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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處罰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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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處罰禍首,天理昭彰?

    小明:「那個大膽的罪魁『惑手』就是我。」,倪老師感到震驚,她萬萬沒想到小明會是罪魁禍首,吃驚後的倪老師感覺輕鬆。

    原來,小明一人獨自承擔,絕不是為了展現他的大仁大義,小明全是為了他下課後的「傳說對決」,如果他不承認,就沒人要跟他組隊打傳說,傳說是他的課後餘生,萬萬不可放棄。

    沒有傳說這手遊,他百無聊賴,了無生趣,在生活上,他只在乎傳說牌位,他事省略,小明在傳說裡過日子,在現實裡缺席。

    小明來自單親家庭,他媽媽是房仲界的超級業務,她仲介的金額皆百萬元起跳。

    小明的媽經常不在家並早出晚歸,她靠著「手機」與小明聯絡感情,靠著line視訊看顧小明,並藉此聆聽小明的聲音。

    小明擁有最先進昂貴的手機,媽媽給他買最好的,是為了強化情感,升級溝通管道,但小明認為手機最大的功能是:打手遊,所以跑得快、蓄電長、不Lag、殺很大,就是天下第一手機。

    很顯然小明跟媽媽對手機的認知不同。

    但媽媽愛小明,小明愛媽媽,手機為您搭起親情的橋梁,小明把媽媽當手機,手機當媽媽,傳說當朋友,虛幻當現實。

    小明總在8-12便利商店覓食,小明總是把數學班當安親班,他的媽媽只要知道小明人在補習班,她就會感到安心,油然而生的天下太平。

    倪老師決定讓小明當一身是膽的罪魁禍首。

    「小明留下,其他同學下課。」倪老師鬆了一口氣,好險有抓到罪魁禍首啊,不然學生集體作弊的事,沒完沒了難以收拾。

    如果沒有小明這隻小羔羊出來待罪,倪老師立場尷尬,沒法優雅轉身下課,小明就是台階,大家順著這個台階下場,只是下場後會不會一起下地獄?是個問題。

    倪老師心頭掠過「上下交相賊」的故事。

    很久以前,「縱囚」榮獲金酸莓獎最差劇本獎,唐太宗跟死囚們演很大,超賣力,分別獲得金酸莓獎最差男主角、最差男配角。

    現在,不公不義的事每天在生活中發生,我們能擺脫輿論操作?人物作秀?任憑風向球欺壓善良?網海引航出征。

    倪老師領了最差男主角獎,免罰的同學領了最差男配角獎,而善良的小明沒得獎還被誣陷。

    當同學們自顧自的下課回家,小明、芷友、禱梅仍坐在位子上,貓和壁虎也在講桌上,他們沒被潮流沖散,沒跟著風向球飄移,沒跟著眾人一起快樂出航。

    芷友用銳利的眼神、禱梅用黯淡的眼神、貓用自信的眼神、壁虎用無言的眼神,他們各自用不同的眼神望向倪老師。

    小明垂頭喪氣直看著手指頭,倪老師無話可說。

    芷友舉手:「倪老師我留下,我沒在怕文明遊戲的。」,芷友表現出她霸氣的一面。

    禱梅舉手:「我留下跟小明一起玩遊戲,我今天回家功課寫完了,所以回家也沒事,我可以留下來練習數學。」,雖然禱梅的聲音膽小微弱,但倪老師卻聽得十分清楚。

    「芷友、禱梅妳們先回家去,老師自會妥善處理,妳們可以放心,相信老師。」倪老師刻意拉低了音量說。

    芷友、禱梅緩緩收拾書包,無可奈何地離開教室。

    倪老師私下偷偷挑了一張「最簡單」,幾近白癡的數學遊戲卡,但,她堅信小明不會答,他沒法全答對,無法全身而退,因為小明缺乏數學的那條腦筋。

    他的數學靈感是一片茫然模糊,他只能留到隔天凌晨0點,等待文明遊戲結束,回家。

    孤單一人的小明領了數學文明遊戲卡,貓迅雷不急掩耳跳上小明的左手邊,壁虎仍抓著貓的頭毛沒鬆手,小明兩眼無神虛弱看著貓和壁虎。

    看著、看著他們四目交接,隱約的一陣電光火石,小明腦中天打雷劈,霹靂啪啦--他似乎串連起什麼,靈光乍現的小明振筆疾書。

    「老師我寫完了。」小明清楚表達。

    「都還沒30分鐘,你確定檢查過了?要全對喔。」老師很狐疑的問,難道小明不怕再返回一張。

    貓悠閒的趴在桌上,輕輕掃掃尾巴,搔搔耳朵,壁虎還抓著貓的頭毛沒放。

    「我覺得寫對了。」小明繳卷,老師批改。

    「小明你得了100分,全對。」老師非常Shank,眼睛瞪著直直的,差點兒眼珠子就掉下來。

    倪老師仔細看著小明的眼睛,貓的大眼珠,壁虎的小眼珠,看得出神,沒多久倪老師豁然開朗,她開竅了,這開竅,除了她對自己的開竅,還包含學生面對自己很久以後的「開竅」,After a long time.

    倪老師心想:數學不是人生唯一選擇,任何學科都不是,人生包羅萬象。

    「小明、貓、壁虎再見。」倪老師微笑。

    「喵嗚--」的一聲長叫,這是驚為天貓的一叫,貓很少叫,她一直是安靜優雅的,她眨眨眼微微笑甩甩尾。

    「啾啾啾--」壁虎清澈響亮的叫聲,化破寂靜,未知遁入已知。

    小明與貓give me five,壁虎仍黏在貓的耳朵旁,他們很有精神的互道再見。

    Tomorrow will be better!