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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枚摩拉?”萨菲尔看向钟离,她可不知道这个答案是什么。在钟离制造摩拉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钟离轻轻摇头,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到声音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记得了。”
萨菲尔嘴角抽了抽,心说你在跟我解释什么啊,我又没问你。
逸轩适时展现了一下自己的学识:“众所周知,在岩王爷的指引下,璃月先民冶炼矿石,用最初的货物与世间诸国展开贸易。
如今的璃月,掌握了全大陆摩拉的唯一铸造之权,而世上第一枚摩拉,应该就是在数千年前,岩王爷亲手铸造的。”
宛烟点头认同了逸轩的说法,然后补充了自己的看法:“根据我的考证…再加上一点猜测,我认为,这枚具有历史意义的摩拉,很可能是作为一种信物,秘密传承了下来。
比如…掌管璃月的七星,会不会在每一代上任之前都有什么不为外人所知的仪式…”
宛烟的说法听起来确实有那么几分可能性,萨菲尔想了想,嗯,上任璃月七星要对着摩拉发誓吗?虽然怪怪的,但确实可能。
翰学却坐不住了,赶忙说道:“不不不,按照我的研究,这第一枚摩拉的地位可没这么简单!众所周知,摩拉是一种触媒。直到今天也流传着利用摩拉在神秘学中的功效,来强化武器的奇术。
世上第一枚摩拉,一定蕴含着最强的力量,所以我的下一本历史着作,就是要大胆论证我十年来潜心研究的最新成果!
那就是,岩王爷用这枚摩拉作为触媒,强化了一刀一剑。”
萨菲尔听了这话不禁有些汗颜,摩拉克斯热衷于锻造武器是不假,但是那所谓的一刀一剑也太…
翰学才管不了她会怎么想,接着道:“哼哼哼,到时候就请购买着作阅读全文了,现在我只揭秘一小部分:得到刀就可以成为璃月至尊,拔出剑就可以加冕璃月之王!”
钟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敢苟同。”
萨菲尔则更加直接:“这边建议你去写小说,说不定八重堂会欢迎你的投稿呢。”
翰学被她说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正想反驳,钟离继续道:“且不提这刀剑考据的真实性…所谓摩拉,所谓金钱,诞生的初衷,只是一种方便契约签立的筹码而已。
引导人类利用摩拉进行交易,才是帝君本意。想必,世上第一枚摩拉,也只是被帝君当做普通的钱币,简简单单地花掉了吧…”
被钟离抢话,翰学自然也不好拉下脸骂萨菲尔,只好在一旁憋着气,逸轩这时候出来打了个圆场:“嗯…我觉得翰学先生的假说很有道理,倒是这位钟离先生,无凭无据的,就这么看轻岩王爷的深远谋划?”
钟离摇了摇头:“并无看轻的意思,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摩拉制造出来就是用来花的啊,岩王帝君难道就不能花钱吗?”萨菲尔这时候已经想起来这个翰学是什么人了,当时在月光酒馆这个人也在那边夸夸其谈,讲什么归终与帝君的身世之谜。
翰学双臂抱胸,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得了吧,是你懂岩王爷还是我懂岩王爷?”
萨菲尔听到这话脸都黑了:“你快闭嘴吧,整天弄些离谱的言论来妖言惑众,哗众取宠,还沾沾自喜的自称为历史学家,你知道什么叫历史吗就搁这儿说自己研究过。被扭曲的历史就是从你这样的人开始的。”
“简直无理!”翰学拍案而起,怒目圆瞪,“你!你居然说我哗众取宠?怎可说出如此无理之言!你说我妖言惑众,可有证据?”
萨菲尔不禁笑了:“证据?我需要什么证据?帝君所铸刀兵你可说出几例?与其相关的故事你又能举出哪些?”
“我!”翰学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他的确不清楚帝君铸造了什么武器,但他不相信眼前的少女知道,于是嘴硬道,“你难道就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我随便说出几把武器都可以,但是如果在之后我发现你写的书中提到了我说出的武器,并且还加上了多余的东西,我保证你第二天就会从这个璃月港消失。”萨菲尔得笑容变得冰冷了起来。
翰学身上冒出了冷汗:“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这里是璃月,你敢做这种事?”
