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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谢绝一把提住老三的衣襟,“分析得这么头头是道?这几日没少细心观察吧?”
老三连忙认错,“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俺就是过过嘴瘾,俺再也不说了就是!”
“你给我听好了,本小姐至今还未娶亲,仍属单身贵族,你少在背后编排我!”
“啊?不会吧?”老三吓得歪了嘴,“感情这车上的男人,一个都不是你的?”
谢绝被她说得好没面子,瞪去一眼,“暂且不是。”
“我滴个老天娘哟,亏俺还羡慕了你这么久,女侠!你这是那啥暴珍天物啊!”
“啥暴珍天物?”谢绝松开手,拍了拍,“是暴殄天物吧?”
“啊对对对。”老三嬉皮笑脸地回道。
谢绝懒得跟她继续贫嘴了,问起今早的成果,老三连忙收了玩笑的嘴脸,有模有样的汇报道:“铁矿那边分了一半的人手过去,还在挖,许公子早上给我们讲了些养地和开垦的法子,大家伙都正在练手试着呢。”
她点了点头,思索着周闻溪会不会今夜就能到了。
按照京中快马的速度,周闻溪若当日回次日出发的话,最快今夜,最晚明日午时,就能到了。
得安排好剩下的事宜,尽快离开才是。
许伯言还在给马蓉几个讲实操,谢绝想了想,按照这个速度下去,只怕明日也教不完,干脆与他商量之后,将播种提前,还简单教了老三几人一个防止虫害和干旱的办法。
因为清水村的特殊位置,只有靠近石山脚底下的地,才有水源灌溉,否则就得用木桶运水,抬过来。
薛含香带来的菜种十分齐全,几乎每样都备上了几十株,本意是省下去到凉州后再研发的功夫,谁知却在这时发挥了用处。
谢绝只预留了两株,剩下的菜种尽数交给了马蓉。
“我有一个法子可以解决你们的灌溉问题,我看你们家中许多杯具都是竹筒,这附近是不是有竹林?”
老三嘴快,“是,往北二十公里外有一片竹林。”
“这样,我给你们画个图,到时候你们按着我这图用竹筒搭一个机关,一头接住山脚下的水,一头把水引到地里来,不用的时候,就找个塞子把口子堵上,一来二去也方便些。”
马蓉忙应了声好,忽然脚下一顿,意识到谢绝这么仓促地忙着安排这些种地后的浇灌事宜,是不是要走了?心头实在有些舍不得。
虽然与她也才几日的相处,可在马蓉心中,却早已将她当成了清水村的一份子。
不得不说的是,有了他们几人后,清水村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一眨眼,天染墨色时。
许伯言照常领着各家的几个夫郎忙活在灶台旁,今夜他做了满满一大桌子的饭菜,谢绝和老三马蓉并排走来,还未走近,就已经感觉香气扑鼻,勾的腹中馋虫大动。
“含香,酒拿来了吗?”
薛含香盈盈一笑,“主子放心,都备好了。”
各家抬出各家吃饭的桌子拼拼凑凑,好不容易凑成了一大长条,女人坐一边,男人坐一边,笑声不断。
末了,有人起了个头,讲了件今日挖矿的趣事,很快便被今日种地的老二接过了话头,也讲老三在地里差点挖到另外一只脚的乐事。
所有人笑作了一团,气氛是前所未有的热闹与喜庆。
兴致正浓时,马蓉拍桌而起,举杯高喝一声,“这杯酒,俺马蓉替清水村的所有人,敬你,谢绝。”
“俺老二,也敬你一杯!”
“俺老三,敬你,女侠!”
“……”回应声越来越多,不论女郎男郎,是喝酒的也罢,不喝酒的也罢,抱着孩子也罢,所有人都在这一刻举起了杯,看向谢绝。
万众瞩目之中,她缓缓站起身来,与邻桌的几人一一相碰,“不敢当,在下也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明日一早我们便要启程离开清水村,谢绝在此,祝清水村的各位兄弟姐妹们,万事顺遂。”
说罢,她仰头一饮而尽。
其他人也纷纷效仿着,仰头饮尽了杯中酒水。
随后落了座,老三可谓是最舍不得谢绝的人之一,又悄悄倒了一杯酒,起身来到她的面前,“俺们清水村能有今日和往后的好日子,多亏了女侠你,眼瞧着好日子就要来了,你也要走了,俺老三也不会说什么酸话,以后若是有什么用得上俺老三的,俺连命都可以给你。”
老三说着,对着谢绝磕了个板板正正的响头。
谢绝连忙将他拉起,“你这就磕头了,我还有事没跟你说呢,赶紧起来!一个大女人,你夫郎都还看着呢,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老三一边抹泪一边站了起来,转头往男人坐的那桌一吼,“看什么看,老子这叫英雄泪,你们懂什么?”
许伯言是所有男郎中唯一的特殊,此刻就坐在谢绝身旁,听到她的话,便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帕包着的药包来。
谢绝接过递到老三手上,“我师兄略懂岐黄之术,上次我让他替你看过脚,他说家中有一传家秘方,恰好可治你这伤腿。”
“每日以温水搅拌,和成泥状,连敷七日。”许伯言嘱咐道。
老三顿时想起今日还在谢绝耳边说许伯言的坏话,一时有些无地自容了,满脸羞愧地抱拳答谢道:“多谢许公子!”
许伯言却一如往日般温和浅笑,“无妨。”
老三见了,两个眼珠滴溜儿一转,转向谢绝。
她二人不是今日刚拌了嘴吗?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怎么现下看着就跟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谢绝一看老三的眼神,就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开怀道:“我和师兄,早就是血浓于水的亲人了,我会的本事,有大半皆是他亲手传教,不然你以为,我为何独称呼他一声师兄?你以为这‘师’字是人人都当得起的吗?”
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但也是发自内心,她白日里当众反驳许伯言的行为确实不当,但那时也可能受了独孤曦微二人的激将法,使得她还没来之前,就已经臆想着沈一鸣受了许多委屈。
实则,当初她刚进农科院时,许伯言对她的调教,可远比今日对沈一鸣的小打小闹,狠得多了。
“师兄,我敬你一杯。”想着,谢绝说道。
许伯言自是不会与她计较这等小事,没有半分犹豫就将酒杯与之相碰,然后饮尽。
别人不知,唯有谢绝知晓,他这是原谅她了。
因为酒杯相碰也是农科院里定下的规矩,倘若白天的命题研究有什么分歧和问题,晚上吃饭时,大家总会心平气和的坐下来给彼此敬一杯酒,袁博士说,若是对方回碰了你,那就代表着原谅了你今日的言行,往后便要多加注意。
谢绝扬唇一笑,又道了句,“多谢师兄大人不记小人过。”
许伯言笑道,“我若要跟你置气,还不知道要折寿多少年,还是心宽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