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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费了整整两天的时间,萨菲尔终于带着浮锦找到了沉玉谷的所有力量碎片。
“呼…真的是,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还有机会整这个活…”萨菲尔捂着额头十分头疼。
浮锦不明所以,出声询问道:“怎么了?你看起来不太高兴。”
“倒不是高不高兴的问题。”萨菲尔摇头,一开始她就发现了,浮锦的力量碎片大概就是类似于神瞳,绯红玉髓那样的贵重收集物。
这种工作按理说应该交给金毛工具人荧酱才对。没想到居然被自己给做了,她突然感觉自己这个执行官有点不务正业了。
总之,浮锦的力量碎片好歹是收集完毕了。
在药蝶谷找到最后的一尾锦鲤,萨菲尔长舒了一口气,这代表着浮锦的大部分力量已经回归,接下来,投珑仪式也可以正式开启了。
算算日子,逐月节就在明天,萨菲尔必须在今天解决沉玉谷的事才行。
想到这次说好的要去瑶瑶家来着,萨菲尔表示,看来只能放鸽子了。或者把事情解决,她去接瑶瑶回璃月港也不是不行。
一想到自己会放那个小家伙的鸽子,萨菲尔就感觉心里十分不是滋味,瑶瑶不会怪她,但正因如此才让人更加愧疚。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之中:“那个人…闲云怎么在这里?”
原来,在不远处的一处山洞旁,闲云正静静立在原处,看着一块刻着剑痕的石头出神。
或许是剑痕吧,也可能不是,那块石头以前一定是被利器摧残过,石块之上一个深深的凹陷表明着这一点。
“咦?那是留云吗?我都没注意,她怎么来了?”顺着萨菲尔的视线,浮锦也发现了闲云的存在。
萨菲尔没回答,带着浮锦走到了闲云的身边,开口问道:“在这里做什么?”
“嗯?你来了?”闲云被打扰,回过神来,看到了萨菲尔之后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看着面前的石头,“每年我都会过来看看,在这里待一会儿。”
“这块石头…有什么特殊之处吗?”萨菲尔皱着眉看向那块石头,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闲云看着她一脸不明所以地表情,撇了撇嘴:“你不知道也正常,还记得申鹤的息灾吗?”
“你是说…”经过闲云的提示,萨菲尔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闲云微微点头,看了待在萨菲尔手中安静吃瓜的浮锦一眼,然后轻声说道:“当年战乱不休,我来到此处,本想稍事休息。却在这里看到了这把息灾,它被人插在这块石头上,仿佛一把被抛弃的残破武器。
可这是浮舍锻造的神兵,怎么可能被人随意抛弃?而且它的主人…”
“卷螺大将,伐难。”萨菲尔心头沉重,“她与弥怒自相残杀,双双陨落,原来就是在这里吗。”
闲云见她已经了解,沉默地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气氛有些沉闷,浮锦对当年之事也心知肚明,聪明地没有出声,静静地待在那茶盏之中。
过了许久,萨菲尔才再度开口:“故友的逝去啊,虽然早已知晓,但突然来到他们逝去的地方,心中果然还是说不出的难受。”
“那天你去归离集可有这样的体会?”闲云常来缅怀,心中的愁闷早已淡化,反倒是有心情打探萨菲尔的感想。
萨菲尔摇了摇头:“说不上来,给自己扫墓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这里,见证过他们离去的地方,给我带来的冲击比预想中的要大很多。
真悲伤啊,这样的离别,再也不想体会一次了。”
“这种感想我也曾有过,但没用,死亡与诀别总是贯穿生命始终,我见证了无数战友的逝去,或许将来的某一天…”闲云轻声说着。
萨菲尔却打断了她的话:“魔神战争已经结束了,没有下一次了。”
听到萨菲尔的话,闲云扭头看向她,随后轻笑一声:“是啊,没有下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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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失落的心声:弥怒书。
应达死了,伐难为她落了泪,没人能够安慰她,因为我们都被突然的悲伤笼罩,没人愿意多说一句话。
她坐在桌边静静地抹掉眼泪,我就在一旁看着,一言不发。
这一幕很熟悉,之前似乎也发生过,是什么时候呢?
