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妫琉山的天气真是诡异,晴雨瞬间就能转换。昨夜已经晴天了,现在却又开始下雨。穹顶上的大圆口里缓缓飘下来雨丝。
应该到了太阳出来的时辰了,可天却迟迟没有亮起来,穹洞里还是很昏暗。
融崖醒了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外衣已经叠好了放在了他的腿边。融崖看了一下自己勃发的身体,赶紧穿上了外衣。另一侧的云姬好像早就醒了,正在重新梳自己的长辫子。
“公子睡的还好吗?”云姬梳好辫子,笑了一笑,先开了口。
“还好啊。我睡得挺沉的,一觉就到了现在……大概是太累了吧。”融崖感觉自己好像做了坏事一样,像是在解释,但更像是在掩饰。融崖站起来,试着走了几步,腿已经好多了,疼痛已经几乎感觉不到了,于是说:“我们走吧,去找春佗钩盾令他们去。不知道他们现在什么情形了。现在正好是下雨天,山贼应该也不会出来的。我们顺着山路走,走出妫琉山就应该好办了。”
云姬也站起身来,拿着手帕走了过来,说:“公子先擦擦脸吧。公子,以婢子之见,我们还是暂且先别走了。我们不熟悉妫琉山的山路,万一走迷路了,岂不是更麻烦么?而且公子的腿伤还没有完全好,要是淋了山雨,手边又没有草药,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过公子说,下雨天里山贼不会出来倒确实有道理的,我到山洞口边上去找些吃的去。”说完,不等融崖说话,云姬就袅袅娜娜地走出山洞去了。
融崖楞了一会,呆呆地看着云姬出了山洞,出了一会神,这才走到温泉边,打算洗把脸。刚要把手帕浸湿,忽然意识到,这是昨天晚上云姬用来擦洗身子的帕子。融崖兴奋起来,想对着帕子做点什么,但云姬就在洞口,他担心洞口的云姬也许随时就会进来,因此不敢造次,赶紧把帕子揣到了怀里。
云姬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些野果子,开心地说:“公子你看,妫琉山还当真是不错呢。现在都已经过了惊蛰了,可没想到这山洞口外边还有这么多的野果子。这都是去年熟透的野果子,挂在枝上有些干了,但吃起来还是很好的。公子先来尝尝吧。公子暂且先将就着些,等这阵雨停了,婢子再走远一点去找点别的吃的。现在下着雨,婢子还真是有些怕呢。”
野果子很好吃。但融崖的心思完全不在果子上。云姬身上的衣服被雨淋湿了,紧紧贴在身上,显出了云姬迷人的身段和曲线。融崖的脸很热,赶忙说道:“野果子终究是不解饿的,我去洞口打些猎物来吧。”
“公子不要出去,雨还没有停,公子要小心你的伤口。”
“不妨事的,我是和郡府里的兵曹们一同长大的,常常在迦南的林子里打猎,这点伤不算什么。”融崖逃也似的快速走了出去。但是不一会却又回来了,手里抱了一堆树枝。
“我生一堆火,你烤一烤衣服吧。你看你,出去找果子,把全身都淋湿了。”
云姬看着融崖,眼睛里放出了光辉。火慢慢点着了,但因为有水汽,开始的时候烟很浓重,很厚的烟顺着穹顶的洞口飘了出去。等火慢慢旺起来、烟渐渐少一些的时候,融崖又说:“你放心烤衣服吧,我出去打些小野兽,一时半会不会回来的。回来的时候我会在山洞口喊一声,不会直接进来的,你放心好了。”
“公子不要走的太远了。毕竟腿伤还没有好。而且,……公子不在这里,婢子也挺怕的。”云姬有些害羞地说。
“哈哈。好的。我每隔一会儿,就到洞口喊一声,这样你就知道我在旁边,就不会害怕了,是不是?”
