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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胖子想掺和他们之前的事情之时,我挡在了他的面前。先不管我打不打得过他,能拖得了一时遍拖一时,等恩德解决完他那边的事情再说。
老三躺在一旁,地上是大片大片的血迹,整个人眉头紧皱,看样子是已经失去了意识,昏迷不醒。
一楼的空间很大,除了那口巨大的棺材摆在一边,另一旁摆着一个桌子和几张凳子,就没有放别的东西。
因为大门紧闭,室内的灯光很暗,以至于我在后退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身后便是那口漆黑的棺材。
“小妞,往哪里跑?长得挺嫩,就是不知道骚不骚......”
胖子的污言秽语让我觉得恶心至极,我上去就给他重重扇了一巴掌。没想到这个沙鼻竟然趁机捏住我的手臂,还特意摸了两下,气的我将手抽回后直接出腿一个回旋踢。
本以为会踢中他,但我的速度还是没有齐恩德那么快。就在我靠近他的侧腰之时,他死死抓住我的脚踝,我怎么用力都没用。
“好腿,好腿......”胖子故意用力捏了捏我的脚踝,气的我满脸通红。就在他想要撩开我裤腿的那一刹那,我故意停下了挣扎,静静看着他,似笑非笑。
胖子扭过头来看了看我,依旧是一脸猥琐的笑:“知道疼了?你要是听话点,我也不会抓的这么用力嘛。我这个人,可是很怜香惜玉的,是不是打算从了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松了松抓住我脚踝,但依旧还是没有撒手,似是有些舍不得。
我朝他笑了笑:“是呢。”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忽然使出吃奶的劲,趁他一个不留神放松警惕的时候,一个下劈就直接从他的头部暴击,将他整个人都往前倾斜倒下去。
他的反应很快,倒下去的那一刹那竟然立马伸出左腿支撑着自己。我刚刚往他脑袋上那么重重一击,脚踢的生疼,他的脑袋估计也不会舒服到哪里去。
说实话,刚刚下劈的那一刹那,我觉得自己仿佛是踢了一个铅球。那感觉就像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够辣!我喜欢!”胖子“嘿嘿”笑着从地上爬起,晃悠着在原地晕晕乎乎走了几下,摸了摸自己头,咬了咬牙朝我笑到。
由于我刚刚踢了他的头,现在的脚都麻了,一时之间有些使不上力。谁知道他竟然察觉到我异样,一下就朝我扑了上来,我一个没站稳,就被他按倒在地上。
“死胖子!你给我滚开!”
我伸腿刚想踢他的关键位置,他忽然伸出手重重敲了敲我的膝盖。膝盖那个部位有个地方,只要不小心碰到,整个大腿就会麻痹。
现在的我,显然处于这样的困局之中。躺着的我,还看到了另一旁扭打在一起的齐恩德和大哥,看样子那个大哥刚刚还留了一手,齐恩德貌似还处于下风。
也是,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经验丰富的男人打起来,就算是学过一些跆拳道或者别的功夫,估计也很难占上风。
见到眼前的胖子离我越来越近,我感到一阵恶寒,拼了命地想推开他,谁知道他实在太肥,我怎么推都推不开。
见他的脸快要凑到我的脸边,我有些生不如死,脖颈一痒,我这才发现他的口水竟然已经滴到我的脖子上,简直是恶心至极!
他压着我的腿,我的手又被他牢牢抓住,这下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刚想喊齐恩德,眼前的胖子就被人一把给扯开。
我定眼一看,站在胖子身后的,竟然是刚刚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老三。他整个人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那把刀还插在他的腹部。
他这么剧烈一动,伤口看来是又裂开了一道口子。见他腹部的鲜血一直往外面淌,我有些揪心。
胖子被他这么忽然提起来,有些恼羞成怒,转过身怒视着他。望着老三腹上的那把匕首,胖子做了一个我万万没想到的举动。
他将老三腹上那把本插入不深的匕首重重捅进去,随即,豪不留情地拔了出来,将匕首丢在一旁的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阵鲜血喷涌而出,老三叫的越惨,胖子笑得越猖狂。
“疯子,你这个疯子!”望着渐渐倒下的老三,我像个恶魔一样冲到胖子的面前。现在的我,恨不得抽了他的筋,剥了他的皮,再将他丢到荒郊野外去喂狗!
