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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实力,还是运气?又或者,是某种注定?”赫乌利亚的语气带着一丝慵懒,宛如一个刚从梦中醒来的贵妇。
萨菲尔皱着眉,她不清楚赫乌利亚这么说的目的,但还是回答道:“应该,是实力吧,最终的胜利者登临神位,弱者无法成为七神。”
赫乌利亚的声音隔了好几秒才响起来:“哈艮图斯,你…变得愚蠢了。曾经那个联合诸位魔神反抗养蛊政策的你去哪里了?你看看现在的你,宛如一个提线木偶,甚至失去了自我。”
萨菲尔睁大了眼睛,赫乌利亚为什么会知道这个?
“很惊讶吗?当初,我并没有加入你们,因为我知道,那是必然会失败的。你也好,马科修斯也好,你们就算获得了最终的胜利,也会付出沉重的代价,最终还能被称为‘魔神’的,也只能剩下一人。”赫乌利亚的声音还在回荡。
“不出我所料的,尘之魔神陨落,玉之魔神死亡,炉灶之魔神失去了知性,就连那个药师,都褪去了人形,而这一切,都是摩拉克斯成神的代价。”
萨菲尔沉默着,她在分析赫乌利亚的目的,关于天理,她有自己的猜测,她明白赫乌利亚应该是知道一些隐情的,而对方说出这些话,不可能只是单纯的为了恶心她一下。
萨菲尔明白了这一点,便说道:“你的确看得挺清楚,但那又如何呢,我还活生生地站在这里,反倒是你,自诩清醒的人,却落得了只剩一缕残魂的凄惨下场。你觉得自己很聪明,却放弃了一切可能性。
你连抗争的勇气都没有,自甘堕落,被自己的子民杀死,即使这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的把戏,你也摆脱不了失败者这个名号,而我,永远是璃月人口中的尘君,我是尘王归终。”
这番话说完,萨菲尔警惕地留意着四周,她毫不怀疑赫乌利亚会气急败坏地选择攻击她。
今天的发现有些惊人,只是从这只言片语中可以确认,赫乌利亚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弱,至少她很聪明,而萨菲尔联想到无哀?戾空上铭刻的印记,赫乌利亚的实力绝对不可能太弱,她藏拙了。这对于萨菲尔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
过了很久,赫乌利亚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你觉得我失败了,确实,魔神战争我的确失败了,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没有成功的可能。因为,我不是那注定的几位之一。
所以无论我做什么都改变不了死亡的结局,但我找到了另一条路,以生命为代价,获得了豁免磨损的能力,我再也不会受制于天理了。”
萨菲尔觉得她这个结论很可笑:“可你都死了,免了磨损又能如何呢?”
“死?”赫乌利亚突然笑了起来,“谁告诉你我死了?”
话音刚落,萨菲尔只觉得脚下的盐如流沙般流动起来,要将她吞没。萨菲尔心头一紧,她没想到赫乌利亚会在这时候选择动手。刚想跳出范围,却听到赫乌利亚说道:“来吧,让你看看我这些年的成果。”
心思急转,萨菲尔迅速切换为暗杀模式,开启了暗杀领域。
暗杀领域之中,周边的一切都会在她的细致观察之下,这比用肉眼看要清晰的多。
暗杀领域开启的瞬间,萨菲尔立刻察觉到了,这处空间很不正常,脚下的流沙其实是幻觉,目的应该就是逼她走动,为什么赫乌利亚不希望她站在原地?
萨菲尔带着疑惑继续捕捉周围的空间信息,很快,一个巨大的阵法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这是……八门?赫乌利亚,你还懂这个呢?”萨菲尔有些惊讶,在这个世界,懂得八门的人可不多,摩拉克斯懂,因为仙家法术也是依托于八门衍生而出的。。
赫乌利亚的语气波澜不惊,不咸不淡的说道:“既然被你看出来了,那就试试吧,哈艮图斯,看看你能否破了我的八门之阵。”
八门,顾名思义,开,休,生,伤,杜,景,死,惊。八门成阵,而这其中,死惊伤三门为凶,开生休三门为吉,剩下的景,杜两门为中平。
一般情况想要破开八门之阵,首先选择的自然是开生休三门最佳,萨菲尔抬手凝聚仙力,一枚银色的符箓出现在了她的手中,随着她用力向前一丢,三个光环在她的周身浮现。
仔细看去,可以看到那三个光环上影影绰绰还写着不同的字,最上面一个光环上的内容是:戊、己、庚、辛、壬、癸、丁、丙、乙。这是三奇六仪。
第二个光环上则是:蓬、芮、冲、辅、禽、心、柱、任、英。这是九星。
最下面的光环则是:符、蛇、阴、六、白、玄、地、天。这是八神。
这个仙术是用于应对比较危险的状况的,在这里用出来其实是有些小题大做了。赫乌利亚并不深谙八门之道,这一次的法阵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法阵。
随着光环的一阵闪烁,萨菲尔第一时间就确定了生门所在,但是确定生门只是第一步。
真要破解还得看赫乌利亚的布置,这一片空间显然是不正常的。萨菲尔转向了生门的方位,开口道:“赫乌利亚,如果我向这边走的话,会发生什么呢?”