钟离不失时机轻咳了一声:“在下方才忘了介绍了,我的这位朋友,名叫阿芙罗拉?萨菲尔,是愚人众执行官第十二席,代号暗牧。”
“愚人众?”翰学一下子蔫了,他说到底只是个披着学者外皮的奸商,靠编写一些离谱的史料博人眼球的,如果在这里把这个愚人众执行官得罪死了,怕是璃月没人保得住他。七星也不行,因为七星不可能为了他与愚人众起冲突。
“呵,废物。”萨菲尔啐了一口,又看向了一旁的逸轩,“你看起来好像有话要说?”
逸轩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额,我们,探讨历史,还是不要有那么重的火药味比较好吧?”
萨菲尔气场太足了,他都有些不敢说话了。
见到逸轩这样子,萨菲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我只是不太喜欢有人借着历史的名义造谣诽谤,如果你说的东西都是有迹可循的,我自然不会咄咄逼人。”说着,她点点头,给钟离也倒了一杯,“嗯,这茶水还真不错,你喝喝看。”
钟离接过萨菲尔递来的杯子抿了一口:“茶确实是好茶,但菲尔老板这股火气却是有些影响了茶的口感。”
萨菲尔知道钟离这是在劝她控制情绪,于是她吐了吐舌头,乖巧的坐在一旁不说话了。
逸轩见萨菲尔这么听钟离的话,也渐渐放下心来,开口说道:“那么,我想请教一下钟离先生,千百年前,璃月港大兴土木,岩王爷传授人民建筑技艺,他使用的示范模型,全是用摩拉熔铸的,对吧?”
钟离点了点头:“确有此事。”
翰学这时候估计是看萨菲尔被钟离制住,胆子又大了起来,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了论证方法,于是插话道:“那么,你说,如果不是因为看重摩拉的神力特质,岩王爷又为何要做出如此奢侈的行为?”
“这很容易解释。”钟离摊开双手,“因为对于帝君来说,摩拉是最容易获得的,成本最低的材料。”
“噗嗤!”萨菲尔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逸轩,宛烟和翰学不禁皱着眉看她,不明白她为何突然笑了起来。
萨菲尔知道自己失态,轻声咳嗽一下,收起了笑容。想了想,她解释道:“摩拉在普通人眼中确实是金钱的象征,但对于岩王帝君来说,是随手就能捏造出来的。
就好比拥有水元素神之眼的人,他们随手一挥就可以荡起一片水花,你见过这种人洗碗吗?就是挥挥手,很快就洗干净了,所以当时的帝君也是类似于这种心境吧,图方便。”
“这…”三人都有些沉默了,这话确实没毛病,帝君的所有行为都必须要有什么深意吗?
沉默了片刻,最终唯一的一名女性,宛烟站起了身,朝钟离和萨菲尔微微行礼道:“钟离先生和萨菲尔小姐,我有些考古方面的问题,想换一个安静的地方向你们请教,不知道你们是否有时间?”
钟离看了萨菲尔一眼,征求意见。萨菲尔明白,接下来应该就是去拜访盐神赫乌利亚了,正好她还有一些事要求证一下,于是点了点头。
“无妨,恰逢海灯节,我们时间还很充足。宛烟小姐前方带路吧。”钟离点了点头,应下了邀请。
宛烟听后立刻高兴地点点头:“好的!你们跟我来。”
宛烟带着钟离与萨菲尔二人走到一边没人的地方,然后她停下脚步转身说道:“接下来要说的话,对岩神有些不敬,会招来很多白眼,所以…还是安静的地方好一些。
方才见二位谈吐不凡,思维清晰,最关键的是不轻信吹嘘与演绎,非常客观,所以我想问二位一个问题,或许能得到与普通学者不同的答案…二位觉得,被岩神杀死的魔神,全都是邪恶的吗?”
钟离看了萨菲尔一眼,意思很明显,这话他认为让萨菲尔来回答或许更合适一些,经历了这么多事,对于善恶的评判,她或许比自己更有发言权。
宛烟读懂了钟离的眼神,也将目光转向了一脸若有所思的萨菲尔:“这位执行官小姐对这个问题是怎么看的呢?”