记忆不太清晰了,大概是归离集被毁掉的那一次吧。
那一次她也是这样哭的。
说实话,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的感情越来越淡薄,相比较与人交流,我更喜欢一个人安静地待着,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是我改不掉这个坏习惯了。
金鹏昨天找到了我,他说伐难不见了。我有些慌,应达已经走了,如果伐难也出事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向浮舍交代。
根据我对她的了解,我顺着荻花洲的水源向着上游找去。
不知找了多久,大概时间很长吧,印象里我看到了好几次日落与日出,具体几次记不得了,这几天总是头痛。
找到伐难的时候,她正在沉睡,身边聚拢着好多魔物,她就在魔物之中安静地闭着眼,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疯了一般把魔物全部清理了,飞溅的血液甚至沾上了伐难的衣襟,可我顾不上这些,我怕她真的离去了。
还好,是我多想了,因为我动手的声音太大了,吵醒了伐难,她拢着头发一脸疑惑地看向我,略显苍白的脸上还带着魔物的血。
“弥怒?你怎么了?”她对自身的处境浑然不觉,好像刚才她真的只是睡了一个午觉。
“…没事,下次睡觉的时候不要跑出来这么远,浮舍会担心的。”
抱歉,伐难,我…
打扰你休息了。
金鹏的状态已经不容忽视下去了,可我们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或许在火焰熄灭之后,自由不羁的风也会徐徐消散吧。
我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他会没事的。
自从被我找回来之后,伐难就经常沉睡,或许是把我的话听进去了吧,从那时起,她沉睡的地点就选择在了水底,水底很好,不会吸引魔物,但是水底也不好,不容易找到她。
好想找一个能让她安睡,我也能随时找到的地方啊。
浮舍回来了,他告诉我前线的情况,那边不太好,金鹏也不知去了哪里,伐难又睡着了,她一直很安静很爱睡觉,我没把这当回事。
我决定找到金鹏去支援前线。
这个决定是错误的。
因为浮舍先离开了,他没能等到我的支援,我也没能找到金鹏的踪影。
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该来到这里的。
归离集,破碎的梦,每次回来我心中都会产生抑制不住到怒气。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沉玉谷。
啊,我走了这么远了吗?要赶紧回去才行,不然他们会担心的。
可是我的身体却撑不住了,随便找了一处洞穴,我坐下,打算歇息一番。
夜叉一族为此世而战,休息一下应该没关系吧,毕竟我真的忙碌了太久了。
好在帝君上次要我做的那一身衣服我完成了,他看起来很喜欢,只是他为什么要变成那个样子呢?
归终死后他有些不正常,难道帝君的磨损也要压制不住了吗,不,应该不会吧,他可是帝君啊。
这处洞窟真是好地方,又安静,又舒适,还不用担心有人来打扰。
说起来浮舍之前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来着?不记得了。
算了,既然忘了那就说明不重要,等回了璃月港再问也不迟。
在这里歇息一阵子吧,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安安稳稳地睡一觉。我好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真羡慕伐难啊,她是怎么做到一睡不起的。
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不是我饱了,而是被突然出现的动静惊醒了,出现在我面前的人是…伐难?她醒了吗?还找到了这里?
“哦,伐难,抱歉,让你费心找我了,明明之前都是我…”我没能把话说完,她取出了自己的武器,杀意弥漫。
她怎么了?这是要干掉我吗?
伐难身上涌现的黑雾浓厚到令人窒息,原来,她已经遭受侵蚀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我躲开伐难地攻击,试图交流:“伐难,冷静一些!我是弥怒!不是敌人!”
没有回答,她好像不记得我了。
攻势还在持续着,而且越来越疯狂,这家伙,耍性子也不是这时候吧?