胖子显然没把我放在眼里,我冷冷笑了笑,狠狠地便朝他的手臂咬过去。胖子浑身一震,似是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出,吃痛之余拼命地推开我的脸,我还依旧死死咬着他的手臂不放口。
上一次我这么咬人,还是在那个山上,一个人面对心怀不轨的那三个男人。而且,我还将对方的肉给咬了下来。
这次我觉得自己像是上头了,因为在我看来,此时此刻的我,和一只会乱咬人的疯狗,没有任何区别!
胖子的惨叫显然不会比刚刚的老三痛苦,我心里终于有些解气,但舌苔蔓延而出的血腥味,让我忍不住皱了皱眉。
太恶心了,我松开口后,望着胖子手臂上那两排整齐的牙印,渗着丝丝血迹,再看到他因为疼痛而扭曲到变形的脸,心中大为得意。
“你这个疯婆子,贱.人!”他挥手似是想要打我,但手刚被举起就因为吃痛而放了下去。
我望了望躺在地上的老三,踉跄着跑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虽然他的气息很微弱,好在还有呼吸,便朝另一边的齐恩德大喊了一声:“恩德,救人要紧!”
他朝我点了点头,随即将一旁的大哥踹倒在地上,两个人又扭打起来。
刚刚被我咬了的胖子因为痛的呲牙咧嘴,一只手使不上力来,走起路来不方便,我便趁机跑去开门。
好在这个门是往里面锁的。我费了些功夫好不容易将锁打开,转过头见大哥正坐在齐恩德身上锤他的脸,想都没想便冲上前去将大哥推倒在地。
齐恩德朝我点了点头,望着已经被打开的大门,晃晃悠悠爬到老三的身边。
见他勉强爬起身,我将老三扶到他的背上,过程中还刻意避免触碰到他腹部的伤口。
刚刚胖子一直缠着我,齐恩德又一直在和大哥干架,我们根本来不及给老三做止血处理。
再说了,我们对这个地方不熟,就算要从衣服上撕下布块绑在他身上,也根本来不及。
走出门口,我转过头看了一眼。望着屋外躺着的大哥、老二和角落里的老四,满地的血和打斗过的痕迹,再看着站在前面背着老三一路颤颤巍巍走着的恩德,想着我们真是在鬼门关里闯了一回。
我们在屋外的门口发现了各自的手机。打开手机后,我先是打了个120,再给刘法医打了个电话,以再平淡不过的口吻说了句“我们刚经历过一场恶战”,他便什么都懂了,说了一句“待会见”,我便挂掉了电话。
齐恩德颤颤巍巍背着老三走了一段路,我在他背后帮忙拖着老三。
见他实在是没力气了,我们两人便在路边歇了一下。松口气后,又继续朝别墅赶去。
疤哥看到浑身是血的我俩之时,整个人都吓呆了,一边念叨着“我的小少爷小少妇人,你们怎么整成这样子了”,一边将齐恩德背后不省人事的人给扶了下来。
我刚想说别那么称呼我,齐恩德轻轻拉起我的手腕,眼睛望了望屋子,示意我一起回屋内先休息。
我走到洗手间漱了漱口,见疤哥正在用碘酒给老三的伤口消毒,又不知道从那里弄来两捆绷带缠着老三的身体,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算是暂时放下。
事后,我和齐恩德皆是像躺尸一样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谁都没有力气再说话。
闭上眼睛,我便沉沉地睡了过去。我感觉,我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这样踏实地睡过一觉了。
也不知道是昏昏迷迷睡了多久,醒来后,我发现我的脚突然变的很重,似是被什么东西给固定住了。
睁开眼一看,眼前是白花花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和白色的枕头。我轻轻嗅了嗅,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和莫名其妙的药水味扑鼻而来。
很显然,我是在医院。
这是我第三次在医院躺着了,这次感觉全身都使不上劲,浑身都酸疼酸疼的。我呲牙咧嘴地想从床上爬起,谁知道有人推门而入,立马喊了一声阻止了我。
有那么一瞬间,我还以为是薄砺辰。可是定眼一看,来人是莫致朗,便有一丝失望,只不过便没有挂在脸上。
“不要乱动,躺好。”
他将手里提着的保温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轻轻扭开盖子,顿时一股清香扑鼻的浓浓鸡汤香扑鼻而来。
“哇,好香啊,你做的吗?”一闻到这股味道,我整个人的食欲就提了起来,顿时胃口大开,连力气都似乎涨了点。
莫致朗笑着点了点头:“别给我打马虎眼,一下子没看住你,你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你这样,叫我怎么和薄砺辰交代?”
他提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我心中一震,良久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