“你走过去不就知道了?怎么,不敢吗?”赫乌利亚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感情,仿佛她根本不在乎萨菲尔的选择一般。
萨菲尔也不急,她反复计算了好几遍,确实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这让她有些疑惑,这是全部的布置了吗?还是说,赫乌利亚自信只凭借这样的布置就能完全制住她了?
就在萨菲尔准备行动的时候,一个猜测映入她的脑海之中。布置没问题,但空间有问题的话,八门的方位就不是固定的。有时候即便是生门也会凶险无比。
古人歌曰:吉门被克吉不就,凶门被克凶不起;吉门相生有大利,凶门得生祸难避。吉门克宫吉不就,凶门克宫事更凶。
这里的布置会不会……
萨菲尔伸出手感应了一下荧的坐标。因为荧的身上有她的绝命飞刃印记,所以她可以利用荧来确定自己所处空间的坐标,这一感应,她便发现了异常。
因为感应出的印记方位,居然在地底。这问题有点大。
萨菲尔停住自己准备迈出去的脚:“好危险的布置啊,刚才我如果真不假思索地行动了,岂不是落进你的陷阱中了?”
“看样子你发现了,那么,你准备怎么做呢?相信自己的判断,还是相信一直以来的经验呢?”赫乌利亚语气平静,看着萨菲尔做选择,仿佛一个监考学生的老师。
萨菲尔笑着摇了摇头:“虽然我差不多明白了,但我不介意陪你玩玩。”说着,她走向了死门的方位,“赫乌利亚生性仁慈善良,给人的印象是弱小,怯懦,即便真正的你不是之前表现出的那样。
即便这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你的本性依旧是不爱杀生的吧?”萨菲尔一步一步走出,她跨过盐晶构成的栅栏,跨过盐晶组成的山丘,最终来到了一个镇石跟前。
无哀?戾空出现在萨菲尔手中,只是轻轻一挥,镇石瞬间破碎:“即使我走了最凶险的那个方位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因为这个阵法本就不是什么杀伐之阵。
但我还是会以最合理的方法解开这个阵法,因为这样,对你的影响应该是最小的吧。”
随着镇石破碎,重力发生了偏转,萨菲尔立刻头下脚上地掉了下去,她猜对了,这一处空间是一处翻转空间,重力方向与外界是颠倒的。她感觉是脚踏实地站在地上,实际上却是被扭曲的阵法吸附在了天花板之上。
如果她按照常规方式走生门破阵的话,最终只会去往死门。那样一来,她就会被永远的困在这个阵中。除非作为阵眼的赫乌利亚将她放出,否则她就只能选择暴力破阵。
而一旦暴力破阵,她与赫乌利亚必然要死去一个,要么她死在阵中,要么赫乌利亚魂飞魄散。
萨菲尔当然也可以赌赫乌利亚选择将她放出去,但那样她多没面子啊,千年前她阻止了摩拉克斯帮助赫乌利亚,还能在千年后被找回场子?这必不可能!
阵法解开,萨菲尔切换回炽天使模式,展开圣洁之翼缓缓落地,这个时候她终于看清了这个阵法的全貌。原来这是一个笼罩了整个地中之盐的大阵,以汲取地脉能量,维持灵魂为主要作用。
而阻挡她的功能只占了极小的一部分。
“护灵阵?真是让人意外,居然会有人花费这么大的代价构造一个如此庞大的阵法护了你千年。”萨菲尔感叹道。
一边感叹,她一边向前走着,很快,一座宫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这座宫殿通体用盐打造而成,在不知名的光源的照耀下显得晶莹剔透,十分美丽,在宫殿的周围,还有一片用盐堆砌起来的森林,看得出来,赫乌利亚对环境还是有一定的需求的。
她尽力把自己所处的空间打造得像外面的世界一样。
萨菲尔来到门前,抬手轻轻敲了敲门:“赫乌利亚,再不开门我要破门而入了。”
悄无声息地,门开了,赫乌利亚的声音从门内传出:“你真不知道这个地方是谁建造的?”
