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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三天后,严岁无聊的躺在沙发上,身前不远处的茶几上攒着一堆废纸,那是他这些时间做出来的规划。
关于拯救黄芥的开店计划,奈何全都因为各个情况而被否定掉了。
“折耳根,你说我们能把这个饭店开起来嘛?”严岁有气无力道,一次次的计划失败,已经磨去了大半耐心。
“我听你抱怨这么久,最大的问题不就是时间吗?黄芥家里有关系有钱啊,反正也是为了帮他,让他出点钱不过分吧。”折耳根趴在地上,摇着尾巴,享受着空调带来的丝丝凉意。
“可是开店创业和平日吃喝玩乐不同,我不想因此耽误黄芥与我的关系,而且我总觉得我这样就去开店,从各种角度分析,都是赔钱的可能性大一点。”
“你可是厨神啊,地府官方认证的那种,虽然现在菜一些,但是做人总要有个小目标吧?先在最繁华的街区找个300平的房子再说。”
没想到折耳根活学活用,竟然把严岁说给自己的那番话变本加厉的给丢了回来。
不过这种类似鸡血的东西,在某些时刻的确还是挺有用的。
稍微思索一下,地府给出的年薪千万,一周就将近二十万。
那么拿出来两周的钱,博一个创业的机会,好像也没多大问题?
再细算一下,两顿饭而已,火一开一关两次就搞定了,好像就更没有问题了。
大变小,小变无,严岁成功的给自己洗脑成功,而后飞快地拨通了黄芥地电话。
“芥末,我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借钱吗?”黄芥嘴里含糊的很,听声音像是在咀嚼什么东西,“要多少,一会我给你打过去。”
听了这话,严岁心中瞬间苦恼了不少了,自己把黄芥当兄弟,而对方却认为两人之间只存在着赤裸裸的金钱交易。
开口就提钱,是多么的恶俗啊!
“二十万吧,我想开个店。”
“喂,你说啥?喂喂?我信号不好,那个等会我给忙完了给你打回去哈!”
一开口就知道是老装逼大师了,借钱是小事,凭着两人睡过一张床的交情,一百两百都不用还的。
一千两千也不会墨迹啥,最多问上一句。
一万两万搞清楚情况,咬咬牙也能出。
谁让黄芥现在是个富二代呢?还是那种要被强迫花钱的。
但这开口就是二十万,谁能顶得住啊!
嘟嘟嘟~
电话中传来了忙音。
“卧槽!竟然敢直接挂我电话,死定了他!”
严岁暴怒着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差点没把折耳根给吓回狗窝。
折耳根回过神来,一脸鄙夷的盯着严岁,就差直接开口骂神经病了。
自从严岁从地府回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再也不是那个能在床上一趟一天,还能傻乎乎笑一天的家伙了。
或许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最近这些时间他的生活作息与处事方式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躺着当咸鱼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反而在厨房呆着联系的时间越来越长,就算是休息的时候,也都在看关于美食一类的视频与书籍。
搞得严岁整天都像是小孩子一样,感性的很。
总会从口角流下不争气的泪水。
还有之前那严重的拖延症,也都缓解了不少,光是买食材这件事,都能保证每天两次的下楼频率。
才短短两周时间,严岁都已经成了楼下小市场的熟客,那个卖肉的大妈甚至都想把女儿介绍给他了。
毕竟一周能买好几百块排骨的家伙,家里条件肯定差不了。
最开始严岁还洋洋得意以为寒冬已去,春天到来。
直到在那肉摊看到一个二百多斤,还抽着烟的姑娘之后,就再也没买过排骨了。
“你看好家,千万别在妈妈面前暴露了会说话的事情,她应该明天就又要出差了,还有千万别让地府的家伙进来!”
话音才落,严岁就冲出了房间,直接就打了个出租朝着黄芥家杀了过去。
等折耳根反应过来的时候,都已经听不到那下楼声了。
“不说话我可以控制,但是地府那群家伙,哪个不能吊打我啊?我只是一只可怜又无助的小狗狗啊……”
折耳根委屈,只能偷偷的溜进狗窝,祈求地府那群家伙不要总是没事就来家里,这里又不是饭店也不是茶馆的,不合适。
另一边,严岁带着杀气冲到了黄芥家大门口,而后飞快的点了几下门铃。
大约半分钟后,白姨快步走了过来,一见是严岁也没说什么,直接就打开了门。
“谢谢白姨,您今天又漂亮了不少。”严岁不会夸女人,但只要说对方漂亮准没错。
“呵呵呵,嘴真甜,黄芥在楼上呢,老爷在会客室,你进屋的时候动静小点。”白姨脸上多了一丝笑容,还很友善的叮嘱了一句。
“嗯嗯,谢谢白姨,知道了。”
言罢,严岁就朝着房子走了过去,进门之后好像是做贼一样蹑手蹑脚的,连呼吸都低了许多。
直到推开了黄芥的房门,严岁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而后直接扑向了正聚精会神打游戏的黄芥,直接锁住脖子,狠狠在其脑壳弹了几下。
“你竟然直接挂我电话,太可恶了啊!我们之间的感情竟然会被金钱打败,这是我没想到的!”
被锁住的黄芥有苦说不出,只能奋力反抗。
那身肉终究不是白吃的,黄芥没用多久就把严岁给反制了,但黄芥并未趁机报复,只是开口说道:“你等下,我给你个东西。”
严岁来这里又不是为了打黄芥,爽完了自然就安静了。
于是就安静的躺在沙发上,想要看看对方能拿出个什么东西来。
只见黄芥走向了书柜,在那堆崭新的书籍中看似随意的抽下了一本《山海经》,然后翻开从中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来,径直的走到了严岁身前,将卡递了过去。
“这里面只有七万是平时偷偷攒下来的,然后下个个星期就月初了,还有十万的零花钱,至于剩下的三万我去给你想想办法。”
看着那张卡,严岁的手有些颤抖。
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而已,没想到黄芥还真的当真了。
“怎么?嫌弃钱少啊?多少你都给我拿着!”黄芥直接把卡甩到了严岁身上,竟然有丝霸道总裁的模样,“密码是爸爸的生日,你知道吧?”
“你不问问我做什么?”严岁把卡放在了桌子上,感觉眼睛有些酸涩,这也是第一次在言语上吃亏而不反驳。
“无所谓咯,反正我也活不久了嘛,如果可以就麻烦你带着我那份活下去吧,把人生过得精彩一些,方便的话,偶尔帮我看看爸妈。”
黄芥轻松的很,看起来完全没有负担,甚至还能看到脸上的笑容。
人类的情感并不相同,即便是在同一空间,同一时间,仍旧如此。
本该悲伤的人在笑着劝人好好活下去,无灾无难之人却觉得命运不公,还真是奇怪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