萨菲尔想了想,回答道:“首先,我不是摩拉克斯,所以,我的回答必然是与他不同的。既然钟离在这里,那么我就从另一个角度来回答这个问题好了,从魔神的角度。
你刚才说,被摩拉克斯杀死的魔神是否都是邪恶的,对于这一点,我的回答是:否。”
钟离轻叹一口气,这个回答在他意料之中。而宛烟的眼睛亮了起来:“还请详细说说。”
萨菲尔摇了摇头:“璃月的具体情况我不便多说,我给你举个例子吧,邻国蒙德,那边的风神巴巴托斯曾经杀死了另一个魔神,迭卡拉庇安。
直到现在,蒙德人对迭卡拉庇安的评价都是暴君,孤王,独裁者。他所做的事对蒙德人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从蒙德人的角度来看,迭卡拉庇安无疑是一个囚禁他们的偏执狂。
但从迭卡拉庇安自己的视角来看,他只是立起了一道风墙,借此来保护那些脆弱的人们不受狂风侵扰。虽然这个时间长了点,但相比较于他漫长的寿命来讲,这不值一提。可对于生命短暂不过百年的蒙德人来讲,那就是好几代人。
你觉得他邪恶吗?”
“我…”宛烟有些语塞,她说不准,因为萨菲尔的叙述,她已经将自己带入了魔神的视角,当一个人跳出狭隘视角,看到更广阔的天地的时候,心境是会发生变化的,宛烟也是这样,她有些理解那个魔神的做法了。
萨菲尔见她明白了,轻笑一声:“所以,正义与邪恶并不能那么清晰的划分出来,这个世界既不黑也不白,而是一道精致的灰。”
宛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看向钟离:“那么,钟离先生怎么看?”
“我吗?”钟离沉吟一会儿,说道,“善与恶的话题,菲尔老板刚才已经辩证地讲过了,我来说说另一个方面吧。我认为,岩王帝君尊重契约,所以,死于他手的魔神,一定是打破了某种契约。”
“你是认为,岩王帝君不会滥杀无辜吗?”宛烟捕捉到了重点,“可是,这个观点,却与我最近的一些发现相悖。
我前阵子在考古的时候,了解了一些关于盐之魔神的传说。盐之魔神赫乌利亚…她是一位善良的魔神,却还是在战争中被摩拉克斯…用不光彩的手段…暗杀了。”
萨菲尔眼皮抽了抽,暗杀?像是她做的出来的事诶。然后她看了看钟离,发现钟离也在看她。顿时气急,想要踢他一脚,你什么意思?提到暗杀就想到我是吧?
被萨菲尔狠狠瞪了一眼,钟离干咳一声,当做不知道,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这…确实是说来话长的一段历史,但故事的真相,可能并不是你想知道的那种。”
宛烟打起精神,急切道:“没关系!请你把知道的历史都告诉我吧!这件事…这件事,我已经调查很久了!”
钟离有些为难:“这要从何说起呢…”
正说着话的时间,一名愚人众突然跑了过来:“哦!在这在这!钟离先生!哎呀,找了好久想没想到你在这里!”
那名愚人众快速跑来,正准备说话,却看到黑着脸看着他的萨菲尔,顿时吓得浑身一抖。
“克列门特,你怎么跑过来了?”萨菲尔冷着脸问道。
克列门特张了张嘴,原本准备的说辞也说不出来了,愣了片刻,还是老老实实交代道:“回…回禀暗牧大人…就是,这几天不是海灯节嘛?
属下一个不小心,花销没收住,所以,囊中羞涩了,于是我找了个由头,去总务司批了一个考古用的勘探许可文书,想着能不能挖点宝贝出来卖钱……”
萨菲尔本就不好看的脸色一下子又黑了几分:“行啊你,克列门特,缺钱花了是吧,干起摸金校尉的行当了,你怎么就这么能丢人呢?”
“对,对不起。”克列门特感觉羞耻极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见他这丢人的样子,萨菲尔也是无语,想了想,还是没罚他。
“既然有许可文书,你今天就跟着我行动吧,但是找宝贝卖钱是别想了,挖出来的东西全部充公,等回去后我给你折价,别让外国友人看不起,明白了吗?”萨菲尔挥了挥手,不想看这丢人玩意儿了。
克列门特听了这话如蒙大赦,开心的跳了起来:“明白了明白了!小的这就给暗牧大人带路!”
萨菲尔右手扶额,无语道:“带什么路,既然是正规的考古活动,自然要走流程的,先说说你来这里的打算吧。”
克列门特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于是赶忙转向钟离。
“是这样的,我会在璃月进行一段时间的考古勘探,所有勘探结果都会和官方共享。
而我听说,往生堂有位客卿,名叫钟离,博古通今,知识渊博。我就拿出了剩下的全部家当向往生堂支付了报酬,聘请他当我的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