“好的呀。谢谢公子。公子多小心。”
融崖出去了,云姬大胆地烤着衣服。不一会,融崖就在洞口喊一声,一会是“打了一只野兔”,一会是“打了一只狍子”,一会是“有些野核桃”,有时候也会说“我就在洞口啊”,有时候会说“雨停了”“雨又下来了”……。
在融崖不说话的时候,云姬就在心里盘算融崖现在正在干什么、下一句会说什么,心里总是不安稳。倒不是害怕,就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稳。在融崖喊话的时候,云姬的心就像被轻轻敲了一下一样,然后会回一声:“多小心”。等到回了几十声“多小心”的时候,云姬穿上已经烤干的衣服,终于忍不住了,对着洞口喊:“公子,婢子的衣服烤干了,公子可以进来了。”
融崖稍微停了一会,说:“好的,你……穿好衣服了吗?”
“婢子穿好了,公子。”
融崖拎着一堆猎物回来了。看得出来,融崖是个好猎手。融崖又转身出去抱回来一些树枝。山洞里很热,融崖和云姬让火渐渐熄了。
融崖实在呆坐的尴尬,拿起一些猎物走到温泉出口的地方,开始去皮清洗。融崖的动作很熟练。他把整理干净的猎物的肉放在身后,把猎物的皮和内脏扔到溪水里让水冲走。穹洞里有了动物的血的味道,这让云姬想到了那条混合着血和融崖身体气息的帕子。云姬脸上一红,抱着腿坐在温泉边上,盯着融崖宽阔的背和娴熟的动作,看得渐渐的痴了。
当融崖把最后一只猎物收拾停当、把肉放在其他收拾完的猎物旁边的时候,云姬清灵灵地笑着说。“公子一定是个好猎手,打了这么多东西,又清洗的这么干净。这些猎物,够我们好几天吃的了吧?”
“哈哈。迦南的泰罗多,家家户户都有猎户,我从小跟着父亲和泰罗多猎户们一起进林子里打猎,也算是老猎手了呢。这些猎物么,虽然没有泰罗多的那么肥美,但数量也够了。等我们吃完了这一些,我再去打一些回来好了。”
云姬很喜欢融崖讲他自己的事情,讲迦南,讲打猎,讲一切。
等重新生完火、烤了些猎物、吃完午饭的时候,穹洞里的树枝已经烧完了。融崖转身走出去,边走边说:“我去找些树枝,再找些果子来。”最后还不忘了说:“我还是会每隔一会在洞口喊一声的呀。”
“婢子陪公子一起去吧,洞口的果子没有多少,我们可以走得远一些。”云姬说道。
“也好。”
俩人走出山洞,来到离山洞稍远一些的地方。
时值仲春,妫琉山正是繁花满山的绝美时节。
连日的雨水把整个妫琉山都好像清洗了一遍一样,山石和林木花草都透着清亮晶莹的光芒。林子中间穿插着一些崎岖不齐的石块,被雨水已经冲洗得一尘不染。两侧的林子里长满了苍翠粗壮的大树,这些大树的躯干都弯曲着,像是一条一条扭动着的巨龙。大树中间的山地和岩石间,长满了新冒出来的各种各样的嫩绿的蕨草,各式蕨草的不同形状的叶片卷曲着,朝着树叶中间透下来的阳光伸展。大树的躯干上和枝条上缠绕着古藤,古藤上也钻出了浅绿浅绿的嫩叶。有些古藤从一株大树连到了另一株大树,将林子里的一株株大树连成了一张嫩绿色的网。有些古藤上面已经开出了花朵,那是一些在迦南的林子里从未见过的花。这些花并不大,但却极其旺盛璀璨,而且颜色繁多。云姬顺手摘了一朵粉红色的小花,缀到了自己的辫稍上,然后用眼睛偷瞄了一下融崖。
