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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后,各家子弟已经逐渐适应墨玄阁的环境和修炼氛围。
不论是在哪一阁,你都能看到一个个努力修炼的弟子,当然,这并不是他们努力勤奋。
而是墨玄阁的规矩,是以弟子先天不足,故以勤补之。
不论是如何修炼,你得让你的师尊看到你是在某一条路上努力前进,而不是偷懒。
你可以锤炼你的肉体,可以丰富你的见闻,可以领取任务增加实战经验,也可以研究属于自己的独特术法神通。
只要有在前进,墨玄阁就会以庞大的资源孜孜不倦的供养着这些弟子。
当然,这些资源并不是白给的,还需要你做出相应贡献。
墨玄阁正东方尽头的灵山之上,一男一女正稳条不絮的演练着清晨的修炼。
山间灵气充沛,又位正东,故而灵气极具阳性,
女子手中青剑轻轻划过,宛若游龙戏水,轨迹难寻,让人倍感诡异。
少年手中白剑宛若骨骸,异常洁白,剑身带着一道紫气,一举一动间可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剑气扑面而来。
剑中弥漫着一股意味难明的味道,如同上古先民以剑挑战来自蛮荒深处的凶兽一般,以手中三尺青锋硬撼肉身堪比金石的远古巨兽的气魄再度现世。
“不错不错!这大荒剑经你已领悟出一丝感觉,就这样继续下去。”
在二人身后,一黑袍老者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眯着眼笑道。
少年自然就是在试墨会上一战惊人的秦子越。
纪轩将他收为弟子之后,便传给他只有剑阁阁主亲传弟子才能学习的大荒剑经。
这本剑经并不简单,而是会根据每个人不同的天赋进而修出不同的剑法。
与俗世和普通门派的剑法不同,大荒剑经远远超越它们,否则剑阁也不会自墨玄阁建立以来,便一直以它为镇阁之宝。
而秦子越修炼之后,便给纪轩一种错觉,似乎他和历代剑阁阁主弟子都修炼错了的感觉。
那一闪而过的肃杀之意让他都不禁有些动容,这个孩子的一招一式间,似有万剑齐鸣,剑罡纵横。
虽然一早就觉得这孩子的剑道天赋不俗,可他没想到居然会强横到这个地步。
再加上他手里那柄由破极古骨凝练成的先天之剑,剑道这条路完全是在等他去往更加高深的地方开发。
可以说历代剑阁阁主和弟子在剑道上的天赋都不如他,如果不是年纪太小,给他剑仙之名都不为过。
而一旁大汗淋漓的秦子越,手中剑招不停,心中却在思考着别的事情。
经过三月的修炼,秦子越也将这大荒剑经完全研究透了,这也更让他确定了一些事情。
比如这大荒剑经的内容,比如它的来历。
看来自己没找错地方,墨玄阁果然和当年那场巨变脱不开关系。
只不过,还有一些疑问让他搞不清楚,为何墨玄阁会参与那场巨变。
以墨玄阁的实力本不应该会参与进去,而且如果他们参与了,那这大荒剑经不应该是残本。
还有就是。。。。
秦子越撇了一眼身旁因练剑而香汗淋漓的李玉婵。
为何她会在这里,这墨玄阁,究竟是因何参加到那场巨变中的?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带走她的?
秦子越的嘴角微微上扬。
事情越发的有趣了。
“好了,今日清晨的修炼就到这,你们两个先去食用早食。”
闻言,二人停下手中剑式,将各自的佩剑收入腰间。
“师弟,你的悟性真是高,短短三月。竟已经将这大荒剑经修炼的有几分成色了,当年我要是有你这悟性就好了。”
李玉婵一脸不满道,自己还是当师姐的,小师弟如此聪慧,岂不显得自己这个师姐太无用?
那可不行,自己得做出点表率给师弟才行,不然这师姐当的岂不太废?
“师弟啊,听说你夺得试墨会第一名后,总阁主答应给你一个封天池的名额?”
“嗯,怎么了师姐?这封天池是什么强大的机缘福地吗?”
封天池,听名字倒不是很清楚,但那天总阁主亲口允诺,想来应该是一个让人觊觎的宝地。
“何止是机缘福地,那个地方,传说中出过仙人的。”
仙人?秦子越皱眉,这个偏远的玄冥古星,会出现那等存在?
想来应该是以讹传讹,如今这个纪元,别说仙了,就是至尊都难出几个。
“师姐,仙人什么的应该是骗人的吧?可能只是修为通天的老前辈什么的吧。”
看秦子越不相信自己,李玉婵洁白的脸颊上露出一丝不快之色。
“师弟来历神秘,但毕竟不是玄冥古星的人,不然不可能对封天池毫无触动。”
“哦?师姐的意思是,凡是玄冥古星之人,都对这封天池无比了解?”
秦子越的兴趣也来了,能让一颗古星的修士都记住的地方,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李玉婵洁白的脸颊上浮现出一抹骄傲的神色。
“这封天池,其实我也没去过,不过听师傅说,进去的人各凭机缘。”
“在玄冥古星上有记载的福缘最深厚的那个人,原本只是个普通小修士,可最后却登天而去,成为了传说。”
登天而去?
秦子越皱起了眉头,不应该,就算是他们要招收兵马,也不应该会在这个偏远贫瘠的古星之上。
可既然这个古星的历史上记载了他从一个草根转变成仙人登天而去,说明定是有所改变。
“师姐,墨玄阁有关于封天池传说的典籍吗?”
李玉婵摩挲着下巴,似乎是在努力回忆。
“有的有的!我记的我好像看过,是在万书楼,那是墨玄阁所有见闻记载所存的阁楼。”
“不过,那地方的书实在太多,而关于封天池的记载又过于杂乱,所以你很难找到哪一本才是正确记载。”
关于这点,李玉婵也无能为力,毕竟那封天池存在久远,墨玄阁历史上去过的人不在少数,但似乎每个人的描述都不相同。
所以你很难确定到底哪一本记载才是相对正确的。
别说是她,就是总阁主,恐怕也得头疼这个问题。
“没事,师姐,我就想了解下,毕竟总阁主也许诺我了,那我总该有些准备才行。”
秦子越笑笑,记载繁多?杂乱无章?对他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问题。
“那行,一会儿享用完早食之后,我带你去万书楼。”
李玉婵开心道,毕竟自己在这小师弟面前终于有点师姐的样子了。
“那就多谢师姐了。”
“哎呀,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