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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路远修请回来的的阿姨就到家了,但这个阿姨呢就好像是得到了什么嘱咐一样,基本上不说话,只是单纯的闷头做自己的事情,早上来晚上走的,准备几顿饭就是她每天的工作,要是以前那样健谈的沈聆澜说不好还会去搭两句话,现在呢,她基本上都懒得管这些令她疲惫的人际关系。
受伤的第三天,周乐文过来带她去医院换药,但不再是原来的中心医院,沈聆澜也知道,现在的路远修怎么能让她有一点见到顾珩之或者其他熟人的机会呢,她在心底很明确的确定了一件事,路远修恨她的家人,更恨她,尽管那一辈的事情她觉得跟她没什么关系。
路远修将工作室签约出去以后,公关团队做的好像更好了,连那一天在医院的风波也没在网上看见半点,沈聆澜不禁在心下感叹,这个圈子啊,果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沈聆澜不禁好笑的扯了扯嘴角,周乐文在一边问:“沈总,怎么了?”
沈聆澜摇了摇头,她总不能把这话说给周乐文听,在让他传给路远修吧,她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看着周乐文道:“别叫我沈总了,听着怪奇怪的,叫我名字吧”
周乐文也没说其他人的,就点了点头而后才道:“知予姐现在不做路总的经纪人了”
沈聆澜疑惑的瞧了他一眼,他继续道:“是知予姐自己提议的,路总就送她去公关部了”
路远修还真是一点不留情面,传媒公司的公关部啊,那是要冲在前面挨骂的,出事了要去卖笑的部门,唐知予那性子本来就单纯,路远修不是不知道,他这么做不就是为了给唐知予难堪吗?
沈聆澜揉了揉太阳穴道:“所以现在他所有的事都是你负责?”
周乐文点了点头
沈聆澜“哦”了一声也没有在说什么了,她一直知道周乐文从面试的时候到后来跟他们见面都是沉默寡言的,今天说了这么多话,已经算是给她这段无聊日子的调味剂了
从医院回来,周乐文也不好再陪她就离开了,临走前还道:“路总忙才没回来,沈...聆澜姐你也别多想”
说着他就离开了
保姆阿姨看她回来给她泡了杯茶就又去做自己的事情了,沈聆澜是左思右想,就想不明白,她现在这种好像被囚禁的日子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周乐文临走前的那一句话,她能有什么多想的,难道现在这个阶段就算是他身边有了其他的莺莺燕燕她还能去管了不成?沈聆澜觉得现在的一切都莫名其妙的
沈聆澜从婚礼那天回来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手机,甚至也没有机会出去买手机,是的,路远修也是没明白的说要囚禁她,但是呢,她一出去,这保姆一定会和路远修说,然后路远修呢又回来发一顿脾气,她这个人虽然有的时候傻了吧唧的,但是一向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的
一个星期以后,保姆晚上做晚饭离开了,沈聆澜也不怎么想吃饭就那么一直把饭放在餐桌上,差不多十点的时候嘴巴有点干的她去找水果的功夫,就听到了门声,这个时间能回来的也就是路远修了
她在厨房里忙着切水果的时候,就听见后面有女人声道:“阿姨,准备点醒酒汤吧,他喝多了”
沈聆澜的手僵了一下,那声音事多么熟悉啊,她慢慢的回过头,看着将要离开的许初恩道:“是你啊”
许初恩听到那个声音也明显的愣了一下,前段时间微博上传过一个视频就是路远修闯别人婚礼,冲冠一怒带走新娘的故事,不过因为那个人没什么人关注度,就是一个平常愿意在微博分享自己生活的人,座椅自然这个消息也就被一闪而过,后来再去看的时候她也删掉了这个,她当时还想路远修现在能带走的还有谁啊,千算万算就没猜到居然还是这个阴魂不散的沈聆澜
许初恩这个时候当然也还会选择卖乖,赶紧跑进厨房对着沈聆澜道:“聆澜姐,我来,你去照顾远修哥吧”
沈聆澜现在看见许初恩都倒进了胃口,握了握手上的水果刀道:“不用了,我来就好,你回家吧”
许初恩好似受伤一般道:“好,知道了,辛苦聆澜姐了”
看着她从厨房离开的背影,沈聆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她在厨房冲了一杯蜂蜜水,拿出去的时候,就看许初恩还在这里,她烦躁的皱了皱眉头,就将蜂蜜水放到茶几上准备回屋,许初恩就在后面道:“聆澜姐,不是我不走,是远修哥非拉着我不让我走”
沈聆澜回头“哦”了一声道:“那你们自便吧”
谁知道,这个时候路远修一下吻上了许初恩的唇,许初恩青“啊”了一声后,随机闭上眼睛,保住了路远修的腰
沈聆澜这个时候多想桌上那杯蜂蜜水泼到这两个人身上啊,可是多年来的素养告诉她不能这么做,最后她选择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路远修现在做事能做到这种程度,还真是让她无话可说
回屋后的沈聆澜拿过床头柜上的烟,这段时间她基本上一天就是一包烟,都是让阿姨一早带过来的,那一个个烟圈吐出来,沈聆澜的心里好像好受多了
一步步带起来的许初恩啊,居然也是个狼崽子,认人不清的后果也就不过于此吧,谁又能保证每一个遇到的人都是知恩图报的呢
沈聆澜连点了两支烟,路远修这房子她已经看不顺眼很多天了,唯独这个隔音效果真好,外面在干什她都不知道
与此同时,外面的路远修并没有醉的不省人事道认不清许初恩的地步,当沈聆澜进屋以后,路远修疲惫的放开许初恩道:“你走吧”
许初恩看样子是一脸受伤,但最终还是大着胆子道:“远修哥,我们之前也有过......怎么现在你就.....”