融崖也正好在盯着云姬看,俩人对视了一会,同时笑了。融崖的笑,让云姬感觉很温暖。云姬的笑,让融崖觉得自己仿佛瞬间就长大了,使自己充满勇气和力量,使自己无所不能。融崖觉得自己一定要保护云姬。
云姬把辫子绕到身前,用手指着不远处他们躲雨的山洞说:“公子,你看,我们的那个山洞好像是妫琉山的最高峰。”
融崖顺着云姬指的方向望了过去。果然。他们躲雨的山洞被一些古藤挡住了,几乎完全看不出来是个洞口,山洞藏在一个巨大的椭圆形的山峰上,椭圆形的山峰傲然地矗立在那里,山峰的顶端伸出去一块岩石,看上去,整个山峰像是一个巨大的鸟头。
融崖说:“云姬姑娘,我们去那顶上看看吧。这里可真是太漂亮了,比我们迦南泰罗多的林子还要漂亮。”
椭圆山峰上长满了一些矮小的地柏,山路并不陡峭,融崖和云姬很快就到了山峰顶。
山峰顶上有一个圆形的大口。融崖走到圆形大口的边上,朝下看了一下,转眼对云姬说:“云姬姑娘,你看,下面就是那个温泉。这个洞口就是我们那个穹洞顶上的洞口。”
云姬走了过去,扶着融崖的手臂,轻轻向下探了探身,看到了正对着圆形大口的温泉。融崖感受着云姬的手的温度,有些出神。
云姬伸头望了一下下面的温泉,赶紧又缩回了身子,也缩回了放在融崖手臂上的手。
融崖愣了一小会,然后用手指了指那个向外伸出去的岩石,说:“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平坦的岩石像是一个伸出去的小平台。融崖几步走到了岩石上。环顾四周,妫琉山尽入眼底。融崖被壮美的景象震撼了,转身对着云姬说:“云姬姑娘,你快过来瞧瞧,实在是太美了。”
云姬向前走了几步,俩手捂在胸口上,颤颤巍巍地停住了,声音颤抖地说:“公子,婢子,婢子害怕。”
融崖想了一下,跨步走过来,伸出手说:“来,你拉住我的手。”
云姬犹豫了一下,慢慢把手伸向了融崖,融崖握住云姬的手,朝着伸出去的岩石尽头走去。云姬走了几步,手使劲攥住融崖的手,另一只手也攥住融崖的手臂,身体贴着融崖的身体说:“云姬不敢再往前走了,云姬害怕。”
融崖攥紧云姬的手,说:“你闭上眼睛,跟着我走,这样你就不怕了。”
云姬看了一眼融崖,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融崖领着云姬,慢慢朝岩石尽头走去,边走边说:“不用害怕,还有很长一段呢。”“不要害怕,步子不要太大。”
云姬感觉好像已经走了很长一段时间、很长一段距离,她的步子越来越小,迈的也越来越慢,她听见融崖说:“好了,不要走了。你别动,我扶你盘腿坐下来。”云姬用力地闭着眼睛,她感觉到了融崖的另一只手扶住了自己的肩膀,然后感觉到融崖轻轻按着她往下盘坐。
云姬顺着融崖的力道盘坐下来,她的手不敢松开融崖的手臂,两只手攥的更紧了。她觉得,融崖好像也坐了下来。她听到融崖说:“好了,你睁开眼睛吧。”
云姬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的前方竟然悬空了,吓得惊呼了一声“啊”,转身抱紧了融崖,把头埋到了融崖的肩上,说:“公子!好怕!”
