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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已是一种破天荒的暗示,时锦怎么可能听不出弦外之音。
看着那绿油油的颜色扑人眉宇,时锦这才找回了心跳与自己的声音,她听到自己个儿慢悠悠的说:“我知道你的意思。”
但她几乎不能面对。
尤其是这个节骨眼上。
“不着急。”司宸并没有催促她,又道:“只可惜最近你们的生意只怕是做不成了。”
“没关系,反正最近刚刚起步,也是大萧条。”时锦嵌入安全靠椅,微微闭上了眼睛,有细碎的散发落在面颊上。
这条路不怎么平坦,颠簸的她睡意全无,到别墅门口,顾城已经打开了大门,时锦却感觉车子里头憋闷,“我想要走到里头去,咱们散散步怎么样?”
难得她主动提出来这样亲昵的建议。
实际上,他很珍惜两人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时锦回来后,就特别将他看做了拒绝往来户,他已经想尽了一切办法想要靠近她,温暖她,但时锦呢,从来不给她好脸色。
当听到这邀请的时候,司宸明白,两人之间那坚固的冰块正在以看不到的速度满满的瓦解,他告诉自己,努力啊,不要停止。
司宸急忙点点头,他害死满心欢喜。
再抬头看看天空的月亮,蓦的感觉今晚的月色好美,这条路也好舒坦。
要是能这么走到天尽头,走到时间的尽头,未必不是好事情。
两人下车,顾城去停车,时锦有点虚弱的依偎在了司宸的身侧,他亲密的抱住了时锦的肩膀,心里头倒怪开心的。
但就在此刻,远处黑魆魆的草丛晃动了一下……
就这一下,时锦和司宸面前就出现了两条动如脱兔的黑影。
那黑影迅速的横截在了两人面前,司宸下意识的将时锦保护在了背后,而对面那个红光满面的女记者已按下了快门,并急忙将一个话筒送到了时锦面前。
“时小姐,我耽误您两分钟宝贵的时间,我是经商报的记者……”
“我……”
记者还没来得及做自我介绍呢,司宸挥了挥手,不远处的郁川已抢夺走了她的像照相机,将偷拍的文件粉碎后这才送到了那女记者手中。
“啊,你们……你们做什么呢?”
那女记者显然想不到司宸会找助理来为难自己,她犹如耍杂技一样快速的跳起来抓住了照相机,然后大头朝下栽倒在了地上。
尽管很疼,但她还是忍住了剧痛。
她眨巴了一下亮晶晶的星眸,控诉一般的指了指对面几个人:“你知道这是我蹲点多久才拍到的第一手资料吗?我那总编是秃头的老色批啊,她每天对我动手动脚,我要是拿到这个资料我就能做社会版的主编了,我以后就可以出门跑业务去了,再也不要看人脸色了,你们知道吗你们?”
那女孩哭哭啼啼的质问。
郁川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他一把将这可怜的涕泗横流的女孩搀了起来。
女孩眼冒金星的被丢在了不远处,郁川恶狠狠的低咒,“以后可千万不要到这里自讨没趣了,你偷拍我们你还有道理了你,去去去,去。”
郁川愤怒的呵斥。
这女孩含着泪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看着这女孩远去的背影,时锦心头感触颇深,她犹如看到了刚入行时那个冒冒失失的自己。
那时候的她不也和这个女孩一样吗?
她就这么追了出去,那女孩回过头,擦拭了一下斑驳在面颊上的泪水,看着眼前那模糊、朦胧的人影逐渐靠近自己,靠近自己。
她还以为时锦会斥责,会大打出手。
就这么僵着。
时锦笑了,“我也是媒体人,你知道的,我应该尊重你们的劳动成果,当年我也是初出茅庐的实习生,一边是象牙塔一边是残酷的现实,很难立足对不对?”
“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啊?”
无疑,这些话软化了这女孩的心,她眼里的敌意显然也没刚刚浓稠了。
时锦攥着拳头,鼓舞她,“人定胜天,不是吗?你留一下我的电话,以后我单独接受你的采访,保证你可以拿到这个新闻,但实际上,不管你将来是不是社会版的编辑,只要在团体里有这么一个害群之马,你早晚不能幸免。”
显然,这女孩还是将社会想象的太单一了。
这些事,像极了在多面体照镜子,哪儿这么简单啊?
“你的意思?”
“建议,”时锦含笑,得体的拍一拍女孩的肩膀,“作为一个过来人,仅仅是给你一个靠谱的建议,你必须离开你们公司了。”
“谢谢。”
那女孩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笑着离开了。
看那女孩离开,时锦这才回头,不知不觉司宸已靠近,他就这么稀罕在不远处盯着她看,此刻暮色四合。
天幕黑黢黢的,郊外的天儿像极了一口锅,就这么覆了下来。
“走出来了?”
也不知道时锦刚刚和那冒失鬼聊了什么,但时锦的表情不那凝重了,她的眉毛因了欢快也弯曲了不少。
她没说话,但却在薄暮下的黄昏里沉寂的点了点头,司宸靠近了她,两人默契的拥抱在了一起。
“这事情其实也是一个最好的新闻,要是你始终以受害人的角度去观察,问题就严重了,要是你以媒体人的和角度和眼光看,咱们还能大赚一笔,且扬名立万,不是吗?”
是。
消费苦难,不是吗?
时锦点点头,“我准备召开记者见面会,外面那些家伙总是胡乱杜撰编写,现在这个案子已经扑朔迷离成了东野圭吾的小说,咱们是到了需要正本清源的时候了。”
那边也笑着点了点头。
“先不聊这个,咱们回去好好儿休息休息,睡一觉再说。”
“也好。”
一股风吹了过来,时锦只感觉冷,止不住打了哆嗦。
司宸抓了她的手,只感觉那手是如此冷冰冰,就好像刚刚从数九寒天的水里打捞出来的浮木一样。
“小锦?”这体温有点不对劲,他下意识的回头看向时锦。
这么定睛一看,发觉时锦面色煞白,鼻孔有血流了出来,蜿蜒而下,他慌乱的伸手为她擦拭,倒是时锦,既没有感觉疼也没有什么不适感。
“你没事儿吧?”
眼看到屋子里,有女佣一开始还以为少爷和太太在门口你侬我侬呢,她害羞,不敢前来,但越看越感觉不像那么一回事,她急忙靠近。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时锦被送到了屋子里。
几分钟以后,她眼前的混沌逐渐消散。
具象的一张脸渐次明晰。
司宸眼角眉梢都写满了紧张与不安,见时锦睁开了眼睛,那忐忑的心才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