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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乐啥?放早了啊!放早了!一个残次品,你有什么好乐的?”宫姬就像是很讨人厌的老师,直接当头一棒。
前一秒还乐呵的严岁,这一秒就傻眼了,看着那堪称完美的糖丝,完全没有问题啊,比那些饭店里的主厨做的还要好些。
没有在第一时间反驳,一个老师傅既然说出来有瑕疵,那就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将那块地瓜放入口中,轻轻咀嚼。
表层的糖稀还保持着柔软,入口即化,整个口腔都是甜蜜的味道。
被包裹在内的地瓜,是另外一种甜,比糖味更淡,却更醇厚。
两种不同的甜在口腔中相撞,融合,相互补充着对方的不足,造就了一种绵延悠长的错觉,好似世界原本就应该是甜味。
至于生活中的苦难与压力,仿佛都是假的,完全不存在。
按理说,作为一个接受过义务教育之人,严岁应该绝对是唯物主义接班人,坚决拥护现实主义。
可事实就是这样,一道好的菜品,是能给人带来幸福感的。
“这绝对是我吃过最好的拔丝地瓜了!”品尝之后,严岁终于敢站出来正面反驳。
“两秒时间,糖没有完全到达巅峰的颜色,肉眼虽然看不出什么,但用心来看这道菜就是不完美的。”宫姬就像是鸡蛋里挑骨头,有些不讲道理了。
没给严岁说话的机会,宫姬就又开口道:“还有,你若是说这就是你吃过最好吃的拔丝地瓜,那么我只能说,你不仅厨艺不达标,就连吃过的食物都不达标。”
“一个连菜品本身应该是什么味道都不知道的厨子,绝对做不出完美的菜品,厨神的前置条件,即便达不到食神之格,也要于其相差不远才行!”
“以你的身份,和现在所呈现出的菜品来看,只能算得上垃圾,废物,你竟然还说是最好的?我看你是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宫姬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哪还有半分慵懒的样子,更像是电视剧中那些私塾里的老先生。
严厉,刻薄,不讲情面,言语刻薄到让人难以忍受。
只可惜,现如今不是那等旧社会,每个人都有发言的权力,严岁自然也不会甘愿沉默,直接大声回怼道:“那么还请你告诉我什么叫做好的!什么才是厨神真正该做的,你行你上,只用BB的我也会啊!”
“厨神做出来的饭菜在露出来的那一刻就该闪着金光,食客在吃下去的那一刻就该如同吃到了C药一般,发出情不自禁的声响,脸上还要满是享受的表情。”
“只是这样的菜品,真的存在吗?要是存在,你倒是让我尝试一下啊!”
谁还不是一个热血方刚的少年了,嘴强这种事情谁都会。
九年义务教育不一定能教出来科学家,数学家和伟人,但一定会教会一个人说话,至于怎么说,那就腰靠天赋了。
对了,哑巴除外。
在一旁站着的宫姬愣住了,他没想到严岁竟然还敢这样硬刚自己,跟先前的怂样完全是判若两人。
人类太可怕了,都有两副面孔!
“那就明天,你早些来,我给你做出一份,要是超过你今日所做,那么我也不讹你,明天宴席上的拔丝地瓜就由你来做。”
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宫姬就双手插兜朝着大门走了过去,又是那么一副慵懒的模样。
看着那背影,严岁没有说话,而是回到了拔丝地瓜前,用筷子又夹起了一块。
照旧能拉出来很长的白色丝线,靓丽香甜,丝丝悠长,一点毛病也看不出来。
观察了半分钟,严岁还是轻叹了一口气,唤来了折耳根,将拔丝地瓜给送了过去。
“你确定全都给我吃?”折耳根嗅了嗅味道,小声问道。
“嗯,反正丢了也是浪费。”严岁将拔丝地瓜放在了地上,转头收拾残局去了。
折耳根在拔丝地瓜上嗅了嗅,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饿了大半天的肚子也在这一刻发出了剧烈反抗,于是便直接用舌头卷入了口中,颇有猪八戒吃人参果的架势,连咬都不咬一下。
一份拔丝地瓜不过五秒就被消灭掉了,连盘子都被舔了个干净,跟水洗过似的。
“我说,你没事跟个女人较劲做什么,好像你能说的过她似的。”折耳根舔了舔嘴唇,冲着正在刷锅的严岁说道。
“什么较劲,什么女人?”严岁头也没回,仍旧刷着还在锅上粘着的糖。
“就是宫姬啊,你该不会不知道她是个女人吧?”
“什么?你确定?宫姬是个女人?”
严岁差点把锅给砸透了,宫姬从哪里看都不像是女人,连耳朵都盖不住的短发,粗犷的声线,还有那一点凸起都没有的飞机场……
“唉?你们人类还真是奇怪呢,准许有女装大佬,就不准许有男装大佬了?”折耳根像是严岁肚里的蛔虫,一下就点破了。
经过这么一提,严岁开始细细回想,宫姬的五官的确比男人要细腻一些,好像也没有看到喉结。
最重要的是,先前自己脚滑贴近对方的时候,宫姬脸上那一抹谜之娇羞!
“卧槽!”严岁情不自禁的发出了感叹,可下一秒却又开口道,“这也不太对啊,宫姬要是女的,我没理由叫他三爷啊,也应该是三奶才对。”
“按照你们人类的话,这就涉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要不然你就回去问问狗蛋?”折耳根觉得狗蛋这个名字很好,很接地气,也跟自己亲近。
“也只能这样了。”
严岁不是那种会陷入到纠结中走不出的主,对想不明白的事情,向来就只有一种处理方法。
直接丢在脑后,等忘记了就不会再烦恼了。
收拾完锅具,严岁走出了会堂,看着头顶炙热的太阳,只想快点回到空调屋,抱着个冰镇西瓜,舒舒服服的吃上一口。
只是……
“折耳根,你记得怎么回去对吧?你是狗,应该认识路的,走吧前面带路。”严岁淡定道。
一旁的折耳根只觉得头顶有乌鸦飞过,凭什么狗就要认识回家的路啊,那不是老马才识途嘛!
会堂门口,一人一狗,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连家都不知道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