融崖用另一只手握紧云姬的手臂,然后把云姬抓住的手臂抽出来,环到云姬的身后,搬住云姬的肩膀,让云姬靠到了自己身上,然后说:“别怕。有我在这里,别怕。你现在睁开眼睛看一看。”
云姬把身体又往融崖身上靠了靠,把脸抬起来,眯着眼睛慢慢睁开了一条小缝,紧张地盯着融崖看。
融崖也正在扭着头看着云姬。他们的鼻头几乎就要贴住了。融崖嗅到了云姬的芳香的气息。融崖看着云姬的明亮漆黑的眼睛,微笑了一下,冲着云姬轻轻点了点头,轻声说:“不用怕,放心。”然后眼神鼓励云姬扭头去看前面。
云姬也嗅到了融崖身体的气息,和昨夜帕子上的气息一模一样。云姬嗅着这气息,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里也并不那么害怕了。她感受了一下融崖紧紧抱着自己的手臂和自己靠着的融崖强壮的身体,又鼓了鼓气,慢慢转过了头。
她悬空在半空了。云姬感觉自己好像是飞了起来一样。云姬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盘旋在妫琉山上方的大鸟。她的心里彻底忘记了害怕。整个妫琉山尽收入眼帘。雨后的空气明净透亮,妫琉山的容颜清晰地展现在了眼前。
远处的山峦徐徐地绵延着,延伸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曲线蜿蜒的山峦像一抹由近至远、逐渐由浓变淡的黛墨染出的画。近处的山峰矗立着,白色的山岩和苍翠欲滴的松柏、娇嫩新绿的枝芽、色彩斑斓的山花相互映衬着。山峰之间的山谷里充满了蒸腾的水汽,这些水汽形成了各种各样不规则的云朵,山峦间的风催动着这些云朵在山谷里不断地变换移动。山峰之间,融崖和云姬的身边、头顶上,到处都飘着洁白的云朵,有的云朵好像触手就能碰到一样近。
天色已经晚了,红色的夕阳开始慢慢往远处山峰的后面下坠。等到大半个夕阳都藏到山峰后面的时候,夕阳那金色的余辉铺洒到了整个妫琉山,妫琉山的山谷里蒸腾的水汽、满天飘着的云朵,都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另一边的天上,一轮圆月已经升起来了。月亮的身影还很淡很淡,缓缓地在云朵中间穿行着,时隐时现。
云姬忘记了一切,沉浸在这瑰丽奇美的景象中。
融崖也忘记了一切,全神贯注地盯着云姬,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感受着她握着自己手臂的手上的力度,感受着云姬散发出来的若有似无的芳香气息。
就这样,他们俩一动不动地坐在一起……
终于,夕阳完全落到了山的后面,天开始变暗了。
云姬兴奋地转过了脸,看着融崖的眼睛,俩人又对视着相互笑了。这一次互笑,让云姬和融崖觉得,仿佛俩人已经认识很久了,又仿佛俩人心意相通。
融崖看着云姬,轻轻的说:“云姬姑娘,我们下去吧,天马上就要黑了。”
这个时候,云姬才重新意识到,自己是坐在一块悬空出去的岩石上,心里又害怕起来。她试着扶着融崖站起来,可是腿吓得完全软了,一点力气也用不上。
“公子,婢子怕极了,腿软得站不起来。”
融崖笑了笑,一边扶着云姬,一边坐着直起身体,然后变成了蹲的姿势,他一只手伸到了云姬的背后,一只手伸到了云姬的双膝下,稍一用力,把云姬抱了起来。
云姬的一只手紧紧环绕住融崖的背,被融崖抱着,回到了圆形大口的旁边。
融崖把云姬放了下来,说:“好了,这下不用怕了。”
云姬抿着嘴笑了一下,说:“谢谢公子。”
融崖也笑了一下,说:“走吧,我们下去吧。天快要黑透了,我们就找不到下去的路了。”
