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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短短八个字,已然足够说明一切。
想不到她被下药送走,居然只是凤清岚宏图计划中的小小一环。
她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你想要什么?朕通通可以满足你,只要你帮朕一个忙。”眼下的凤九灵,哪里还有昔日的半分光彩。
见谢绝不应声,凤九灵循循善诱道:“不瞒你说,朕手中还有十万精兵,只要你答应朕的请求,朕可以将此列精兵划入你谢家名下,永不剥夺。”
谢绝笑了,姜还是老的辣。
谢大人想必早就料到了陛下这只老狐狸,尚且藏了这么一手。
所以才在入宫前多次嘱咐她,此次面圣不可先发制人,要以静制动。
眼看目的已经达成,谢绝也不再拖沓。
伸手接过凤九灵递来的玉符,“仅凭此物便可号令那十万精兵?”
“不错,这十万精兵乃是先帝亲自御下,留给世代君王防身御敌之用,如今太女与朕离心离德,朕也无意传她,便赐给谢家吧。”
谢绝挽起一个冷笑,“陛下还当真是物尽其用啊。”
凤九灵自然知晓她话中“物尽其用”四字的含义。
“是朕对不起谢家,若有机会,定当竭力弥补。”
“弥补?”谢绝哪里还会信她的鬼话,“我母亲为陛下征战半生,甚至不幸牺牲了一条腿,至此尚且没能换取陛下的半点信任与怜惜,我又怎敢奢求您的弥补?”
这天底下间,敢同当今女皇这样的说话的人,只她一人。
凤九灵捂住心口,喉间咳出一口血色。
谢绝盯着秀帕上的血迹,“陛下可知,我当初是如何被太女送到那贺兰涟手上的?”
“难道不是你自愿委身贺兰涟而去?”
“我自愿?委身贺兰涟?哈哈哈哈!”她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笑话一般,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就算那贺兰涟想委身于我,也还得看我乐不乐意好吧?”
凤九灵脸色一沉,“想不到,她竟是从那时起,便开始步步算计,欺骗于朕!”
信步走上前,她压低声道:“太女殿下的手段着实低劣,若不是她那日送行用酒水将我强行药晕,我也不会错过我大姐的亲事。”
“你说什么?!”凤九灵脸色突变,眸中骤然燃起一把怒火。
“好啦,陛下,您身体不适,好好歇息,微臣告退了。”说罢,她潇洒的转身离去。
就在谢绝命内监替她寻来一匹马时,宫门口突然停下一顶凤辇。
“谢绝!”有人急色唤道。
她勒住马绳,“吁”了一声向后看去。
凤清呈已提起衣角跑到了她的面前。
“殿下唤我何事?”她连马都未下,居高临下问。
凤清呈伸出手,揪住她的衣袖,“你过来,我有话同你说。”
她皱了皱眉,微微俯下了身。
“将军府中有太女安排的耳目。”他踮着脚,双手拽住她的衣袖,凑近她的耳边,“你要当心每日的饭菜。”说罢,顺势在她颊边留下湿润的一吻。
谢绝一愣,待她回过神来,凤清呈已欢快地跑开。
她策马驶出宫去,心中急切地朝着将军府赶去。
谁知,一进门便听到了主院传来的“哐啷”声。
“母亲!”谢绝深感不安,一脚踹开了主院的门。
下人们正在伺候谢申用饭,不过只是她一个不小心,摔了副碗筷罢了。
谢绝松了口气,快步来到她的跟前,将下人全都撵了出去。
“你作甚么?”谢申斥道,“吃个饭也不叫人安生?”
“母亲勿怪。”她拔下头顶的银制发簪,往桌上的汤汤水水中一测,果不其然,尖端黑了大半。
谢申拿着玉筷的手一抖,“是太女……?”
谢绝将食指按在唇边,向外觑了一眼,谢申当即心领神会,张口骂道:“混账东西!”
谢绝忍住笑,她家谢大人别的不行,但骂她吧,那还真是张口就来!
就这样,母女俩在房中上演了一出“母慈女孝”的伦理大剧。
骂了半晌,谢绝被赶出了门。
谢申已亲自验过玉符,确认无误,先帝在时,谢家早受皇恩,只是并非统领三军的大将军罢了,是以谢申早年便已听母辈提起过十万精兵的事。
这十万精兵,不隶属于任何部队,只用作保护玉符主人的安全。
现下女皇既然都已经把此物拿了出来,看来是黔驴技穷,再无他法牵制凤清岚了。
谢绝连夜纵马来到凤九灵所指之处,此处位于京都一百里开外的一座未曾开发的大山深处。
一望无际的草原下。
她吹响玉符。
几乎是在顷刻之间,铁骑从四面八方涌来,这些骑兵每人脸上均戴着一副烙铁面具,遮挡容貌,手持长枪或长剑,策马向她奔来。
土地为之发颤。
谢绝的马儿更是被远方而来的,群马出击的气势吓得直打响鼻,一个劲儿地在原地转圈。
她伸手抚了抚马儿的毛发。
情不自禁感叹道:“原来,这才是掌权的真正滋味。”
“领将何在?”她肃声问向众人。
一匹胯下骑着黑马的铁骑兵下马走来。
“末将在!”
“清点人数,继续蛰伏,过几日,我会亲自来带领你们面世!是时候让那些人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精兵了!”谢绝说这话时,居然发自内心地感受到了一种带领众将死战的荣耀与自傲。
看来,她的骨子里,一直流淌着谢家好战的血液,哪怕灵魂换了一个人,这股热血也从未消失殆尽!
是夜。
谢绝回到家中已是万籁俱静之时。
谢申书房里的油灯却还亮着,她今日已将府中出了太女内应的事告知,想必不日就能有个结果。
江右接过她手中的马绳,压低声道:“小姐,绿奴回来了。”
“谁?”谢绝一愣,“你是说绿巨人?”
“是。”
“他在哪儿?”
“现下正在小姐房中候着呢。”
谢绝颔首,提步迈进了自个儿的院子。
扑鼻传来一阵恶臭。
“咳咳咳……”这股米共田的味道还真是呛人,当初她未经思考,想要借用挖除酒池肉林之事来展现自己的决心,一时口快才在院中填出一个化粪池来。
如今她的身边有了刘秀与薛含香,再也不需要留着这玩意儿了。
“赶明,找几个人来,把这化粪坑给我埋了!”
江右啊了声,惊恐万分问:“小姐这是又要改回原来的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