤了一声。
苟三撩裾下坐,示意李道济随意吃,尽管肚子空落落的,却也仅是捏着手中盛满杏花酒的小瓷杯仔细端详,半晌,一饮而尽。
记忆中的东西还是变了味道。
杏花酒并未越久越醇。
酒意七分,要说清醒的也只是李道济了,谁叫他只顾着吃了呢。
“你俩怎的不吃了?”李道济瞧着苟三左权低眼欲睡,大声问道,还不忘将二人身前未动丝毫的烧鸭给顺道自己碗里。
“你..你吃...吃...”左权迷迷糊糊,就是睁眼都有些困难,旋即拍了拍手掌。
苟三只觉得香风袭来,一道迷糊的粉纱倩影随眼而至。
她身着薄薄的粉纱,凹凸有致的纤细身姿若隐若现随风落香,说不尽的风情万种。
她徐徐来到苟三身边,将那摇摇欲坠的脑袋枕在她裸露的大腿上,酒意袭来,温热湿滑间微微合拢玉腿。
玉指揽在那张时隔多日的脸庞上,先是抚摸着他的眉,眼角,脸颊,最后抚在胡渣间中,那略带冰冷的唇瓣上。
“如果清醒的时候是快乐的,谁又愿意醉呢...”她轻轻一叹。
李道济被左权硬生生的拽下攀月楼,待侍女收拾好残局铺上毛绒绒的地毯后,她将那少年身上的白衫缓缓褪下,取来温热的湿毛巾,认认真真的为他擦拭着那布满伤痕的身子。
“欢欢...”一声梦呓让湿毛巾僵了僵,见得他呼吸逐渐平缓后,才敢向着他的小腹下温热。
她动作轻柔缓慢,好在也是将他整个身子都擦了个遍,刚欲起身收拾木盆,那纤细的手掌却是被死死的拽住。
“你不是欢欢,你是谁?”苟三闭着眼,好似梦呓,又好似清醒着。
“媚儿,你来了吗?”
苟三一把将那几近赤裸的粉纱少女拉入怀中,鼻息深深。
肌肤相拥,她看着那张散着酒气的脸,粉纱内的身子刹那泛红,手掌不受控制的触摸在他的胸膛上,不由自主的向下延伸...
攀上高峰的刹那,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温热的唇瓣覆在苟三耳畔,幽蓝跌落,“92号...你要吗...”
“用嘴...”舒滑的翘臀带着无尽的温热湿滑,再即将掩盖小腹下一步山峰时,苟三一声梦呓。
“好...别放在里面...”
月华如水,浩海星空。
夜是寂静的,也是热烈的。
PS:这章本来的中心是绕着旧来写的,包括城墙之前张贴秦淮的海捕文书,包括杏花酒,包括之后的见宁欢欢的铺垫,最后不晓得有几人认为是舒媚儿,她很忙的好吗?大明第一掏蛋兽怎么能这么粗鲁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