回来的路上,云姬又顺手采摘了些野果。云姬手上的野果太多了,融崖于是把外衣的罩衣脱下,示意云姬用这个罩衣兜住这些野果子。云姬把野果子放进罩衣,开始打结系上,忽然罩衣里掉出来一条帕子。这是云姬的帕子。云姬把帕子捡起来,放到了自己的怀里。两个人的脸都红了起来。云姬脸红,是因为想到了昨晚的事情,这个帕子上明显还留着云姬自己的独特气味;融崖脸红,是因为自己忽然冒出来的几乎无法遏制的剧烈欲念。俩人尴尬地站着。
忽然,一道闪电亮了一下,紧接着一个响雷响了起来,天上又下起了雨。融崖拿过包着野果子的罩衣,俩人赶忙往山洞里跑。
天已经完全黑了。融崖在洞口捡了些树枝,在穹洞里重新生了一堆火,开始烤肉。这次是烤的是一只山鸡。烤山鸡的味道美味之极,但骨头却很多。
忽然,云姬扔掉正在吃着的山鸡,两只手捂着脖子,说:“有骨头卡住了,咳咳咳……”
大概骨头卡在了喉咙里很细的位置,云姬无论怎么咳也咳不出来,融崖用力拍着云姬的背,可就是无济于事。云姬已经憋得说不出话了,脸胀成了紫红色,眼睛突出来,昏了过去。
融崖赶紧抱起云姬,把云姬的身子朝上放平,躺到地上,把原本兜着野果子的罩衣叠成一个包,垫到云姬的脖子下面。融崖一手扶着云姬的头,一手按住云姬的肩膀,用自己的嘴用力封住云姬的嘴,猛地吸了一口气,同时轻拍了一下云姬的胸膛,把一块骨头吸了出来,吐到了一边。可云姬还是没有醒来。
融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用嘴封住云姬的嘴,口对口向云姬的嘴里呼气,同时用一只手加了几成力道开始按压云姬的胸脯。
云姬身子一顿,终于睁开了眼。融崖在黑暗的穹洞里却没有看到,只是越来越卖力地呼气、按压,呼气、按压。云姬伸出双臂,紧紧抱住融崖,嘴唇生动地动了起来,舌头伸了过来。
融崖惊坏了,把嘴唇和云姬的嘴唇分开。融崖看不见云姬,在黑暗里用手摸着云姬的头发,关切地问:“云姬,你醒来了。你可算没事了。”云姬“嗯”了一声,一句话也没有说,闭上眼睛,又把嘴唇送了过来。
融崖开始还有些懵懂惊诧,但随着云姬嘴舌的蠕动,融崖也动起情来。融崖猛地抱紧云姬,用唇舌疯狂迎合着云姬的唇舌。两人紧紧地拥在一起,不顾一起地热吻。
天上的雨丝从穹顶上方的大圆口飘落进穹洞的温泉里,火堆里的火越烧越旺,穹洞里又渐渐亮了起来。
融崖与云姬久久地吻着,互相撕扯下对方的衣服,在火堆旁激烈地结合……
云雨过后,云姬平躺在火堆旁的地上,把脸放在融崖另一条没有受伤的大腿上,脸色红润,闭着眼睛。融崖用手爱抚着云姬的脸说:“云姬,你知道吗?昨晚,在你洗澡的时候,我其实就偷偷看了你。”
云姬握住融崖的手,轻轻亲了一下,说:“公子,你知道吗?昨晚,在你洗澡的时候,其实,婢子也偷偷看了你。”
“啊?好你个云姬。”融崖的手指滑过过云姬的脖颈。
云姬举起那帕子说:“我喜欢你的味道,公子。这帕子上有你的味道,很好闻,混合着你的血,好闻极了。”接着,云姬把脸在融崖的大腿上转了个方向,轻轻地上下蹭着融崖说:“你现在身上的气息也好闻,也有血的味道。那是我的血。”
融崖被云姬撩动了,抬起云姬的脸,疯狂地吻着。融崖用双手把云姬抬起来,自己也坐起来,然后用双手托住云姬,把脸贴近了云姬的胸膛,气喘吁吁地说:“云姬,你美极了,昨晚你在月光下美极了。云姬,你的身体就像是迦南雪山上圆润的山丘!你身上也很好闻,为什么会有兰花的香气……”
云姬的身体扭动着,两手抚着融崖的头,用手上下左右来回地摩擦着说:“公子,我们琉川舞姬都有不外传之秘技,每个琉川舞姬在情动之时,都会有一种……属于自己的特殊的香气……”
