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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饿虎进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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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感情对夏羽菲而言似乎太过复杂,可以说对我自己而言也很复杂。我有我的苦恼,她也一样有她的苦恼,这个共同点,让我们走到了一起,产生了默契。这份默契可能就是基于我和她内心里的灰色,负面情绪的纠结,一些相同的感受才会让我们靠近。

    很多女孩子都很任性,小脾气、小主意、小性格与男孩子比起来似乎不听话许多,于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任性”似乎成了女孩子们的专用名词。夏羽菲说她也是任性的。

    世界上有的人天生的对于方向极不敏感,明明在哪一方面都很好强,却偏偏拿方向没有办法,时间久了,迷路成了习惯,于是就变成了路盲。夏羽菲说她也是路盲。

    儿时的记忆让她形成了很多不好的习惯,比如睡觉时的表情、姿势,还有一些思维定式等等。她也不想这样,可我觉得“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改变真的好不容易。她上下楼时总会习惯走靠墙一侧的楼梯;走夜路时会害怕自己身边有亮光;每次喝水都会先把杯子从里到外洗刷一遍,尽管那是她每天都会用的杯子。她很任性,但也固执,明明在哭,却会固执的说:“没有!”

    这就是她自我的介绍,一个矛盾的集合体,一个充满了矛盾的“问题少女”。而我一直觉得自己也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所以我觉得她和我很像很像。

    我走进了夏雨菲的生活,她仿佛特别容易相信我,在她眼里似乎我永远都不会伤害她、不会骗她。确实,我也没有什么好欺骗的,坦然相对更显得真诚,能玩的来就玩,玩不来就不用刻意去迁就谁。我心疼她笑容和眼神中的隐忍,她懂我对她的好奇,仅此而已。

    张虎诚来了石家庄。上次他来,还是两年前,带着他的女朋友开学回衡水的时候,在石家庄中转了一下,那次袁二爷、魏老二我们一帮人招待的他。这次他来,石家庄只剩下了我和刘青超。

    我们三个在火车站纪念碑旁边的一个饭店喝酒,算是给虎子接风。他上班的地方就在纪念碑旁边新华路上众财大厦的太平洋保险公司,住也在公司里面,在他们贾经理的办公室,等贾经理下班了,他去休息。

    酒过三巡,吹着各样的牛逼,我们三个都喝了不少酒。刘青超学校有事,就先回去了。我陪着虎子在大街上溜达,沿着火车站一路向西,往东购和新百购物广场闲逛。

    晚上的时候路边都是摆摊的摊位,刚走到东购的门前,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蹲在地上整理摊位,旁边有个男的在叫卖着他们的珊瑚绒毯子。

    那个身影是小董。

    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我矗立在离她三米开外的地方,心里五味杂陈。我不知道小董和我分开之后经历了什么,此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她不是应该去了昆明,然后成家吗?为什么会来摆摊,没有工作吗?这个男人又是谁,不像是个军人的样子啊,等等的疑问和不解,让我天旋地转。虎子看我楞的入神,以为是要买那珊瑚绒的毯子,就准备上前去问问价格。我一把拽住他,快步的把他拉走了几步,他不明白怎么回事。

    我告诉他,那个卖珊瑚绒毯子的女人是小董。他仔细的端详着这个我跟他讲过的女人,一阵的感叹。我们远远的望着小董,他们俩吆喝着生意,给路过的人介绍着产品,那个男人给小董拿了水壶,让她喝点热水,两个人很温馨。

    我想这可能就是她所追求的简单和幸福的生活,我当时却没有给她的勇气。一阵的心酸,胸口隐隐作痛。

    我没有上前,没有跟小董打招呼,刻意的躲避着小董四处寻找买家的目光,不知道她是不是看到了我。我只能驻足多看了她几眼,然后拉着虎子转身走开了。

    路过大连烤鱿鱼摊位的时候,我跟老板要了十串,让多放了辣椒,一口吃在嘴里,眼泪一下就止不住的往下流。我蹲在地上抽搐了半天。虎子问我怎么了,我擦了擦满脸的眼泪,跟他说:“这也太他妈的辣了!”

    我跟虎子回了他住的公司,支着钢丝床睡了一晚。

    第二天他上班,我回了学校。夏羽菲买了奶茶在学校门口接我,是我爱喝的巧克力味。我们一路走回学校。夏羽菲可能是看出了我的疲惫,有意的谈着她在外面玩儿的事情,给我解闷。我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忽然又觉得很幸运!我不想自己的疲惫和闪避,让我们都停留在灰色的最深处,我想领她走出这种状态,哪怕只是半步。

    晚上我和夏羽菲一起吃的晚饭,她说我的手很暖,我拥抱了她。那片刻的宁静,让我思索着是不是我应该离开,应该给夏雨菲一个平静的生活,我不应该跟她走的太近。所以我开始只在晚上给她到一句晚安,刻意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即便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尽量避免看夏雨菲的眼睛,我不想她陷进来,我也不想伤害她。

    周末的时候虎子来经贸参观我的学校,我给他介绍了夏雨菲。她很为我着想,说话办事都很体贴,丝毫没有犹豫的陪着我们一起喝了不少白酒,原来她是不喝白酒的。从夏雨菲的表现来看,我知道她对我是有感觉的。虎子盼着夏羽菲能给他介绍个女朋友,所以多喝了几杯,后来证明他多喝的这几杯酒实在是物超所值。

    我问夏羽菲讨厌什么,她说她最讨厌星期五。我说为什么?她说每到星期五,我总是上午离开,跑去市里玩一个周末才回来,而她下了听力课就会泡在网吧里,一泡就是半个下午,直到我打电话来才起身离开,这几乎成了每个周五里的固定模式。两个人看起来都很忙碌,也许正是这忙碌才可以掩盖背后的空虚与无奈。也许是我的不确定和没有明确的答复,才让夏羽菲时常的会莫名的低沉、莫名的失落,甚至会莫名的想哭,她说她不喜欢等待。我们没有走出半步,反倒是落实了更加隐晦的灰色之中。每到周五我就跑到市里,是因为虎子单位的条件好,有好吃好喝的,主要是能让我感觉不那么寂寞。

    又是一年的圣诞节,校园里年轻的帅哥美女们,都在忙着送这个人那个人苹果,路边的平安果包装的都很好看,我想买几个送人,又觉得没有必要,主要是让我想起了朱博妍和那个圣诞节的第一次。

    晚上夜半,我给很多人发了祝福的短信,因为他们在我看来是我的朋友,有几人没有给我回,这很正常,结识新朋友,忘记老朋友,或者忘记的不是朋友,都是过客。

    夏羽菲也会说她跟以前的自己有了很大的改变,这可能跟我的接触有关,她的生活不再是忧郁的寂寞,突然多出了很多的色彩,我很高兴她心里能有这样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