直到毫无保留的突刺袭向我的胸膛,我才发现,这家伙是认真的。
“伐难!你这家伙,是想杀了我吗?!”我愤怒地质问她,并且开始还击。
我觉得我一直都很理智,应该很理智的才对,我要做什么我心里很清楚。
我要把伐难带回去,然后去找浮舍。
对了,我记得我还答应了应达去找她喝酒的,这件事很重要,可不能忘了。
最近记性真的越来越差了。
好烦啊,一直动手打我,真以为我没脾气吗?
说起来,这样一直攻击我,也算是敌人了吧?敌人,那就干掉吧。
干掉眼前的敌人,然后再去找应达喝酒。
不,不对,应该是干掉这个敌人,再把伐难带回去。
该死,伐难呢?
都是这家伙的错!伐难又不见了!伐难,等一下,我马上就来找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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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自己的死更让人惋惜,你却能够淡定地说出没什么感觉的话来。”闲云印象中,归终的逝去是她最痛苦的一段回忆。
萨菲尔点头,表示认同闲云的话,但口中却反驳道:“我的过去是什么都不重要,只要现在的我还站在这里,那段回忆充其量也不过个经历,未来我还会创造更多回忆,经历更多故事的,故事还没有完结,我的路还没有断,脚下,它还在被续写。
可故友的逝去却会化作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或许会结痂,但以后每一次提及都会裂开,然后流出血来,以触目惊心的红诉说它的沉重。”
又在这里坐了一会儿,萨菲尔还是起身告别了闲云,让她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沉湎过去不可取,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投珑仪式,梳理沉玉谷的地脉,让这里的灵气恢复原本的轨迹。
因为与闲云的相遇,萨菲尔和浮锦的心情都很烦闷,弥怒和伐难的结局她们都了解,最终,二人都没能存活下来,或许是伐难赢了吧,她在洞口留下了息灾,然后离去了。
可她最终不知去向,大概率死去了。没有人帮她处理魔神残渣和磨损,她又该如何撑下去呢?
当年与现在可是隔了整整几千年,消失无踪的伐难必然不会有第二个结局的。
“战争,真是残酷啊。它剥夺了太多东西,摧毁了太多美好。”浮锦有感而发,她感觉现在的自己是幸运的。
萨菲尔看着茶盏中小小的浮锦,轻轻点头:“这个世界并不美好,所以我们要扞卫现在的一切才行啊。
我宁愿未来的某一天,怨恨着因为实力不济而失败的自己,也不愿因为曾经的无动于衷而悔恨。”
“动起来,即便不知该如何做,先动起来。”浮锦脸上露出一抹微笑,萨菲尔也扯动了一下嘴角,就当是自己笑了。
回到来歆山到赤望台,这里是仪式举行的地方了,灵渊早早的等在了这里。
“浮锦…”看到安静待在茶盏中的小小浮锦,灵渊心情有些激动。
浮锦看到灵渊展颜一笑:“灵渊,好久不见了,这一次可千万不要打扰我了,好嘛?”
“哼,既然已经答应过,我自然不会插手,但,你的状态…”灵渊看到浮锦藏在茶盏之中还以为她失去了力量无法自由行动。
谁知,浮锦只是轻轻跃出,直接以人形态落在了萨菲尔与灵渊的面前。
“我已经完全恢复了!投珑仪式不在话下!”浮锦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证道。
话音刚落,他就感受到了一道冰冷的视线,是萨菲尔的。
萨菲尔的脸很黑,说话都有点咬牙切齿:“所以…你小子是不想动?不是走不了?”
“对啊…”浮锦有些尴尬,刚才让萨菲尔给她当苦力,一时间有些得意忘形了。
萨菲尔眼眸微微眯起:“所以,你为什么不早说你可以行动了?还让我端了你一路?”
“哎呀,话别这么说嘛,再说了你刚才也没问我能不能自由活动啊。”浮锦明知理亏,却还是嘴硬道,“投珑仪式可是很消耗力量的,我这不也是节约体力嘛!”
浮锦的鬼话萨菲尔是一句都不想听了,她闷闷转过头,咬着牙说道:“你最好祈祷投珑仪式结束后能扛得住这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