路远修掀了掀眼皮看了许初恩一眼道:“之前什么?是你爬到我床上还是你扒了我衣服?许初恩,一个女孩子要点脸,不是什么话都能往外说的”
许初恩深吸了两口气,最终还是站起来道:“我知道了远修哥,我走了”
许初恩心里恨啊,沈聆澜啊沈聆澜那个时候你走了就走的干净一点?,拖泥带水的是在恶心她吗?
路远修在客厅将那杯蜂蜜水喝了后,就踉踉跄跄的起身朝沈聆澜的屋子走了过去,谁知道她早就把门锁上了,路远修在门口闻到门缝里透出来的烟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就回到自己的卧室
第二天早上,保姆一早来就做好了早餐,沈聆澜出来的吃饭的时候看到了路远修也坐在餐桌上,不禁嘲讽一笑“昨天的春宵一刻还值千金?毕竟是娼妇的女儿,总要有两手的不是吗?”
沈聆澜这样说话的态度着实让路远修惊了一下,一向知书达理的沈聆澜什么时候说话都这么随意了,虽然她说的也没什么错,但是这样的话从沈聆澜的嘴里说出来他就觉得很不舒服,果然人啊不能轻易的就接受另一个人这么大的改变
最终憋了半天只能看着沈聆澜来一句:“你胡说什么”
沈聆澜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插了一口鸡蛋放进嘴里道:“我说错什么了?是她不是娼妇的女儿还是她活儿不好?”
她这话说的是大胆有露骨,路远修听了都不禁皱了皱眉头,一字一顿道“沈!聆!澜!”
沈聆澜笑着道:“哦对了?,你的女人嘛,说不得,我知道,不过我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能让我出去以后还不乱发脾气?我还有自己的事情”
路远修慵懒的打着哈欠道:“我有不让你出去?你要出去带着张婶一起走不就好了”
沈聆澜也懒得再跟他说这些有的没的站起来道:“我吃好了”
想起身离开的时候,沈聆澜想到之前周乐文说的唐知予现在遭遇,就开口道:“路远修,你别让身边人对你寒了心”
说着就离开了,一顿饭而已两个人已经在桌上吃出了剑拔弩张的感觉,她一个人寒了心不要紧,但是原来工作室那么多人一个个对他都寒了心,还有什么人可以用着顺手呢?难道他只需要周乐文一个人吗?
进了屋的沈聆澜,又点了一支烟,饭后一支烟还真是赛过活神仙呢,谁知道这个时候路远修冲进来道:“回家拿户口本”
沈聆澜冷笑一声,站在床上,附身对着路远修的脸吐了一个烟圈后问:“干吗?”
路远修夺过她手里烟,他着实讨厌沈聆澜抽烟的样子,自己丑了两口道:“结婚”
沈聆澜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道:“路大公子,你没病吧?我有丈夫了啊,你在做梦吗”
路远修接话道:“你们没领证,我知道”
沈聆澜被他怼的一时语塞道:“你娶你仇人的女儿?”
路远修笑了起来,那笑容有些诡异,随后挑起沈聆澜的下巴道:“最好的报仇方法不就是动仇人最在乎的人让她痛苦吗?”
沈聆澜缩了缩身子道:“我拒绝”
这样的路远修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样子,阴翳无情的他总是让人那么害怕,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远修在她面前连伪装都不想,甚至这么赤.裸.裸.的说出要报复这样的话
路远修笑了,忽然用力掐住沈聆澜的下巴道:“那你挑挑,你觉得是对唐知予下手好呢?还是对顾珩之下手好呢?”
倔强的沈聆澜就算是下巴吃痛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你无耻”
路远修无所谓的笑了笑道:“你没得选,给你十五分钟,记得化个妆,我等你”
说着就转身离开了,沈聆澜啊,我们来日方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