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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嘴巴里一直没什么味道,有的也就只是淡淡的苦,不知道是上火了,还是这两天抽烟抽多了,不是个滋味。晚上拉着范晓博去学校门口新开的鹤琦酒吧喝酒,一个新开的小店,没有舞池,几张小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客人不多,老板娘很热情的招待了我们。手里拿着酒杯,环顾着酒吧,我看到了角落里的夏羽菲。她也是我们系里礼仪队的一员,给人的第一感觉是气质阴郁,有点冷,眼睛里带着灰色。我好奇的看着她独自坐在角落里喝着东西,不知道是酒还是饮料。我跟范晓博说,你看这个人一定有很多故事。他说有没有的,你就别操心了,待会就回去吧。
跟美女老板道了别,被忽悠着办了会员卡,我们就回了学校,唯一的收获是让我记住了夏羽菲。
有时候,我们感觉不到我们想要的感觉;有时候,我们获取不到我们想要获取的东西;有时候,发生的事情并不合情合理;有时候,生活把我们扯入了我们自己无法控制的局面。
小娜给我定了个学习计划,要是我不遵守就和我绝交,写的很决绝,也许自己的玩世不恭开始叫她厌烦了吧,我在上面签字了,我是乙方。有个人来督促我学习到也是件很好的事情,至少让我知道我每天该做什么,空闲的时候该去想什么。
闲的无聊的时候,我在校园里游荡,想去小餐厅吃油泼面。还没走到系里办公楼,远远的我看见袁杰和一个男的在楼下很亲密,她正等着那个男的给自行车开锁,说笑着她挽着那个男人的腰,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两个人甜蜜的走在了夕阳西下的傍晚。
看着两个人的样子,像极了爱情。这一刻定格的画面,像是一幅电影宣传画,让我想起了将爱情进行到底里,杨峥骑自行车载着文慧的样子,恍惚的那一刻,我多想载着袁杰的是我,可惜没等我想明白,他们已经划出了我的视线。那个男的就是袁杰传说的男朋友吧,听说是她的同学,我想应该是。
我低着头,走到小餐厅,要了一碗油泼面,喝了四瓶啤酒,走在校长办公楼后的小路上,扶着墙角,想把整个人都吐空,可惜只是冲淡了袁杰的影子,我明白我本该离她远一点。
缘起缘灭,花开花谢。
一个朋友说过:“当一个人失去自己的初恋之后就会滥情。”记得刚刚听到,我很诧异。因为我不相信人会是这个样子的,可平静的时候我总会默默的思索“我的爱在哪里?到底什才是最重要的?”深夜让烟火缭绕,轻描自己的堕落,我害怕孤独,独自在夜的角里,抱膝舔舐伤口,平添的几分寂寞,在寻找真爱的路上,遇到各种各样的人,遇到各种各样的吸引,我可能滥情了。
我给夏羽菲发了条短信:“我想听听你的故事。”
她说:“故事太长,很难去讲。”
“你慢慢说,我慢慢听。”
“那等有时间的吧。”
“可能我们都是孤寂的,所以你的眼里才会有灰色的隐忍。”
“你怎么看到的?”
“直觉。”
“那你的直觉不准。”
“好吧,有时间请你吃饭。”简单的跟夏羽菲聊了几句,显得有些唐突和冒昧。
她没事的时候会去上网、打台球,最喜欢到“呱呱叫”吃“红豆”。当然这些都是闲来时候发短信知道的。
我约了个时间,请夏羽菲吃冰淇淋。这算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在“呱呱叫”冷饮店,她比我想的还算好接触,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冰冰。
我摆弄着棋盘上零星的黑白棋子,她用勺子肆意的搅动着高脚杯中半融的冰激淋。我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她的故事,偶尔笑笑或是说上几句简单的话语。她并不害怕我的存在,自顾自的讲述着自己心中所有的伤痛。
夏羽菲老家是东北的,自己跟着妈妈过,是离异家庭的孩子,她妈妈前后改嫁了三回,弄的她现在都不知道该回那个家,或者说自己现在到底有没有家。每到放假,或者过年,她一般时候都是四处游荡,去奶奶家过两天,去大姨家过两天,去宾馆住些天,就算熬过去了。在学校还算好些,不用想这些问题。当然还有她感情上的问题,之前应该是有男朋友的,因为什么分开,她没说,我也没问。只是听了她的故事,让我心情沉闷,有她的可怜,也有些许无奈。
我看着她,不能用什么语言来给她一点安慰,只是摊平着伸出了右手,夏羽菲看了看我,好像不假思索的也伸出了手,放在了我的手心上。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轻易相信了我,给我讲述了她的故事,为什么她不害怕我、不防备我,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在我伸出手的时候毫不思索的伸出自己的手?把夏羽菲送回宿舍后,我给她发了条短信:“你是第一个在我伸出手的时候与我击掌的女孩,祝好梦。”
我可能只想着要当一个倾听者,或者也是一个倾诉者,把自己内心所有不成熟的幼稚,能找到一个倾诉的对象,不能跟别人讲的一下话,也有个能发泄的途径,甚至偶尔的能感觉到一定的回应和温度,那我就是知足的,夏羽菲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给我一种这样感觉的人,她能听我的故事,能不用说什么话却懂我那么一点小心思,而我所能做到的,也是一个倾听者,一个陪伴者,并不是一个追求者,迷茫着不要给自己定位。
早晨醒来的时候六点多,我给夏羽菲发了短信:“以后我的一个肩膀你可以用来依靠,什么时候需要就告诉我。”她回了个:“谢谢!”