萨菲尔摇了摇头,走进门:“我还真不知道,虽然能看出来是仙人手笔,但我想不到谁能有这个能耐。能办到这一切的仙人不多。
留云擅长机关术,阿萍擅长外景之术,全能的只有摩拉克斯,你该不会告诉我,这里是他为你建造的吧?”
“哈哈哈,如果真的是他,你会不会和我拼命啊?”赫乌利亚穿着一袭白衣飘飘然来到了萨菲尔眼前,“哈艮图斯会因为这件事吃醋吗?这可是你都未曾享受到的待遇呢。”
萨菲尔嗤笑一声:“你觉得我会信吗?且不说是不是他做的,就算是,我为什么要吃醋?我们之间又没什么特别的关系。”
“真的?”赫乌利亚挑眉,语气中带着鄙夷,“眼睛里的火都快喷出来了,嘴还是硬的。看不出来你还挺可爱的。”
萨菲尔正准备发火,赫乌利亚又说道:“不过确实不是他做的,至于做到这一切的人到底是谁,我暂时不能告诉你。”说完,赫乌利亚挥挥手,盐晶形成两张椅子出现在这里。
她捋了一下及腰的冰蓝色长发,坐在了其中一张椅子上,绝美的脸庞之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看得萨菲尔十分不爽。
“切,真是个妖怪。”萨菲尔暗骂一声,坐在了另一张椅子上。她不说话,等着赫乌利亚挑起话题。
赫乌利亚见萨菲尔一言不发,顿时明白,她在等自己发问,于是她也不矫情,率先开口:“你的武器我看到了,是脱胎于我的盐哀与盐殇对吧。”
萨菲尔点点头,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摩拉克斯给你打造的?”赫乌利亚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促狭。
“啧……”萨菲尔咂咂嘴,“你能不能别像个大妈一样这么八卦,说点有营养的东西不行吗?既然你不想问,那我来问你。”
赫乌利亚摊摊手表示随意。
萨菲尔想了想,然后问道:“先说这个武器吧。”她取出自己的无哀?戾空,“你的印记居然可以与摩拉克斯的印记同时存在,按理说,印记是无法共存的吧,实力强的不是应该吞噬弱者吗?”
“嗯,有问题吗?因为是我的本命印记与摩拉克斯随手而为的印记啊。所以强度一致,便共存下来了。”赫乌利亚耸耸肩,“我刚才就说了,我没有那么弱的,至少比之前的你强的多哦。”
萨菲尔眯着眼盯着赫乌利亚,却看不出她有任何一点说谎的样子:“即便如此,你还是选择了最窝囊的死法不是吗?”
赫乌利亚的笑容凝固了,她皱着眉头看向萨菲尔:“没有人能够反抗天理,我只是做出了最有利于我的选择,而且…不,还是算了,真是的,我为什么非要做这种事…”
“你在嘀咕什么?”萨菲尔不太明白赫乌利亚的意思。
赫乌利亚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某个蠢货让我有些懊恼罢了。”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我只是做出了最有利于我的选择罢了。
你或许不明白我的意思,但这没关系。不影响我们今天的谈话。
我如果和其他魔神一样,投身入魔神战争之中,那么结局就是注定的,我无法战胜摩拉克斯。等待我的就两个结局,一个是和其他失败的魔神一般,死亡,从此消失。
第二个就是加入你们,那样一来或许可以暂时苟延残喘,但是最终的结果还是一样的,运气好一些,如马科修斯,留得一条性命,但也失去了知性,和野兽也差不了太多了。
运气差一些就和你一样,直接灰飞烟灭,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如你一般有着如此好的运气,还能回到这个世界,他们大多数都已经消失了。
即便是摩拉克斯,他也被天理以磨损束缚,你说,我为什么还要去掺和这样的事情呢?”
萨菲尔明白了她的意思:“所以,你自导自演,以性命换来了现在的状态?可这样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呢?你终究只能呆在这护灵阵之中啊。”
“谁说我只能呆在这里?沉睡了一千多年,我不就是在等待那个拿着盐哀,盐殇的人来将我唤醒,然后带我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