融崖吃惊地停了一下,双手抱起云姬,仔细检视着云姬的身体,探寻着兰花香气的来源。云姬的身体闪着诱人的光,融崖兴奋地颤抖了起来。他迷醉了,他把整个口鼻都紧紧贴到云姬的身上。兰花的香气更重了。融崖兴奋地浑身都僵直了。
这个时候,穹洞里忽然大亮起来。融崖抱着云姬停了下来。他抬头看了一眼,原来是雨停了,一轮满月又出现在穹顶顶上的大圆口。满月倒映到了温泉里,温泉里于是也出现了一只月亮,两个月亮上下遥相呼应着。月亮的周边环绕着七颗闪闪的星星。
“云姬,你看,月亮出来了,边上还有七颗星星。你看温泉里多亮,就跟白日一样。温泉里还有一个月亮,我们到温泉里的月亮上去吧,我要在月亮下面,好好看看你。”
融崖抱着云姬走进温泉,把云姬放下来,让云姬站到温泉里那个月亮的正中间。
云姬站到了月亮上面,看起来就像是个月亮女神。云姬兴奋而幸福地流出了泪,紧紧抱住融崖伟岸的身躯,用手上下摩挲着融崖的背说:“公子,云姬是卑贱的琉川舞姬。琉川舞姬是用来侍奉男人的。但是,琉川舞姬都是琉川乐府挑选出童女自小通过独门秘法修炼床技的,并不似那些娼妓一般。对于未出道的琉川舞姬,童贞比其他的一切一切都要重要。云姬卑贱,拥有的只有童贞和秘技。云姬刚才已经把童贞给了公子了,秘技还未曾施展。现在,婢子要站在月亮上,再把自己的秘技呈现给公子。这样,云姬就完全都是公子的了。”
融崖用力抱紧云姬,吻了一下云姬长长的脖子,说道:“云姬,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不过男人的童贞并不怎么稀罕。我是要去圣都做陛下的质子的,手头什么都没有能够给你的,现在能给你的也只有我自己了。”这时候,融崖佩戴的璎珞里的灵珠在月光下闪动了一下。
灵珠的蓝光闪耀着,而且越来越亮,在灵珠那蓝色光辉的映照下,月亮和七星好像也全都沾染上了蓝色的光。在这一片蓝光之中,云姬的身体闪着女神一样圣洁的光芒。一股更加沁人心脾的兰花香浸润出来,冲进了融崖的鼻孔。……
云姬开始运用琉川舞姬的秘技。融崖瞬间感到了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姬又像昨晚一样,向后方用力扬起了头,脖子弯成了美丽的弧线。越过云姬的肩膀,融崖看到了云姬那长长的辫子,辫子和它水里的影子连在了一起。融崖想到了昨晚的景象,那辫子好像又一次成了融崖小腹里热球的引信,融崖感到自己的小腹、自己整个人、整个天地宇宙都要被引爆了,融崖抱紧云姬,全身收紧了,发出了巨龙般震天动地的长吼,那吼声把整个穹洞都震得晃动起来。云姬感到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把自己推到了天上的月亮,云姬用尽全部的气力,尽可能地弓起了背,让这股力量发散出去,这股力量冲出云姬的喉咙,发出高亢持久的鸣啸。
两人在巅峰时刻的吼叫和鸣啸相互缠绕、相互应和着,融崖颈上的灵珠瞬间绽放出绚烂无比的彩光,那彩光仿佛是烈日一般明亮,又像宝石一样焕彩,耀眼到仿佛把天上的月亮、七星都变成了太阳。月亮、七星、灵珠同时绽放出烈日般的光芒。紧接着,所有的光芒又都被灵珠吸走了,灵珠变成了一只极致闪亮的光点。这光点从灵珠飞入了云姬的体内,变成了无数带着蓝色光芒的星点,在云姬的体内散列开来,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暗淡下来,融化了,彻底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