唐楠是我们金融学院的学生会主席,一个微胖能力很强的女生,邯郸人。我们是在学校搞运动会的时候认识的,她觉得我们的啦啦队和礼仪队都很出色,所以来跟我们学习经验,后来各学院之间搞些什么活动,我们都互相捧捧场,主要是因为学校辩论赛、足球赛,我们各自的代表队经常成为竞争对手,最后差不多总是我们两支队伍进行pk争夺冠军。站在赛场边,一来二去的,我们也就熟悉了,偶尔开开玩笑斗斗嘴,那会儿她经常给我们讲有关邯郸的典故,我们总拿微胖和她开玩笑。
一天,她在北国商城旁边的比格披萨自助,请我、小娜,还有我们学生会的外联部长一起吃饭,席间我们嘻嘻哈哈地开着不痛不痒的玩笑。小娜跟我说她看我的眼神不太对,这可能就是女人的第六感。
后来接触的比较多了,唐楠问我喜不喜欢她?我没有马上答复,思考了许久,然后告诉她喜欢。她说那做我男朋友吧?我又想了许久,然后告诉她,我配不上她。因为唐楠的能力和强势,包括要强的性格,我想我驾驭不了。再后来,她没搭理过我,我知道我也配不上她的敢爱敢恨。
我也给夏羽菲发了条短信:“你喜欢我吗?”她可能正在上课,过了半天才给我回了一条所谓非所答的信息。我也只好含糊其词的聊着短信。夏羽菲反问我:“你喜欢我吗?”是啊,一个同样的问题,回答过很多遍的问题,对于她我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我告诉她,我已经没有爱了,只是一具躯壳而已,喜欢与否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寂寞再一回头的瞬间,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不能再谈爱了。”
夏羽菲不相信,她在追问着我结果,我没有正面回答她,就发了一句:“你不怕我是在玩儿吗?”。她没有回复我的消息。
晚上我给她打电话约她一起去走走,她同意了。莫名有些兴奋,我换好了衣服飞奔着跑到了约定的操场边,她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我。
“不好意思,来晚了,让你久等了。”我气喘吁吁的说。
“没有,我也刚到。”夏羽菲拿掉耳朵上的耳机,她正在听歌,一首《我们都是好孩子》。“你干嘛这么着急?”
“我也不知道,就路小跑着来了。”我确实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跑着来赴约,为了缓解尴尬我去小超市买了一些零食和水果,然后在学校里找了一个可以坐下来的地方聊天。
我们边吃边聊很开心,不知为什么,那种感觉似乎很亲切。我给她讲了洋,讲了哥们兄弟,她也了解了我很多,时间过得很快,十点多我送她回的宿舍。分手的时候,我笑着伸出了右手,夏羽菲笑着跟我击掌。
世间的一切美好都似乎会伴随着零星的残缺,正好像人们常说的“上帝是公平的,他不会偏袒一个人而赐予他过多。”一切美丽总会与缺憾或瑕疵一同而来,没有什么会是真正完美的。我追求完美,我的星座是处女座。这一路走来,有过太多的缺憾、太多的无奈、太多的无可奈何。其实世间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完美,一切的“完美”也正是因为缺憾才虚无缥缈的存在着、美丽着,正如我对夏羽菲,一份介于爱或者不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